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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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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彦像个孩子一样的点了点头,我皱了皱眉。他已经二十五六岁了,却做出了这样的表情,令我有些不满意。他这个年龄应该学着坚强,或许,萧烈说的对。我太紧张了,不敢让他去轻易的尝试,他才会如此的不成熟吧。
“行了、行了,别哭了。像个男人一样。”我略微不满的说道。他点了点头。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若死了,他怎么办?这个世界上,不会在又人照顾他。到了那时,他是否真的有活下去的本事?
半夜的时候,糜伟震来了。他一脸疲惫,轻轻的推醒了刚刚睡熟的我。
“你还好吧。”他拉起了我的手。我对他笑了笑,说道:“医生说,不会截肢。养一养就好了。”
糜伟震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好、这就好。”
我笑了笑。两年未见,再次相见的我们两人之间充满了尴尬。他轻轻的垂下了头,说道:“桑彦呢?”
“哦,我让他先回去了。”我说。
他点了点头,说道:“也好,这小子最近工作不错。前几日戴笠还表扬了他。”
我没有说什么,两人之间又陷入了短时间的沉寂。
“让你受委屈了。”糜伟震半天以后说道。我笑了笑,不知道要用什么话来打发了他这句。
“对了,戴笠怎么说?”我说。
糜伟震看了看我,说道:“他一个人将自己关在了办公室。刚才我们在开会,听了川岛芳子的信。”
“那信里写了什么?”我问。
“先是一些恭维的话,在就是,如果戴笠想要救出萧烈,就必须与她合作。具体的合作内容,她会向我们提供一些南京伪政权的资料。但是,我们要放了樱花少佐。”糜伟震说。
“银蝶?她……她不是早死了?”我尽量压低了声音。
“没有,对外界虽然一直说她已经被枪决,实际上,一直在渣滓洞关着呢。这两年,没少受了折磨。”糜伟震说。
我闭起了嘴,川岛芳子的情报来的如此的准确,说不定国军内部有人向她出卖情报。这个可能性十分的大,日本人十分的狡猾,利用国军的一些官员惟利是图的心里,大量的购买情报。这样一来,他们的潜伏人员,就可以减掉一部分的压力。
更重要的,他们的潜伏人员,不会轻易的暴露。
“这让老板十分的为难。关了樱花少佐这么多年,她竟然一句日军的消息都不肯透露。有一次王秘书和我说,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一条大腿,被硬生生的撕了下来。即使这样,这女人都不肯说!”糜伟震说。
“她对我们,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我说。
第一百八十八章 生死交易(上)
糜伟震点了点头,说道:“两年前,戴笠就想杀掉她。但是,一直有所顾虑。她还有些利用价值,若真杀掉她,今日我们也就没有了交换的工具。”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现如今不知道萧烈怎么样了。想到他那只被蛇毒所侵蚀的左手,我不禁的打了个冷战。
“戴笠同意川岛芳子的条件吗?”我问。
糜伟震摇了摇头,说道:“没人知道戴笠怎么样。”我看着他,拉着他的手,以一个乞求着的姿态说道:“你帮帮萧烈吧。你没看到他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
糜伟震却松开了我的手,说道:“你好好养病吧。”
说完,糜伟震离开了医院。
我知道糜伟震心里有一个小算盘。若萧烈活着回来,我就不在属于他。他明白这个道理。我这两年的潜伏,已经换了一个人。他无法掌控我,只有排除怀疑中的敌人。
萧烈,是他的劲敌。相信,桑彦这两次回来一定和他提到过一些我们在南京的事情。记得桑彦曾经和我说,糜伟震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让我和萧烈一起去执行了潜伏的任务。
可见,糜伟震对萧烈并不友好。
若戴笠不救萧烈,只怕就没人在能救的了他。川岛芳子放我回来,更多的意义,大概是当年我和她之前也算有段不成形的友情。
可是,萧烈怎么办?我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天亮地时候。桑彦就来看我了。我命令护士拔掉我地输液管。又让医生用纱布抱住了我地脚。换了衣服。我让弟弟跟我一起去见戴笠。
这一次。我是真地抛弃了所有地尊严。只希望戴笠能够救他一命。
来到军统局地办公大楼。听说戴笠昨晚一晚上都将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不出来也不肯叫人进去。天晓得他在想些什么。
没人敢放我进去。戴笠地脾气他们都是知道地。
“不行。你们一定要放我进去。这是生死攸关地事情。”我在门口喊道。
“不行。老板吩咐任何人也不能进去。”警卫人员说道。
一起之前,我眼疾手快的从他的枪盒中掏出枪,指着他就说道:“快点,我一定要进去。不然,就崩了你。”
一时间。空气十分的紧张。赶过来的七八个人用枪指着我地脑袋。
“我只要见戴笠,不是来找麻烦的。”我说。
见事态展严重,不知道是谁提前找到了戴笠。我大闹军统办公室的这一幕,恰好被下楼的戴笠看到眼里。
“都放下枪。”一个声音喊道。我转过了头,见是戴笠,便随手将枪丢给了警卫。“你真他妈窝囊。没拉保险的枪你也吓成这样!”戴笠骂道。
我冷冷的笑了笑。说道:“戴老板不必指桑骂槐,我不过是有几句话要对戴老板说。你地属下。似乎不太客气。”
“进来吧。”戴笠说道。
我松开了桑彦地手,拄着双拐跟着戴笠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落座后,戴笠开门见山的说道:“有什么事?你地伤还没有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要亲自跑来。”
“你打算怎么办?”我冷冷地问道。
“什么怎么办?”戴笠说道。
我轻轻的吸了一口气,说道:“萧烈。你们不打算救他?”
“这件事情,不是你我能说地算的。我也想救他。他跟了我快十年了,为我立下的功劳我都记得。但是,没有上头的指使,我们谁都做不了主。”戴笠说道。
我叹了一口气,知道这老狐狸正在耍花腔。他一定是有了主意,救或不救,已经在他心里有了数。
“我们在南京潜伏,经历了很多你们想象不到的事情。”我说。
戴笠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们为祖国付出了很多。”
“我希望你们能慎重的考虑,不要伤了特工们的心。像萧烈这么忠心的人不多了,如果到了这个时候,你们不救他,别的特工会怎么想?还会有谁在为你们卖命?”我平静的说道。
“我知道。”戴笠说道。
我点了点头,知道今日问不出任何的事情。
“那我先告辞了,想要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我无可奈何的说道。我,左右不了这个世界。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制定游戏规则的人,而不是玩游戏的人。
“对了,晚秋,你能详细的写一份在南京潜伏时候的报告吗?”戴笠突然问道。
我立刻装过了身,说道:“当然可以。”
他点了点头,说道:“谢谢。”
回到医院,我口述,我弟弟记录。虽然进展缓慢,但并不十分劳神。此刻,我只恨伤口不能快一点的好。
糜伟震虽然常常来看我,但到底还是有些陌生。他不肯出手救萧烈,让我有些心寒。
在我住院的第四天,终于传来了消息。戴笠在蒋介石面前力保,一定要救出萧烈。听说,蒋介石很是不悦,但最后,还是同意了。
现在开始,大家便开始准备。先,戴笠下令电报给川岛芳子,告其,他准备亲自去南京。糜伟震连夜赶到渣滓洞,最后一次提审银蝶,虽然知道这女人一定什么也不会说,但依然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
银蝴被抓已有三年半,这三年半中受尽了折磨。到了现在,依然一句话也不肯交代,可见,其顽强的程度。
我强烈要求,一定要与戴笠同去。经过三四,最后,戴笠还是答应了。谁知道,临走的那一天,戴笠突然不见,后打电话通知,要糜伟震暂时替代他前去。
这个老东西,精明的很。知道这次深入虎穴,所以才让糜伟震当这个替死鬼。糜伟震当然不高兴,但不高兴也要服从命令,无奈的,跟着我们上车了。
交易的地点定在上海的租界里,这里不是日本人也不是国民党说的算,所以,十分的方便。糜伟震坐在樱花少佐的身边,我坐在另一辆车里。戴笠曾秘密下令,若遇到紧急情况,可立即击毙樱花少佐。足以见戴笠的心狠手毒。
我独自一人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上海。那个世界,曾经,我是多么的熟悉。但也正是因为熟悉,才差点丢了姓名。
那段在监狱里的日子,我这一生也不会忘记。不禁是痛苦与折磨,更多的,是对人生的一种感悟。或许,看穿一切之后,能得到的,只有一个淡淡的微笑吧。
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萧烈,我到是有些激动。这才过去了不到十日,却放佛是过了十年那样的漫长。
十日的无奈与心酸,别人无法体会。特别是,戴笠最开始不肯救萧烈时,让我更加的无助。若无法将他救出来,我这一生,都要沉浸在无法自拔愧疚之中。
交易的地点,在租界里一块空旷的土地。那里几乎无人往来,周围也没有什么隐藏的地方。川岛芳子向来都是小心翼翼,这一点,很早之前我便已领教过。
我挑开窗帘,看了看前面的车。突然看到了樱花少佐的身影。银蝶已经被戴笠折磨的不成样子了,我见到她的时候吓了一条。
银蝶脸色蜡黄,瘦的已经不成了人样。一只大大的眼睛已经鼓了出来,另一只却陷了进去。那只眼睛已经瞎了。而她的一条腿空荡荡的,听说,是被戴笠从美国进口的刑具硬生生的撤了下来。
而她的身上清晰可见所有伤痕,在她回眸的那一刻,我才现原来她不过也只是个女人。战争,让女人变得已经不在是女人。受了这么多的折磨,她是否应该领悟到日本人动这场战争是多么大的一个错误?
侵略,本来就是令人不齿的事情。
川岛芳子来之前,糜伟震并没有下车,按兵不动的坐在车里。只有我们知道,半公里之外有两辆军车在接应我们。若川岛芳子耍花招,大不了鱼死网破。
大约过了一刻钟以后,只见两辆黑色的轿车缓缓的开到了我们的对面。见我们已经到了,川岛芳子从第一辆车上下来。
“戴老板,咱们谈谈吧。”川岛芳子得意的嚷道。
我先下了车,川岛芳子见了我,点了点头,我对她笑了笑。接着,糜伟震下了车,我立刻坐进了糜伟震的车里,用枪抵着樱花少佐的背。
见来的不是戴笠,川岛芳子有些失望,她十分恼怒的说道:“你们老板根本没诚意做这笔生意!”
糜伟震笑着喊道:“金先生,我们可是多年未见呀。当年在东北,你可是追着屁股要杀掉我。这生意人嘛,看重的是利益,谁来又有什么不一样呢?戴老板已经全权委托于我,我与金先生也算是老相识,怎么会亏待了你?”
正当这时,樱花少佐突然说道:“我终于明白你们带我这么遥远的地方做什么了。”
没有人告诉她我们的目的,只将她押上飞机,接着,飞到了西安,一路上开车过来,她一处在不知情的状态。
第一百八十九章 生死交易(下)
“你认识她吗?”我用眼睛挑了挑车窗外,对樱花少佐问道。
樱花少佐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会不认识?多年以前,我跟她曾在天津有过一面之缘。她是个很特别的女人。”
她的笑容里充满了凄楚,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凄楚感。既然,她已经意识到,川岛芳子是来救她的,为何还要露出这样的笑容?
“你知道她是来做什么的?”我问。
樱花少佐点了点头,说道:“当然知道。她是来救我的。”
“你被关押了几年,他们还觉得里你有利用的价值?”我问。
樱花少佐扭过了头,用轻蔑的神色看着我说道:“我们日本人和你们中国人不一样,我们不会抛弃自己的同伴。”
“我看,不见得吧?你若没有利用价值,她何必费这么大的力气救你。”我说。
她笑了笑,说道:“如果一个人没有了利用的价值,那他活着和米虫有什么区别?你们中国,就是有太多这样混吃等死的米虫,所以,才会亡国。”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这么嚣张?别忘了,我们还没有亡国。而且,在战场上,我们已经有了主动权。”我说。
樱花少佐摇了摇头,说道:“那都是当局编造出的谎话。”
我大声地笑了起来。说道:“好。如果按照你所说。我们是节节败退。那我问你。川岛芳子只要想办法攻进重庆救你出来就好了。又何必费尽周折地要与戴笠讲和?别做梦了。日本人早晚有一天会滚回你们那芝麻大小地国土上去!早晚有一天。你们要为你们地行为负责!到时候。说不定。我又能在渣滓洞见到你!”
樱花少佐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冷冷地笑着看着她。只听她说道:“我们大日本帝国是不会失败地。”
“别做梦了。你们日本人吹牛可是第一。当年。号称三个月内就能占领中国。现在打了多少年?我们中国确实是地大物博。但是。你们要考虑考虑自己是不是有那么大地胃。能将这块肥肉吞进去。不然。噎死了就得不偿失了。”我说。
樱花少佐依然笑着。我知道。跟她多说无益。我们原本就是属于两个不同地政局。所以。怎么能轻易地说服对方呢?好在。她很快就要离开了。
这时。只见糜伟震与川岛芳子走到一旁。两人交谈着什么。糜伟震紧紧地皱着眉头。川岛芳子到是保持着风度。面带微笑。
我看了看。对面车里面。看不到萧烈地身影。怎么。川岛芳子背信弃义没有将萧烈送过来吗?
樱花少佐笑了笑,说道:“别看了,我们日本人是遵守承诺的,不像你们中国人。”见她的冷嘲热讽,我看着她,狠狠的出手摔了她一个巴掌,冷冷的说道:“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们地犯人,敢在这里嚣张,找死。”
樱花少佐十分的愤怒,但她的手被手铐铐在椅子上,虽然狠狠的拉扯,但除了手腕上多了两道红红的血痕,没有任何别的作用。
我冷冷地笑了笑,扭过头去,又看着他们地交易。
“不要等我翻身,等我翻身的那一天,你们都不得好死!”樱花少佐愤怒地骂道。
正在这时,突然看到川岛芳子对糜伟震鞠躬,像日本人有重要的事情拜托别人时做得那样,我和樱花少佐都呆住了。
一向傲慢地川岛芳子怎么会作出这样的事情?我诧异地扭过头去看着樱花,只见她也正用同样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川岛芳子又递给糜伟震一只密封好的档案袋,糜伟震接过点了点头。川岛芳子走到车前。打开车门,我就看到了半躺在车后座的萧烈。
他的情况不比樱花少佐好到哪里去,他躺着,看上去受尽了折磨,几乎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失神的看着外面,糜伟震打开车门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让她下去吧。”糜伟震说。
我点了点头,从口袋中掏出了钥匙,将她的手铐打开。这时,我看到,对方的两个人扶着萧烈走到了两车的中央,轻轻将他放下,又慢慢的退了回去。
“我去。”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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