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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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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我进来,掉了最后的一滴眼泪。
第一百零七章 又见苏文起
“小童,小童。”我抱着她的头,一面呼唤着她的名字,一面将手帕死死的堵在她的伤口上。血,很快的就染红了我的手帕。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我早就应该让你回北平的。都是我的错。”我不断的哭着,不断的懊恼着,不断的悔恨着。
若不是我优柔寡断,若不是我对张勒抑还存在一丝同情,若不是我决策失误,她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更不会丢了性命。
这时,苏小童突然动了动,我慌张的低下了头,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但我依然能感觉到,她伸出了手。
直直的伸出了手。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指了指她身上的玉佩。
“这个?是要这个吗?”我问。
她轻轻闭了一下眼,又赶快睁开。她努了努嘴,我赶忙趴在她的唇边,但是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留下,她说。”戴笠突然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畜生!
“是吗?小童。是让我留下吗?”我轻声问道。
她微微地笑了。
那是她一生中最后地一次微笑。就在那微笑发出地同时。她地手突然放下了。眼睛轻轻地闭起。在也看不到明日太阳升起时地美好。“小童!”我撕心裂肺地嚷道。
我哭着摇晃她。我悔恨极了。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发泄内心中地躁郁。也不知道该如何将那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地情感一下次全部宣泄出来。
我不断地哭着。不断地哭着。直到周立英看不下去。碰了碰我。说道:“人都走了。你若在抱着她。只怕对她也不好!”
人都走了。但是。仇恨走不了。我一定会想尽办法为你报仇。我在心里对苏小童说道。
戴笠不是我能轻易动摇地人。但是。张勒抑不同。要不是那畜生。苏小童不会有今天下场。
我站了起来,不顾血染红的衣服,径直的走出厨房。
“戴笠老板。你欠我一条命。”我冷冷的说道。
戴笠不断的吸着烟,突然,他笑了笑,说道:“晚秋,你难道不知道,被我玩过地女人无数?”
“但是死了的只有她这一个!”我冷冷的说。
戴笠尴尬的笑了笑。
“你不觉得是被设计了?这明显是个圈套。”我冷冷的说。
戴笠冷笑了两声,说道:“你若想利用我对付张勒抑,那是万万不能的。”
我笑了笑,努力地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有什么不能?难道。凭你戴老板的本事,还收拾不了他一个小小的党部主任?”我嘲弄的说道。
“你不要胡搅蛮缠。你别忘了,我手上的权利是为党国效忠。而不是处理私人恩怨!”戴笠说道。
“哼,戴老板,我看是你能力有限吧。今天张勒抑是用个丫头来陷害你,过些日子,说不定会用什么别的方式来暗杀你。”我说。
戴笠白了我眼,说道:“你少在那里挑拨离间。他有什么理由害我?”
“怎么,难道你猜不到吗?听说,戴老板的人头,能在日本人那里换来三辈子的衣食无忧。”我说。
“他和日本人有勾结?”戴笠问道。
我冷笑了两声。说道:“有没有,你自己去查吧。”
说完,我对周立英说:“麻烦你帮我找仵作。小童的尸体,总要安葬。”我又掉下了眼泪。
苏小童下葬地那几天,我没有回张家,找到一间酒店住了下来。
若说我不恨张勒抑,那是不可能。但是,我需要冷静。我需要冷静的想一想,到底能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张勒抑万劫不复。
整夜。我无法入睡。已经不记得有几个这样的夜晚,我坐在软椅上,木然地看着窗外的夜色,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太阳从天际线里跳出来,又一个白天到来。可是,我还是没有相出对付张勒抑最好的办法。
我的脑袋里充满了苏小童的影子。她笑的时候,她掉泪的时候,还有她被周妈责罚时。瞪着大眼睛。使劲忍着不让眼泪掉出来的时候。
那些她陪伴的地时光,突然一时间充满了我的生活里。她还没死。或者说,她的幽灵时时刻刻的伴随着我的左右。
我在清晨恼人的轻雾中看到她,在午餐后的昏昏欲睡中遇见她,在暮色来临前的悲怆中碰到她。在没有梦的现实地黑夜里,我的脑袋中只是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愤怒,那是一种莫名的暴躁,是对苏小童无限的悔恨与对现实生活的所有不满。我想报复这个世界,要那些曾踩在我头上的人们,和我现在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哭泣。
我离开了南京,想在死之前最后见一次苏文起。面对这次疯狂的报复,我不准备活下去,只想用鱼死网破的形式拉着张勒抑进入地狱。
苏文起和桑彦,是这个世界上,我最后惦记地两个人,也是我最歉疚地两个人。
当我在一次踏入那栋古刹时,被两个和尚拦住。
“这位施主,请留步,本寺规定,不许女施主进寺。”一个和尚说道。
我微微的笑了,说道:“二位大师多虑了,弟子想为菩萨塑金身。”
“这……”一个和尚说道。
“请二位大师转告主持。”我说。
当我进寺地那一刻,不断的打量着零星的和尚,只想在这些光头、青衣里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与主持谈了一会,我留下一大笔钱。
“大师,这件事情就摆脱您了。只是,弟子还有一件事相求。”我说。
“哦?施主请讲。”主持说道。
我笑了笑,忐忑不安的说道:“贵寺的念恩和尚与我颇有渊源,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所以,我想借此机会。见他一面。”
主持叹了一口气,说道:“施主刚一进来,老衲便知施主绝非善者。”
“大师诧异,《金刚经》中提到,善男人、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我又何谓来着不善?”我笑着说道。
主持微微的笑了笑,说道:“念恩在后面禅房,只怕你此刻进去会打扰了他的清修。请施主在偏殿略作休息,老衲派人去请他过来。”
“谢谢大师。”我说。
我跪在佛祖的面前,在心里默默念到:“佛祖,若能帮晚秋除掉那奸人张勒抑,我定会散尽家财,重修寺院。也愿后半生吃斋念佛。”
这时,一个缓慢地脚步声在我身后响起。
我连忙回身,只见一个僧人缓缓的从阳光中走了出来。强烈的阳光下。我看不清他的样子。
“你来了。”他冷静的说道。
我站起了身,呆呆的望着他。
苏文起明显消瘦,他地脸上充满了宁静与恬淡。他径直走到佛前,跪下。
“先生,晚秋来看你了。”我说,眼泪开始盘旋在眼眶中。但我不能让他看到我的难过,只怕会打扰了他的清修。
苏文起点了点头,说道:“老衲法号念恩。”
我点了点头,泪水终于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先生。进来可好?”我问。
苏文起面向佛祖轻轻的闭起了眼睛,说道:“还好。施主如何?”
“好,一切都好。”我哽咽的说道。
苏文起缓缓的点了点头。此刻,由于拼命的隐忍,我的指甲已经陷进了肉里。
“施主定是遇到难事了。”苏文起说道。
我摇了摇头,摸着眼泪,说道:“没有,就是想看看先生。”
苏文起笑了笑,说道:“未必。若没有难事,定不会满身杀气。”
我扭过了头,看着那金色地阳光。
“既然来了,说说也无妨。”苏文起说。
被他这样一说,放佛是将我心中那根绷紧的玄拉断。我那些眼泪和忧愁顺着身体的倒下而发泄出来。
我跪在苏文起地身边,一手扯着他的衣袖哭着说道:“先生,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害了你,也害了苏小童。苏小童死了。是被我害死的。我该怎么办?我这一辈子。也逃不掉心里上的折磨。”
苏文起闭起眼睛,不知道他是否听到我的讲话。
我只大声的哭喊着。说道:“先生,你若没出家,该多好?你若能陪伴在我身旁,今日,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先生,你不知道我有多狼狈,多难堪!若是让我死,能换来你地自由和苏小童的复活,我立刻就会死。”
“你这是何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罪孽,要用一生来偿还。”苏文起突然缓缓的说道。
“不要,我不要你们有罪孽。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先生,我仙子啊过的简直不是人的日子。我够了,实在够了!还有那个畜生张勒抑与戴笠,我就是拼了命也要为苏小童报仇。实不相瞒,先生,我来看你,只怕是今生最后一次。”我哭着说道。
苏文起突然半睁开了眼说道:“你这又是何苦?”
我摇了摇头,哭着说道:“先生,若不是张勒抑,只怕你也不会这么惨。若不是张勒抑,苏小童也不会……也不会被强暴……。”
苏文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佛慈悲,切不要在说,以免冲撞了佛祖。”
我抹掉了眼泪,看着眼前地这个人,他已经离开了尘世,在也不属于我。
一百零八章 骗局
我站起了身,今日见到他,也算是了解最后的心愿。
“先生,你多多保重,晚秋走了。”我说。
苏文起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我回头看了看他,擦掉了脸上的泪水。
“记住,要为自己活着。”就在我准备踏出偏殿大门的时候,突然听到苏文起最后的话。
我扭过头,看到他跪在佛的前面,阳光在他的背后,留下一条拉长的背影。
多年前,就是这个背影骑在驴背上,和我讲起了柳如是与钱谦益的故事。
“保重先生。”我咬着牙踏出了门。
那就是我这一生最后一次见到苏文起。
离开苏文起,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逆流而上,直奔重庆。
听说,糜伟震已经到了重庆,他是我手中最后的牌,若是连糜伟震都不肯帮我,那么,我只能将自己的身体交付给滚滚的黄河水。让它冲刷掉我身上的罪恶。
在张勒抑的世界里,我消失了。悄无声息的消失。但是,很快他就将会为自己的恶性吃尽苦头。他必须知道,一个女人的怒火可以燃烧掉整个世界。
我一个人躺在酒店地床上。不断地思索着糜伟震有肯能地出现地地方。
他已经来重庆一个多月。却很少有人知道他地落脚点。他会在哪?
突然。我记起。糜伟震喜欢吃城中一家饭店地灯影牛肉。既然来到这里。怎么可能会放弃那种美食?
连续在那间店等了五天以后。终于在一个夜里。打烊之前看到了糜伟震地身影。
“晚秋小姐。你怎么在这里?”他讶异地看着我。立刻转惊为喜。对身边地人说道:“你们先进去吧。”
他走到我地面前。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故意作出幽怨的神态,说道:“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
糜伟震低头看了看我桌子上摆放的食物和酒。“一个人?”他略微的皱了皱眉头。
我幽幽的说道:“是呀。没有人陪我。”
糜伟震笑着说道:“一个人地酒可是闷酒。”
我笑了笑,故作无所谓的说道:“是吗?糜大人还有朋友在等,恕晚秋无礼了。”
糜伟震点了点头,说道:“恩,我得进去了。”说完。他动了动腿,又说道:“对了,一会你一定要等等我。我送你回去,大晚上的不安全。”
“劳烦糜大人费心了。只是,这天色已晚,不知道糜大人何时尽兴,晚秋只能提前告退,还望糜大人海涵。”我故意娇滴滴的说道。糜伟震转过头,说道:“那好吧。也确实太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我点了点头,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糜伟震走了两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和我说道:“对了,你住在哪里?明天我去看你。”
我说了一个地址,糜伟震垂着头默默的记下,微笑着对我客气了几句,便离去。
终于算是等到了他,我不禁地松了一口气。
“小二,结账。”我喊道。
已经困到眼皮打架的小二巴不得听到这种声音,连忙堆笑的跑了过来。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对他说道:“里面雅间钱。我付了。”
“哎呦,您大方,只是,里面还没点菜。”小二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京腔说道。
我微微的笑了笑,将钱按到了他的手上,说道:“这些总够了吧?将你店里所有的菜全部点上,也不过如此。”
小二呆了呆,连忙堆笑点头说道:“是是。”
我笑着站起了身,也算给足了糜伟震面子。
要想钓鱼。不付出诱饵怎么行?
第一天上午,我接到了糜伟震的电话。听声音,他应该是刚刚起床不久。声音中充满了浓浓的睡意。
“晚秋小姐,昨晚谢谢你。”糜伟震说道。
我笑了笑,吸了一口烟,说道:“为糜大人买单是我地荣幸。”
糜伟震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晚秋小姐,真是客气客气。”
我笑了笑,说道:“糜大人才是客气呢。”
糜伟震突然顿了顿。不好意思的说道:“晚秋小姐。上次……上次糜某误伤了你……”
“都是误会,”我接着他说道。
“是、是。误会、误会。”糜伟震立刻说道。
我笑了笑,说道:“糜大人大早上打电话给我,该不会就是为了这点小事吧?”
糜伟震笑着说道:“哪里。晚秋小姐的事情都是大事。晚上,糜某想请晚秋小姐吃个便饭,以此谢罪。”
“糜大人,你太客气了。若是吃饭,晚秋随时奉陪。但是,若是谢罪,晚秋可承担不起。”我娇滴滴地笑着说道。
糜伟震听到我不怨恨他,立刻换上一副更加卑微的语气:“晚秋小姐,糜某可是真心实意。只希望晚秋小姐肯赏光。”
“晚秋听从糜大人的吩咐。”我笑着说道。
糜伟震住在一间郊区的公馆内,那是他在重庆的秘密落脚点。
“糜某等你很久了。”糜伟震说道。
我歪着头,笑着说道:“糜先生,晚秋迟到了,你可不许生气。”
被我这样一说,糜伟震感到我的挑逗之意,笑着说道:“一会,我可要罚你酒哦!”
我撒娇似的说道:“糜先生,你坏!”
糜伟震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故作亲昵的说道:“我坏吗?不许瞎说。我对你,可是真心地。”
我故意捂着脸,说道:“你看看,又来了,弄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哈哈!”糜伟震得意洋洋的大笑起来。
他指引着我到餐桌前。说道:“来,尝尝糜某的手艺。”
“这些都是你亲自下厨做的?”我故意惊讶的说道。
“那当然!”糜伟震看了我一眼,露出炫耀地微笑。
“咱老糜过去也算是半个大厨呢!我若是有一天下野了,直接就开个饭馆,亲自下厨。”糜伟震笑着说道。
“呸、呸、呸,哪有说自己下野的!要说。糜大人你官运亨通,连升三级,财源广进、步步高升。”我说道。
“哈哈!你这一说,到像是过年说吉祥话似的。”糜伟震打趣地说道。
他扯过一条围裙,我赶忙站起身,走过去帮他在后面系好。
我故意慢慢的系,放佛准备抱住他一样。糜伟震的脸上露出了异样地笑容。
“大人,还有什么菜?晚秋来做就是了。”我假惺惺的说。
糜伟震突然转过头,双手抱着我的肩膀说道:“你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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