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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嫁-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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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不是小孩子,程常棣望着眼前的赵雅南,虽身上穿了件男装,但容貌艳丽,蛾眉皓齿,肌肤赛雪,换上女装,定是一位俏佳人。

“若不是小孩子,怎么还能和前两年似的,口无遮拦,你不是说明天要起程,快回去吧。”程常棣重新又低下了头。

这已是不耐烦再说话了,赵雅南岂愿意干休,一时火从心底生,伸手就从程常棣手中夺过那几张临了字的宣纸,揉成一团,“别把我当成孩子,我是在和你认真说话。”

“你这是干什么?”程常棣声音大了些,倒没有去抢赵雅南手中的宣纸,只是护住手边的几张字帖,拉开案几下的抽屉,把几张字帖扔进了抽屉里,然后坐到一边的圆扶手竹椅上,“好,你说,我听着。”

“为什么变卦?”

第二百五十六回:求而不得

“这事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应过。”程常棣说到这伸手捏了一下眉心,才又道:“况且,从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年纪渐大,这些不是一个姑娘家该想的。”

赵雅南听了,不由冷笑一声,怒道:“借口,我从来不知道你程常棣是这么守规矩的人,若真守规矩,不会明知道人家是有夫之妇,还对人家心生爱恋。”

“你知道什么?”程常棣目光蓦地一寒,望向赵雅南的眼神,没有平日的和煦笑意,唯有冷冰冰的,令赵雅南没来的由的打了颤,虚张的声势一下子小了下来。

好一会儿,程常棣也意识到自己太过严厉了些,瞧着赵雅南脸上的惶恐,不由暗地自嘲:他这是做什么,和一个小丫头计较起来了,白白多吃了八年饭。

面上的表情遂缓和了些,“好了,回去吧,你是家中长女,相信你家里一定会给你安排好一门门当户对的婚事。”

“不……”听了这话,赵雅南的情绪忽地又变得激动起来,一个劲地摇头,呢喃道:“除了你,我谁都不嫁。”

程常棣顿时脸色赧然,饶是平日里见惯了赵雅南语出惊人,这一回还是被惊到了,张了张嘴,却觉得语言贫乏得紧,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上赵雅南的眼眸,只瞧着双目盈珠,情意痴缠,心头倏地一滞,却是忙地撇开了眼,不敢再看。

没一会儿,只觉得眼前多了个黑影,程常棣转过身来就看到赵雅南已走近前来,在他身前蹲下,手搭在他的膝盖上。见他已转过眼来,赵雅南仰面望向他,眼中泪光点点,无比娇怜。

瞧着赵雅南这样,程常棣要推开她的手不由一缓,“你去那边的椅子上先坐会子,等你情绪稳定了,我们再说话。”

说完便要起身扶赵雅南起来,赵雅南却摇了摇头,头靠在程常棣的膝盖上。唤了一声程常棣的表字映棠,从前,陆辰儿喜欢直呼他的名字。从前,她只是称他爷,其实,那时她多么希望能像陆辰儿那样肆无忌惮,与他两人之间似乎没距离一般。但重生而来,她不愿意叫他的名字,仿佛一叫他的名字,就能提醒她,陆辰儿的存在,因而。后来渐熟了,他有了表字后,她更多时候是唤他的表字。

“我知道你有点喜欢陆辰儿。现在她和离了,你又看到了希望,但是陆辰儿这一世是不会喜欢你的,她一向胆怯,只会逃避。何况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还是睁大眼睛看清楚,你们是不可能的,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

永远不可能。

程常棣先是心头震惊,尔后只觉得全身发凉,脑海中只剩余这五个字,忙地伸手推开赵雅南,站起了身,想逃开一般,脚步跄踉,神色失常,行为失态,直至走到门口,手扶上门上的木栓,才意识过来,恍过神来。

没有打开门,回过头来,只瞧着赵雅南瘫坐在地上,望着他泪眼模糊,梨花带雨,相似的情形,在脑海中浮现,只是换了个人罢了,那回在陆辰儿在陆府桃园被魇住了,正是这副模样,眼中的痴缠不会比赵雅南此刻少半分。

除了痴,还有恨。

是真神鬼附身也罢,是真情流露也罢,但至少,他能清楚地知道,那,才是他所想要的,才是他所求的。

这样就足够他去争取。

纵使是南墙,他也愿意撞上一回。

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回身扶起赵雅南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而坐到挪了把椅子过来,在对面坐下,待赵雅南情绪稳定了些才语重深长地道:“雅南,我比你年长八岁,在我眼里,我一直只把你当作孩子,记得你刚来松林书院时,身高还不到我胸口,不想这才过了两年,猛然发现你都快成大姑娘了,既已成大姑娘了,有些话就不能再乱说,至于喜不喜欢,嫁不嫁的,都不是一个姑娘家该说的。”

这话让赵雅南的心一直往下沉,似沉到了严冬时节的水下,冰寒浸骨,紧咬着唇,一言不发。

又听程常棣沉练的劝说声响起,“你明年及笄,京中的少年才俊自然是不计其数,你是赵相最宠爱的女儿,赵相一定能替你选一个才貌门第相当的人……”

“我不要。”赵雅南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打断了程常棣的话,手握成拳放在身侧,乌黑的眸子,莹白的面庞,如雨后初晴的天空,放着光芒,让程常棣一阵晕眩,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神情一滞,“映棠,我想和你打个赌,赌这一世你娶不到陆辰儿,赌这一世,陆辰儿都不可能喜欢上你。”

与其说是赌,不如说是咒。

程常棣收回阴晴不定的目光,一只手轻轻抚着另一只手背上凸出来的青筋,许久,“我能不能娶到他,是我的事,她会不会喜欢上我,是她的事,正如我喜欢她是我事,你喜欢我,是你的事,这个赌没必要,我你的话的话,现在已经说清楚了,你走吧。”

声音低沉,抛出来的话却又是轻飘飘的,仿佛是把压在身上的许久的累赘给卸了般,这一刻的疏离和阴冷,赵雅南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说错话了。

不知怎么,眼前的程常棣,突然让她想起,上一世,陆辰儿自缢的那个清晨,他赶到藏月轩中,坐在陆辰儿身旁,望着陆辰儿早已冷却的尸体,短暂的沉默后,就有条不紊地安排起了后事。

她当初是逃着一般从藏月轩中跑了出来,如今,她心头同样浮起这样的冲动。

行随意动,吱哑一声,打开了门,外面天色如同屋子里的气氛一般,一样的阴沉,却在瞧见立在台阶下的李皓白和书僮时,身体忽地一僵。瞧着李皓白呆滞地站在那里,似乎有一段时间,想着刚才她和程常棣说的许多话,都提到陆辰儿的名字,说话的声音不可抵制地多了几分哆嗦,“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了?”

李皓白似没有注意到这些一般,淡淡道:“我只是刚到,没想到你还在。”

“我恰好要走了。”说完这话,赵雅南定了神没有回头。真接出了门,从李皓白身边走过。

目送着赵雅南萧索的背影远去,李皓白转身回了屋子。瞧见程常棣坐在长椅上,两人目光一对上,不可避免地都带上的几分尴尬,不约而同地游移开去。

只这一眼,程常棣就知道李皓白听到后面的话。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屋子里难得地出现了沉默,虽然这两个月以来,李皓白的话很少,但平日里,因程常棣时常找话题。还不至于冷清到这地步。

这一沉默就是一下午,程常棣站在案几上临字帖,李皓白坐在床上看书。只是半天才能翻动一页,不像程常棣,临字临得特别快,到了晚饭前,天黑时分。案头的宣纸已有三四本书高了。

两个书僮敲着门从外进来,战战兢兢地询问他们是不是要去食堂用饭。

“现在就去。”李皓白轻轻说了一声。下了床。

程常棣搁下了笔,这一回他是真的无言,平日里口齿见长,如今却派不上任何用场,若是李皓白质问他几句,或许他还能理直气壮地辩驳,可偏偏李皓白一个字都没说,这样才让他心头堵得慌。

如今他只能以动制静。

直到晚上入睡,熄了灯,两人都躺到了床榻上,忽然听到李皓白说话了,“辰儿的性子有时候很倔强,但大多数时候心很软,很容易哄,只是她的心结,我打不开,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男女之情畏如蛇蝎,对夫妇之情退避三舍。”

声音和和绵绵,甚至听不出起伏。

漆黑的屋子,字字入耳,格外清晰,好一会儿,程常棣才发觉,这话,李皓白是说对他说的。

心头极为震惊,也极为困惑,按常理,李皓白对陆辰儿的情还在,这会子李皓白不恼恨他就不错了,但绝不对不会对他说出这种提醒的话,或许是他在误导?

说他小人也罢,但此刻,他不得不作如此想。

“为什么?”沉默良久,程常棣还是把心头的疑问给问出了口。

“她的心结,我打不开,但还是希望有个人能打开她的心结,纵然夫妻缘尽,但总盼着她好。”

顿时,所有的猜测,在这句话面前不堪一击。

然而,程常棣只认为李皓白太过软弱、太过懦弱。

既然,已知问题所在,在情爱未绝之前还能走到和离那一步。

但是,他又不得不感谢他。

只要,陆辰儿不是单单对他退避三舍,就足够了。

在这一刻,他甚至没有再去多想往往陆辰儿对他的种种逃避,他只知道,他既已做了决定,就没有是得不到的。

只是许多年后,他才明白李皓白话里的意思。

——*——*——

“姑娘,我们该起程。”

行囊都已经装上车了,屋子里都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在这边雇的人都已经散去,从京中带来的人都在外面候着,等待着出发。

只是唯一的主子,却神情呆滞地坐在屋子里。

青琐望了眼前早已魂飞九天云外的赵雅南,心头暗自叹息了一声,昨日主子从书院回来后,就这样坐在榻上一动不动,不吃不喝,怎么劝都不管用。

“姑娘,该起程了,如果晚了,今晚就赶不到驿站了。”

这次青琐的声音有意提高了一点,只瞧着赵雅南转头木然地看了她一眼,呢喃了一句,“青琐,你说我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母亲说男人好功名,姨娘说男人好颜色,这些都没错,可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比不过她呢,我不甘,我是真的不甘。”

“姑娘,姑娘您这是怎么了?”青琐不禁有些失措,有些着急。

她自小陪着赵雅南长大,何曾见到这样颓废的赵雅南,在她眼中,自家姑娘耀如明珠,闪烁夺目,不仅是家里下面其他三个姑娘无法比拟的,连外面的大家嫡女也没法比。

然而,赵雅南没有留意到青琐的情绪变化,又低声含糊念叨的几句,“是了,求而不得,方能可贵,是我一开始就错了,是我一开始就错了……”若前世,程常棣和陆辰儿是相处起来的感情,那么这一世,到目前为止,最多不过是求而不得,才激起那份斗志。

约莫是突然开窍了一般,倏地一下,整个人又恢复了活力,望向青琐说了一句,“是该起程。”

人下了榻就往外走去。

第二百五十七回:遇袭

雪花纷飞,恍若风起柳絮。

时光匆匆,弹指飞洒而过。

日子很快就到了十一月底,李璟的身体好了起来,于是便择日回京,临出行前,陆辰儿派人送了一封信先回京。

这一回回京的同行中多了延平王的车队,李璟更是直接和延平王同车,陆辰儿原是觉得随同延平王的仪队一起进京不妥,李璟也猜到陆辰儿的顾虑,遂道:“只要不和延平王同一天进城,就应该无碍,等到了京师外,我们到时候在驿站住上一晚,隔日再进城就行了。”

李璟都说了这样的话,应该是推拒不了,况且这冰天雪地的时节,雪花落下,就凝成了冰,道路上的积雪全也都已经结成了冰,十分不好走,马车行驶得很慢,常常当晚无法及时赶到驿站,还在露宿在郊外,路上多些人自是好

这样一路行了七八天左右,这一日,又要歇在野外,一行人驻扎在背风的山谷,在空地上生起了几堆篝火,四周围坐满了人,说话声隐隐传来,但不是很大,罗绮在车厢里又换了根蜡烛,陆辰儿半阖眼伏靠在葱绿色的大迎枕上,云锦在一旁用银火钳往木盆里添加炭木。

忽然听陆辰儿睁开眼说道:“你们俩有没有留意到今天晚上太过安静了?”平常在野外,这个时候总能听到夜猫子的叫唤声,或是其他野兽的嚎声,但今晚除了北风的呼啸声,再无其他。

“没有不更好,特别是夜猫子的叫声,听得人心里直发毛。。”罗绮回头笑道。

云锦也附和着道:“大约是这地方往来行人多,没有这些东西,这样也不用担心,半夜睡着时。突然被一阵嚎声惊醒,整个人三魂去了七魄。”

罗绮在一旁忙点头,她和云锦俩是深有感触,因为晚上在马车里,她们俩是一个人睡上半夜,一个人睡下半夜,因而睡觉时不免睡熟了些,有几晚经常是睡着正想,却突然被几声怪嚎声给惊醒,就再也睡不着了。

反而是陆辰儿因晚上睡觉一直是处在半睡半醒间。一整夜听下来也都习惯了。

路上不能够生火煮东西,因而晚间众人都是吃点自带的干粮和水。

陆辰儿起身吃了点薄酥饼,接过罗绮递上来的水。喝了几口,便依旧懒懒地倚靠在大迎枕上,云锦把装点心的盒子收了起来。

没过多久,只听到车厢壁传来叩叩声,罗绮忙掀起车帘。却瞧见李璟站在车厢旁。

“是李公子。”罗绮回头望了陆辰儿一眼,满是惊讶。

也最难怪罗绮惊讶,自从出了客栈后,就没见李璟出过马车。

陆辰儿忙地坐起身,挪到车窗边的位置,“你怎么出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说完。瞧见李璟身上披着件大氅,脸色白晳如脂,依旧带着几分病态。又急道:“要不到车上来。外面这么冷,你身子受不住,到时候又得遭罪了。”

“不要了。”李璟摇了摇头,手握成拳放到唇边,轻咳了两声。“没什么事,我不过是过来瞧瞧你。还有,夜里外面有护卫们守着,不管听到什么声音,只要待在车厢里就没事。”

陆辰儿嗯了一声,“我们平常晚上都不出车厢,既然没什么事,你早些回车厢里去吧。”

李璟望了陆辰儿一眼,“那我回去了,记得晚上别出车厢。”

听着他又叮嘱了一句,陆辰儿笑了笑,忙回道:“知道了,何况外面漆黑一片,借我我们胆子也不敢出去。”

李璟走后没多久,刘妈妈又例行来了,每晚入睡前,刘妈妈都要到她马车旁来唠叨两句,陆辰儿她们都已经习惯了。

临走时,递给云锦一盒安神香,“听说姑娘晚上睡不着,这盒香,有宁神的效用,姑娘晚上睡觉前让云锦点上,虽是在外面买的,但老奴用过几次,效果还不错,姑娘今晚可以试试。”

云锦接过,陆辰儿说道:“有劳妈妈费心了。”

“姑娘这话折煞老奴了,夫人把姑娘托给老奴照顾,这一路上,老奴少不得担着一百个心,只求姑娘能平平安安到京,老奴就功德圆满不负所托了。”

这话说得有些倚老卖老的味道,陆辰儿只是笑笑,罗绮客气地送她下了马车。

待人走远,罗绮摔着帘子走了进来,没好气笑道:“这老妈妈,又喝酒去了。”

陆辰儿见了,不由打趣道:“外面天冷,她又上了年纪,少不得睡不着,喝点酒暖暖身子也正常,如果你想喝也可以跟着去,难不成她还不会分你一口。”

罗绮听了,嘟嚷了一句,“谁要和她们一起,如果我想喝,就在这车厢里喝。”

陆辰儿不由乜了她一眼,“这车厢却不能够,真要喝,你去换了红袖过来。”

“我也就说说。”罗绮嘻嘻一笑。

一旁的云锦已打开了那盒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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