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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行朝北 下行朝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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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刘子翔来说,这是个新课题。以前他在香花岭车站,那里没什么货运业务,也就没有什么额外的收入,逢年过节,想往上送也没这个能耐,人家也不指望,并且充分理解,有事没事也不找你,你就一边呆着吧!只呆了五年算你紫气东来——走运。

  “这个,以前是怎么操作的?”刘子翔虚心请教。

  “送东西嘛!既麻烦又打眼,一般就是送购物券。”

  “这笔开支需要多少?”

  “一万以上,两万以内。这就看你怎么个送法。谁轻谁重,靠自己拿捏。”

  “哦!”刘子翔很是为难,今年车站的年终奖被免了,职工们情绪很坏,再不想办法去弥补下,恐怕怨声载道,群情难抑,“可是车站这点钱只够春节给职工发红包的。我看今年就不往上送了。”

  “这样不好吧?”任杰候语重心长,“有些菩萨是怠慢不起的!”

  “是啊!”跟上面的搞好关系是非常重要的,有条件,谁不想左右逢源啊?但如今,手头紧,顾了上头就顾不了下头。刘子翔踌躇不已,“要不这样吧,留下职工每人二百块的红包钱,其余的都拿去兑换购物券。”

  “是不是少了点?剩下的才几千块钱,怎么去分配啊?”

  刘子翔暗骂,早知道这样,你就不会当初突击分钱时,少分点,现在拿我来顶缸!“这事,以后再说。嘿嘿,我肚子不舒服。”拿了张报纸急忙奔厕所去了。

  蹲厕所看书看报是刘子翔的臭毛病。一张报纸看了一半,腿也蹲麻木了,这才发觉没带手纸。郁闷极了了,等了半天没人上厕所,才拨手机叫奕辉抓紧送手纸来。目前,他觉得就奕辉能够指使得动。

  奕辉一路小跑赶来送手纸,见他手上拿着报纸,笑道:“你不会用报纸擦呀?”

  刘子翔觉悟过来,自嘲地道:“妈的,都蹲傻了!”

  在厕所外,奕辉等着刘子翔,道:“你喜欢在厕所看书啊?难怪你说话总有那么一股味。”

  “滚一边去。”刘子翔笑骂,“有这样攻击领导的吗?”

  那天,刘子翔力拔山兮的气势让眼高于顶的奕辉深深折服。透过他身上那股粗暴、率性的表象,奕辉看到一颗鲜活的心灵。奕辉“嘿嘿”笑道:“你就这样把学习制度给废了,行吗?”

  “有什么不行?这种有名无实的东西早就应该取消。”

  “任支书同意吗?”

  “这个问题没必要讨论。”刘子翔不禁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这个车站的站长。

  奕辉摇头,看着这个穿着藏青色工作棉衣的小胡子出神。任杰候的手腕他清楚,这个人控制欲强,不会轻易罢手。上次开“春运工作会议”就是一个例子。站长与支书的权力之争是这个车站的传统,数任支书都败在任杰候手下,这次鹿死谁手呢?奕辉看刘子翔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很担心。

  见奕辉的神情,刘子翔明白他担忧什么。平心而论,他不专权,但成为摆设的高尚涵养还是没有培养好。他问:“这次没有了年终奖,大家有什么想法?”

  “牢骚肯定少不了!”奕辉在篮球坪的篮球架下站住,“上班就是为了挣钱,少了钱谁痛快啊?大家现在就指望车站过年的红包了。”

  刘子翔苦笑。他正为小金库这点钱烦着,往上送和往下发都十分重要的,有条件的话,当然要面面俱到。现在只能顾一头,承上还是启下,这是一个伤脑筋的问题。

  士气低迷,刘子翔觉得应该先鼓舞下士气。他拿出一小笔钱发给每个班组,让他们以班组为单位组织聚餐,有声有色地开展节前练兵,提高酒量,为迎接春节不亦乐乎的大吃大喝打下良好的身体基础。由此,车站着实热闹了好些天。几个班组接连会餐,每次都有人喝得东倒西歪,脚步趑趄如螃蟹横行。

奋起反击
农历腊月二十七这天晚上,车站家属区突然停电,顿时一片漆黑。

  车站有两路电源,生产用电是电气化铁路专用电源,生活用电是直接从电厂接的。电厂给车站的电价比地方供电部门的便宜一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从前“铁老大”都是这样占地方厂矿的便宜。

  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忙着杀鸡杀鸭炸扣肉,把个冰箱塞得满满的。电视机、空调、电饭煲都得用电。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对于电的依赖越来越强烈,没有电,肯定不行!,打电话问电厂,得到的答复是,估计是线路故障,等明天天亮再安排人去检修。

  这个电停得蹊跷,以往,车站从没有停过电,如今竟然在过年前夕停了!有人怀疑是不是因为刘子翔对“电煤”采取措施而招来的报复。没有电,黑灯瞎火的,大多数人只得早早上床,两公婆在家的,免不了搂住一团做做“家庭作业”,摸黑把床铺摇得“吱吱”响。

  刘子翔倒也悠闲,点着蜡烛,拿出好一阵子没吹的萨克斯吹了起来。萨克斯是刘子翔读初中时,原在地区歌舞剧团当萨克斯手的舅舅送的,那时他就开始跟舅舅学,后来剧团散了,舅舅分到殡仪馆的乐队,也懒得再教,刘子翔就自学自娱,虽不曾出神入化,却也曾经到舞厅乐队客串,挣点外快。曾萍就是在舞厅认识的,一管金光闪烁的萨克斯、梦幻般的灯光、华丽的旋律,足以使怀春的少女神魂颠倒的。

  刘子翔吹的是《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声音碎玉般吐露而出,曼妙、柔情,如泣如诉。。。。。。往事如风,只有在宁静的时刻才会偶然冲开记忆的闸门,那曾经的少年意气、曾经的风华正茂、曾经的期许、曾经的浪漫情节,蒙太奇一般的从脑海一一掠过。一曲既歇,心中旖旎,刘子翔按捺不住,拿出手机拨通了老婆的号码:

  “喂,萍!”

  “啊,哦,子翔,有什么事吗?”曾萍的声音有一丝犹豫。

  “没什么,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你在家吗?”电话那头有点嘈杂。

  “没、没有,我在外面跟同事一起跳舞。”

  “哦!好的,我挂了。”刘子翔定定神,又吹开了……

  张海涛和彭小春闻声而来。他俩一个牛高马大,一个短小精悍,同班组同宿舍,两人形影不离,彼此勾心斗角,而又狼狈为奸,配合起来鲜有敌手。晚上没电,无聊之极,两人把精明的奕辉拿下请他们上街吃了一锅“麻辣烫”,这会刚吃完回来。

  “吹得不错。”彭小春貌似内行地评价,他打着手电筒照路。

  “我就想不通,你说他玩什么不好?举重啊,擂鼓啊,要不飙车。偏偏玩这个萨克斯。五大三粗的,明显不配套!”张海涛很是纳闷。

  彭小春深有同感地点头,他觉得自己的身材挺适合吹萨克斯,眼珠一转,拉着张海涛就就敲门进去了。

  “站长!我们想进来听听,近距离接受艺术熏陶。”彭小春进来就开诚布公地表白,手电筒照在萨克斯上金光闪闪。

  “是的,是的。”张海涛在后面不住地点头,“你吹得真好,我在路上远远听了,不禁热泪盈眶。”

  “是吗?”刘子翔见这两家伙鬼头鬼脑进来,就知道不怀好意,他从肩上取下背带。彭小春连忙伸手帮忙接着萨克斯,随便挎在自己肩上。

  “是的啊,不信,你问彭小春。他当时还问我擦眼睛干什么,我说是进了沙子。”张海涛一脸认真地推出证人。

  “站长,你别听他的。他那是吃火锅辣的。”彭小春脱口就把张海涛给出卖了。张海涛恨得想踹他一脚。

  “好啊,你们吃火锅不叫我。”刘子翔道。

  “不是吧?站长,你肯跟我们一起混?”彭小春笑开了花,以后要能够拉上站长跟自己混,那可得瑟死了,不知谁沾谁的光,“要真这样,以后,我们敲诈谁,也带你去沾光。”

  “敲诈?坦白坦白,今晚敲诈的是谁?”刘子翔闻道他们身上的酒气。

  “嘿嘿,没有的事。就是奕辉觉得好久没有感谢我们了,随便请我们吃了一个火锅。”

  “对,对。奕辉可是一个好班长!是个好苗子!”张海涛补充说明,“他非得请我们去加强加强友谊!我们说不去,他还生气。”

  “我就不明白,就凭你们的智商也能把奕辉给忽悠了。奕辉呢?”

  “嘿嘿,他今天高兴,多喝了一点,回宿舍睡觉去了。”彭小春握着萨克斯,摆了个造型,征求张海涛的意见,“酷吧?”

  “酷,真他妈的残酷!你父母怎么生出你这副鼠头鼠脑的小样?他们也太不小心了!”张海涛抱着君子报仇不过夜的原则,立竿见影地回击彭小春刚才的揭露行为。

  刘子翔见之摇头。难怪他们能把精明的奕辉给忽悠了。

  “怎么也比你那副呆头呆脑的熊样强!”彭小春反唇相讥,随即又问刘子翔,“站长,这玩意难学吗?”

  “不难。只要掌握好运气,多练练就会了。”刘子翔告诉他。

  “运气?”彭小春琢磨着。

  “这还不明白?就是气运丹田。”张海涛扎个马步,双掌缓缓向下压,煞有介事地示范,“就是这样。”

  “去去去,收起你那套狗屁不通的气功。”彭小春啐道。

  张海涛收势,若无其事地转悠拿起桌上的《曾文正公文集》翻了翻,问:“站长,曾文正公是谁?”

  刘子翔答:“曾国藩。”

  “哦,是他啊。”张海涛恍然大悟,“这个人我知道,是清朝的总理,当年就是他把红花会总舵主陈近南给杀了。”

  刘子翔刚好在喝茶,听了忍不住笑给呛着了,一口水喷在张海涛脸上。

  “不学无术的家伙!成天就知道捧着几本牛头不对马嘴的武侠小说看。”彭小春一脸认真地纠正,“曾国藩是湖南人,剿太平天国有功,被慈禧太后封为盖世太保。”

  “滚!”刘子翔忍无可忍。

  竖日,家属区依然没有来电,家住车站的人都急了。没有电,这日子就没法过了。大家乱哄哄找到刘子翔,刘子翔就打电话找电厂,问张三说不清楚,问李四说不知道,问了一上午没有个结果。刘子翔只好亲自去电厂,找了运输车间张主任,他推说是水电车间的事,去水电车间,人家不认识他,根本不理。最后,他去找分管副厂长,副厂长很客气,答应过问一下。结果过问了一个下午,依然没有来电。

  傍晚,刘子翔与张春华在家属区转悠。没有电的家属区冷清清的,家属住宅大多是上世纪50年代兴建的旧平房,外墙千篇一律的涂成黄色,私搭的低矮厨房凹凸不齐。由于年久又疏于修缮,颜色灰暗、屋檐颓落,倍是凄清、零乱。其中夹有几栋上世纪80年代修建京广复线时顺带建的二层楼房,也已经是风雨飘摇,面目暗淡,毫无当年鹤立鸡群的倨傲。家属区住户寥落,许多房子都空着。条件稍好一点的职工都去买了市里铁路小区的集资房或县城的商品房,剩下些退休职工和家境不太好的职工窝在这里。

  “以前,这里很热闹的,现在给人一种衰败的感觉。”张春华兼任车站工会主席,陪刘子翔来摸摸底,车站准备给退休职工和那些老职工遗孀送一点春节慰问物资。

  刘子翔也感觉这里就像城市里的村庄,没有灯火之下,更是凄凉。他有些内疚,堂堂一个站长,连电都弄不好,让大家过年还摸黑。想着自己一天奔波没有结果心口就堵得慌。他深深体会到关系的重要性。他觉得任杰候在这里时间长,关系深,这事还得他出马,嘀咕道:“明天让任书记去找找电厂,抓紧把电接好。”

  “恐怕没那么容易。”张春华摇头,“以前,车站从没有停过电。你不觉得奇怪吗?”

  刘子翔是觉得有些奇怪,但不愿意往那方面想。都几十岁的人了,人家会做那样没觉悟的事吗?他半信半疑的说:“不会吧?”

  “我听人说,电厂有人想给你难堪。”张春华道。

  “说具体些。”刘子翔眉头皱了。他不愿自己的怀疑成真。从今天电厂张主任的神色就看出了端倪。

  “没有具体证据,只有道听途说。”张春华仔细看脚下的路。天已经黑了,家属区坑坑洼洼很不好走。反正情况明摆着,你自己去琢磨吧!

  
  刘子翔去找任杰候时,他正在市里一家宾馆与张雅红幽会。车站没有电,冷冰冰的,缺了生气,他下午就悄悄跟张雅红来得市里,在一家大超市换了两万元购物卡,去段机关陆陆续续送了。段机关除了几个与地方和货主打交道的部门能得到些路外请送外,其它绝大多数部门都靠下面的车站进贡。任杰候这方面轻车熟路,知道什么级位送多少,什么地方应该送什么地方可以不送。接到购物卡的人都与任杰候紧紧握手,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任支书能够在极其困难的条件下记得他们,可见友谊天长地久。大家或明或暗或真或假地表示将一如既往支持他的工作,患难与共。张雅红看见他用刘土匪辛辛苦苦搜括来的钱做下天大的人情,为之心旷神怡。傍晚,两人开了房,准备晚上再去几个领导家里。

  接到刘子翔的电话,任杰候告诉说自己在外面陪段领导吃饭,至于是哪个段领导没说。真真假假让那个土匪去猜吧!挂了电话,坐在软椅上的任杰候无声地笑了。电厂的举动他很清楚,昨晚他就打电话找了电厂张主任,虽然没有明说,但已经可以听出意思,末了,张主任还打招呼让他别插手。

  卫生间传出洗哗啦啦的水声,这会,张雅红在洗澡。三年前,任杰候想方设法调开原来不怎么听使唤的货运领班,张雅红被调来不到半年,两人就好上了,一直维系道现在。任杰候老婆比他大两岁,而且已经到了更年期,张雅红比他小十三岁,不仅填补了他的情欲空白,还让他充分体验了小女人的滋味。

  兔子不吃窝边草!那是屁话,这年头,什么草都得吃,只要有机会。任杰候起身在松软的地毯上来回度步,显得神采飞扬,那张核桃壳一样满是皱纹的脸也舒展多了。

  张雅红洗完从卫生间出来,她只穿了惹人注目的黑色胸罩和粉红色的小*,微微颤动的丰满*,圆润饱满。皮肤白净。快四十岁的人了,小肚子有些松软、肥大,但这并不妨碍任杰候喜欢。

  看见她几乎*的白净身子,任杰候的下身就有了些反应。从刘子翔调来后,任杰候与张雅红的幽会就大为不便,两人一直没有机会媾和。张雅红对着电视机旁边的一面镜子梳头,颈背上还有几滴没抹干净的水珠子。任杰候上前从后面抱住了她,双手摸索着按着那一对丰盈的胸乳。

  “别弄,头发还是湿的。”张雅红耸了耸肩。自从跟上任杰候来,她一直没明白自己是喜欢他还是因为怕他而屈从他,这个老男人有种强烈的控制欲,表面上笑口常开,实际上却阴险毒辣,睚眦必报。不知道是不是经历过“*”斗争洗礼的男人都这样。

  任杰候没有理睬她的轻微抗拒,把手伸进胸罩不住地在那两坨饱满的肉团上揉捏,感觉这两坨肉团比老婆那松松垮垮的手感好多了。摸着摸着,他的身体也热了,意犹未尽地把手往下伸进她的小*,在那个潮湿、温润地方摸索。

  张雅红被摸着了火,把*的臀部抵住他下身使劲磨了几下,侧过头轻声道:“喜欢吗?”

  任杰候按捺不住了,直接弯腰扯下她的小*……顿时,张雅红就*了。胸乳丰挺,曲线流畅,丰臀轻摇,隆起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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