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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孤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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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周彦孙守正三皮的手机信息陆续响起,内容雷同得毫无新意,看来康贵青不知道信息还有群发这一功能,怪不得*他老人家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经过一上午的力战,季东一方已经输了八十多块钱,在这过程中季东几度想退出被我和三皮分别制止,眼看季东在失败的沼泽中越陷越深就特别开心。梅清和王菲也已经完成了人民交付给她们的任务,乐呵呵地坐壁上观。王菲提醒梅清:我们的两个领导都赢钱了,咱得让他们请客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去。梅清一时之间在好吃的与好玩的上网这么多爱好中选择不出最合适的一种,王菲干脆道:想什么想?挨个地去,反正今天有人请客。听到这话的那局,我和三皮输了,季东认为二女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功不可没,并力赞二女坚持不懈发扬广大。三皮转头问二女:还想让我们请客不?二女想都没想回答得干脆利落,说:想啊?我说:给你们五秒钟的时间,消失!
不到五秒,我们的耳边恢复了宁静。后来张文秀发来信息,问季东在我们这里吗?我回道:没见。在我回信息的时候,又是让周彦帮我玩的,并问周彦:别的人都干什么去了?周彦说:逛街上网,干什么的都有。在院里抽了根烟,回到屋从周彦手里接过扑克,说:靠!怎么一经你手扑克就来得特烂!周彦不服地说:这还叫烂?让我来玩!我当然不能给他,因为这把扑克好得不可思议。
最后,我当场给了孙守正五十元钱,说:怎么能真要你的钱呢?孙守正不客气地装进上衣,说:这才是兄弟嘛?季东也伸着头来要他的钱,三皮说:没你的事,愿赌服输。季东不解地看孙守正一眼,说:怎么一样的客人两样待法呢?孙守正笑着说:你这就不明白了吧?这两个家伙就是合起伙来赢你的钱来着。季东更来劲了,说:你们两个人渣出老千,不行,退钱给我!我和三皮坚决地认为:肉到了狼的嘴里还能吐出来?最后季东下了一个结论:这两家伙牌德太差,以后高低不能和他们玩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48 死了都要爱
吃午饭的时候季东还为玩扑克的事愤愤不平,孙守正告诉他:在以前河南那家公司的时候,朱子凌和顾波就是老黄金搭挡,人家根本不用出老千,因为玩得次数多了就有了那种心有灵犀的感觉,可以说十赌九赢。季东不太相信地看着我和三皮说:要真是这样我心里还能好受点。周彦和梅清王菲说:吃过饭上网去?季东说:我就不去了,下午我得去康科那边。孙守正边吃饭边给张尤胜打电话,说一会来这里,有工作安排。三皮说:没什么要安排的啊?我说:肯定是用咱们赢的钱去上网呗?孙守正笑着说:那是,就是钱少了点。
后来的事说来真是不可思议不可原谅,因为赢了季东四十多块钱的确不够这几个人玩的,我说:我和三皮不去了。四人一听高兴得眉开眼笑,梅清说:你们两人每人再出十块钱,我们姊妹线五个人好好出去玩玩,过天就要离开秦皇岛了,就算是你们领导请客了。
我觉得人家都说出这话了,我还能再说些什么?就慷慨地给了他们伍拾块钱,说:好好去玩玩吧,别回来太晚了。这时张尤胜来了,进门就问什么事,梅清说:没有什么事,骗你来玩的,三位大人出钱请客,我们怎么能落下你呢?张尤胜高兴地说:太好了,这才叫姊妹线嘛!三皮又说了一遍安排好寝室的话,他们五人连忙说没问题。季东忽然说:操,我手机什么时候自动关机了?然后自言自语地说:可能昨晚忘了充电。说着进屋去找另一块电池,三皮说:咱们下午去哪?我想了半天,说:过会再说吧。我说这话的时候季东和他们五人一同走出了这个小院,王菲拐回来在电视上拿了手机冲我和三皮摇了摇,高兴地说:有事打电话啊,拜拜!话没说完就一蹦一跳地跑出去了。
下午的时候,我和三皮走在街上。天上的淡云把太阳寒碜得像吐在水泥墙壁上的一口浓痰,风不是很大吹在脸上却俨然寒冬一样,擦肩而过的人们急匆匆得莫名其妙,急驰而过的汽车屁股上的转向灯一闪一闪地不见了踪影,身旁那些用来绿化的植物此时竟然回光返照地春意盎然,临街而立的商铺银行霓虹灯闪动。三皮说得取点钱了,然后我们钻进了一家中国工商银行。
银行真是个好地方,空调开得暖风扑面,看玻璃窗里的营业小姐穿着白色的衬衫忍不住多盯了两眼,排着十来米的长队实在无聊得难受就又多欣赏了两眼,左面墙上的电子万年历显示着今天是11月6号,时间是下午14:28,三皮说:你先排着我去坐一会儿。说着到了右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拿一本杂志一副吊儿郎当的样。站在三皮身后的一位打扮时髦的青年女子看三皮走了,就站在了我的身后,顿时,扑鼻的香水味让我陶醉起来,我忍不住回头瞅了一眼,堪称美女的她一副气高神闲的架式,粉红色的名牌羽绒服紧裹着妙曼的身段。这时《死了都要爱》的手机铃声响起,吓得我这颗多情的心狂跳了四五秒,那美女接手机说起类似秦皇岛加普通话的混合话来,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她说的话好像一句听不懂,但仔细一琢磨也能明白过来。
我身前的那位大爷汇款时,我对三皮说:拿卡来。三皮丢掉杂志起身来到窗口,从裤兜里掏出牡丹卡说:先少取点,够花的就行了。这时,那“死了都要爱”接完了电话,请允许我这么称呼她,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叫她才合适,总觉得叫美女是骂人的,她把手机重新装进衣兜忽然笑起来,花儿一样地说:两位帅哥,能不能通融一下帮个忙?我急着提钱,你看电话刚打过来。说完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呼闪了两下,长长的睫毛立马把我和三皮给扇晕了,三皮反应巨快,拉我闪到了一边说:怎么不行?助人为乐嘛!“死了都要爱”连声道谢,我和三皮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她取钱。只见她把卡递了进去,双眼直视面带微笑气沉丹田轻启朱唇说:你好,先取二十万。
我和三皮四目相对无语,二十万?!我不知道二十万块钱放到天平上有多重,反正对我来说堪称天文数字了,那再听那口气………先取二十万,估计里面不定有几个二十万呢?看来“死了都要爱”的钱……死了都花不完……对于我和三皮以及那些目空一切目中无人的狂妄之徒来说。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49 俩二百五唰
看着点钞机唰唰唰地翻新着眼花缭乱的红色钞票,我都不好意思再把我准备取的那数字说出口,厚厚的一摞钞票交到了“死了都要爱”的手里,我对三皮说:你取吧,我去坐会。三皮边递进去牡丹卡边说:还坐什么呀?马上就该走了。我没力气回答三皮的话,无力地在沙发上歪了下去,我承认那女子的“先取二十万”对我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论年龄我和她不相上下,应该是同龄人了,论学历,就算她是一类本科,或者海归又如何?
三皮取完钱,我们走出中国工商银行,我还在想着那些钞票并问了三皮一句:取了多少?三皮说:五百。若在平时我觉得取那么多干嘛,两个人能花这么多?现在我才真得明白,这点钱少得可怜,因为我们……俩二百五。我学着那女人的腔调对三皮说:先取二十万?!那女的怎么那么有钱呢?三皮说:要么是富家千金要么是贪官千金,管她呢?我说:我更希望是人家包养的二奶。三皮笑着说:然也,这样我心里多少平衡一点。我忽然怒道:然也个屁你还然也,我们两个大男人俩二百五,你再看人家先取二十万!三皮认真地说:你能跟她比?人家本身就是印钞机,保不准一夜挣的钱比咱哥俩一年的还要多。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心情到处玩了,此时此刻我只想回家蒙头大睡,亦或是借酒一醉,这样就可以不再想那唰唰唰的点钞机声不用再想从那樱桃小嘴中说出的“先取二十万”。借酒一醉似乎有点奢侈,蒙头大睡倒是容易得多,一路上,三皮埋怨我不能陪她尽兴地玩,我回到家说:可能夜里着凉了,就是想睡觉。三皮说:放你那五颜六色的屁去吧,什么着凉了,玩扑克算计季东钱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睡觉呢?分明是受了人民币的刺激还不承认。
我躺下说:我承认行了吧?你不承认你没受刺激?三皮弹飞烟头,说:我承认也不像你这般脆弱,失恋都能挺过去了这点刺激受不了了?我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说:别打扰我梦见人民币。三皮出门顺手轻关上房门,我翻来覆去地竟没了半点睡意,想刚加入网络直销那阵,我们何其之狂?“十万二十万,酒楼一顿饭,百儿八十万,买个四轮转,挣他个几千万,不过用个三四年……”,不知这又是哪个二百五编的狂言,曾几何时成了我和三皮的“睡前铭”,每次睡前总是要叨咕几遍,就会觉得明天或者哪一天就真的会有几十万飞入银行账户,就这么喊了两三个月,竟说的全他妈梦话。再想到自到社会上来之后,只顾着自己在外花天酒地哪认真想含辛茹苦的父母十数年如一日地供我求学,九年义务教育三年高中四年大学,曾无数次豪言挣得金钱回报父母恩,扪心自问:交给父母的钱还不够买奶粉的钱!即便如此,连父母那盼望儿媳妇的念头我也迟迟不能实现,想到此又想到冯翠,我强令自己不可以再去想她,既然已经成为历史又何必在作无用功呢?于是又想到杜宪云,刚想到杜宪云没多久,我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我除了一身的疲惫和两手的行囊一无所有地回到了那阔别已久的家乡,那熟悉的街道,无数次回荡在梦中的乡音,笔直的马路变换的红绿灯,还有儿时常用弹弓打碎的路灯风烛残年地颤抖在风中……
这一切熟悉得让人心痛,一瞬间这些熟悉的东西嗖地一声全消失了,我看到那些开着汽车满面笑容的同学,夫妻恩爱合家团圆的发小们,都在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再看到父母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父亲用颤抖的手指着我,说:你给我们带回来的媳妇呢?我忙回手拉过来,说:这个不就是吗?说完这话我又看到了冯翠那似嗔似笑的俏脸,这时我另一边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子凌,我才是啊?我又看到了杜宪云有些不高兴的脸,我一下子紧张起来,一时不知该怎么样安排这“绝代双娇”才好。这时,冯翠从我身边凭空消失了,我刚想对杜宪云说点什么,杜宪云也不见了,最后听到父亲那咆哮的声音:你他妈的敢骗老子……
人声嘈杂中三皮推门进来,说:快起了,杜宪云给你来电话了。我问:怎么说的?三皮说:我说你感冒了正睡觉,等醒了给她回过去。
50 康贵青被“捕”
孙守正进来说:这时候睡什么觉啊,晚上不得又失眠?我穿了件衣服出来,看到五个人有说有笑,可来他们玩得很尽兴,王菲和梅清还在说着什么开心的事,笑声掩也掩不住从掩着嘴的手缝里飘出来。我查看了通话记录,的确有杜宪云的来电,时间是16:30,那时我正在梦乡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梦呢。张尤胜说:今天玩得很开心,明天还有什么好计划?周彦随手翻着一本破杂志,说:好事还能天天有?知足吧你就!
来到院里,我给杜宪云回了电话,一时之间不知该给她说什么,因为我不知道她打电话来的目的,大概三皮也不知道,否则他应该告诉我才是。电话通了,只听杜宪云在电话里说:听三皮说你夜里着凉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吃药了吗?我本来想告诉她我没有病,说白了也就是心病而已,可我还是口是心非是说:吃过了,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杜宪云在电话里十分认真地说: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快点好起来哦,过天就要去廊坊了。我说知道了,谢谢你。这时听到袁慧卿不知躲在哪里喊出的一声飘进电话里,她说:人家听说你病了很心疼你!我听到了杜宪云娇斥袁慧卿的声音,她又接着说:今天上午你怎么说季东没在你们那里呢?我笑道说:那时候我们正在玩扑克呢,你怎么知道?杜宪云说:我当然知道了,是我用张科的手机给你发的信息我能不知道?我哦了声,杜宪云说:康科出事了。我忙问出了什么事,杜宪云在电话里说,今天康科和张科武志和三人刚给网络里的人发完信息,派出所里来了一群人把康科就给带走了,并说他们得到群众举报,有人在做非法传销。
我听到杜宪云如此一说,首先想到的就是,10号去廊坊的计划破产了,继而又觉得会餐的事也泡汤了,最为严重是康贵青几天能出来,不会拘留十天半个月或有什么更严重的后果吧?我问杜宪云:现在你们家都有谁?杜宪云说:就我和袁慧卿在,张科出去了有可能一会就回来。我说:这样吧,我和三皮去你们那里一趟,在电话上也说不清楚。杜宪云说:也行。我又问了季东在不在那边,杜宪云说和张文秀在一起。
挂了电话回到屋,三皮和张尤胜孙守正周彦又玩起了扑克,我进门说:三皮你们别玩了,你们三人也该回去了。三皮说:不玩扑克还能干嘛?反正也是闲得蛋疼。其他三人连说就是,张尤胜说:你要想玩明说,我可以让给你,不用下逐客令。三皮说:不能,人家子凌不是自己玩不成就不让别人玩的人。三皮说着放下五张扑克,说:老子非得更你的主不行。周彦无所谓地说:谁怕谁?你可要想好哦。
我转身向外走去,并对四人说:我该说的能说的都说了,言尽于此,到时候别说兄弟没有警告过你们。说着走出屋门,四人迷茫地互看了一番,三皮一扔扑克,说:不玩了不玩了。张尤胜说:我早就说不玩了,你们还不答应。孙守正撅起屁股说:就是,我看看你们谁的大。说着翻开三皮和周彦的扑克,三皮的是10…10…J…J,周彦的是J…J…Q…Q,周彦跳了起来,说:我说你怎么爽快地说不玩了,原来感觉到没有我的大了。
他们收拾了凌乱的战场,我从厕所里出来,三皮说:你们先回吧,我和子凌买点东西去。路上三皮说:杜宪云打电话什么事?我快步走着说:到了就知道了。三皮小跑两步追上我,说:怎么一说去杜宪云家就像样追贼一样快?我边走边说:别净给我扯淡,给你说点正经严肃的事。然后就把杜宪云在电话上所说的简明扼要地给三皮说了一遍,其间三皮听到康贵青让人带走时倒吸一口冷气,继而打断我的话,说:等等,为什么只带走康贵青而把张文秀和武志和给留下?我的解释是,擒贼先擒王嘛?然后三皮明白过来,说:也对,带人多了还麻烦,吃住都是问题。我烦道:靠!你以为是去度假啊?我刚才说到哪儿了?三皮友情提示道:说到“靠!你以为是去度假啊?”
来到杜宪云家,我拉住了要敲门的三皮,三皮不解地问:又发什么神经?我说:稍等一下,我还得考虑好一事再进去。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51 敲门敲出“祸”
过了六七秒,我对三皮说:好了,敲门吧。三皮阴笑一声,说:操,你让我敲我就敲?不伺候了。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我考虑的是,关于回信息给张文秀说没见季东的事。当时玩扑克玩得正上瘾,就怕有什么事给打扰了,所以才撒谎说没见季东的,当时也料到可能有什么事,可万没想到会是这事,早知道就不扯这个淡了。人世间缺少的就是“早知道”,早知道会受伤想必要去相爱?早知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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