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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道兄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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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活了四十年忽然发现,兄弟很多,代表朋友很多。亲兄弟、把兄弟、哥们、都是好兄弟。无一例外的是,我们可以同甘苦、同患难、同欢乐、但却不能同享福。

  01

  我叫黄正元,是个农民,一直很穷,穷的资不抵债。在建筑工地干过小工,学过木工,当过铝合金门窗安装工。所以,我曾经是个很穷很穷的农民工。但是,流行农民工这词的时候我已经是个老板了。

  老板,有钱人。

  这个词应该算本世纪最流行的一个词,我一直奇怪这个词的字面含义。老板,老板。自从这词完全流行时,它真实的字面含义已无人关心。从成为老板开始,我就担心,这辈子我不会是一个好人,因为我发现我在当老板的生活中对于谎言的运用是出口成章。

  后来,我的担心一一得到了验证。从我当上老板后,每一次的困难来临,每一次的命运抉择,我的出色表现让我感到惊讶。我不得不承认,我的骨子里拥有作为一个坏人的所有基因。

  由此我承认,我的确不是个好老板。

  最要命的是,对于我这个文化层次不是很高的老板来说,竟然不懂什么叫金融,什么叫资本,企业家是个什么概念就更不清楚,甚至什么样的人才算老板我也不懂。在我的潜意识里,老板应该就是那种永远都不缺钱花的人吧。可是,我自从当上老板后,永远都缺钱,所以我不知道我算不算老板?我一直很崇拜那些金融家,我永远都搞不明白金融家是怎么把别人的钱变成自己的钱。至于钱是什么?钱到底是谁造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却很清楚的知道;“在这个社会上混,钱,也许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

  想当初,我把德隆集团的唐氏兄弟崇拜的要命,恨不能去舔人家脚趾头传授一点点捞钱的经验。可是,德隆垮了,这是一个时代的终结。从红色政权到红色产业的崇拜,我感到了迷茫,当全国所有媒体都告诉我说德隆搞的是“金融诈骗”时,我彻底迷失。什么是金融诈骗?我当然不懂,不过我那混蛋老爸曾经给我总结过一句话;“金融诈骗就是资本运作过程中对失败的一个别称。”什么意思呢?意思就是说;“任何捞钱的行为和过程,成功了就叫资本运作,失败了就叫金融诈骗。”他拿南德集团的牟其中举例子,他崇拜他。

  我崇拜唐万新,所以我觉得这话说的挺在理。

  这年,我又结婚了。

  第一次结婚我没办,也没有能力办,这次我要大办。

  结婚这天,迎亲的队伍足足排了三公里,从前进村的家门口一直排到红旗镇镇政府门口。送客的大轿子车三十辆,三百辆清一色的黑色别克轿车,一律披红挂彩,鞭炮放了三百万响,啄木鸟牌的,这牌子响,在地上三个巨大的8字,寓意发发发。司机一律统一着藏蓝色西装,红包发了三十万,出纳把钱包好,我亲自发到司机手里。酒席摆了三天,秦腔唱了三夜,三地设宴,主战场设在前进村。参加的人数三万有余,收到礼金三千多万,吃掉牛羊各三十头,鸡鸭各三千只,香烟三万条。参与者囊括官、商、农、工及黑道大哥。至于宴席,热闹非凡,轰动四方,红旗镇不管认识不认识我的男女老少都参加了,有的人连着吃了三天,其中包括我的前妻杨红,还有陈芸芸、罗婷婷以及我的儿子黄正大、女儿黄光明、混蛋爸爸黄士仁和我曾经暧昧过的年轻后妈阿娇。

  新娘叫关诗音,名字起的漂亮,人长得也漂亮,大学文凭,有知识,很能干,床上功夫更是一流。可惜,曾经,沦落风尘。这年月,笑贫不笑娼。这年月,流行把*叫小姐。这年月,漂亮女人都热衷做小姐。这年月,做小姐的都盼着从良。这年月,牛年马月的鸡鸣狗叫。

  为了所谓的爱,我无所谓了,爱了,做了。最关键的是杨红说我和关诗音之间有共同语言,这非常重要。我认为两个人结婚最重要的一点是两人一定要有共同语言。我和关诗音的共同语言就是;关诗音非常喜欢钱,我喜欢钱喜欢的要命,这点至关重要。这晚我不缺钱,我把钱铺满了整个席梦思床,厚厚的一层,然后赤身*在上面打了一个滚,然后挺着小鸟躺在上面,然后非常*地说道;“诗音,来,我硬了,我们开始洞房。”

  诗音说;“不许早泄。”

  我说;“不搞死你就不姓黄。”关诗音卖力地干着,我躺在钞票上开始回忆过去。

  此时,我忽然想到,我的兄弟们呢?他们,竟然一个都没来。 txt小说上传分享

02
老毛曾跟我说过一句话;“小黄,不干净的钱最好还是不要去碰。相信一点,只要你不是傻子,越有钱就越有钱,越没钱就越没钱,要想越有钱就去当老板,要想越没钱,就去当工人吧。”我当时不太明白老毛的这句话,说;“钱么纸么花么干净不干净谁知道?有得花就行。”可是现在的后来我终于明白了,不干净的钱花着心里不踏实。

  有人说;“当老板就是自己给自己打工,太累了,不如当工人来得自在。”图自在干嘛不回去种地去?这个社会只要干活就能吃饱饭,种地多好,干嘛跑到城里来混?在农村搂着老婆田间地头热炕头,随便玩又舒服,吸的还是80%纯天然氧气,何故跑到城里来吸100%受过污染的工业烟尘?特别是越繁华越现代化的大城市。

  深圳就是这样的,让人感觉像是来到了地狱。

  那一年,我逃到了深圳。本来计划的目标是上海,因为杨红的大哥在上海工作,有亲可投。可是我就是想着到深圳去,因为我听说深圳就是天堂。

  无知是可怕的,不知道什么叫金融的人当然就不知道什么叫金融危机了。这一年是1998年的冬季,我离开新疆的那天正好是这一年乌鲁木齐的第一场雪。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飘飘洒洒落在地上,我迈出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每一脚踩下去都是一个清晰的印迹。整个世界白茫茫的一片,凉气逼人,冥冥之中好像就预示着我们此行必定寒风瑟瑟。

  起风了。

  秋天的最后一片叶子在寒风中坠落,在风雪中翻卷着,然后不知所踪。车和车之间用喇叭和大灯打着招呼,蹒跚而行,人和人之间挨着走都看不清对方的脸。杨红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抓出了汗,可能是我太瘦小,她生怕我被风吹走了。她的身子轻靠着我,暖暖的她紧紧地搂着我的腰,脸上些许的忧愁全被几缕青丝遮盖,黑白分明,红红的唇。

  风开始猛烈地吹,雪花一片一片打到脸上,有点潮湿。杨红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停住脚步,眼中带着迟疑,说;“正元,听说到深圳要办边防证。”

  我停住了脚步,皱了皱眉头回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到地方再说吧。”我不想因为任何事情阻止我逃跑的决心,提起背包,径直朝候车室走去,杨红碎着步子紧跟在后。乌鲁木齐火车南站有座高大的石雕像,平时是灰褐色的,现在完全变成了白色,渐渐地越来越白。

  风停了,雪依然在飘,世界变得一片寂静。我又闯入了繁杂,候车室里的人真多,我们都等待着离开。

  乌鲁木齐的票贩子很猖狂,一张到兰州的票要加价八十。列车员拿着一个钢戳挨个在所有乘客的车票上盖个大红章子,一路问乘客;“你是不是在车站售票口买的?”

  所有人都说;“是。”你只能说是不敢说不是。

  我当时不知道也不明白列车员为什么要在已经检过的票上盖戳,为什么还要那样问我?心说就算我是在票贩子手里买的我也不敢说呀?我当时很担心他问第二遍,那样的话我会实话实说的,那样他们是不是会让我半路下车?或者罚我的款?好在他没多问一句。后来我才想明白,原来盖戳是为了证明此票是在售票口购买的红头证明,证明此票绝对不是高价票,他们是怕有些不识时务的乘客拿着车票去举报他们。

  举报他们什么?当然是举报铁路售票部门把票都卖给了票贩子了。

  有人骂道;“这帮杂碎。”我更明白了。

03
我选择在兰州转车直抵广州,也不能算是选择,票贩子手里只有到兰州的票,所以我只能到兰州转车。广州很繁华,人很多,也很有商业意识,一出站就有人问;“要不要毕业证结婚证和边防证?”杨红笑了,问;“边防证一个多少钱?”那人说;“二百元人民币一个半个小时搞定。”我们运气挺好,那人挺讲信用,我们拿到了两本印制超级简单的边防证。虽然看上去有点太假,好在一路也没人查,杨红后来觉得这四百块花的实在是有点冤,一路上攥着那边防证埋怨,那表情好像非得让人查一下才觉得这钱花得值。

  此时正值亚洲金融危机的严冬时期,也是中国股民们最郁闷的季节。我不炒股所以我不郁闷,但我烦恼,因为我比股民们更惨。股民们只是股票被套牢,迟早会有翻盘的机会,而我比倾家荡产还惨。

  人挪活,树挪死。以前总听朋友说在深圳当个工人都比在新疆当个老板赚的钱多。所以,我不听杨红的话坚决地选择了深圳。

  我和杨红一出深圳火车站就在广场上四处巡视了三十分钟,确信这里依然是中国。从冰天雪地到绿意盎然我们用了七天时间,这个过程值得纪念。我和杨红在罗湖火车站附近的一家酒店里先住了下来。一晚上280元人民币,杨红嫌贵,她跟前台搞了半个小时的价。前台经不住她缠,最终优惠了20元。杨红问;管不管吃的?前台说;管早餐。我笑了。真有你的,大酒店也能搞价?杨红说;只要是卖给人的东西就能搞价,除非他们不想做我们的生意。办好酒店入住手续后我就给牛主任打了个电话问好。

  牛主任我的一个哥们。电话通了,我整理了一下表情急忙问道;“牛主任,我那事怎么样了?银行真的起诉了吗?”

  “我不太清楚,这两天没什么动静,我抽空帮你打听打听再说。”牛主任的语气里带着一份关心,我轻松地舒了一口气,杨红放好了洗澡水,我钻进了热气腾腾的浴盆里。杨红也跟着钻了进来,她说;花了这么多的钱就要好好地浪费,不然这钱花的太冤了。

  我累了,水有点热,我有点昏昏欲睡。杨红说;“住酒店就是好。”

  我嘴里嘟囔道;“这,只是标准间,要是给你个总统套房你怕连脚都迈不动了。”两个人躺在一个浴缸里确实有点拥挤,好在我比较瘦小,我和她的身体非常互补。

  杨红说;“你住过?”

  没住过,见过,搞装修的什么样的场所没见过?杨红还是心疼钱,说;正元,我们要在这呆多久?我把头靠在浴缸边,软软地说道;我哪里知道呀,走一步看一步吧,说不上啊,就呆一个月,说不上啊,就呆一辈子了。。。。。。说心里话,这里这么繁华,绿树成荫,比新疆好,我不想回去了。

  杨红说;再好也没有新疆好,这里让人感觉心虚,烦躁。我比她更心虚,但我不能像她那样烦躁,我要装得很兴奋,因为如果银行真的把我起诉了,我希望我能在这里立足。实际上,我从来就没有跟银行贷过一分钱的款,可是银行却义正言辞地说;黄正元,你欠了银行的八十万,不还钱就让你蹲监狱。

  我长这么大就没看过关于法律的书,更别说监狱的门在哪个方向。杨红也说她从来没有看过关于法律的书,这一点我相信。可她说;我提醒过你小心上当受骗的。

  是的,她确实说过。可这时说这废话有屁用?我有时就烦她这点,干每一件事她都有合理的反对意见,成功时她总是不给你一句赞扬的话,失败时她总是对的。

  这就是杨红,我的第一任老婆。我睡着了,我一睡着就做梦。 。 想看书来

04
说起我欠的那八十万元钱,跟我公司的前任老板有直接关系。我的公司全称叫新疆大米市强龙装饰工程有限责任公司,公司原来的老板叫翟茂才,山东人。以前是大米市中国银行大米市分行的一个美工。美工就是用铅笔随便找个地画几个圈圈往里面涂颜料的人。我先前不明白一个银行养个美工是干什么的?认识翟茂才之后才知道,每个单位每年每个月都要搞什么精神文明建设,出个板报写个宣传标语什么的,所以大单位就养一两个美工,象中国银行这样的有钱单位就不必说了。

  1992年改革春风吹得新疆到处都是大兴土木的号角声,银行的作用不可低估。因为他们到处找人放贷,不像现在别人求着他们贷款。那年代搞装修的老板有三大源头;一,政府机关领导的司机;这帮人凭着给领导当过差的关系认识不少企事业单位的头,凭着领导的白条揽下不少的工程,最后发家致富,穆竹生就是这类人的典型代表,他们不懂装修只懂关系。二,木匠,装修工;这些人是靠着一榔头一斧头三瓜两枣地干起来的,当然,少不了点其他不三不四的奸商手段,我就是这类人,对装修十分在行,就是玩不转关系,对某些特殊手段有点迟钝。三,搞艺术的。就像翟茂才这般人物,会画画,懂设计,满嘴的艺术,对装修和关系都很在行,当他们遭遇从天而降的大笔钱财时,他们便大展拳脚了。翟茂才就是在这个时候给他的哥们,也就是当时中行大米市分行的新任行长说;“老哥,我想下海开装饰公司。”新行长和翟茂才是老同事关系也不错,几次酒足饭饱之后大笔一挥就给他批了400万。于是,翟茂才的新疆大米市强龙装饰工程有限公司的牌子就挂起来了。

  翟茂才的公司成立后三年我估计干了两千多万的活,按我的估算400万是早就赚回来了。可我每回问他,他说;没挣钱。鬼才相信,这逼人骗鬼呢。翟茂才干的活90%都是中行的活,一干就是三年。因为这个新行长在这个位置上就呆了三年,下台了。重新上来的行长把中行的所有营业网点又重新装修了一遍,但是翟茂才连边都没沾上。翟茂才此时的公司经营的不太好,据说他的钱都放了高利贷了,可是钱是放出去了却收不回来,我就是这个时候认识翟茂才的。

  我的哥们牛主任在中行当了六年的办公室主任,连本届新行长算上前后伺候了三任中国银行的行长。以前的行长跟他只能说关系不错,交情一般般,也就是跑跑腿的关系。现在不同了,这个新行长跟他非常对路,连打麻将这么私人的事情也跟他聊,这关系可不一般了。别看我当时才二十五岁,可是我和牛主任是玩了七年的朋友,属于忘年交。什么是忘年交?我理解所谓忘年交,就是大家在一块吃喝嫖赌的时候,玩着玩着忽然忘记了对方的实际年龄,直接称兄道弟的友谊关系。我和牛主任就是这种友谊关系,所以,我赚钱的机会就来了。

  “小黄,你只要把我们行长拿下,翻身指日可待,老哥我跟上也沾光。”牛主任话里带话,我心照不宣。

  对于我们干装饰工程的大多数包工头来说,要想拿正规单位的装饰工程项目就必须拥有一个正规的有一定资质的装饰公司或挂靠一个正规的有一定资质的装饰公司,翟茂才的强龙装饰工程公司就有。虽然资质只是乙级,但是对当时的我来说基本够用了,如果碰到大点的工程自有别的招应付。于是,牛主任隆重介绍我认识了翟茂才。翟茂才这个时候也正有把公司转手的念头,他觉得自己想再从中行拿活估计可能性不大,所以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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