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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卷珠帘-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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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儿在黑暗中叹息一声道:“还是算了,我以后自己想想办法。”

解语花急得劝:“别傻了,你自己能有什么办法?这种事,拖得越久,那人越不认账。而且时过境迁,本来有地人证物证也找不到了,你听翠荷姐地,趁早跟十一少合计合计,他家虽然只是医家,但他父亲是太医院总头头,认识多少高官那,肯定能帮上你的。”

秀儿还是固执地说:“多谢两位姐姐,你们说地我也想过,但实在不好开口。反正我们戏班马上就要去杭州了,我想到了那边,看能不能报官,循正当途径把钱要回来。”

翠荷秀兜头给她泼上一大盆冷水:“你太天真了,告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俗话说,衙门大门朝南开,有理无钱别进来。你去了人家的地盘,手里又没钱,你告他?他还反告你诬告呢。”

秀儿仓促道:“卢廉访史大人就在杭州巡按,我打算去找找他。”

解语花问她:“那好吧,就算你衙门里有人,请问这事你手里有多少证据?”

“这个……”秀儿沉默半晌,才心虚地说:“不瞒你们,爹娘手里好像一张票据都没有。”

“嗤”,两个人同时发出同一种怪声,对她的异想天开表示强烈的鄙视。

然后翠荷秀劝道:“你就别逞能了,还是跟十一少爷说说。”

解语花则说:“你不是还认识什么柯公子的?上次他去后台的时侯我瞄过一眼,一看就是个很有来头的人,你也可以跟他说一下,人多好办事。”

“嗯,多谢两位姐姐提醒,那我试试看吧。”

口里虽然这样应着,不过就是敷衍她们的话,不想她们不高兴,觉得她不识好人心,不肯听人劝。其实,她在最初得知这件事的时侯就考虑清楚了,这事不能跟十一或帖木儿说,因为这不是别的,事情一旦涉及到钱,就变得非常敏感。

如果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说,她的钱都被人骗走了,那是不是可以解读成:我没钱了,我需要钱,或者,直接就是跟人家要钱的暗示?

甚至,还可能会怀疑她家的钱是不是真的被骗走了,是不是故意这样宣称好问男人要钱。因为什么凭据都没有啊,就空口一说,别人怀疑也有道理。

当然十一和帖木儿都不会这么认为,这点她绝对相信。但她自己,不能有丝毫的嫌疑。所谓“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有嫌疑的事,她不沾。

钱被骗走了,可以另想办法。实在要不回来,她了不得以后多辛苦点,多接点堂会,多上几场戏。

钱丢了就算了,她不能被人瞧不起。

第六折(第一场) 南下(一)

三天后,戏班乘船南下。走的那天,秀儿没有通知十一,也没有通知帖木儿,当他们先一天分别找到她,问她到底哪天走的时候,她只是含糊地答:“快了吧,就这几天了。”

不说具体时间的原因,同样也是不想留下暗示的嫌疑:我某月某日走,你跟我一起走吗?

她不想那样明目张胆地邀他们同行,而且理智地讲起来,她认为他们俩都不该跟她同行。他们都是家里的独子,父母的命根,容不得一丁点闪失。如果因为追随她而出了什么意外,她付不起责任。

而且,跟他们两个的关系,最近都变得有点微妙。跟十一好像在冷战,连朋友都只是在勉强维持。至于帖木儿,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奇怪的心理,总不甘心他永远那样不温不火。她甚至故意不说几时走,因为她想知道,当帖木儿到了胡家别宅,发现戏班和她已然悄悄消失的时侯,他会是怎样的表情和心情,会不会立即买舟南下去追赶她?

这些,她都不能给自己肯定的回答,也许,帖木儿发现她竟不告而别,一气之下就回了襄阳,去继续求仙问道,再也懒得搭理她。这样是很遗憾,可如果连这点小脾气小手腕都不能容忍,他对她有多少情感,有多少真心,也就可想而知了。大不了,今生她就和他双修吧,让他的诺言提前几世实现。

站在船头,任衣裙翻飞,她嘴角露出了一抹感伤又幸福的笑:如果他不来,十年后。她就入山找他去。既然他不够爱她,就让他去修行,她也放下这俗世情缘。一旦对家人的责任已了,就去山中陪他一起修真。

他们会在一起的。她早就打定主意和他在一起了,只是究竟以何种方式,取决于他地态度,也就是,取决于他爱她的程度。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这时,几乎与他们地船齐头并进的另一艘船中,有个男人正坐在窗前奋笔疾书,身边磨墨地小童说:“少爷,你既然知道他们今天走,为什么不索性跟他们一起,非要自己找条船,然后赶得这么辛苦呢?”

“别吵!”握笔的手写得更快了。

船在微微摇晃,砚台里的墨汁也在轻轻摇荡。风大的时侯,立着磨墨的人和坐着写字地人都有点摇晃,但写字的人仍然聚精会神地在纸上写着。

船舷外。阳光正好,照见那雪白的宣纸上几行龙飞凤舞的字:

南吕一枝花

轻裁是万须。巧织珠千串。金钩光错落。绣带舞蹁跹。似雾非烟,妆点就深闺院。不许那等闲人取次展。摇四壁翡翠浓阴,射万瓦琉璃色浅。

写完一阕,他放下笔,望着临船船头那风中楚楚而立的身姿,看得呆了过去。

菊香忍不住劝道:“既然这么喜欢她,为什么那天老爷和十一太太来了,你不让他们索性跟朱家提亲?名份定了,你也可以名正言顺地跟她同进同出,不让别人骚扰她。唉,总是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也不知道那面子值几文钱。”

十一斜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这种事,一定要水到渠成才行,来不得丝毫勉强的。”

菊香也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是哦,水到渠成,你还没水到渠成,别人先水到渠成了,看你哪来的水,哪来的渠。”

“你说什么?”少爷的声音已经大大地不爽了。

“没说什么,你继续写吧。”少爷不爽了,小书童自然不敢再嗦,赶紧鸣锣收兵。

但嘴多的人总是闲不住的,过不了一小会儿,他又开口道:“少爷,小菊有个主意,保管你开心。”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菊香眉飞色舞地说:“等你地曲子填好了,就在上面绑个什么东西丢到那边船上去,给秀儿看到。让她知道少爷在这里,到时候她向这边嫣然一笑,少爷得佳人眷顾回眸,不就开心了。”十一笑骂:“就会出馊主意,我辛辛苦苦写的,你想丢江里去啊。”

“这个”,菊香想了想,很快计上心来:“把纸条放在香囊里,再绑个绳子,隔船甩过去,那边接到了自然好,接不到再扯过来。”

“咚”,菊香头上挨了一颗暴炒栗子,“用绳子扯过来?别把秀儿扯到水里去了。”

菊香道:“怎么会呢?我们用很细地线就行了。”

十一还是有顾虑:“那万一甩到别人身上了呢?让她误会我在向她示爱,那就糟糕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但菊香很快又有办法了:“这好办,你在抬头上写明给秀儿地就行了。”

十一朝宣纸上看了看,还是摇着头说:“算了吧,我这曲还没填完,才几句。”

菊香的态度很坚决:“有几句赠几句,意思到了就行了,说不定秀儿还给你续上呢。你们俩合写一首情诗,那可就成千古佳话了。”

“哟,陪读了这么多年,还有点用,都知道千古佳话了”,十一也掌不住笑了起来。

“嘿嘿,小地都只为了让少爷开心。”菊香趁机拍马屁讨好主子。

“好了,马屁精,什么烂主意!”口里这样说,手里却真的提起笔,在南吕一枝花后面写上:赠珠帘秀。

写完,自己走到一旁的摇椅上坐下。接下来的事情,就该小书童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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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折(第二场) 南下(二)

菊香问船老大要了一根织渔网的线。再把少爷腰间的香囊取下,拉开封口,倒出一些香料,留出一点空隙来。然后把写有散曲的纸叠放进去,再收紧封口。

但等他做好一切准备工作,跑到船舷上准备隔船抛物时,却失望地发现,那边的船头空无一人,原先站在那儿吹风的秀儿已经进去了。

看小书童垂头丧气耷拉着耳朵进来,十一有点紧张地问:“怎么啦?”

“那边没人。”

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的十一起身趴到窗边一看,那边船头果然没人,但正对着他的窗口,却有美女倚窗而望,看见他出现,还朝他露出甜笑。

若在平时,十一少爷肯定会报以微笑,说不定还会眨眨眼睛,跟美女来一番眉目传情。但今天,因为事出突然,而且并非自己所期待之人,心里一阵失落,笑也笑不出来了。而且对方又是秀儿的师姐,有点像被人发现了秘密一样的尴尬和羞窘。

菊香见少爷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羞赫之色,兴奋地凑过去问:“是不是秀儿正好站在那边的?”一面说,手迅速朝那边一甩。还别说,瞄得真准,不偏不倚,正好丢进了那边的窗子里。

十一大惊,赶紧退回来,一屁股坐在摇椅上。摇椅剧烈地摇晃起来,菊香忙跑过去扶住,十一喃喃地说:“糟了,糟了,这回糗大了。”

菊香在丢过去的一瞬间已经认出那人不是秀儿了,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还很高兴地对主子说:“这样也很好啊。丢给别人,让别人传给她,很快。你向她示意,和她私传词曲的事。整个戏班的人就都知道了。大家都公认你们是一对,以后就名正言顺了,跟订婚一样的效果呢,这叫私定终身。你整天泡在戏里地人,戏里不是总讲私定终身吗?这跟订婚是一样的啦。”

听机灵鬼小书童这样一解释。十一也渐渐开心起来,一时,主仆俩都有点激动,竖起耳朵听着那边船上传来的骚动,等着他们期待地女主角出来含情一笑,当众谢幕。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那边一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骚动,没有喧嚷和尖叫,只有风声和水声。而他们坐地这条船是十一包的。除了他们两个船客,没有别人。也不可能有其他的声音。

等了好一会儿后。十一实在坐不住了,又起身趴到舷窗边往那边看。仿佛回应他的关注。那边也立即探出一个人,倒是真的含情一笑,却笑出了他一身地鸡皮疙瘩。

十一冷汗直冒,急急退回船内,不解地说:“怎么还是她冲我笑呢?”

菊香探头一看,也跟主子一样的纳闷:“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难道她不识字吗?写给秀儿的,她发什么花痴啊。”

十一突然睁大眼睛:“她会不会根本没打开看,以为我隔船赠给她一只香囊?”

这下菊香也慌了神:“啊,那怎么办?”要是他的馊主意不仅没为主子引来心爱的美人,反而招来烂桃花,那他死定了啦。

看少爷跌坐在摇椅上,一脸的懊恼,菊香也急得在船舱里踱来踱去。但当他的目光接触到悬垂在舷窗边的一样东西时,他立刻冲过去,口里则急急地安慰着:“别担心,别担心,少爷,刚才就那样丢过去,看那边接住了,一高兴就把什么都忘了,连上面的绳子都忘了取下,我这就拉回来。”

十一松了一口气,催着说:“快拉快拉。”

把香囊拉回来,那边就没物证了,以后还能空口白牙赖着他不成?

可是很快菊香又哭丧着脸回来说:“少爷,只拉回来了这个。”

十一抬头看去,就见菊香朝他举起一根光秃秃地绳子。敢情,那边俏枝儿拿到香囊后,就把扎在上面的绳子解开了。

十一这回真的绝望了,恼着脸说:“都怪你,出地什么馊主意!这下好了,我以后被俏枝儿缠上了。早就有传闻说,她一心就想攀高枝儿,现在认定我喜欢她,还不得缠死我。”

菊香一边赔罪一边还不忙调侃已经满头包的主子:“其实也没什么啦,她死活要嫁,你娶回去就是了。俏枝儿好歹也是个美人,年纪也只比你大几岁,在大都也算是个角,不是无名小辈。反正,家里不过多一个人吃饭,又不是养不起。”

十一猛摇着头说:“你不懂,如果她不是芙蓉班地还可以考虑,可她是芙蓉班地,又是秀儿的师姐,就绝对不行了。”

“为什么?”菊香不解地问。

“笨,我娶秀儿地师姐,按她们戏班的规矩,师姐为尊,师妹要敬重师姐。难道以后秀儿还要以她为尊?那到底谁是妻,谁是妾呀,这万万使不得的。”

菊香道:“这么说,少爷也不能娶曹娥秀了?她还是秀儿的大师姐呢。”

十一横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娶曹娥秀啊?少乱扯。”

“你以前不是口口声声要娶她,甚至非她不娶的吗?”

“那是以前!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以为喜欢看一个戏子的戏,就是喜欢她了。”

“可是,你现在照样是喜欢看秀儿的戏啊。”

“不一样的,我自己心里有数,还有,”他警告自己的书童:“不准叫秀儿戏子,不准把她跟其他戏子相提并论,她是你未来的主母。”

“是是是,知道少爷一心一意娶秀儿当正室啦,可惜,秀儿现在大了,好像心也花了,有点勾三搭四的。我还是喜欢以前单纯的秀儿。”

“什么勾三搭四,尽瞎说!”十一吼完小书童,又解释道:“她进了这一行,见的人多,而且都是大来头大,条件特别好的,她会有些动心也情有可原。毕竟,她又没跟我订婚,也没有私定终身,她有选择的余地。我会等她自己想清楚的,她最终会明白,谁真正对她好,谁真正适合她,谁才是天生注定和她琴瑟和鸣的人。”

“呜呜,少爷,你好痴情!”菊香捧着脸,感动得热泪盈眶。

十一没再说什么,只是隔窗望着不远处的那艘船,浓情万千中,却也有着些许苦涩。

那盈盈一水的佳人,此刻正在想谁?为什么现在的她,让他觉得如此遥远,从可以触碰,到生疏隔离,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他们人越熟悉,心却越来越远?真的只是因为有人介入吗?

他很想不负责任地把全部的原因都归结于此,可他的心告诉他,不是这样的。早在柯公子还未出现之前,他就曾一再向她示好,甚至,开口向她求婚,可是她拒绝了。那时候他以为,她只是不想那么早嫁,只是因为她跟他一样都是戏痴,渴望登上戏台。所以他没有强求,甚至支持她入籍唱戏。当时他甚至想,这样也好,他可以伴着她在戏院度过快乐的几年,她唱戏,他看戏,写戏。等他们年纪大了,也玩腻了,再让秀儿脱籍嫁他。他在憧憬美好未来的同时,也很享受他们一同醉在戏中的日子。

柯公子的出现,虽然不至于彻底打醒他的梦,但那个美梦却好像越来越遥远了。他不得不痛苦地承认,他远没有他以为地那么有魅力,至少,秀儿就没有爱上他,秀儿不肯嫁他,也决不仅仅只为了要唱戏。

他有时候甚至会情不自禁地设想:如果柯公子提出要她脱籍嫁他,她会同意吗?这个问题的答案折磨得他心烦意乱,寝食难安。

但不管怎么说,秀儿至今还没有脱籍,也没有流露出脱籍之意,只要她继续留在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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