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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之魔教教主-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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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长叹一声:“你看你,圣人告诉过你以德教化天下,你看我老人家这人缘,这威望,这深入人心的慈眉善目形象,嫉妒了吧?”
芙瑶哭笑不得:“要不是你纵容他,他敢同我搞突袭?以前我让他站着他敢坐下吗?虽然他站着骂骂咧咧的,可从来没敢说过不!”
帅望笑:“我去安慰安慰他,让他从速再让一次,让两次也行,咱学古礼就学个全的,三让三什么的,里子面子都好看。”
芙瑶挥挥手:“我就是这意思,既然路走到这儿了,再接下去,如果他不再让,我就得避嫌了,说了忠于陛下,接下来就该归政表忠心了。这是不可能的,既然他把路走绝了,那就不能停,把临门那一脚快落下来吧!”
☆、第93章 沟通
韦帅望看到姜宏正在闷闷地独斟独饮。
屋里有点暗;小窗的光打在侧面象个剪影。
门口站岗的居然是吴言(是的;改姓了),这小子当年在宫变时救了姜宏,又是小韦养大的孩子;大约这是温和监控的意思,帅望笑道:“你这是,噢,锦衣卫了;站远点;别招皇上心烦。”
吴言默默躬身,示意手下退开些。
姜宏闻声抬头;大喜:“韦帅望!”扑过去抱住:“你可回来了!”
韦帅望笑:“哎呀哥哥,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吗?”
姜宏气急败坏地:“你看看你老婆;她这是啥意思啊?她不想当皇帝就不当呗,干嘛爆炸似的?再说了,我觉着她也不象不想当的样啊!她这该不是要宰了我吧?”
帅望问:“我说皇帝哥啊,我老婆怎么你了?你好好的皇帝不当,非要玩禅让啊?你非要让,你也得商量一下吧?这下子我老婆觉得你这是挤兑她,让她归政啊,她当然怒了。”
姜宏气急:“我敢让她归政?”指指外面的守卫:“你看看,你看看,我是瞎子啊?我让她归政!”
韦帅望想不到他还气了:“这改朝换代的事,你都不商量一下就直接上了?”
姜宏道:“我这不是最近一直想着怎么商量嘛,可你总也不进宫,我手下这些个废物连去王府找人的胆也没有,我闷得要死,喝多了点,他妈的早上太监一个劲的叫啊叫啊,告诉我万机待理事必恭亲,我越想越生气,这活本来有我没我都一样,干嘛非折腾我啊!早朝时你老婆跟个老母鸡似,咯咯达咯咯达,什么爱惜身体什么为天下立行,就我这点本事,我立得着吗?就算是演员吧,老子出演几十年了快,天天天不亮就起床,我容易吗?起床气加上酒气上头,我就这么干了!”
默默低头回想一会儿:“你老婆当时那表情……”想笑,然后又惊悚了:“然后,就铁青脸了。你说至于吗?这事我又不是从没说过,我跟她提过了!”
韦帅望倒憋不住笑了:“那大臣们啥反应啊?没齐声拥护吧?那就是不赞成啊,所以陛下你就安心做皇帝吧。”
姜宏微微怅然:“可是也没反对啊。”
韦帅望乐得:“果然吧,都被你给吓傻了,你说这事儿干的。”
姜宏道:“这帮二叉这会儿醒过味儿来大约正自抽嘴巴呢,这么好的向新王表忠心的机会居然没抓住。”大乐。
虽然又惊又怕,还是觉得自己大约是整了芙瑶一道,这感觉好爽。尤其是那张完美面孔上的惊愕表情,真他妈爽呆了。
帅望道:“咱就明人不说暗话吧,芙瑶大怒了,她倒是觉得当摄政王很不错的,对你这位皇帝哥也没啥太大不满,反正不起床她就安排人*。现在你这么一整吧,她觉得如果不归政于皇帝,简直有点公然冒天下之大不讳了。那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别枉担了这个名。我也知道这么干不好,可是明显你这样整,她已经没有好的选择了。所以……”
姜宏道:“大爷饶命,除了让我死,干啥都行。”
帅望笑道:“你是哥啊,我能让你死吗?咱现在就商量一下,你要是禅让呢,你就退位称王,我感觉吧,忽然间给你磕头的变成等着你磕头的了,这心理上不太好转这个弯。你看大哥你江山都让了,你弟媳也不好意思受你一拜,所以,咱干脆这样,你就称病不朝,然后传位得了,不管你是传给你外甥,还是传给你姐,咱都尊你为太上皇,您依旧后宫里住着,御书房您爱去就去,不爱去拉倒。你姐姐天天给你早请晚省,不管啥事,您吩咐一声,天下没人敢驳您面子,哥你觉得怎么样?”
姜宏大喜:“小韦,你就是我亲弟弟啊!”抱住大力拍打:“这就是我梦想中的生活啊!啥也不用干还能吆五喝六的!我发现了,我天生就是当太上皇的料啊!”
韦帅望一开始觉得,我擦,人人不都是这样吗?谁不是当太上皇的料啊?转头一想,还真不是,多少人修身齐家还不成呢,就乐意指点江山,象姜宏这种,“滚,有事别找我,没事也别找我”的人还真难能可贵。
韦帅望大力回拍:“你说得对,大哥,你这纯是天赋啊!”
姜宏疑惑地看看小韦,我去,你骂我呢吧?
韦帅望再次拍拍他:“道法自然,大哥从来不想折腾,这就是有道之君啊!”
姜宏点头:“就是,你看老子坐天下,啥也不干,国富民强了吧?这就是道行!”
韦帅望点头:“你最后不折腾一下,就完美了。”
姜宏道:“擦,我知道是完美了,还是完了啊?这事儿有准吗?做太上皇,这才叫完美了!”想了想:“哎哎,我称病不臣,你不会让我病死吧?”
帅望白他一眼:“大哥啊,我就指着你长寿,咱好同年同月同日死呢。”
姜宏想了想:“对啊,头上三尺有神明,亲弟弟你可千万别不当回事,一句话说出口,哥要死了,你多晦气啊!”
韦帅望搞定了姜宏,回复芙瑶,没事了,说定了,皇上先称病,三天二头上个朝,然后慢慢退到后台,然后等哪天觉得水道渠成了,就退位,尊个太上皇。
芙瑶良久,长叹一声:“摄政也挺好,不过,我倒是真的有点,希望给孩子个……只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人选择不了出身,所以,有几个人能选择自己想走的路呢?”
芙瑶拍拍自己:“我。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其中酸苦,不必再提。”
帅望点点头:“倔强的女子。”
芙瑶微笑,她以为韦帅望会说坚强的女子,结果小韦说倔强的女子,这里面的差别,貌似一种是不倒下的坚持,另一种是不改变的固守。芙瑶想了想:“你坚强,我倔强?”
帅望微笑,轻轻吻一下:“柔顺是后妃的美德。爷是用过飘柔的发丝。”
冬晨急冲冲走过来:“帅望,我听说……”
韦帅望道:“你要管你就当掌门,你要不当掌门,我反正也没上任呢,咱俩谁也管不了,非要聊聊的话,你等我打壶小酒,咱们一起八卦一下。”
冬晨气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帅望道:“皇帝退位。”
冬晨沉默一会儿:“定了?”
韦帅望道:“啊,要不我们家周公就得流亡,这事不能发生,铁定的。”
冬晨道:“是忠是奸最后自有分辨。”
韦帅望道:“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若是当时……”
冬晨道:“行了,这事儿我还不知道呢,你也有猜错的时候,我是说你不能兼任教主。不过退位的事既然你提了……”
韦帅望这个哭笑不得啊:“我真他妈嘴欠啊!不过,掌门咱还没交接呢,这么大事,没人报给你听?街头巷尾也该传开了吧?你都不打听一下?”
冬晨终于沮丧了:“打探消息一直不是我强项。我既然已经说辞了,事情应该是通报给——你师爷了吧?”
帅望沉默一会儿:“你想让我怎么做?”
冬晨问:“皇上退位,是什么意思?”
帅望道:“你自己去打听,皇上在朝堂上当众说禅让,你随便去问谁,我也不过是听说。”
冬晨愣一会儿:“禅让?”
帅望笑:“你俩不是商量好的?”
冬晨苦笑了:“既然是禅让——事已至此,想必多说无益。”
韦帅望点头:“你不用跟我评论这件事,这会深深伤害到我,对这件事又毫无补益。”
冬晨点点头:“好,如果我了解一些事之后,觉得需要谈的话,再说。”沉默一会儿:“我不希望开这个先河,你即是掌门,又是教主……”
帅望道:“这个,魔教一来没走上正轨,二来内乱未平,我暂时无法放手,做不做掌门的事,你可以同冷家其他商量,这个,我是被动接受的,兄弟你的位子,你不给,我是不会抢的。”
冬晨点点头:“好吧,我同冷家人商量,如果商量不成的话,你能稍让步吗?”
帅望轻叹:“你何必这样为难?厚厚脸皮就过去的事,为何要辞职?”
冬晨半晌:“如果,我不能公平对待所有人,我有什么权力再要求你呢?除此之外,你做的都比我强,我只是,一直在坚持,实现我们当初曾经一起憧憬过的事。韩叔叔说,我有责任弥补过去的错,就是,坚持为一个更好的未来努力。我觉得,我们都曾经厌恶谎言欺骗与杀戮,但是掌门的生活,似乎离不开谎言与杀戮,所以……”冬晨沉默一会儿,轻声:“对我来说,掌门生活就象面对一碗落了老鼠屎的饭,光是看着,已经是种折磨了。如果我放过冷兰,不处罚不要求她倒歉,我就玷污了我自己的公平原则。如果我要求冷兰道歉,她是一定会为我这样做的。”冬晨微笑:“兰姐一直为我忍耐,我自己的梦想,不是她的梦想,我不能再让她继续为我付出。所以,帅望你懒了这么久,也该出点力了。”
韦帅望终于一手搭冬晨肩上,稍带点同情:“冬晨,你就是,一直不变的,各种洁癖,然后把自己吃不下的饭让老子替你吃掉再嫌弃老子不干净的人,是吧?”
冬晨想了一会儿:“是啊,有什么不对?”
韦帅望郁闷地:“没有。”所以我跟你较什么真,我只管说“呸”就得了。
☆、第94章 好兄弟
韦帅望挠挠自己本来就不太整齐的头发;郁闷地问冬晨:“那比如说;我同意交出魔教,你说交给谁呢?”
冬晨道:“你的手下啊!|”
韦帅望道:“谁啊?交张文?”
冬晨愣一下,没吭声;噢……
呸。
帅望笑:“黑狼?那可就真是交出去了;小黑是真不听我的。”
冬晨沉默一会儿:“黑狼这个人;很讲义气,肯定有他的好处;但是,他可能会重建个墨沁吧?”
韦帅望白他一眼:“我家小黑对他弟弟多好;你把他想成什么了;他只是不会再受冷家控制而矣。我倒无所谓;反正我也没骨气地妥协习惯了;管他干啥,你们就开会表决呗,我反正不打他。”
冬晨笑笑,不知为何无限辛酸。
小韦真不是好东西,为个人感情个人情谊完全地不识大体不顾大局无视法律,没有原则。古时奸佞小*国殃民指的就是他这种人吧?
只是,那句“我反正不打他”,让冬晨感到辛酸。
虽然大家已经不似旧时亲密,兄弟们都在,一切尚好,还不是大家都有这点“我反正不打他”的无赖无耻无理由的固执吗?
冬晨苦笑:“你觉得你这样对吗?”
韦帅望道:“我没掌握宇宙真理,我不知道啥叫对。”
冬晨问:“韩氏兄弟呢?”
帅望道:“师爷坚决不同意冷家另一支的人掌握魔教。”
冬晨不以为然地扁扁嘴,不过他也知道,非同师爷对着干,师爷跟小韦是不一样的,小韦再怎么挖坑还总记得别把坑弄太深让兄弟扭到脚,师爷的坑里直接装的铁刺,务求一坑坑死再无麻烦。
冬晨想了想:“所以,他就妥协了?”
帅望笑,过一会儿:“他推荐韩笑。”
冬晨那个被雷劈的表情:“啊?”
韦帅望道:“实际上,嗯,我打探过这事,当说着玩的,然后,我师父暴怒了。”黯然神伤,所以师父还是觉得我委身下贱,身在泥淖中之类的。
冬晨愤怒地:“你怎么能够……”看到小韦的表情,住嘴了,算了,当面说:是的你该死——这种耿直不用再来一次了。
韦帅望摊摊手:“谁上台都是用自己人啊,你弄一帮自己的对头,啥事情,他们都对你说不行不能做不到,你还能干成个事吗?当然我说的是一般正常的自己人。”
冬晨看他一眼决定忽视他定义的正常自己人,问:“你觉得韩笑会与你同流合污?”
韦帅望道:“呸!我只知道他对商业手法比较熟悉,管个帐没问题。”
冬晨轻声:“商业手法。感觉上,你说的商业手法,有点类似于政斗。”
韦帅望笑:“唔,这个我不预置评,你跟你妈讨论去。”
冬晨笑笑:“我知道只有我是……好吧,你们有人性中必然的自私,我有我的洁癖,我们谁也别说谁了。”
韦帅望诚恳地:“细菌确实参与人体运作,洁癖不利于健康。”
冬晨苦笑:“小韦你被现实打败了。”
韦帅望拍拍他:“是我们在适应整个世界,整个世界不会来适应我们。当然,我相信我不是无能为力的,我也保有梦想和良知。”
冬晨沉默一会儿:“那么,没有别的办法,不破坏规则的办法?”
韦帅望道:“你继续做掌门。”
冬晨轻声叹气:“我真的做不到。”
韦帅望冷笑:“有啥做不到?议事堂上抽人耳光有规定,冷兰在自己家里抽人耳光谁规定不可以了?你完全是想多了。”
冬晨道:“那也是办公场所,当时办的是公事。”
帅望道:“没有规定不可以,这事民不举官不究,爱告让他告去,或者你就照我要求的,道个歉就完事,我有要求你抽冷兰一顿吗?”
冬晨轻声:“韩宇的意思是……算了,我知道他只是威胁,有你在他不敢死砸到底,我只是,只是觉得,当年洗马河死去的二万士兵,我确实应该承当责任,所以,即使所有人都认为我无耻,我依旧应该为冷家做些事,比如,整个冷家规则的重建。可能你觉得不够好,我也觉得不够好,但是无论如何我尽力尝试了,不够好的部分,我也找不到改良的办法,所以,我觉得也许你能做得更好些,在适当的时候退出,让更合适的人上位,可以是我能够为冷家为这个国家做的最后一件好事。我考虑过,虽然你也可能经过选举当上掌门,但是,首先你不肯参选,然后,毕竟没有这样把握。我细细考虑过每一条条款,掌门因意外不能继续执掌冷家时,由长老指定继任者,我觉得这是最把握的方式。”
帅望愣了一会儿:“那你就是故意坑我了?”
冬晨道:“当年希望在冷家山上进行改革的,只有你和我……当然,还有思安长老,他已经不在了。”
韦帅望哭笑不得:“共同努力那才叫同志,你跑了把我硬架上来,这叫坑我,你知道吗?”
冬晨道:“当年冷思安选的是你,你跑了,才变成我……”
韦帅望瞪眼:“嘎……?!”这事儿你还记得呢?你当年没啥不乐意的表情啊!
冬晨道:“你还记得吗?长老一直拉拢你……”
韦帅望气结:“被这货盯上了难道是我的错吗?”
冬晨道:“我是说,思安长老也一直认为你是最好人选,你师父也是这么想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帅望沉默一会儿:“发生了,那些事情之后,你,还是这么想的?”
冬晨许久才说:“我还是觉得……”然后尴尬地苦笑:“你明知道我的,我自己也知道我的固执,你何必一定要来问我呢?我很明白有些坚持——很蠢,不但会害死自己也会害死朋友,甚至更多的人,但是,人生,或者整个人类的存在,因为这些愚蠢而美好温暖,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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