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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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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余兴没有讲话,我猜一定像上次那样,垂着头立正站着,不住地点头吧?
    “汪先生已经离渝,现在,只怕已经到了昆明地机场。”那女人说道。
    “少佐,那我能为大日本帝国效劳一些什么呢?”段余兴问道。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段余兴拿起电话问道:“喂?昆明机场?好的,我知道了,我立刻通知戴老板。你不要挂电话,等我地消息。”
第一百五十七章 真实的樱花少佐

       
    只听距离电话最近的窃听器里传回声音,那女人说道:“我正是为此而来,只要几分钟,汪先生就能飞离昆明。他已经答应投降。”
    段余兴说道:“那这……”
    “难道,你要非抗命令吗?”樱花少佐问。
    二人不在讲话,大概在等待时间的过去。糜伟震焦躁的站起来,对身边的一个人说道:“你去,接通军统二处的电话,直接找老板。如果不在,就接到曾家岩13号。”
    焦急的几分钟后,始终没有找到戴笠,糜伟震更加的焦急。“接国防二厅。不过这何处,你一定要给我接通。”
    正当此时,只听窃听器里又传来声音。
    “好了,汪先生的飞机应该走了。你和他们说吧,只说没接通戴老板的电话。”樱花少佐说道。
    糜伟震苦笑了几声,他确实没接通戴笠的电话。压制住内心的遭遇,他一挥手,下令说道:“抓捕!”
    除了留下监听人员,大家都冲了出去。
    我走在最后面,糜伟震突然和我说:“你留在这里,里面太危险了。”
    笑着推开他的好意,我说道:“我想去看看。”
    “要看。一会回军统局在看吧。”糜伟震说。
    我没有听从他地命令。跟着他下了楼。
    段余兴地房子被军统地人围了起来。见糜伟震到来。一个人踹开了段家地们。八、九个人火速地冲了进去。
    只见屋子里空荡荡地。电话被摘了下来丢到桌子上。一个人迅速地踢开卧室和其他房间地门。没有人!
    这时。只听楼下响起了枪声。糜伟震一把抓住我快速地说道:“你留在这里。”他一挥手。只留下两个保护我人。其余地都跟着他跑了出去。
    我迅速地走到窗前。看到了楼下发生地那一幕。
    银蝶和段余兴一前一后的一面向糜伟震的人开枪一面向前跑去。我立刻打开窗子。叫来身边的人:“快,对着那个女的,别伤了她的命,要捉活的。”
    一个人立刻拉开保险走到窗前,瞄准樱花少佐的腿就是一枪。
    “啪”地一声,银蝶倒在了地上。段余兴见状,不顾樱花少佐的死活,拼命的向前跑。这时。只见银蝶用枪指着段余兴“啪”就是一枪,他立刻倒下了。
    糜伟震的人迅速的冲到银蝶的面前,一个男人上前一脚踢飞了她手中的枪。另几个走过来将她按在了地上。
    在楼上,我笑着拍了拍那个狙击手的肩膀。“先生,你立功了。”我笑着说道那个年轻人立刻笑着说道:“感谢您地栽培。”
    我和他相视一笑。“下楼去看看吧。”我说。
    樱花少佐的审讯是秘密进行的,我没有资格参加。但是,作为证人,戴笠指名要我在参加。看样子。我对他还有利用的价值。
    军统二处的审讯室里,樱花少佐坐在一张铁铸的椅子上,她只是手上绑上了手铐。她穿戴整齐,除了腿上被子弹射穿的伤口,身上没有多余的伤。
    “你叫什么名字?”审讯员问道。
    樱花少佐笑了笑,说道:“你们这里好像都认识我吧?我叫银蝶,是范师长的姨太太,也是孔二小姐的挚友。”
    只听戴笠冷笑了两声,示意审讯员继续问下去。
    “你知道抓你进来做什么?”他问。
    银蝶笑了笑,说道:“我怎么知道?确实。我和段科长有一腿,但是,通奸好像是警察局地事情吧?和你们军统有什么关系?”
    “通奸?通奸需要带枪吗?”糜伟震说道。
    银蝶笑着说道:“这世道怎么乱,出门不防身一下怎么可以?你们当时那么多人追我,我怎么知道是敌是友?”
    这时,糜伟震看似不经意的说道:“你们去,看看段余兴那边审讯的怎么样了?他也包扎完了吧。”
    樱花少佐一愣。按照她的枪法。段余兴应该死了。怎么会还活着?她的心里犯了嘀咕,但也害怕是糜伟震骗她。所以,并不敢轻举妄动。
    “你就是日本的女特工。樱花少佐吧?我们在一台电台上找到过你的指纹,另外,刚才你曾经地下线,电报员也已经指认了你。你还有什么好说地?”糜伟震问到。
    银蝶故作掩饰的笑了笑。
    “把录音机拿过来。”戴笠说道。
    书记员立刻跑出去,过了几分钟将录音机搬了进来。他按下一个键,录音机里顿时传来了几个小时前,她与段余兴地对话。
    银蝶故作冷静,只在眼神里划过一丝的不安。但是,很快她地眼睛里就露出一种破罐破摔的镇定。看样子,她已经想好了对策。
    “我不知道你们这是什么。”她说。
    戴笠沉不住气了,挥了挥手,立刻有一个人上前左右开弓给了她十几个嘴巴。当那人停手时,银蝶的脸已经肿了半边。
    看样子,是要对她用刑了。
    我起身出去,告诉勤务兵,我有些不舒服,提前离开了军统局的审讯室。
    樱花少佐这一去,定是有去无回。40年以前,军统局从为抓到了过中尉以上的日军。戴笠的这次立功,显然会一雪前耻。段余兴已经被打死,他的后顾之忧也就没有了。
    戏台子上,幕布一开一合,一场戏开始或落幕。开始。又开始的精彩,落幕,有落幕的寂寥。就像是人生,充满着精彩与寂寥。
    银蝶地这一出戏充满了精彩。来中国之前,她本是日本的一名不出名的艺妓,后来被在野的一名重臣发现了她的潜力,并招致麾下。
    银蝶的本名叫上河樱子,最开始。她为这名重臣服务。樱子流连与各位重臣的床上,收集对主人有利或者不利的情报。
    当时,她已经是一个非常又名和有经验地间谍。
    主人暴毙后,她被日本军方看重,并送进特工组织进行训练。几年的培养后,她迅速的成长。被送到中国后,又屡立奇功。从下士一直升到少佐。
    可惜,今日进了军统局。她就不在有未来。
    在我的记忆里,戴笠并没有杀害她。只是一直将她关了起来,直到日军投降,她才被拉出来枪毙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那些记忆里,对这段时间的记忆特别的深刻。如果说,年轻的时候,那些记忆里还有爱。而这段时间地记忆。则是白色的。
    苍茫的白,笼罩着记忆的天空。这段时间,我经历了人生中最多的风雨。受伤简直就是家常便饭,我几乎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上有多少的伤口,而那些伤口,几乎全部都是在这段时间里造成的。
    某一天,我在没有梦地睡眠中醒来。面对镜子才发现,我已经老了。而我的心,也又年少的无知轻狂,转变成一种老年人不讨人喜欢的安逸。
    我开始试图遗忘。遗忘过去,遗忘梅翰林和苏文起。
    直到我想起那段时间的种种不幸时,才发现,原来,我还是深深的恋着我的那些情人们。
    只是,他们大多都死了,唯一活着的糜伟震。最后也失去了联系。
    从军统局出来。我散着步回家。没想到,竟然意外的碰到了一个人。
    是林晨光。当年。是苏文起的副官。
    他和我走到了对面,两人一见都呆住了。
    眼前地这个眼熟的人。几乎已经让我记不起来他的名字。他大概也不敢确定我的身份,只有忐忑不安的问道:“请问,您认识苏文起吗?”
    我点了点头,问道:“您是叫林晨光吗?曾经是苏文起的副官。”他笑了笑,说道:“我没记错的话,您应该是苏先生地姨太太。”
    我苦笑了几声,要怎么回答他?
    我请他去了最近地一间咖啡店,落座后,他问道:“听说,苏先生已经不幸……”
    摆了摆手,我示意他不要在说下去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死掉的张勒抑,只有我和糜伟震知道苏文起还活着。
    “不要在说了。”我说。
    林晨光点了点头,他以为,我会害怕提起这件事,在引起我地伤痛。
    “苏先生被抓的时候,你在哪?”我问。
    “广州。”他说。
    我点了点头。
    “你现在在哪里工作?苏文起一倒,好多人都受了牵连。”我说。
    林晨光点了点头,端起了杯子摇了摇又放下,下定决心地说道:“我在为工作。”
    。我苦笑了两声,怎么又是?我身边充满了的人,但是,我却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的好意。
    “共党驻武汉办事处有个叫康莉莉的女子,你认识吗?她是我的朋友。”我说。
    没想到,他放生大笑了起来。我意外的看着他,过了一会他才说道:“不才,康莉莉正是在下的贱荆。”
    “啊!是你妻子?”我吃惊的说道。
    他忍着笑点了点头。我说呢,刚才他笑的如此的开心。
    我尴尬的笑了笑,问道:“康莉莉在重庆吗?”
    林晨光点了点头,说道:“在、在。我现在去给她打电话,今晚,我们聚一聚。你看好吗?”
    我想了想,不知道是否应该答应。这时,林晨光看出了我的意图,说道:“那我就叫她来这里吧。”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他。
第一百五十八章 旅途

       
    回到了家,我一个人坐在软椅上,没有开灯,只想着康莉莉刚才说的话。
    苏文起出事后,林晨光受到了牵连,幸好他抽身早并未受到过多的折磨。下野后,他并不甘心。留在了广州。这在期间,他接触到。并发现自己的一些想法与共党不谋而合,于是,转投到了共党的门下。
    与康莉莉的认识就是在一次共党的会议上,从此,二人陷入爱河。
    “对了,老林,听说尚合又被派到武汉去了。”康莉莉漫不经心的说道。
    林晨光知道我和尚合的时期,尴尬的笑了笑,阻止了康莉莉下面的话。
    后来,康莉莉去洗手间时,林晨光和我说一些尚合的事情。
    苏文起坏事后,尚合去了北平。广州沦陷以前,林晨光在广州碰到过他一次。尚合的手受伤了,左手着剩下了四个指头。
    尚合一直觉得自己当年的做法有些欠缺,特别是听说苏文起已死,他更加觉得愧疚。
    林晨光说道这里,我冷笑了两声。
    尚合一向目的明确,难得,战争让他改变了主意。
    林晨光告诉我,尚合一直还惦记着我。希望能找到我的下落,当年,他离开重庆,几周以后略微安全的时候,他曾潜伏回重庆试图找我。但是,当时,我家已经是人去楼空。
    那几年。尚合一直活在逃亡之中。国民党并不打算放过他。
    到广州那年。尚合居住在林家。闲来无视。就与康莉莉说了我们地故事。尚合说。故事里地那女人是他地未婚妻。康莉莉感动之下。答应他。一定帮她留神一个叫晚秋地女人地下落。直到在武汉认识了我。
    我嘱咐林晨光。不要告诉尚合我地存在。也不要告诉康莉莉我就是他们要找地人。我不想在见到尚合。也不愿意在和他有任何地关系。
    林晨光沉默了一会。才算答应了。
    此刻。我靠在软椅上。心里全七八糟地。尚合。尚合。这个名字像诅咒一样。在我未出嫁地时候就跟着我。现如今。他又借尸还魂地回来了。
    他四处地寻找。并不知道。我距离他如此地近。
    可我并不打算与他相见。他给了我太多的伤害。遗忘,是我和他最好的救命药。
    我们都需要活下去,所以,必须遗忘掉对方。
    突然,一个老妈子急匆匆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太太、太太,有位先生说找您有急事。”我不耐烦的站起了身,打开了门。只见一个穿黑衣地男人,站在门口。他的礼帽压的低低的,几乎看不到他脸。
    “你怎么不问问是谁就带进来。”我不高兴的说道。老妈子不敢辩驳,到是那男人“蹭”的一下就钻到了房间里。
    “是我。”他低声的说到。
    那熟悉的声音让我一震,我对老妈子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如果老爷回来,告诉他,我正在会客。”
    看着老妈子下去后,我才关上门。
    “你这大半夜地钻到女人的房间,就不怕别人说风凉话?舌头底下压死人。我可受不了。”我说。
    他笑了笑,摘下了礼帽随手放到了桌子上。
    “听老板说,这次你又立功了?”萧烈说道。
    我看着他口中的小虎牙,苦笑着摇了摇头。
    “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讲话,我不是你们军统的人。”我说。
    萧烈笑了笑,坐在我身边的一张椅子上。他用手支着头看着我,露出孩童一样纯真的眼神。
    “晚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二十九岁吧?”萧烈笑着问道。
    我笑了笑,说道:“你的记忆力到很好。”
    他点了点头。笑着说:“我还记得,我们在东北那年。有一次下雪,咱们俩还堆了雪人。你还记得吗?”
    “怎么不记得?你这个坏人,当时还用雪球砸我。”我垂着眼睛说道。
    他笑了笑,将手按在了我的手上,我动了一下,并没有将手抽回去。现在,我还有什么资格说爱或者不爱呢?我和他,不过只是战友罢了。
    “你呀,还不是极力的反击。最后都将我打到了楼上去。”萧烈兴奋地说道。
    生活在这样的年代、这样的背景、这样的身份,能笑的如此天真如此的烂漫,只怕全军统内也只有他萧烈一人。
    “你来找我,并不是为了叙旧吧?”我一面说一面推开了他的手。
    萧烈笑了笑,将身子靠在了椅子上,半天没有讲话。
    我笑着抬起了头,看着他说道:“在我面前又何必这样呢?我也不是十七八岁地小女生了,不需要先用蜜糖哄着。说吧,有什么事情。”
    萧烈笑着撇了撇嘴,他用手请请地拂去了身上的尘土。
    “我想让你跟我去河内。”萧烈说道。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不管是危险或者安全,我都不愿意在为军统卖命了。如果有机会,我到宁愿加入。”
    萧烈立刻严肃了下来,对我说道:“这话你跟我说说就好,若被老板知道,你会吃不了兜着走!别看现在国共合作着,但是,情况可并不乐观呀。”
    我点了点头,说道:“行了,我知道。你是个值地依靠的人,所以才会在你地面前发发牢骚。你知道,没人愿意听我抱怨。”
    萧烈将椅子向我身边拖了拖。说道:“汪精卫已经公开投敌了。今日上午,他已经由昆明机场称飞机到了河内。并公开日本首相近卫文发表第三次对华政策声明。他这是叛国!”
    我歪着脑袋看着他,伸手抚摸着他地脸,说道:“我和你认识也有一些年了,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忠于军统呢?”
    萧烈抓住了我的手,说道:“过去,我就是复兴社的人。我不会背叛自己的信仰。”
    我点了点头。知道说是说不通的。
    “所以,你要到河内做什么?”我问。
    萧烈严肃的看着我,说道:“刺杀汪精卫。”
    我皱着眉头,戴笠的计划一个比一个疯狂。当年,刺杀关东军司令就让我吓了半死。他现在又派萧烈去暗杀汪精卫,简直又是在叫他去送死。
    “你和戴笠有愁吗?他怎么一次又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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