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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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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们不断地向天空鸣枪。希望百姓借此能够安静下来。但是。他们错了。百姓不但没有因此安静。反而更加地惊愕。加快了奔跑地步伐。
更多的人被推到,甚至有父亲丢下了孩子,慌张的逃命。
我推开糜伟震的手,冲进人群中。一把抱住了那个惊恐地男孩。
我被人流推挤着,无法上岸,糜伟震伸出了手,我没有抓住。差一点,就被人流推到。我对糜伟震摆了摆手,抱着那孩子顺着人流的方向飘去。
终于。在一段时间以后,我抱住了一堵墙。
我拉着那孩子躲进了墙里,此刻。有几个男人也在那里躲避。
那孩子不断的哭泣,惹得那几个男人烦躁地看着他。那眼神,放佛要吃掉他一般,我轻轻的拍着他的头。对他说道:“好了,好了,乖,一会就到家了。”
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根本没有看清楚那孩子的父亲,又如何找到他的家呢?
不能带他到警察厅去,做贼心虚的我。自然害怕到那种地方去。
我焦急的看着人流,那孩子地父亲早已经不知道被冲散到哪里去了。但是,这个孩子不能跟着我。
渐渐的,在这个孩子恼人的哭声中,我松了一口气。或许,萧烈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也许,就在他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他已经逃掉了。这是我期待的最好结果。
但是,也有可能。就在他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他被便衣警察发现而打死。这是一个非常有可能发生的结果。
一个小时以后,待人流渐渐散去的时候,我才抱着那孩子回了家。他已经在我地怀里渐渐的入睡。
我曾问他,你的家在哪里?他不肯回答。
糜伟震已经在家了,他正在收拾东西。一见到手中还抱着那个孩子,不禁的皱了皱眉头。
也许,我们要马上出逃。怎么能带着一个孩子呢?
但是,我还需要等米小姐的最后一份情报。只要等到她的情报。我与糜伟震就可以离开这里。
那一夜。躺在床上的我,不断的翻来覆去。已经忘记了睡眠的意义。
我不停地焦虑着。这种焦虑似乎没有尽头。
拉开窗帘,我看到此刻地街上并不宁静。
虽然没有一个百姓,但街上凭空多出了许多的警察与特务。他们不断地在寻找着什么。
难道,他们已经查到了萧烈的身份?
我只感到了身后不断流下的冷汗。
门开了,是糜伟震走了进来。没想到,他这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也开始失眠了。
“那孩子已经睡熟了,明天,我派人将他送到警察厅吧。”糜伟震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好吧。我害怕警察厅,我害怕他们顺藤摸瓜找到这里。”
糜伟震看着我,走了过来,轻轻的抱住了我。
“在等一等。别太紧张。”我点了点头。
“明天早上,我派人带着那孩子到昨天那个地方,或许,他父母会到那里寻找他。”糜伟震说。
“我明天去找米小姐。”我说。
糜伟震松开了我,在房间里踱着步子。
这个时候,我们谁也不敢吸烟。害怕外面的警察发现这里的火光,已经是深夜,熄灯后又在屋里吸烟的人,会有什么烦心事?
其实,我与糜伟震都清楚,彼此的心里已经紧张的不得了。
我从未在敌人的眼皮子低下呆这么长的时间。这种等待,十分的难熬,几乎压得人崩溃。
“不行。明天还不可以。”糜伟震说道。
“我想去于德泉的古董店。”我说。
“不行!”糜伟震立刻说道。“这太危险了,不但害了你,也有可能害了于德泉。”
我十分地沮丧,将自己摔在床上,痛苦的捂上了脸。
见不到于德泉,就意味着无法知道萧烈的消息。还有什么。比这更折磨人?
糜伟震坐到了我的身边,握着我的手说道:“晚秋,你仔细想一想。如果你是一个普通百姓,这种时候你敢出门吗?”
我叹了一口气,糜伟震说的话实在是他妈地太有道理了。
如果我是个普通的百姓,这种时候除了房子起火外,只怕任何事情都会让我出门。
更何况,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去古董店买东西?那不是直接撞到枪口上?
这个时候,即使和日本人的关系在好。也不会有哪个百姓会冒着生命的危险去看日本朋友吧?
“你放心吧。明天,我出去。”糜伟震说道。
“你?”我讶异的问。
马上下意识的,我说道:“不行。太危险了。你别忘了,你才是行动的指挥官。”
糜伟震摇了摇头,说道:“你放心,不会有危险。明天,我会跟着李福海进宫去看望溥仪,顺便就能打探出一些消息。”
我想了想,这到是一个办法。即可以献媚又可以打探消息。
“那你早点休息吧。”我说。
糜伟震点了点头,站起了身。他突然说道:“明天,你除了吃饭、睡觉。不许有任何举动。一切我都会安排好。还有,你听着,一旦有警察来审问你。你只说什么都不知道。见机行事,你只是我的姨太太,我在做什么,你全部都不知道。这是命令,听明白没有?”
我扭过了头,无法面对他的接近是遗言地忠告。
“你要早去早回。”在他走到门口的那一刻,我说道。
糜伟震停了停。没有回答。
记忆中,上一次如此的惊心动魄,恐怕就是尚合用枪指着我地脑袋。
那时,我做好了死的准备。因为我的过错才连累的苏文起,当时,我实在想替代尚合扣动扳机。
尚合有十足的把握,苏文起最后也没撑过他的毅力。
想到苏文起,我心里充满了伤感。
每当我无助的时候,都会想起他温暖的肩膀。我想靠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哭上一场。
我知道。苏文起一定会抱着我,一句话不说的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肩。
此刻的他。一定无法想象,我是多么的思念他。
我咒骂那个倒霉的春节,因为任性而离开了苏文起,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之一。另一个,就是不管不顾的爱上了尚合。
这样地夜晚,只能让我更加的思念他。思念起他的一切,他的全部。回想起他的手指,以及他笑时眼角的皱纹。
我想起在北平的最后一次相间。他站在火车站的月台上,孤独的等待着火车地离去。没有哭、也没有笑,脸上没有任何地表情。
在他后面,是亘古不变的湛蓝、湛蓝地天。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糜伟震与那孩子都不见了。
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躲在家里,更加的恐惧与无助。
街上同样冷冷清清的,甚至连昨夜的警察都不见了。只有不敢开张的商铺,和清冷的石板路。
我不断的吸着烟,在屋子里踱着步子。
找出一些方便的衣物,万一需要逃跑的时候,也可以戴上。
上午十一点,糜伟震一脸疲惫的回了家。
昨夜,他一定整夜无眠。
“怎么样?”我立刻迎了上去,顺便看了看外面是否有人跟着。
第一百三十五章 追杀
糜伟震一面脱下衣服,一面急匆匆的走进屋子里。
“我见到川岛芳子了。”他说。
我不禁的心中一惊。“她认出你了?”我问。
糜伟震皱着眉头,说道:“不清楚。她只是上下的打量了我一番。”
“我们离开这里吧。”我说。
糜伟震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想出城都困难。全城已经戒严,连菜贩子都进不来城,更何况我们?”
“她都和你说什么了?”我问。
“一句话没说。”他说。
顿时,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川岛芳子一个字也没有问,说明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我仔细的打量着糜伟震,放在一般人的眼里,应该看不出他花了妆。但是,川岛芳子有多大的本事,我们谁也不清楚。
万一。她已经认出了糜伟震。那么我们地处境就十分地危险。
虽然。戴笠散播出消息。说糜伟震已经遇刺。但是。只要川岛芳子闲下来时。将所有地线索穿在在一起。就不难看出。陈北方就是糜伟震。
糜伟震也深知其中厉害。他懊恼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断地叹气。
“还有别地消息没有?”我问。
糜伟震看着我。过了一会。才说道:“不是好消息。”
我看着他。死死地咬着嘴唇。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于德泉死了。”他说。
“什么?”我问。
糜伟震叹了一口气,小声的说道:“死了。被当作凶手,杀害了。”
“你怎么知道?”我问。
糜伟震掏出一只烟,慢慢的点燃,慢慢的吸着。
“他的尸体被挂在了城门口。”糜伟震说。
我扭过了头,眼睛里中充满泪水。
不是难过、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无助的眼泪。
“日本人把他当成了凶手,挂在城门口示众。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特意去看了他……”糜伟震说道。
“别说了。”我一面说,一面从他的手中抽出一只烟。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要将内心全部地压抑宣泄出来。
“还有一件事。吉冈并没有死。”他说。
“没死?”我吃惊的问道。怎么会?昨天,我明明就看到他已经中了枪,摔在了地上。
糜伟震点了点头,说道:“真的没死。昨天咱们看到的那个。是个假的。”
“假的?怎么会!那种日子,他怎么会派假地上场?”我说。
正是因为预测,那种欢庆的日子,吉冈一定会亲自上阵,所以,萧烈冒着危险去刺杀他。
怎么会是假的?
“现在,他对外生成只是受了轻伤。正在养病,事实上,他已经秘密开始了工作。今天早上。我听李福海说的。不会有假。”糜伟震说。
我死死的捏着拳头,因为一个假的,死了那么多人!
“没有十三号的消息吧?”我问。
他摇了摇头。
于德泉死了。没有人知道萧烈的死活。
“他没被挂到城墙上,或许,还活着。”糜伟震说。
突然,楼下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们地谈话。
我不禁的吃了一惊,糜伟震赶忙拉开枪栓,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一面答应着楼下的敲门声,一面对他点了点头。糜伟震挑开窗帘地一角,观察着下面的动向。
悄悄的,我下了楼。问道:“谁呀。”我焦虑的看着糜伟震,这时,他已经推开了窗子。
“是我,莉莉。”外面那个声音说道。
我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打开门。
还好,外面只有她一个人。
“你怎么来了?”我问。
“进去再说。”她一面推着我,一面进到了屋子里。
糜伟震放下了枪,装成一副旧情人相见的德行,深情脉脉的看着米小姐。
我冷笑了两声。糜伟震叹了一口气,离开了我的房间。几步下了楼。
“怎么,我要的东西你弄到手了?”我问。
“你答应地条件呢?”她说。
我盯着她,歪着脑袋笑了笑,点燃了一只烟。“可以。”半天,我才挤出了两个字。
“现在城里太乱。你们必须带我回中原。”她说。
“回中原可以。但是,现在太乱了。城里都已经封锁,要出去只怕有些困难。”我说。
米小姐有些着急了,她低声的说道:“我不管。你们必须想办法把我弄出去。日本人很快就要怀疑到我的头上。”
“我怎么知道你的情报是否准确?”我说。
米小姐掏出一张纸。说道:“这个是其中的一份,交给你的上头。剩下的那一张还在我的手里。你们必须两天之内想办法把我弄出去。不然。大家鱼死网破。”说完,她站起了身。
“你的情报是从哪里弄出来地?你家日本人的书房吗?”我问。
米小姐冷笑了两声,说道:“你没必要知道这个。我只能告诉你,它出自关东军的司令部。”
说完,她下楼去了。
我捏着那份情报。
答应米小姐带她回中原,不过是我的缓兵之计。回到了中原,米小姐怎么可能会放过我?到时候,我用什么都不能约至她。
我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的后路堵死?
想到这里,我开始冷冷的笑了。我已经有了主意。
待糜伟震上来的时候,我将那份情报交给了他。
糜伟震看了几眼,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上面写的什么?”我问。
糜伟震看了我一眼,说道:“上面写,日本人在老板身边安插了线人!这是一封关东军司令的私人信件。后一半在哪?”
我摇了摇头,说道:“米小姐没有弄到。她说。想让我们带着她会中原。”
“别傻了。现在什么时候,我们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糜伟震焦急地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拒绝了她。所以,她气鼓鼓地走了。”
“晚秋,我想了一下,这两天。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你收拾一下,除了钱和枪,什么都不用拿。”糜伟震说。
“出城现在很困难。”我说。
糜伟震咬着牙齿说道:“那也要想办法出去。我刚才越想越不对劲,川岛芳子的眼神中已经显示,她认出了我。”
我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和衣而卧躺在床上。
突然听到街上一阵急匆匆地脚步声,我连忙穿上了鞋。
一对日本大兵站在我家楼下,为首的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脸。
“快跑!”糜伟震突然喊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进了卧室。他只穿着黑色的没有绑腿的棉裤。以及宝蓝色地马褂。
“下面都是兵!”我焦急的喊道。
“不能在这里等死!他们一定把这里包围了。你跟着我走。”他紧紧的拉着我,冲到了楼下去,趁着日本人还没砸门。糜伟震把我拉到了楼梯的下面。
只见那里对了几袋子药。糜伟震推开它们。我赶紧帮忙将那些药推到一边去。
这时,下面露出了一个盖子。
我与糜伟震一起将盖子打开,露出了一个地道。我连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
那是一条很不高的地道,糜伟震用打火机照明,在前面飞快的走着。大概两分钟后,我看到一只大箱子。糜伟震站到了上面,轻轻的将出口的盖子推了起来。
几秒钟以后,他跳了上去,急忙伸手把我拉了上去。
这不是我们附近的一条小巷子吗?原来地道地出口在这里。
“快走。”糜伟震低声而急促的说道。
他拉着我。飞速的躲进另一条巷子。这时,有个兵看到了我们。“在那!”那个兵操着一口中国话。应该是个中国人。
我咬着牙,到了这个时候,死就死吧。还有什么怨言呢?只可以,这份辛苦换来地情报,没用送出去。
突然,糜伟震一脚踢开了一户人家的门,躲了进去。
他拉着我顺着光线,跑到了那户人家的卧室。
“啪”的一下。糜伟震又踢开了一扇门。
只见一个修着小胡子的日本人怀里正搂着一个美艳的女人。
我不禁的想起,刚才过来的时候,这户人家的门上好像挂着红灯。
没错,这里应该是窑子。
“起来!”糜伟震用枪指着他。
那日本人举着双手,十分冷静地站了起来。大冬天的,他只穿了一条短裤,在寒冷中,并没有冻得瑟瑟发抖。
追杀我们的中国兵和日本兵呼呼啦啦的站了一院子。
糜伟震用那个日本人做人质,他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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