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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山寨驯蛮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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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光线柔和得如调了蜂蜜的麦芽糖。关公祠的屋顶上压着白皑皑的雪,被这样的光线一照,就如镀了一层灿亮的金箔,威严立现,残旧不见。
天色渐渐转暗,那份璀璨也渐渐退去,枯木斜长的阴影中,庄重的气氛一点点的累积。太阳的金光一下子跳入山的另一边,就如猛然关上了装着夜明珠的宝盒,四周沉浸在静谧的暗影里。视线还来不及适应这种黑暗,关公祠的大门轰然大开,堂上和坡上两侧,点燃了数十只明晃晃的松油火把!高高在上的关公老爷那张红脸,怒目凝眉,一手中墨黑的胡须,另一手中握着的青龙偃月刀,一切都在摇曳的火光下显出丝丝骇人的气氛。
关公老爷所站高台下,放着一把宽大交椅。椅上却没有坐人。霸王寨的盛无价穿着一身墨绿袍子带着手下众人,在祠堂大门前站了两排。而在他们对面,黑暗的林中慢慢的、陆续的走出一个又一个同样暗灰色的人影。安静至极,透着诡异,上百张各不相同的脸孔,逐渐暴露在火光下,显得善恶难辨……
“怎么样了?”关公祠后堂的屋里,盛洪氏坐立不安,见丫鬟打开门回来,忙追着问。
“夫人放心。各山各寨的汉子,少说也来了上百个。都等着少爷说话呢!小翠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阵仗!咱们山寨这次可是露了脸了!”
“呵……”盛洪氏听了呼出一口气,坐下,又忙对那小丫鬟挥挥手,“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再去打探!”见那叫小翠的答应着下去了,看了看坐着桌边另一侧,沉稳喝着茶的水潋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轻轻清清喉咙,用手捋着鬓边散发,道:“水姑娘,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啊!你对我天宝儿……就这么有信心?”
水潋滟放下茶杯,嫣然一笑:“盛公子虽没经过什么大事,但聪明机敏,又一心从商,这利害二字,自然阐述得清楚明白。再说,若与日后商场沉浮相比,今日只能算是牛刀小试。要是现下就忧心,日后岂不是无一日舒心安宁?”
盛洪氏抿唇一笑:“这倒是!日后我儿就是你的夫婿,想要这份舒心安宁,自然该有信心的!”
那口气,似是这份婚约虽未应准,可也是板上钉钉。更像是,时时提起,不断灌输,此事就成了真实的。
水潋滟听她如此说,也不反驳,垂首仔细瞧着自己裙上繁复的刺绣花样,像是在细心研究似的。
盛洪氏知她是故意避开话题,怏怏的撇了撇嘴,也不再说话,心想:“这妮子不但貌美,又处处懂得以柔克刚,心思千回百转,我家无价如何能制得住她?”可心下一转,又想:“她毕竟是个柔弱女子。只要跟了我儿,那心也一定就会向着我儿。哪个女人不是希望自己男人好的?我当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到时候有她这沉稳干练的人处处帮着无价,我这做母亲的也就能放心了。倒不如快些生米煮成熟饭……”念头忙又压下:“真要威逼她就范,怕是不妥。一来,无价可不是他爹,心肠软,又不喜欢山贼那一套,只怕要是说出来,他第一个就不肯。二来,这女子虽是看着柔软,但却是柔中带刚。万一一时想不开,我到哪里去找第二个能帮我儿的女人来?”
她是认准了这个媳妇儿了!
她正想着,门又开了,小翠闪身进来:“夫人!已经说到第三点了。就是太行百年不见官那里!下面的人都纷纷点头呢!呵呵……水姑娘教得真好!咱家少爷今天说的,比以前哪次背书都强!我看,今天一准能成事!”
“他怎么说的呀?”盛洪氏面带笑纹,追着问。
“少爷说,咳咳……少爷说:众位兄弟,大家都是太行出身,自然都是一家人。盛某在此唤句兄弟,乃是出于真心。有多少兄弟,都是身上背着官府的通缉才被逼上了太行的?若是今日没了太行,明日去哪里过活?别说往日逍遥自在的日子不在,盛某怎忍心看着各位兄弟流离逃亡,朝不保夕?太行百年不见官!这不是平白而来!是以往多少太行好汉用命拼回来的,才让那些官府的走狗不敢靠近太行一步!如今,我辈落到这般田地,岂不是……岂不是……岂不是什么来着?”小翠一开始学的唱做俱佳,后来却开始忘词儿。
“岂不是让前人蒙羞,让后人嘲笑!”盛洪氏接口,有些得意,口气却是抱怨,“这两句说得多好!那天水儿说的,我听一遍就记住了,你怎么给忘了!”
“是了是了!”小翠道,“就是这两句!还是夫人记性好!”
哦~哦~哦~太行!太行!太行!
前面传来男人们低沉的吼声。
“这是……”小翠向外张望。
盛洪氏几步到了门口,一脸欣喜:“这是饮血酒、立誓言,是歃血为盟啊!成了!成了!”语气中兴奋难抑,仿佛她看见自己的儿子坐在了最中央她亲自挑选的交椅上!
盛洪氏高兴,自自己手腕上撸下一对儿翡翠镯子,套在水潋滟手上:“这是盛家的传家之物,当年我丈夫从家里带出来的,一直保留至今,如今,就交给你吧。”
水潋滟不便退却,却也并无兴奋。只是柔顺地对盛洪氏一笑,缓缓抬起的脸庞上,眸子里却是另一种明亮的。
这只是第一步……第一步……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沉寂了数日的太行山,再次成了一片火海。数日来,那些官兵势如破竹,尤其最近几天,几乎把太行山搜了个大半,眼看着山贼越来越少,他们已经陷在一网打尽太行山贼的大功劳里幻想里。当这些官兵发现有人上山的时候,他们的营地已经陷在一片火海之中。
对于地形的了解和官兵们越来越轻忽的态度,让太行山贼们赢得了胜利的机会。东西南北,同时燃起烈火,在干燥的冬季,远比刀枪更有杀伤力。官兵们甚至还来不及穿上衣物,自然在寒风中落了颓势,无暇退敌,只求逃命。
那些官兵暂时退到了山下有官府驻守的路安镇。太行山会的首战就告大捷,重新回到了易守难攻的太行山上,局势从一面倒骤然进入了僵持。
太行山会结盟的山贼们分成小组,开始向各处巡查是否有隐藏的官兵,同时也寻找是不是还有幸免于难的同道。
盛无价也带着一队亲信,向山脉的西北方向、霸王寨的旧址前进。
只是,这盛无价的作风,多少有些公子哥儿的习气。本来两天就可以走完的路程,这已经是过了三日,却还是没能到达。
天色才刚一擦黑,盛无价就主动开始安排扎营休息。
下人们一阵张罗后,盛无价就坐在了挡风遮雨的羊皮帐篷之中,舒服的享用着丫鬟奉上的热茶和糕点。
门帘一动,盛洪氏闪身而入,一进门来,瞧见有丫鬟在场,忙挥挥手,道:“出去出去!全都给我出去!”到最后,忍不住亲手把人推出门外去才算完,又向门外瞧了瞧,见没别的人,转过头来,冲到盛无价身边,一手抢过他手里的茶杯,咯噔一声放在桌子上,张口道:“还吃!你这小子,真是急死个人了!”
“娘!您……您又干什么啊?”盛无价一张胖脸皱如包子,显得莫名至极。
盛洪氏忽然显得有些神秘兮兮,压低声音,凑到盛无价耳边道:“娘现在问你,你别不好意思,要说实话!知道么?”
“娘……您要问什么呀?”
“就是……咳咳……你……女人……床……那个……懂不懂?”盛洪氏支支吾吾。
盛无价抓抓脑袋:“娘!您说的是什么啊?”
“就是……就是……那个……就……唉!”盛洪氏叹了口气,最后终于飞快地出口,“算了算了!别的你都别管!你只要记住,待会儿到了水姑娘房里,亲眼看着她把那碗杏汁燕窝喝了,然后无论如何,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出屋,一直到明天天亮,知道不?”
“什么……什么意思?”
“你别管!走吧走吧!现在就去水姑娘那边儿去!”
“啊?我……”
“哎呀!你见了她就支支吾吾脸红耳热的。别当为娘的没看见!现在好不容易打赢了官兵,还不去跟她说说威风事,多跟她培养培养感情?”
“可……可是我……这都是她教我的。”盛无价憨憨的,眼神掩不住崇拜。
“唉……我的傻儿子!”盛洪氏弹了他的额头一下,“那女娃娃就算是玲珑心,万事都难不倒,可也是个弱女子而已!若是没有你这个霸王寨主登高一呼,就算她的点子再好,又能如何?太行山那些汉子会听她一个小女子的么?所以说,女子就算再刚再强,最后还是要靠男人的!你这时候不拢住了她的心,就白白把她让给别的男人了!”
让给别的男人?
这句话终于让盛无价心里生出了那么一点点情场征战的斗志来!
“行!”他重重的点头。然后迈开大步,走出自己的帐篷。
盛洪氏看着他的背影,双手合十,看着天,自言自语:“我说孩儿他爹啊!咱这宝贝儿子也长这么大了!那个……男女之间那点事儿,不用教也该明白的吧?你可别骗我!你可得保佑他今晚上……一举得手!对!我得给你上炷香……上炷香……”
已故的盛励琨有没有听到盛洪氏的话就不可知了,但是他显然没有好好的保佑盛无价。
盛无价在水潋滟的帐篷附近绕来绕去,几次要掀帘进门,可又一次次停住脚步,就是不敢进到帐篷里面去。
足足绕了约有一刻钟的工夫,盛无价又一次鼓足勇气,再次走到帘门之前。才欲伸手,听见脚步声由远而近,一侧头,就瞧见小翠走了过来。
“少爷?您在这门口……做什么呀?”小翠问。
盛无价不答,瞧见她手中捧着一柄画轴,于是问道:“这是什么?”
“这幅画是那日火烧军营时,阿明哥捡回来的。他说,掉了这画那人穿得挺气派,不像是一般士兵。这幅画当时捡到的时候,包裹得又层层密实,很是珍视的样子。阿明哥以为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拿回来给了我……”小翠脸上红红的,接着道,“可我横看竖看,这画儿实在古怪,让人不懂。水姑娘就不同了,什么都懂,什么都识,所以我特地拿来问问她的。”
“拿来让我瞧瞧!”
“是。”小翠应道,将画轴展开。
只见画上烟波万里,中央乃一丽人,纤秾合度,削肩柳腰,青水流泉般长发。绣衣纱裙,广袖如云,衣带当风,裙裾似层层迭迭的涟漪,翩然姿态中却显秀雅娴静,简直就是一位超脱仙子。可是……这画中女子的面孔却是空白一片,五官皆未画上。
盛无价伸手摸了摸那空白的脸庞,虽不见这女子真容,可这跃纸而出秀雅娴静的气质,却让他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口中自言自语道:“这幅洛神图……墨是松烟墨,纸是宣州纸,这两者相得益彰,笔色滑润,晕染得宜,最是适合体现这画中人的灵妙,再加上,笔法的纯熟飘逸,自有一股飘渺脱俗的仙气。这画不是古人名家所作,乃是今人近日里所画。可是……下笔如有情,实在是一副难得好画。”
若说这盛无价还什么专长,也就是鉴别古董这一项了。霸王寨这些年抢来的货物里自然也不乏一些古玩和珠宝。盛励琨自恃是富家公子,少不得好好把玩一番。而盛无价对父亲口中描述的贵公子生活十分迷恋,自然也觉得这辨识珠宝古董的能力是自己应学习的本领,所以格外上心,虽是耳濡目染,渐渐的还真学了不少。此刻说来,自然头头是道!
“这么说……这幅画还挺值钱的?”小翠问。
“值钱?”盛无价摇了摇头,“这幅画……洛神面目全无,并未完成,只怕……”
小翠却并不失望:“那我就好好的收着它……反正是阿明哥给我的……我……”双手小心翼翼将画卷好,羞涩一笑。
这时,门帘内却传来柔柔的一声女嗓:“是谁在外头?”
盛无价身躯一僵,然后不得不开口道:“水姑娘……是我。”
“盛寨主么?”水潋滟的声音再次传来,“若是有空,请盛寨主进来一坐。”
“好、好……”盛无价忙不迭的应声,匆匆茫茫整理衣襟,吸了口气,这才鼓起勇气,终于走了进来。
才一抬眼,瞧见那张浅笑着的脸庞,就是一愣。那种感觉……仿佛刚才看过的那幅画中空白的脸庞突然之间被添上了!那种恬美宁静的气质,浑然一体,由飘渺顺便变为真实!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节,大当家终于就要出现了!某龙自己先小兴奋一下!
遭算计仓惶不择路 缘分到英雄再救美
那种感觉……仿佛刚才看过的那幅画中空白的脸庞突然之间被添上了!那种恬美宁静的气质,浑然一体,由飘渺顺便变为真实!
水潋滟端秀的坐在桌边,身上穿着鹅黄小袖袄衣,水绿绣花的镶边儿交领,披着水绿渐变色的披帛,下配百褶绣花长裙,每一个褶面都是水绿的,而褶子里头是鹅黄色,走动间两色掩映,就如阳光下的轻软水波。黑亮发丝未曾挽成发髻,只是取了前头的部分,中分两侧,结成指头粗发辫,经过双耳拢在脑后,压在如瀑布般长至腰后的发丝之上。右鬓别了一支掐丝金梅头花,朵朵梅花,片片花瓣,都是用金丝盘成,玲珑小巧,错落精致。左耳后,跟垂在肩上的一缕秀发一起,是一串金链,链上点缀饰着几片指甲大的金叶儿,灵动可爱。
这副打扮灵秀清淡了些,却绝对适合水潋滟。不免让盛无价更为紧张而不知所措了。
“盛公子请坐。”水潋滟道,见其茫茫然的坐下身,接着问,“盛公子此来,有事?”
“我……我娘她……”盛无价支支吾吾。
“盛夫人?”水潋滟指指桌上一盅炖品道,“盛夫人刚才是亲自送了这盅杏汁燕窝来,只是后来又走了。盛公子要找盛夫人怕是要去别处了。”
“我不找她!我、我是找你……”
“盛公子找我?”水潋滟眸心透出殷切,“可是群狼寨的人有了什么消息?”
“没……还没……”
“还没么……”
看着面前女子失望的颦起秀眉,盛无价连忙说出保证:“你放心!我已经派了寨中所有兄弟,还有太行山会的人,都出去找靳寨主了。只要他还在太行山,一定很快就能有消息的。”
水潋滟暗自提醒自己要有信心,微笑着点了点头。
一个心中另有挂牵,另一个则是心魂不定。一时间,屋里鸦雀无声,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盛无价低着头,却又忍不住偷瞄水潋滟,脸色酡红,额上因紧张而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水潋滟不便赶客,也正觉无话可说,只得倒了杯茶,放在盛无价面前桌上,道:“盛公子,喝杯茶吧!”
“呃……喝,喝茶!”盛无价耳中只觉那声线柔如棉线,一头似乎牵着他的手,自有本能似的,他随手抓起一杯什么,灌进口中。
“你……”水潋滟一愣。他抓起的并非酒杯,而是刚才盛夫人送来的那碗杏汁燕窝。可瞧他愣愣然的模样,囫囵下肚,似乎并未发现那根本不是茶水。
盛无价放下小碗,忽的想起刚才盛洪氏的话,没话找话道:“娘她送来的燕窝你吃了没有?”
水潋滟看看盛无价放下的空碗,尴尬一笑,遂答道:“本来这样名贵的官燕,水儿实在受之有愧。可又是盛夫人亲自送来,水儿又盛情难却,所以……”语气一顿,接着道,“……已用过了。”
“哦……”盛无价点头,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娘亲交代他一定要让水姑娘把燕窝吃下,不过听到她说吃下了,还是觉得放了心似的。
才刚觉得心头一弛,忽觉得身体怪怪的,好像刚才那杯热茶在胃袋里化成了一团热气,然后又像坠了个秤砣似的沉甸甸的往下沉。
水潋滟看他额上的汗水越聚越多,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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