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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卷珠帘-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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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儿问他:“连你母亲也不让知道?”
帖木儿无奈地一笑:“她知道了,等于所有人都知道了,她也巴不得我留下来地。”
“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醒的呢?”
“昨天半夜。”
秀儿感慨地说:“还是你师傅有办法,他一来你就醒了。只是,隐瞒消息,让师傅带你离京,是你的主意,还是你师傅的主意?”
“大家一起商定地。我虽然醒了,但身体还很虚弱,需要继续运功调养。”
秀儿横了他一眼:“身体虚弱?那还擦两下就变成那样了。
帖木儿不好意思地解释:“秀儿,只要是正常的男人,你擦那里都会有反应的。如果你擦它都没反应,那说明我已经完全没有了生命力,没得救了。
好吧,这个问题暂且先放下,“你离开大都后就去襄阳养病,然后呢。”
“当然是养好了,就回来娶你。”
“还回来?被你家太后知道了,照样拆散,不给你娶蒙古妻子,她绝不会干休的。”
“偷偷回来找你,我们走之前偷偷跟我娘见一面。就算我娘说出去,等太后风闻消息,我们早离开大都了。等我身体养好了,随时想走就走,不怕他们知道。”
秀儿沉默了,帖木儿说:“虽然很舍不得你,但如果我不趁这个机会走,永远也走不了了。他们只要发现我醒了,会立刻给我娶进蒙古女人。我不想让你伤心,也不想害了别人,因为我肯定不会要她,可是娶进来了,叫人家怎么办呢?唯一的办法,就是我赶紧走,不要让这种闹剧发生。”
“你……希望我跟你一起走吗?”
“当然希望!”
“那我跟你一起走。”
帖木儿笑着说:“别傻了,我是希望。但我去地地方,是深山里地道观,里面只有男人,从不让女人留宿地。而且我现在的身体,也不适合娶亲,那样只会拖累你。等我养好了,第一时间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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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写好后,数度想废掉重写,因为实在不满意。
铺垫太多,反而不知道怎么写结果了。
当然,帖木儿和秀儿的故事远未结束,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开始。
第九折(第一场) 回归
“秀儿,你师傅来了。”颜如玉轻轻敲着女儿的房门。
躺在床上假寐的秀儿只得赶紧起身穿好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就出去了。
看见秀儿睡眼惺忪地从里面走出来,秦玉楼有点不高兴地说:“这年头,徒弟比师傅还大牌,要师傅亲自上门请,才肯回戏班。”
朱惟君马上替女儿接过话头:“秦班主,秀儿早就想回去了,是我看她身体不大好,要她在家多休息几天。”
秦玉楼换上一脸笑:“朱兄勿要当真,我只是开玩笑的啦,秀儿连着累了大半年,的确应该好好歇一阵子。可怜她才十几岁的小姑娘,先跟着我餐风露宿,在外面跑了两个多月。回来又没日没夜地侍候病人侍候了三个月,幸亏她底子还好,不然早就累病了。”
站在帘后听着前面动静的颜如玉这时候也忍不住掀开帘子走出去道:“已经累病了,若不是看她实在支撑不住,她爹也不会硬要她留下来歇几天的。”
秦玉楼见女主人都出来了,只好站起来说:“嫂夫人说的是,孩子的身体才是本钱。我也不是来催她回去的,只是不放心,正好到这边来办点事,就顺路过来看看。”
秀儿开口说:“师傅,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
看她面露忧色,秦玉楼问:“而是什么?”
秀儿嗫嚅着:“我三个多月没登台了。现在回去,还有人要看我地戏吗?我还听说,大师姐也打算演《望江亭》。”
秦玉楼倒也不隐瞒,很坦白地告诉她:“她是想演,但十一少爷不同意,所以这部戏现在还为你留着的。有不少观众听说过这部戏在杭州上演时的盛况,都在向我打听你几时回去登台呢。”
“真的呀,那我过几天就回去。”秀儿高兴地说完这句。抬头见秦玉楼一副失望的样子,忙补充道:“师傅可以先定好场次,做好招牌,也可以提前售票。”
“提前多久呢?”秦玉楼看来早就等不及了,所以急着敲定日期。
秀儿想了想说:“三天吧,师傅等会在我家吃顿便饭,然后我跟师傅回去。今天下午就开始排练,本来就是演过的戏,现在只是重新熟悉一下。三天时间应该足够了。三天后的晚上,就可以正式开场了。”
秦玉楼听了,这才露出了笑容。
但秀儿忽然“啊”了一声道:“师傅,不好意思。今天下午恐怕不能排练了,还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赶着办。不过我会先跟师傅回去,跟班里地姐妹见见,然后就出去见一个人,晚上赶回去吃晚饭。好不好?秦玉楼还没答话。朱惟君就问她:“你要去见谁?”
“卢挚卢大人。”虽然这个名字很敏感。秀儿却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她和卢挚的交往,从来光明正大。外面的人爱乱传是他们的事。
秦玉楼很感兴趣地问:“他不是又被朝廷征用了吗?听说复官的诏书已经下达了,不过不再是廉访史,而是官位更高的宣慰使。”
“好像是的。”具体什么官秀儿也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卢挚又被皇帝启用了。
朱惟君感叹道:“这些当官的,日子也不见得有多好过,起起落落不由人,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就说这位卢大人吧,当初多意气风发呀,少年名臣,反贪健将,皇帝钦赐尚方宝剑,一时风光无出其右。所到之处,连蒙古贵族都阿谀奉承,生怕得罪了这位贵人。谁知一下子就被贬成庶民,差点连小命都丢了地,由人上人到落水狗,就凭皇帝老子一句话。现在,皇帝不知怎么又想起来了他,又重新启用。由廉访使而宣慰使,明升暗降,依我看,不过是皇帝觉得无缘无故拉下一个汉臣,怕冷了天下汉人的心,所以又给他一个虚职,在那儿挂着做做样子。”
秦玉楼说:“朱兄,甭管升还是降,能被重新任用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况还是升呢。朝廷是蒙古人的朝廷,汉人的官本就少。也不知道这位卢大人在朝中结交了什么贵人,才有此等际遇。”
秀儿坐在一旁没有吭声,如果真要谈什么贵人地话,她应该就是那个人吧。不过卢挚遭贬,本来就是因她而起,所以让卢挚复位,也该是她的责任。
还记得在城门边送走帖木儿的时候,九夫人和她抱头痛哭。她虽然知道帖木儿已经醒了,可是无法告知真相,而且内心依然很担忧。
因为,后来她找马真人了解情况的时候,马真人告诉她,帖木儿要彻底好起来,恢复到出事以前的状态,恐怕还得一年半载,或更久。总之远不是她以前理解地,只要醒来就万事大吉了,内伤不是那么容易就痊愈地。最坏地情况下,甚至……
“甚至”之后,他没再说,秀儿也没再问。她拒绝去想最坏的可能。
当时她只是问:“帖木儿自己知道这些吗?”
会这样问,是因为在她面前,帖木儿表现得就像一个完全康复的人,除了不能下床走动,他跟以前没什么区别。不,有区别,以前他是温文尔雅地谦谦君子,病床上不能动弹的他,却调皮得像个小男孩,还是色色的小男孩,叫秀儿吃惊得差点掉落下巴。没想到马真人很肯定地告诉她:“知道!修道之人,需要的是不断磨砺,越是不顺遂,越是经历磨难,越能锻炼一个人的心智。所以我肯定会告诉他真相,让他清醒地去面对。”
听他口口声声说着“修道之人”,秀儿禁不住问:“那您,是不是很反对他娶亲成家?”
马真人高深莫测地一笑:“娶亲与否,是他的缘分所致,如果命中该有这段缘分,我反对也没用。凡事随缘最好,我不强求,你也不要太强求了。”
秀儿慌了:“我不懂您说的,您的意思,是要我放弃他吗?”
马真人没正面回答,而是问她:“帖木儿自己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他一定会回来娶我,但不主张我跟他去,因为他说那是深山里的道观,里面尽是男人,我去了不方便。他知道我喜欢唱戏,要我就先留在大都唱戏,等他彻底痊愈了就来找我,那时候我再跟他走。”
“既然他说以后会来娶你,那你就等等看吧。”
“等等看?”
“等到等不下去的时候,就不要再等了。”
这是马真人最后跟她说的话。
可是,什么时候才是等不下去的时候呢?
九夫人的回答是:没有那个时候,你会一直等他的,对不对?十一的回答是:等你超过二十岁的时候,要是他还没回来,你就嫁给我吧。
朱家夫妇的回话是:支持十一的发言。
秀儿自己的回答是:不知道,也许我会一直等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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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所有的朋友新年快乐!
第九折(第二场) 求情
送走帖木儿,秀儿和九夫人同车而归。当时一共有三辆车,她和九夫人坐一辆窝阔台自己坐一辆,阿塔海夫妇坐一辆。
帖木儿在四海楼养伤的时候这对夫妇也出现过几次,秀儿每次在他们上楼之前就回避了。她实在不想再看到阿塔海,不想再看到这个害了卢挚,手上至少有两条人命的凶手。
这次,秀儿跟着九夫人他们一起回了左相府。她本来可以中途就下车的,帖木儿走了,她跟这一家子就没什么关系了,但因为心里还有些未了之事,她乖乖地跟着他们回了家。
还记得进府后,九夫人先带她参观了一下本来布置好了要冲喜的新房。那是一个很幽静的院落,是帖木儿小时候住过的地方。看了新房才知道,她自己原来想得太悲观,或者说太偏激了一点。这个冲喜用的新房,里面的各种摆设和正式嫁娶也没什么区别了,至少秀儿进去后就被彻底地晃花了眼。
九夫人告诉她,原本摆出的东西比那还要多得多,一些珍贵古玩已经收起来了。但未来得及收起来的,也足以叫她目瞪口呆了,比如,床前的玛瑙痰盂。
九夫人对她说:“虽然在名份上我们拗不过太后,但心里真把你当儿媳妇的。相爷在交代下人备办新人用品时,我亲口听见他说,给新娘子的,一应物品都要用最好地。人家花朵儿一样的姑娘给我们家冲喜,我们可不能委屈了她。所以,名义上是娶妾,实际排场并不比正式迎娶差多少。”
秀儿听了心里一喜,这段话的真假无关紧要,她要的是一个拜见窝阔台的机会。故而立即表明,要亲自去给相爷道谢。
九夫人也很赞成,怂恿着说:“相爷这会儿肯定在书房里发闷呢。你去见见他也好。他见了你,说不定心情会好些,因为你有信心等着帖木儿,也能带给他信心。“
秀儿于是由下人领着去窝阔台的书房。
窝阔台见了秀儿,眼眶红红地说:“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你就只差跟帖木儿拜堂了。这些日子,多亏了你在床前侍候,我跟九夫人心里,已经当你是自己人了。”
秀儿忙跪下道:“多谢相爷收留。只是,到底没拜堂,怎么好留在府上?秀儿在大都亦有家,自当回自己娘家才是。”
窝阔台也知道自己家里环境复杂。以前连儿子都住不下去了,何况这个还没拜堂的媳妇。他也不强留,只是说:“那我叫管家每月给你家里送一笔钱,就当你父母暂时替我们家照顾你,等帖木儿回来了。就接你过门。”单独见这位素有“活阎王”之称的左相窝阔台之前。秀儿心里很没底。一路走过来战战兢兢地。真见了,她发现这个人对外人心狠手辣,对自己人其实还不错。
镇定心神后。她先婉谢了窝阔台要送钱的好意,然后告诉他,自己打算重新出山,继续靠唱戏养活自己。
窝阔台一开始不同意:“现在外面很多人都知道你是我们左相府的儿媳妇,你怎么能出去抛头露面。”
秀儿跪在地上,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不要惊慌,终于鼓起勇气说:“秀儿只是要给帖木儿冲喜,并非明媒正娶,而且,现在连冲喜也取消了。”
窝阔台目光犀利地看了她一眼,秀儿吓得赶紧低下头,但依然据理力争:“秀儿原本就是伶人出身,并不是今天才开始唱戏的,这一点也是外面的人早就知道了的。”
说完她紧张地等待着,过了好一会儿,窝阔台才疲惫不堪地说:“你跟九夫人再商量商量吧,反正我是不赞成的。要是你没什么事的话,我要休息了。”
秀儿磕头谢恩,然后伏在地上说:“其实秀儿今天来,还有一事相求。”
“你说。”
“就是关于卢挚卢廉访使那件案子。秀儿听说,卢廉访使被贬官,是因为一本诗集。杭州知府联名许多同僚参他狎妓游玩,不理公事,其实,那次西湖诗会,陈知府本人也参加了。女客中还有一位是他的多年相好,南戏皇后谢吟月,陈知府本人也写了不少诗,不信相爷请看。”一面说,一面从随身携带地包裹中拿出那本她一直带在身边的诗集,上呈给窝阔台。
窝阔台接过去说:“一本诗集能说明什么呢?”
秀儿再次磕头道:“可是他们就是用这诗集参卢廉访使一本的。而且,据秀儿推测,那本呈上去作为卢大人狎妓罪证的书,跟这本不是一个版本。那上面故意隐去了陈知府本人地诗,弄得好像他没参加一样,其实当天他也在船上。这样,至少是欺君吧。”
见窝阔台不吭声,秀儿又说:“杭州据说三个多月没下雨了,这也与陈知府经手的一个冤案有关。”
窝阔台这回有了兴趣:“你说的这个,我也隐隐约约听人提起过。说杭州知府杀了一个孝妇,孝妇临刑的时候对天发愿,如果她是冤死的,则杭州六月飞雪,三月不雨,是不是这样地?”
“是地。飞雪之事没听说过,但我们在那里地时候,半个月就只下了一场雨,然后就一直没下,到现在还没下,听说地里的庄稼都枯死了。老百姓怨声载道的。那天跟窝阔台地对话就说了这么多,然后外面通报说有客人上门拜会相爷,秀儿就退下了。对这件事的结果,她本没抱多大希望的,毕竟,她只是窝阔台儿子“未过门的小妾”,在窝阔台心目中的份量可想而知。而且她说的那些,不是推测,就是“听说”,也算不上什么有用的证据。
她没想到,窝阔台很把这当回事,她才回家休养了几天,就听说卢挚已经被重新启用了。
看来,外面的传言并非夸张,窝阔台在朝廷中果然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只要几天的功夫,就可以让皇上下诏重新启用一个被贬为庶民的汉人。
当然,在秀儿的理解里,皇帝本身对卢挚的印象也给他加了不少分。当日他会重用卢挚,说明他对这个年轻的汉臣的确是很欣赏,卢挚严厉打击贪腐,也是奉行他的旨意。后来在蒙古贵族的联手打压下,他不得不罢掉尽忠职守的卢挚,但内心深处,多少也会有点歉疚吧?若说卢挚有错,也只是错在坚决贯彻他的命令,决不阳奉阴违。如果他就此抛弃卢挚,不是更助长了那些贪官的气焰,让忠臣寒了
所以,窝阔台一提,他立即顺水推舟,让卢挚复官了。只是不再是廉访使,而是职位更高,但没多少实际权力的宣慰使。这样,他对卢挚有了交代,也对那些生怕卢挚再去查案的蒙古贵族们有了交代。
秀儿也因此对自己有了交代。卢挚之事,一直是她心里的痛。她本以为自己这辈子注定亏欠这个人了,他的恩情她永远无法偿还。想不到,因为跟帖木儿的“婚事”,让她得以近距离地接触窝阔台,从而奇迹般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第九折(第三场) 卢府(一)
随秦玉楼回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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