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明华长公主-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独孤晟微笑道:“公主年纪还小,若是有什么任性的地方你忍忍,尽心尽力保卫好公主。“
李星望垂手道:“属下遵旨。”
那边已经控着马疾如雷电地过来了,阿蘅在马上微微欠身笑道:“见过皇兄。”独孤晟虽然登基,和这个年幼的妹妹却一贯不拘礼,阿蘅自然更不会再去拘束憋屈地行什么礼,只是嘴上难得正儿八经地叫了声皇兄。
独孤晟笑道:“你还真会骑马了,不容易啊,看来是李副统领教得用心了。”
阿蘅一双妙目淡淡扫过李星望,微微笑道:“哥哥也觉得我的骑术觉得不错么?”
独孤晟莞尔道:“马马虎虎看得过去吧,我见过更绝妙的骑术……”
阿蘅却扬了扬眉双腿一夹马又跑了出去,独孤晟一句话说了一半,只得吞了下去,看着那纤巧的身影骑在马上轻盈得很,虽然有些无礼,却只让人觉得随性可爱,这并非正式场合,独孤晟也不以为忤,这时内监也牵了马过来,他也翻身上马驰骋起来,他是戎马倥偬、刀枪血火中过来的开国之君,武艺本就不差,即便登基后,也不曾落下,骑起马来自然得心应手,不一会儿已赶上了阿蘅。
阿蘅侧头看了看他,他穿着蓝色团龙骑服,眉峰深刻轮廓深邃,身子挺拔,腰身瘦削有力,身上仿佛充满着无数的力量,阿蘅微微一笑,催了催马,忍不住下意识地和他并辔齐驱起来,如同从前许多年前做过的一样,风呼呼的迎面吹来,迎风纵马只如翼生两肋,依稀回到从前轻裘长剑;纵马狂歌的岁月,痛快之极。
独孤晟自从登基后,已无人再敢与他并辔,如今这个幼妹大胆的行为,倒让他有些稀罕,她不过学了骑马几日,倒是娴熟,他转过脸看了看那因激烈运动后粉红霏霏的脸,笑道:“阿蘅的骑术果然大有长进。”
阿蘅转过脸扬眉笑了笑,又转过脸专心看着前头,湿漉漉的侧发贴在脖子上,独孤晟不由地对那扬起一边眉毛的表情觉得有些眼熟,一瞬间恍惚了一下,也专心驱马起来,他也就是散散心,因此也并没有刻意要和阿蘅拉下距离,两人倒是一起骑了一大圈,回来的时候阿蘅自己翩然下了马,熟门熟路地将马鞭往李星望那边一扔,自己走过去拿水喝。
独孤晟看到李星望那熟练地接过马鞭的样子,不由地哑然失笑,也下了马道:“阿蘅下了不少功夫吧,不过看来教骑马的也很称职,看来得好好赏一赏李副统领了。”
李星望有些窘,其实这些天阿蘅都是一个人在反复的骑马练习,对他自然而然的矜贵和疏远,极少和他说话,但是却似乎很习惯他的护卫,扔马鞭什么的,他几乎都要想起多年前服侍的那个人来。
阿蘅端着杯子在喝水,脸上红晕未褪,晶晶亮的密密的一层汗珠,容光照人,笑道:“我学骑马是想去姑母那儿玩玩马球什么的,皇兄可要在母后面前给我说两句好话,这宫里闷杀人,再不让我出去,可无聊了。”
独孤晟对她那自然而然毫不忸怩的态度很是欣赏,笑道:“出宫的时候把李副统领带上,注意安全便好。”
阿蘅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李星望:“皇兄对李副统领很是爱重呢。”
独孤晟笑而不语,阿蘅却是拿起汗巾擦了擦汗道:“我先回宫了,晚上要陪母后吃晚膳。”
独孤晟注意到阿蘅脸上居然一丝脂粉都没有施,擦汗后肌肤依然晶莹剔透,他见多了后妃们脸上厚厚的脂粉和刺鼻的香味,不由地对这个毫不矫饰一派洒脱的幼妹又多了一分好感,笑道:“去吧,晚上我也过去陪母后。”
阿蘅点点头,大步便往外走去,内侍宫女们连忙匆匆跟上,独孤晟在后头笑了笑,越发觉得这个幼妹和一般闺秀不同起来,倒是极有公主的气势。
晚上独孤晟果然过去陪了隆福太后用晚膳,阿蘅说要去大长公主府玩一玩,隆福太后原不喜,架不住阿蘅那眼巴巴的眼神,又有独孤晟一旁说话,便允了这事。
☆、5 乱琴
阿蘅如愿以偿,先去了大长公主府,换了男子袍服和李昉、顾旷在京城里厮混了一天,这两人本就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纨绔,自然是吃喝玩乐样样精,阿蘅和他们一拍即合,痛快淋漓地玩了一天,晚上回宫也没忘记带了好几样精致的素菜、点心,用银盒盛了给隆福太后。
独孤晟自是得了李星望那边的回报,说是长公主殿下和李昉、顾旷换了男装去京城里玩了一天。他也不以为意,李昉和阿蘅本就是从小一块长大,自幼的情分在那里,说起来比起他常年东征西战在外,李昉和阿蘅倒更像兄妹些,只是顾旷是她未来的驸马,这个怕太后知道了不喜。
他索性放了奏折特意去了慈懿宫,才进去便听到隆福太后的笑声,旁边伺候的宫女们也在凑趣的欢声笑语。走进去看到满桌子都是精致的素菜和花样点心,阿蘅正站着比划道:“那大师傅头是光的,他把和好的面团往头上这么一甩!然后手里的刀就那样一片一片的将头上的面皮削到滚水锅里!可惊心动魄!”
隆福太后骇然道:“那岂不是脏死了!有人吃?”
阿蘅比手画脚道:“排队的人可多了!要不是昉表哥让家人一早就去排队,那还吃不上呢!汤鲜得能吞下舌头,可好吃!”
隆福太后脸上带了丝嫌弃,转过脸却看到独孤晟,一时又高兴起来:“皇上今天不忙么?怎么有空过来陪哀家。”
独孤晟看了眼阿蘅,笑道:“儿子听说阿蘅今天出宫去,专程过来看看有什么有意思的故事。”
隆福太后喜道:“阿蘅正说呢,如今外头还真是太平盛世,热闹得紧,正是皇上治理得好。”却是怕独孤晟不喜,替阿蘅遮掩。
独孤晟笑着看了看阿蘅道:“听说阿蘅今日还见了永乐侯幼子顾旷吧,不知道印象如何?”
阿蘅微微一笑,隆福太后却是转过脸喜道:“见着人了?那孩子我见过,斯斯文文的,长得好得很。”
阿蘅笑道:“他和表兄是好友,所以一起出去散心的。”
隆福太后连忙道:“你们相处得还好?他人品如何?”
阿蘅笑吟吟道:“母后这话叫人可怎么答呢,皇兄在这儿呢,就给女儿留几分面子吧,一会儿皇兄要怪我逾矩了,下次可不肯放我出宫了。”她笑眼弯弯,睫毛浓长,脸上一丝羞涩都无,话里暗藏挤兑,倒让独孤晟大为意外。
隆福太后笑道:“你才多大呢?你皇兄自然是巴不得你好的,那么多侍卫跟着呢,逾什么矩,前朝那些公主们出格的事还少么?咱们阿蘅可是堂堂长公主,难道竟不能畅快如意过日子?快来给哀家细细说说。”
独孤晟哭笑不得,可是看出来了,自己这母亲从前不苟言笑,一本正经,教他和大哥的时候,十分严厉,然而这些年来吃了许多苦,丧父丧夫丧子全让她赶上了,一辈子没过上几天顺心的日子,到老了来,自然将一辈子的缺憾都弥补在阿蘅身上,对阿蘅无条件的偏宠,一心一意的护着,只怕这在她眼里根本算不上大事,还巴不得阿蘅与顾旷感情好些将来日子顺遂,心下有数,他艰辛十数年才夺了这天下,成为九五之尊,自然更不想让自己至亲之人委屈了,便也不再提这事,只是转过去说别的,阿蘅笑盈盈地只说了些市井听闻,热热闹闹地倒是过去了。
这之后阿蘅出宫更是是肆无忌惮,不过次次不拉都记得给隆福太后带吃的用的,各种小玩意儿,甚至有次还带了只乌鸦鸦羽毛的小鹩哥来,声口脆甜,聪明伶俐,教它说话一教就会,隆福太后爱得不行,将□□那鹩哥儿当成了每日的乐趣,
这日天阔云朗,日光正好,李昉带了阿蘅、顾旷去了法云寺,说是那儿芍药名品“紫檀生烟”开了,十分华美,便带了他们一同去赏花。
李昉自然是早和寺院那边定了那有芍药花的禅院,早早清了场,在芍药花丛前搭了遮阴架子,架子下中安设长案,上铺紫凤绒毯,酒浮琥珀,花缀琼瑶,冰碗子上切了嫩藕脆瓜,新鲜果子满满摆了,再请了乐师一旁弹奏,暖阳下花香熏人,着实惬意。
阿蘅一边饮酒,一边看着李昉和顾旷对弈,只觉得许久竟是从未如此安闲过,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便有些嫌弃起那乐师弹得咭咭哝哝太过艳靡无力起来,借了几分酒意直接走过去道:“这都弹的什么,我来!”
那乐师是个女子,有些怯生生的起了来,李昉大笑道:“看来阿蘅这三年在宫中大有长进,居然会弹琴了?”
阿蘅笑微微地直接在琴前跪坐下去,浅青色的宽大袍子下摆散开来,她才十四,即便是男子也未到及冠之年,因此乌黑的长发只是简单系了青巾,披散下来,配上那晶莹如玉的肌肤和精致美好的眉目,宛如画中美人一般。
她侧过脸对李昉和顾旷扬了扬眉道:“我还会吹笛子呢,可惜没找到根好笛子,待我弹个琴来助你们弈棋。”飞入鬓的长眉下,眼睛亮得惊人,倒是自信得很。顾旷呆了呆,看到她手一挥,轻云似的衣袂随云流水般展开,宛如孤鹤决云,琴声便扬了起来,清泠泠犹如冰车铁马,气势开阔。
李昉和顾旷对视一眼,倒是都有些意外,虽然这些日子只觉得明华长公主洒脱天真,不矫饰,和闺中女子大不同,因此一起游玩也颇为开怀,然而今日这一曲如此开阔,只令人觉得飒然风起,万河入海,着实不似深宫女子能弹得出来的。
法云寺僧院里惠泉长老也正和一黑袍男子对弈,隐隐听到琴声,却也咦了一声,住了棋子,侧耳细听了一会儿笑道:“和方才那琴声不同,这般开阔坦荡,一解满襟烦忧,倒是许久没听到这般好琴了。”
惠泉长老对面坐着的黑袍男子有着张冰雪雕刻般的面容,直鼻薄唇,一双狭长凤目鲜明凛冽,表情冰冷,他下了一子,没有说话,却显然也被那琴声吸引了注意力,两人又下了几着,惠泉长老笑道:“你分心了,这棋下不下去了,不如我们去看看弹琴的人吧,今日是大长公主府和安宁侯的小公子订了院子,你好像也和那顾旷有过一面之缘吧?”
男子侧了侧头,凝神细听了一会儿,脸上微微起了丝诧异,淡淡点了点头,惠泉长老便站了起来,柱子阴影走出来个沉默高大的男子,将那男子坐着的轮椅推了起来,原来这黑袍男子居然双腿不良于行。
惠泉长老前头先行,一路沿着琴声而行,结果走到一半琴声却忽然断了。
惠泉长老有些奇怪的转过脸和那黑袍男子对视了一眼,更是好奇了起来,赶紧走了过去。
才到禅院的门,便听到了里头的嘈杂声,里头服侍的小僧人正慌里慌张地跑出来,看到惠泉连忙道:“打起来了,里头打起来了。”
惠泉长老呆了呆,推开门,便看到里头鸡飞狗跳,正打成一片,满地棋子、残花、破碟烂碗,水果满天飞,真正的一地鸡毛。当然动手的多是家丁侍卫,两边的贵公子们则正在袖手对骂,
想来是李昉请客前没好好看看历书,吏部尚书方向凌之子方落今日也带了一批平日交好的官员子弟们今儿也出外游春,先去的明镜湖坐船来着,后来有人说起法云寺的芍药,他们便临时起意说是来看芍药,一群人多是朝中三品以上大臣家的公子,在京里自在惯了,便随性而来。到了禅院自然是已被李昉订了,本来么李昉好歹也是皇亲,平日里方落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偏偏今日他们先喝了几杯,想着泽阳大长公主一个寡妇,也没什么实权,他们清晨便来,如今日近午时,想是花也赏得差不多了,便遣了人通报说今日请了些远方的客人,临时起意想赏赏花,不知李昉若是已经尽兴,是否可以让一让,原想着对方兴许看在自己父亲面子上让一让,又或者邀请他们一同赏花,也是可以的。
事情到这里的时候原本还是比较正常,天子脚下原本官就多,平日里难免有些冲撞,官小的自然会让着官大的,在京城脚下混谁没个眼色呢,偏偏这日李昉请的是明华长公主在,正是兴头上,公主又是个女眷,自然不可能邀请他们一同赏花,李昉呢便礼貌地婉拒了。
方落灌了几杯酒,被一个没实权的长公主的儿子拒了,面上不免就有些下不来,干脆带了几个公子家丁直接去了禅院,做了不速之客,想着李昉未必好意思当面拒绝。人既然都来了,李昉也的确没好意思做绝了给人冷脸,偏偏那方落进去后正看到阿蘅弹琴,暖阳花边宛如明媚春光,惊为天人,不由地就有些心弛神荡起来,以为她是乐伎,一时没忍住,摸了摸阿蘅那截白得透明的手腕,阿蘅从小到大连着两世没遇到过调戏,受宠若惊,直接就把琴砸人家头上了。
这下头破血流,少年人血气方刚,又有酒助威,两边家将侍卫立刻就干起来了。
☆、6 故人
惠泉长老到的时候,阿蘅打得正起劲,将一碟子乳酪全摔到一个正被李星望压着打的家丁脸上,顺脚又揣了两脚过去,她曾觉得她已朽老如枯枝,在深宫中无知无觉地迎来死亡。然而这些日子,新的生命,新的身体,似乎将久已逝去的那些生机勃勃的活力重新带了回来,熟悉的热血沸腾的感觉,这天下,这世界,都还掌握在年轻的自己的手里,拥有着无限可能,什么都还来得及开始。
然后她转过脸,就看到了惠泉长老身后那坐在轮椅上冰雪一样的谪仙,大哥……
如同从前几百次捣蛋调皮被大哥抓包一样,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收敛了脸上那得意洋洋地笑容,躲避了大哥那凛冽漠然的目光,低头整理起自己的衣装,规规矩矩地躲到了不起眼的地方。
惠泉长老低声喝道:“各位施主,还请住手!”
不住手也不行了,李星望带着宫里的侍卫呢,御前侍卫对上野路子家丁,方落那边早就被打了个稀里哗啦落花流水,他怒气冲天,发抖的手指指着李昉怒喝道:“你等着!”然后就带着人色厉内荏地走了。
李昉和顾旷虽然对这麻烦有些头疼,但倒也无所谓,无非是被家里长辈责骂几句,跪上几天祠堂罢了,他们倒是对惠泉长老身后的人有些意外,恭恭敬敬地上前施礼道:“见过定北候,见过惠泉长老。”
那坐在轮椅上的正是孝义皇后的胞兄,定北候崔华辰,不过是静静坐在那儿,一言不发,无端端却一股骨冷魂清的意味出来,他表情不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惠泉长老却是笑道:“原是听到你们这儿的琴声不落俗套,所以过来看看是哪位雅士,没想到却是看到一场武戏。”
李昉和顾旷一愣,不由的都看向不知啥时候已经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不起眼的廊柱下阴影里的阿蘅。
惠泉长老一眼看过去颇有些意外,居然是个年纪如此小的少年,说是少年,穿着宽松的男子袍服,那精致的面容和纤细的骨架,已经完全显露这是个拥有绝色姿容的少女。
他笑道:“失敬了,老衲还以为这样的琴声,需颇有阅历的人才能弹得出来,倒是走眼了。”
阿蘅硬着头皮走了出来,施了个礼,脸上表情僵硬,那一分怯生生在她那明媚面容上显出了一分柔弱出来,李昉忙介绍道:”这是在下一位远房表弟,姓……姓杜,你们唤她阿衡便好了。”
惠泉长老笑道:“杜小施主年纪轻轻,胸中气象非同凡人,将来必有造化。”
阿蘅堆起了个笑容,那点酒意早已不知跑到哪里去,心中一万个骂自己饮酒误事,若是知道今天会遇到大哥,那定是无论如何滴酒不沾的,自己哪一样不是大哥教的……一时心里却又暗暗盼着大哥能认出自己来,忍不住一双眼睛悄悄去瞄大哥,却看到大哥一双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