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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嫁-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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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儿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瞧着李皓白跪求着不愿意,李老爷伸手就推翻了身旁的椅子,怒气腾腾地跑出屋子,重新又拿那根粗长的圆木棍进来。
柳氏见李皓白难得的犯起了执拧,心里更是已经松动了,见李老爷又要打李皓白,已不管不顾,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抱着木棍屈膝跪下,哭了起来,“老爷,姻缘自古天定,既然他们俩有缘无份,老爷还是看开些,何必为了这事弄得老爷和二郎父子不是父子的,正如二郎所说,过日子讲究两厢情愿,既然我们俩性格不合,勉强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天长地久的,反而怨念丛生。”
李老爷不会听李皓白的话,但对于柳氏的话,却还是听了进去,而且柳氏很少有这般失态,还是当着儿子的面,少不得伸手把柳氏扶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柳氏自是起了身,眼睛却已经红了,“二郎从小到大都很听话孝顺,我观陆氏实非贤妻,可见在这事上,不是二郎不听老爷的,还请老爷成全他。”
李老爷听了柳氏这般说,再回头瞧着跪着的李皓白,眉头拧成了一团,最后只能化作一声长叹。
第二百三十回:各方
“……这几年的事,你既不愿意说,为娘不会再问了,你和二郎夫妻三载,有名无实,到底为什么过成这样,娘亲也不会强逼着你说,但是今儿晚上,二郎不过来,或是柳夫人不来陆府,这回的事便真的没有回头路了,一切将成为过往,你要想清楚,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不要将来独自后悔。”
“娘亲,我知道,二爷今晚不会过来,柳夫人也不会过来,我不会后悔的。”
梨香园中,正房外间的美人榻上,陆辰儿半靠在程氏怀里,程氏伸手轻缓地捋着陆辰儿披散在脑后的一头青丝,说话的声音细声细气,又语气深长,陆辰儿的回话则是十分的干脆,坚定无比。
屋子里灯火通明,烛光火焰闪烁,没有留一个丫头婆子在屋子里服侍,只有她们母女俩喁喁私语。
这回的事并非程氏所愿,作为一个母亲,她是盼着女儿与夫婿能相守一生,情深意笃,怎么也不愿意女儿中道还家门,但陆辰儿声泪俱下的祈求,还有打听来的陆辰儿和李皓白这三年的夫妻生活,她不得不点头。
最是难偿儿女债。。
儿女债,只当女儿是来讨债的吧。
不过,程氏听了陆辰儿回话,还有一点点失落,至少她觉得李皓白会过来,原还有几许期盼,如今连这期盼都让陆辰儿给打消了。
“你不会后悔就好。”程氏勉强笑了笑,会不会后悔可不是现在能知道的,有句话叫盖棺定论,人这一辈子只有等进棺材,才能知道到底后悔不后悔。
程氏伸手摸了摸陆辰儿光洁的额头,又道:“最迟明天上午之前,李家便会给回应。到时候我就不过去了,让你族长伯伯十七叔十七婶,再加上程常棣过去,我会把一些相关的事宜和他们说清楚,这事就交给他们去办理,你当初陪嫁的那些人都带回来,至于嫁妆什么,你这三年没有换人手的话,就让耿青家的和来顺家的一起去清点,屋子里日常起居用的物件。让云锦过去就行了。”
“没有换人手。”陆辰儿忙摇了摇头,听说程常棣也过去,不由惊讶不已。难怪娘亲回来后就立即要寻了程常棣过来说话,但陆辰儿却不愿意程常棣掺和她的事,不由劝阻道:“有族里的伯伯叔叔就行了,让大表兄过去做什么?他还未曾成过亲,能帮什么忙?难不成娘亲不相信族里的伯伯叔叔们?”
“自是相信。但相信是一回事,尤其关系到你的事,没个府里的人在旁边看着,娘亲心里总放心不下,我不到场,场上发生的详细情况却一定要知道。你族长伯伯和十七叔,我担心到时候他们只拣好的和我说,恰巧这会子程常棣正好在府里。索性让他过去一趟。”说到这,程氏不由轻微地叹息了一声,府里终究少了个能顶立门户的男丁,谦哥儿还小,也不知道将来如何。这回她也没带他过来。
程氏又想起方才见过的程常棣来,长相清俊不凡。举止沉稳妥帖,言谈得体有趣,最是会体察人心的。又不由羡慕起程陈氏好福气,两个儿子都长大成人,有一个还这般出色。
陆辰儿听了程氏这般说,知道程氏已是决意要程常棣过去的,便不好再劝,只是心头却总存着疙瘩,觉得十二分的别扭。
且不说这边的情况,那边厢,程常棣出了梨香园,刚回清辉园,在门上就让程陈氏身边的妈妈给拦住了,“太太听说姑太太找了大爷过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中有些担心,让大爷回来,先回趟正堂,太太在等着大爷。”
程常棣听了这话,只轻轻嗯了一声,“这就过去。”刚转身就瞧着陆菁儿站在一边,目光灼灼地望着,不由皱了皱眉头,“我不是嘱咐过你,不用在门口等着,你先回房,等我有空的自然会过去看你。”
旁边候着的丫头婆子早已见怪不怪了,说来,大爷对这陆姨娘着实不喜,从前怀孕时,太太还会说大爷几句,可自华姐儿出世,太太就再也曾管过了,此刻,都转开眼,低敛着眉,当作没看见。
陆菁儿当然看出了程常棣的不耐烦,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仿佛有千百根针在扎心头一般,但还是忙道:“听说大爷去了梨香园,妾身有些担心,便过来瞧瞧大爷。”
“这有什么好担心,往日也有去给姑母请安的,你别整日闲着常将无事作有事。”
程常棣说完,没有再停留,而是直接转过竹林,往清辉园的正堂走去。
一踏进正堂,程常棣唤了声母亲,上前行了礼,程陈氏一瞧见程常棣,忙地起了身,上前拉住程常棣,满眼着急:“好了,在娘这里别行这虚礼了,快和娘说说,你姑母找你过去,到底是什么事?”
“没什么要紧的事,姑母只是请我帮个忙。”程常棣扶着程陈氏在上首的椅子上坐下。
程陈氏坐得不安稳,抬头望向身边的程常棣,“她需要你帮什么忙?”
“您别急,我慢慢和您说。”程常棣遣退了屋子里的所有丫头,到下首的位置坐下,少不得把程氏和他说的话一一说了。
程陈氏越听越吃惊,和离,陆辰儿和李家二爷要和离,许久才消化掉这个消息,程陈氏阖上张大的嘴,已然被震惊住了,“我原还想着她这次回来有点太过突然了,又没说为了什么事,我也一直都没猜到,你姑母这口风还真严实,简直滴水不露。”
“这事府里知道的大概也不多,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在事情定了之前,李家和陆家公开了这个消息之前,母亲听着记在心里就行了,其他的别去过问。”
“这就不用你吩咐了,我也知道轻重,这事肯定不能挂在嘴边的。”程陈氏放下心来,却又不由咂舌,“要我说,你姑母和姑父什么都好,也是极通透精明的人,就是在这儿女事头上太过糊涂了,李家的二爷我瞧着也是个极好的,却会走到这一步。”说着不由直摇头。
程常棣只觉得程陈氏说这话极不妥,蹙了一下眉头,唤了声母亲,“让您别说,您还偏说上了。”
程陈氏忙出声道:“好了,好了,你别又对我沉着脸,我不说了还不行。”
说完望向程常棣,只瞧着他坐在那里,周身透着不符合他这年龄的稳重,目光望向地面,低敛眼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于小儿子,她是常常大呼小叫,动不动就会训骂上两句,但对于这个大儿子,自从夫君死后,大儿子仿佛一夕之间长大了,行事说话与大人无异,有时候他一脸沉静,并没有说出什么严厉的话,只微微蹙一下眉头,她都生出几分害怕。
良久,久到程陈氏一颗心快要悬起来了,又听程常棣出声道:“这次回来,我瞧着陆氏整日无事,华姐儿又是交给奶娘照顾,这样闲着也不是个事,不如让她学点什么东西,母亲留心一下,从府里挑个识字的丫头,教她识字,再从针线房里找个娴熟的绣娘,教她针黹女红,这样一来,她有事情做也不会闲得发慌。”
“你不用管她……”程陈氏登即恼火地出了声,不过瞧着程常棣望过来的目光,忙住了口,又改口道:“我等会儿就唤她过来,让她亲自照顾华姐儿。”
“她能照顾什么,她什么都不懂,现在是华姐儿还小,我又没娶妻,才让华姐儿养在她身边,以后等华姐儿再大了些,还是抱到您身边教养,养在姨娘身边终究不成样子。”
程陈氏听了忙道:“等你娶亲了再说,到时候可以养在你嫡妻身边。”若是个孙子,养在她身边,她还在愿意,养孙女的话,她实在不愿意操这份心。
程常棣当然能听出程陈氏的意思,不过,这事可以以后再慢慢说,让陆菁儿学点什么东西,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才是当务之急,免得她一天到晚,心思只围着他打转,“识字丫头和绣娘的事,就有劳母亲了,我回松林书院前,母亲让我瞧瞧人,我半个月后才会回松林,在那之前去凉州的人也该回来了。”
既然儿子都这么吩咐着,程陈氏只好答应,“那好,我会留意一下。”说完,程陈氏又觉得程常棣对陆菁儿冷淡太过了些,而这三年来,她从来不见程常棣在陆菁儿屋子里歇息,按说程常棣如今正值年少,身边又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妾室,哪怕于女色上严谨,也不该这样才是,他这样倒有几分不合常理。
“瞧着辰姐儿的事,为娘少不得还得唠叨你一句,你将来可千万别学你姑母和姑父,不要什么偏房庶子,若是你姑母早年能看开一点,留下个把庶子,也总比过继嗣子强许多倍……”
“让您别乱说,您又说上了。”程常棣只觉得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也不爱听,便突然起了身,“母亲早些歇息吧,儿子先告退了。”
等程陈氏反应过来,程常棣早已出了正堂。
第二百三十一回:到访
一切出奇的顺利,当陆辰儿从云锦手上接过和离书时,还不敢相信,拿着和离书的手还轻松地颤抖了几下,看了良久才阖上交给云锦,然而,此刻她的心头并没有多大欢喜,反而增添了几分愧疚,这件事上,不过是她的过错,终究还是连累了他人。
云锦在一旁瞧得分明,不由迟疑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道:“姑娘……姑娘是不是后悔了?”
陆辰儿一怔,却是摇了摇头,呢喃道:“是有些后悔,当初成亲前我如果有几份坚决,也不至于把他给拖进来。”最后一句几乎听不到声音了。
云锦听到陆辰儿前半句话,只当陆辰儿是后悔嫁进李家,又瞧着陆辰儿神色惘然,便也不再多问。
和离并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陆李两家低调地处理了这件事,消息谁也没有刻意去传开,只有当时参与者及陆李两家极相熟的人才知晓了这件事,因而,并没有引起外界的猜疑,也没有在宣城造成很大的影响。
只是陆辰儿这边在家中,还是有人上门,第一个上门的便是苹姐儿。
苹姐儿刚出月子没多久,身形还没什么变化,与上次见到时一般,富态十足。一进梨香园的门,瞧见迎接她的陆辰儿,张嘴就打趣了一通,“我说你还真能装事,平日里瞧着是个不怎么吱声的人,倒还真看不出来,这一吱声就闹出这么大的事。”
说着拉着陆辰儿的手,又道:“你这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相,前不久和我见面事,你心里早存了主意,一个字竟然都不和我说,害得我还如同傻子一般劝你们好。”
这种事哪里随便说。况且自来劝和不劝离,和你说了,弄不好反而会让这件事不成。陆辰儿心里嘀咕了一句。
“这些都过去了,不提了,往后我有任何事,一定都提前和你说一声,你就别这么计较了。”
苹姐儿笑了笑,“你倒是说得轻松,一句这些都过去了,不提了。就完事,果真是没心没肺的人。”不过瞧着陆辰儿脸色如常,神情依旧。并没有任何伤神,还是放下担心,许多话都没再说出口。
夫妻之间的事,旁人无法置喙,既然陆辰儿已做了决定。她自是不必再多加说什么。
陆辰儿引着苹姐儿拜见程氏,程氏听以前见过苹姐儿,上回又听房夫人提起,苹姐儿这已连生了三个儿子,如今瞧见苹姐儿,自然是十分欢喜。拉着苹姐儿手,真夸她是个有个福气。
苹姐儿大约是见惯了这种场面,没有一丝尴尬。反而很容易就化解了。
程氏知道苹姐儿是过来看陆辰儿的,因而,只寒暄了几句,便让她们自去寻地方说话。
一道西次间的屋子,苹姐儿就指了指陆辰儿笑道:“你还真不知道羞。就这么大年纪了,还和母亲住一起。方才进府时,我听领路的妈妈提起,你住在梨香园,我还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真是这样。”
陆辰儿轻手拍开苹姐儿的手指,“这你却想岔了,我住梨香园可是为了陪我娘亲,娘亲许久没回来住了,她一个人住这梨香园,实在太过冷清了些,况且又不是以后长久住下,过不久我们就会回京中,所以我回来时便没有再让人收拾回月阁了,就在梨香园住下了。”
“你什么时候去京中?”
“娘亲两三年没回来,有些庶务要处理,最迟再过个五六天就起程了,再晚却不行了,北边的冬天来得早些,到时候冰雪封路,路上就难走了。”
“你这一去,只怕近几年都不会回宣城了,再见面时,又不知道是什么光景?”
没想到一向性子明快的苹姐儿会说出这样伤感的话,眼里更是添了几分黯然,陆辰儿不由拉着苹姐儿坐下,笑道:“我们还如同以往一样时常通信,这样,虽彼此不常见,但音讯相随,心中有这份挂念,就不怕天涯何处。”
稍停了一下,陆辰儿又道:“再说了最多三年,我们就一定能再见,三年后,你夫君去京中参加武举,你可以陪着他一起过去,到时候我在京中好好招待你,等房三郎金榜有名,说不定能在京中谋了事,我们还有机会聚在一起呢。”
苹姐儿听了这番话,一扫先时的神伤,欢快地嗯了一声,“我是得去一趟京都,从前的时候,我总想着将来能走遍天下名川大刹,不想这几年都困在了家里。”
“你可是后悔了?”
“我才不后悔。”苹姐儿几乎经过没有任何思索便说了出来,“为了那三个小萝卜头,再多困几年,我都觉得值了,如今我是有儿万事足,别的事再不上心了。”
上回见到苹姐儿,还听苹姐儿抱怨着为了这几个小萝卜头困了她三年多的时间,什么事都做不了,没想到这会子苹姐儿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陆辰儿还正自怔愣中,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又听苹姐儿语重深长的道:“辰儿,从前的时候,我只想着能和他夫妻恩爱,长长久久地过完这一辈子……甚至于下辈子,但过了这些年,我却明白了,他身边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夫君终有一天会不忠,唯有儿子不会不孝。”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况且这世道,从不曾要求丈夫只有一个女人,但却要求儿子一定要尽孝道。”
苹姐儿这话说的平常,说的淡然,只是在不知不觉中,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背后隐含了许多事,大约也曾有过一番痛彻心扉的经历,才有了这一刻的海阔天空。
夫君会不忠,但儿子不会不孝。
这话,细细想来,陆辰儿不得不认同,甚至觉得有几分道理。
谁的心中不曾留下伤痕,又有几人愿意去揭开自己的伤痕,因而,苹姐儿既然没有明说,陆辰儿遂也不去追问。
“你若这般想,是再好不过了,你辈子有三个儿子傍身,等三个儿子长大成人,就有你的后福享了。”
陆辰儿这话一说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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