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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天下I(焚情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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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她擦擦眼泪,道:〃舞团平日训练极严,自从我到这儿,除了通往惜春湖的路还认得,其他的都没去过。〃
我一头听,一头想:十三阿哥把小云送到太子爷这儿,真可谓险中求生,但只怕连他也没想到〃八爷党〃耳目如此灵通,且胆子大到敢跟太子爷硬碰硬。原先我听小云痛诉时还半信半疑,总觉得〃八爷党〃不会为她一个人搞出这么大的乱子,现在知道十三阿哥也牵涉其中,隐隐觉得这断然不是没影儿的事,待会儿等十三阿哥也来了,只怕真要闹一出好戏!
十阿哥、十四阿哥都同十三阿哥不睦,九阿哥又是和他们一路的,那么……我越想越惊,脑海里忽然就浮现昨晚月色下十三阿哥同我说的话:〃你放心,我一定会跟皇阿玛说,求他把你指给我。〃
不过一个晚上的功夫,他的声音、他的笑脸已经恍若隔世。
我极力说服自己,就算这事真的闹大了,就算太子爷撂挑子不管,还有四阿哥会帮十三阿哥不是么?……可是,我也想助他一臂之力,就当还他待我的情,从今往后,互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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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第六章 歌伎小云(6)
我抱定主意,因问:〃小云,你等下还要不要献舞?〃
她咬唇想了想道:〃要。还有一项是我有份参与的七人群舞。〃
〃好,你把舞衣脱下给我。〃
〃啊?〃
时不我待,十三阿哥随时可能进楼,我半背过身,解了自己的衣帽,连腰带、玉牌、荷包一并交与她,〃我们先交换衣服,这玉牌挺值钱,得放怀里收好。你就扮成小厮想法子混出去,把玉牌当了钱,或者回老家,或者嫁人,好好过日子,也不枉十三阿哥救你一场!〃
小云穿上我的衣服,倒真有几分清俊小厮的味道,反观她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实在不称。
其实我们身量相似,关键在于胸衣太松,据我目测,她的胸围发育颇好,约有80B的尺寸,而年玉莹差不多只有75A。本来衣服大一点不显身材还好,可惜在没有胸垫的情况下,一跳舞就百分之百会露点,我可没这个性趣。
小云也觉我穿了不像,正蹙眉间,我看到墙边堆放的衣箱,心头一亮,过去一一试着打开。小云也过来帮忙,但多数箱子都上了锁,就算不上锁的,里面也只有一些面纱之类的杂碎。累了我半天,扶腰喘气不止,小云却忽在墙角发现一只长匣,打开一看,惊诧不已。
我凑过去看,也是惊喜莫名:匣内黑绒上静静地躺着一套绯色带水袖的裙装,是三月里桃花的颜色,鲜亮粉嫩,浓淡适宜,深一分失之艳丽,浅一分又太素净。最特别之处在于其绣衣丝线不知掺了何种材质,暗光中折出闪闪晶色,流光潋滟,真正美不胜收。
再将裙装抖开细看,裁剪亦绝无暴露之处,仅有领子后面略大方,可以想见若将长发挽起,露出一小截白皙芊弱的秀颈,必极清艳动人。
正好小云脚上原踏一双银丝软底舞鞋,再相配不过。
我换上绯衣,试走几步,竟再没有比这更合体的。小云仿佛也看痴了,半晌才帮我把腰间的同色垂带又细细收好一遍,退后一步,双膝着地地给我磕了一个响头,〃恩公救命之情,我今生恐怕难报大恩了,来世为牛为马也要报答你。〃
我见她发上有枝尾嵌明珠的白玉发簪,明明软玉,竟可做得如此纤细,且淡淡红光隐转,知是好物,便伸手取下,笑道:〃戴着这个出去,人家便知道是你了呢。无论今日之事如何,把它送我,就当你报答了我。来,帮我把头发斜斜绾一个髻,让我看上去越弱不胜衣越好……唔,还有,帮我从那边取几块黑色面纱过来,我要试试。〃
自来到古代,我多数时候身着男装,打扮上从来不甚留心,只求洁净,但今晚却忽然有了一种久违的感觉。
唉,没办法,这世上哪有不爱打扮不爱漂亮的女人,阔别已久的虚荣心暴起,我要于今晚艳压群芳。
某位师太评价美女,爱说美则美矣,没有灵魂,但我现在正有这份自信:我的灵魂带给年玉莹的光彩,将会超越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所能想象到的一切。
不过,我一定要蒙着面纱,不然被四阿哥发现他的〃长随〃跟太子的舞女们跳起了群舞,本姑娘小命可就一百二十万分的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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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第七章 流光飞舞(1)
第七章
流光飞舞
我依小云指点,直接上楼找到舞团候场处,拣人后靠墙处抱膝而坐,因渐渐入夜,小楼水榭,凉风微习,好在我事先有备,身上系了一件墨色披风,又可御凉,又不引人注目。
这些舞团的女孩子们个个悉心打扮,争妍斗丽,除了前场正在跳舞的一组,这儿起码还有三四十号人。可能是舞蹈需要,也有面上戴纱的,不过不是黑纱,是描金线的那种华丽丽的遮了等于白遮的东西。她们三五成堆,悄指着帷幔外的王公大臣皇亲国戚的身影低声笑谈。最受欢迎的当然是那些皇阿哥,出现频率最高的自然是太子爷,其次是……不苛言笑的四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也大有市场,却极少人议论起八阿哥。事实上在我眼里,八阿哥才是诸皇子中生得最美的一个,可能是古今审美标准差异甚大,也可能因为这里是太子爷的地盘的缘故,不过有一点是相同的:九阿哥基本都被用来当作反面教材……我真有点同情他,人家要生在唐朝,本来也不失为一代帅男呐。
看来小云平日在团中颇为孤僻,我进来了半日,虽有人朝我张望过几眼,却少有人上来说话,即便有人向我这笑笑露出搭讪的神情,我也装作低头瞌睡,不予理睬。
帷幔外笙歌曼曼,间杂那些阿哥们的说笑劝酒声:太子爷的笑声最多,四阿哥和十四阿哥好像都寡言少语,八阿哥说话声气很是好听,十阿哥总追着十三阿哥碰酒,听对话,列席的还有七阿哥、十二阿哥、十六阿哥,却不知为何我见过的大阿哥和三阿哥并未出现。
我本来就是沾了文艺特长生的光,才考进理想的大学,以前凡有院系、校级联欢活动,我总会上台show一把。在上头一贯严谨正派的作风下,我倒是穿红披绿地跳过几次扭秧歌,没办法,某校领导好这个调调。而另一位领导又喜欢昆曲,于是我这个不幸有个非著名昆曲艺术家舅舅的苦命小孩也时常被点唱《牡丹亭》,一般都是第十出〃惊梦〃的前半部分〃游园〃,没想到今次回古代真的就〃沦为〃戏子了,郁闷!
也亏有这些底子,今晚代小云献舞才不让我怯场,反正不至于要跳《十面埋伏》里的那种水袖击鼓舞,到时大差不差地在群舞里总混得过去。万一九阿哥错认我为小云,硬要跟太子把我讨了去,就只好发挥我的〃捣浆糊〃神功,反正尽量拖延时间,小云逃得越远,十三阿哥就越安全,
我胡乱想东想西,许久也不见有人唤我上场,倦意来袭,真的就要睡去。半梦半醒间,忽觉身前起了小小的骚动,立即警觉睁眼,却见一名着孔雀蓝苏绣锦衣的丽人穿过人群向我走来,从众人的态度及称呼中,我很快就对上号:她便是小云说的舞团团长晴姬。我只道群舞即将开场,忙着站起。才顺了顺衣裳,她已经走到我跟前,目光在我头上发簪顿了一下,轻声而急促地道:〃小云,惜惜突然受风倒嗓,今晚不能出场献唱,团里只有你陪她练过唱,如今别无他法,只能指望你了,快跟我来。〃说着,就牵起我手,带我向帷幕那头的开口走去。
晴姬的手心沁出了汗,显然事关重大,连她也把持不住。
哪里又冒出来一个倒了嗓要我出场代唱的惜惜公主?如此当头一击,我大感吃不消,但众目睽睽下,我也不好夺手逃跑,心里一片木然地被她带到开口处,正好上一批舞姬在一片笑声掌声叫好声中陆续退场回来。
从我站的方位望出去,第一个便瞥见正面无表情垂眼呷酒的四阿哥,猛然想起,他这么久没见我回去,只怕就要发飙了吧?
〃我已跟琴师打好招呼,你若有忘词的地方,他会暗中助你……〃晴姬只忙着帮我解开身上的束缚,顷刻间披风滑落,露出我内穿的绯衣,令得路过的舞姬不住地侧目而视。就是晴姬也停手看了看我,但时间紧迫,并顾不得问那么多,在我背后肩胛处轻轻一推,〃上去吧。〃
我深知此刻面对四阿哥是会死人的,正在心里打鼓研究逃路、精神涣散之际,不提防她突然下此毒手,只觉面上一凉,身一前倾,竟然真就冲了出去。
此刻已有王公大臣看见我出场,不知哪个好事之徒喊了一声:〃惜惜姑娘出来了!〃顿时所有人中十有七八向我这边投来注目礼,包括那些皇阿哥们,只有四阿哥最后掀眼皮子,懒懒地瞧了我一眼,突然身子一动,似要立起,却又按下。
我直觉不对,忙拿眼睛搜索其他人,自太子爷以下直到十六阿哥,但凡我认识的全都表情诡异,我不由心中暗火:什么人这是,见着一个惜惜姑娘就都成这德行了,连十三阿哥也不能免俗!这不还带着面纱嘛?你们挤眉弄眼的啥意思?
偏是这一想,我骤地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
……我的面纱没了!
……晴姬推我出场时顺手拉去了我的面纱!
……这个白痴女人!
我总不能当众捂自己的脸,借着走上场的间隙,我微微转目瞟了帷幕边上的晴姬一眼,这女人手里果然握着团黑色面纱,而她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据我残存的理智判断,在座的并非人人都认识真正的惜惜姑娘,也并非人人都认得倒霉蛋年家玉莹,尚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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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第七章 流光飞舞(2)
死到这个地步,就是派我去炸碉堡也得上了。
……神啊,救救我吧。
我是来跳群舞的,没想到要代人唱歌,唱什么?我完全没有概念。要在四阿哥能杀死人的眼光下想出这个答案真是不可能的。
乐团众人并不认识我,一时不得要领,也停了奏乐,齐刷刷地望着我。
全场渐渐由低到高起了一阵〃嗡嗡〃的议论声。我仍站着不动,没有唱曲的意思,也没有跳舞的打算。
晴姬忽然动脚往台上走来……她要干什么?谢罪?揭发我?
然而她只走出来几步,太子爷已远远给她比了个手势,接着身子略往后一仰,抬脸发出一连串低低的笑声。所有人都停止动作看他的表现,但他置若罔闻地笑了个够,才转一转指间酒杯,隔空向我一举,笑道:〃惜惜姑娘最善弋阳腔,拿手好戏是《长生殿》……唔,我今晚却想听听别的,就用江西宜黄腔来一段李香君学唱《牡丹亭》的唱段罢,不,也不好,从〃袅情丝〃那折开始如何?〃
我听得心里一怔,〃袅情丝〃属《惊梦》的唱词,甚是香艳无比,尤其那最后一段。不过,谁来扮小生呢?太子明知我是谁,为何要将错就错地把我说成惜惜,还出此难题?
我今日才第一次见到太子,并不知其心性究竟如何,不过这些皇阿哥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不留神,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正急切间,脆声声的一记细梆响,笙笛竟已细细奏起,帮闲们轰天价叫声〃好〃,只待我开腔。
大幕已经拉开,戏目却非我所选,好,你们爱玩儿人是吧?我白小千陪你们玩到底。
我袅袅侧身,半袖遮面,摆出凌波姿,并非《惊梦》的起手势。
只定了这么一定,乐声半犹豫地先后止了,猜疑惊忌的人声暗潮迭起,但因其中并没有哪个阿哥加入,这嘈音始终处在受压抑的状态。
我的手和气息很稳,心亦如水镜般明澈,直到一切嘈杂失去着力点后自然安静下来,我才慢移步、轻抛袖,曲音由唇间婉转而起:〃半冷半暖的秋,静静烫贴身边,默默看着流光飞舞,晚风中几片红叶,惹得身心酥软绵绵。〃
刻意选了粤词,莺燕低回绵软锦绣的唱腔,非懒画眉,非皂罗袍,非步步娇,非忒忒令,只管长袖缓带,绕身若环,曾挠摩地,扶旋猗那,叫人听得似真非真,亦步亦趋,一生一世。
〃半醉半醒之间,认认笑眼千千,就让我像云端飘雪,以冰清轻轻吻面,带出一波一波缠绵……〃
谁说是宋西蜀牡丹亭前杜丽娘,谁看似唐宫庭长生殿里杨娘娘,总归戏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镇日缠,任款款莲步生花心底,丽语珠韵缱绻来。
最柔软的绸做的水袖,舞出了风来,却没飘散了,正舞过轻纱,舞过寂寞,忽然间有人敲檀板、有人抚秦筝、有人琵琶轻响。
不知觉间已在太子座前双手轻移,眼波暗转,虽处众人之中,却神游他处,唱得偏是极尽清丽之词:〃留人间几回爱,迎浮生千重变,与有情人做快乐事,未问是劫是缘……〃
管他一把纸扇任轻盈,管他粉墙黛瓦芍药圃小院,管他一盏海棠酒温婉入喉难释怀,我只知两道水袖抖十丈软红,如离合悲欢至此方生,和着低低缓缓的笛,应着断断续续的笙:〃似柳也似春风,伴着你过春天,就让你埋首烟波里,放出心底狂热,抱一身春雨绵绵……〃
我身随曲、拂蝶飞,弓鞋袖转,纤手划过,素腰款摆,袂影翻云,舞袖间流风回雪。
最后一个滑步悠然停下,不偏不倚正在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共坐桌前,他们两双眼睛望着我,全场静得出奇。是谁家少俊来近远?哎,恰便是花似人心好处牵。
曲终人应散,我回首,蓦然撞上四阿哥的深深眼神。
斜斜发髻间,一枝明珠软玉发簪突然自动卸落,〃铛啷〃一声坠地,我的一头浓发随之当众披落而下。
古时女子乌发垂肩,不经梳挽且毫无簪饰,在人前是极为无礼冲犯的装扮,何况是今晚这种皇子王公云集的场合。
一时席间抽气者有之,惊艳者有之,但惊不是那种惊法,艳亦不是那种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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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第七章 流光飞舞(3)
正经唱昆曲要拍粉、晕脂、画眉眼、包头、贴片子、带头饰等等,事出仓促,一概准备全无,本意带个面纱跳个舞便完了,实没想到现下局面。
反正虱多不痒,债多不愁,我横竖逃不过四阿哥的发落,倒落得大方,垂手欲将发簪拾起再说。肩方一动,在八阿哥桌后侍酒的一名绣衣美童忽然奔出,抢先替我拾起,半跪在我脚前看了我一眼,又微微低了头双手奉上。
我见这美童面似桃花带露、指若春葱玉笋,随便一个姿势做出来便有妩媚台风,料他必是自小学戏的,难得神采亭匀,气韵生动,不同一般媚俗姣人,心颇喜之。因又看出他做此人情是出于八阿哥授意,便先向八阿哥处颔首示谢,才一手接过发簪。
正好太子点了手儿叫我过去,绣衣美童想来也是太子爷身边的如意人儿……若非如此,怎会让他去服侍八阿哥……不用人教,他竟自走到我身前引我至太子座旁,早有人搬过一张溜光圆凳给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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