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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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愫青招呼两个人一齐把那个人抬进来,放在地上。
“老江,给他看看!”屋里看样子有大夫,煎药的味道飘满全屋。
“没有什么大毛病,连冻带饿,
13、苦果 。。。
厥过去了!先喂点热面汤,再换换这身湿衣,烤烤火就行了。”
愫青又叫那两个人照老江的吩咐去给那个人热汤喂饭。夙夜让小伙计收拾出后院那间空房,让他先住下。夙夜拉过愫青问他湘水怎么样了。
“伤口不深,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愫青望着眼前这个女人,心中慨叹,是缘还是劫?是被算计的人、还是算计的人?
“公子他伤的重一些,大小姐那一掌没用全力,只是肩上的剑伤深一些?”愫青终是难平心中的一点怨意,故意刺了刺她。
夙夜全当没听见!去湘水屋里,看湘水,湘水趴在床上。
“叶,你回来了?”温柔的湘水笑笑。
夙夜蹲下来,正对着歪头看她的湘水:“对不起,湘水,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湘水,我那一剑你是不是真躲不过去?”
“你说呢?”湘水起身坐起来。
“那东陵舍那一剑是不是也躲得过去?”
“公子是真不会武功!”湘水诚恳道。
“湘水你这是何苦呢?我看他也没把你放在心上?”
“你现在还那么恨公子吗?”
“该恨他的人也不应该是我!”夙夜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心里的感觉复杂着呢!
“可公子在乎的人也只有你,去看看他吧!”
“我不!…‥,湘水,你就是为他死了,他也不会心疼你!”夙夜边说边往外走。湘水望着她的背影,低声道:“你说的不错,可我愿意!”一丝似苦似甜的笑意流出嘴边。
夙夜没去看那个让她仍不解恨的东陵舍,看见自己屋里人来人往,她又大大的鄙视了一番他。转身去巩廉玉房里凑合一晚。
巩廉蒲已在小床上睡着了,巩廉玉枯坐灯下。
“廉玉,你还没睡?”
“小叶,你回来了!都大半夜了,今晚在这睡吧!”
“廉玉,你没事吧?”在床上,夙夜向巩廉玉身边偎了偎,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小叶,这几个月来,有些事我也想通了。我和小蒲并非亲姐弟,我只是父亲收养的孩子。山中族人性情豪爽,从没有把我当外人,父亲更是对我疼爱有加,我受他们大恩,便发誓要照顾好小蒲,辅助他作个好族长,让羌族的兄弟姐妹过上好日子!”
“所以你在关键的时候,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护我和小蒲!”
“日玛他最懂我的心,他是个性子刚烈、敢作敢为的汉子,他没有辜负我的嘱托…‥!”
“小叶,带着那东西,我们都逃不脱,被夺去了,也罢,而且…‥”
她趴在夙夜耳边:“秘技虽藏在刀中,但连我也不知道,如何能把那东西取出来?”
“怎么会?你都不知道,那还不等于没有?”夙夜奇道。
“父亲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他
13、苦果 。。。
告诉我,有个人知道,终有一天他会来找我们!”
“那这事东陵舍知道吗?”
“他不知道,就是刀的事我也没告诉他,不过他精明过人,猜到了,终是抢了去!”巩廉玉怨道。
“你是说,他这次来有可能还要骗咱们?”夙夜惊问。
“我想有这个可能,也可能他只是把刀交出去了,还不知其中的情况。”
夙夜又闻到了危险的气息:“那咱们还得快跑!”
两个人又商议了一会儿,夙夜沉沉睡去。巩廉玉双眼炯炯,毫无睡意:“东陵舍,我料你尚不知情,但我羌族儿女恩怨分明,你这样对我,我也在叶心里给你种点苦果子让你尝尝!”
14
14、梅林殇 。。。
半夜醒来,夙夜习惯的去摸枕头下的玉簪,却没摸到。猛一惊,才想起自己在廉玉的房里!
第二天一早,夙夜已经是等了又等才上门。东陵舍正手拿玉簪沉思。
“紫儿,这簪子很精致,送我吧?”
“东陵舍,簪子你还给我!”夙夜伸手抢,东陵舍反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刚才的温和眨眼变作凶狠:“三个月了,我只能偷偷来看你,只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可是见面你就给我一剑一掌,你解气了吧?”
“呵呵,你只有死了,我才解气!”夙夜狠狠道。
“你扪心自问,我那里对不起你了,何至于这样恨我!”东陵舍质问道。
“你没有对不起我,却害死了许多人,我无法视而不见!”
“你明明知道他们并不是我害死的,你关心那些人,却要牵累我?你能不能对我公平一点?”
两个人越说越僵,夙夜又去夺玉簪,东陵舍甩手扔出去,夙夜挣脱他扑身接住,倒在地上。
东陵舍眼睁睁看夙夜从地上爬起来,把玉簪插在头上,转头对他一笑:“东陵舍,我自幼孤苦,是一个人亲手抚育我长大,我爱他至深,眼中从来没有别人,我不论你怎么想,我只想从此与你再无瓜葛,你走吧!”
东陵舍晒然一笑:“我眼中也从来没容过人,你也不例外!”
东家别院,东陵舍跪在地上,一个四十岁左右、略胖的清朗中年人站在窗前:“小九,一定要想办法破开刀上的秘密,杀了他们,是你过于鲁莽了!”
“是,父亲!”
中年人踱步一把掐住了他的左肩,东陵舍疼的脸直冒冷汗。
“你给她多少爱,她就会给你多少痛!我让你熟透情爱,你就这样回报我的教诲?”
“我知错了,父亲,只不过是一时糊涂!”东陵舍抬头,忐忑不安地认错。
“去杀了她!”
“父亲,她身份特殊,我在她那儿看到一个玉簪,父亲也知道,现在有很多人在秘密地找一个戴紫玉簪的女人,很可能就是她!如果杀了她,说不定会得罪很多人,不如先放她一马看看再说!”
东陵舍走后,面馆恢复了平静。救过来的薄野修是上京,赶来年春闱的举子。穷困潦倒、一路随难民流落到商巨。天寒地冻又没有足够的盘缠,夙夜就留他下来过完寒冬再上路。湘水和巩廉玉也需要养伤。薄野修满腹经纶,虽有些酸腐,但为人平和,与湘水和巩氏姐弟相处融洽。
每日打烊后,前堂笼着炭火,暖融融的,三个人像孩子似的围坐在薄野修身旁,听他博古论今地讲故事。夙夜看他温文尔雅教导众人的样子颇有几分像水木华,就坐在一旁心不在焉地偶尔瞄几眼。
转眼已是元丰十七年年底,夙夜常常看着飘雪,与白苏他们
14、梅林殇 。。。
分开已经一年了,大年夜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心里想的一阵阵痛,却不能再象以前一样轻易地流泪、逃跑了,不能象以前一样撒娇了!
雪后初晴,夙夜叫上湘水和薄野修一起上街置办年货。几个人来自北边和西边不同的地方,各地过年的风俗不同,一路说说笑笑,买了不少东西。
到西街时,见几个书生打扮的人正一路走着,一路互相打趣:“陈兄,今年也去试了试?怎么样,又碰到什么新迷题没有?”
“这庆大可还真刁钻,出的题目难到天下读书人,别提了,去年我好歹还过了第一关,得了点彩头,今年愣是第一关就败下阵来,晦气!”估计是姓陈的发牢骚。
“我们都差不多,这几年就没人冲到第三关,本想着俺几个人合伙夺个彩头,赢他一百两银子正够开春赶考的盘缠,不想连第二关都没闯过去!”
夙夜听上了心:“薄大哥,你听他们说的?不如我们去试试,说不定能给你赢点盘缠呢?”
湘水去打听了打听,原来商巨有个富商庆大可,在西街尽头有一片宅院,与宅院相连,还有一片依山而修的梅林,梅林中设有几道关卡迷题,每年不同,过关各有彩头,或银或物。那梅林在这个季节正是赏花的好时节,尤其像今日的一场大雪过后,寒梅傲雪,即使知道迷题难解,也有许多人上山赏梅游玩!
薄野修早听了心神向往之了!三个人偱着梅香找到了梅林,只见一段院墙绵延了很长,围起一大片山头,东头接着一片宅院。中间一个大大的木制院门,门正上方挂一块朴素的木制匾额,上书“梅花坞”。看到那匾额,薄野修略愣了愣。
进门后,眼前立刻开阔起来,一大片山坡上漫山遍野盛放的梅花,衬托在洁白的雪上,
红萼琼海,姣美旖旎。三三两两的人穿行于梅林中,三个人不知其门,左右看看才发现在路旁,一块路牌上书:“欲破题,请前行”。
沿梅林小路先西行十几步,即北上一段斜坡,三人边走边赏梅,清香阵阵,沁人心脾。不远处出现一间草屋,掩映在几树梅花中。推门而入却象农舍,靠墙一个木架,放着锅碗瓢盆和五谷杂粮,地上还摆着一些农俱。靠南墙一张大炕,摆着一张木桌。一个老汗正百无聊赖的在炕沿上打盹。手边一个酒瓶子,看样子是喝了两口。炕桌对着一扇木窗,雪光映着铮亮。
薄野修拾起桌上放着的一片纸,轻声念道:“以去为姓,得衣乃成。厥名有米,复之以庚。以口为姓,承之以天。楚相屈原,与之同名。”
他沉思了一会儿,看了一眼夙夜,夙夜摇摇头,示意自己一头雾水。
“这是《大成》和《袔仲》两经中的两个人名,‘以去为姓,得衣乃成’
14、梅林殇 。。。
,暗示一个‘袁’字;‘厥名有米,复之以庚’,暗射一个‘康’字; ‘以口为姓,承之以天’,暗射一个‘吴’字;‘楚相屈原,与之同名’,暗喻一个‘平’字(屈原名平)。是袁康和吴平两个人。”薄野修说完去看那老汗,老汗没反应。薄野修郑重其事地躬身一礼:“这位老先生,我们猜出谜底了,能否斟辨一二?”
老汗仍没反应,湘水推了推他,他干脆躺在炕上,鼾声如雷起来。
夙夜心道:“你就装吧你!”猛看见那酒瓶,不觉灵机一动,拿起来就摔在地上。薄野修也微微一笑,走到架子前,拿起个圆形草编蒲箩,盛了点糠端过来。老汗也不装睡了,笑嘻嘻坐起来:“三位猜对了,彩头也在屋里,随便拿,可以去下一关了!”
三人满屋一撒么,傻眼了,这哪有什么值钱东西。夙夜还要去找,薄野修拉住她,随手从蒲箩里抓了一把糠,就出来了。夙夜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薄野修也回以一笑。
出草屋沿路牌再复西行,却来到一片独立出来的梅林,品种也是与周围梅树不同,花色繁复,个别竟是两色,甚是稀罕。更为奇特的是,除一株外,每一株梅的主枝上悬挂着一条素青手帕,薄野修和夙夜跑上去,逐个看了看分别绣着是:
“下楼来,金簪卜落”
“问苍天,人在何方”
“恨王孙,一直去了”
“詈冤家,言去难留”
“悔当初,吾错失口”
“有上交,无下交”
“皂白何须问,分开不用刀”
夙夜尚且罢了,懒脑瓜一个,猜谜一向不在行。可是再看薄野修,却是脸色忽变的十分奇怪。
他平息了一下情绪:“这是猜谜和算经的一道双重迷题,只解出字谜简单,难的是解出术题。普天之下,还有几个人会解《周髀算经》的术题啊?”
“噢,难怪这么难,解不出来,算了,咱再赏赏花也不错!”
薄野修丢过一个暧昧的眼神:“我可没说,我不会!你还用急着安慰我,对我太没有信心了吧!”
“好你个老薄酸才,也学会说话大喘气了!”夙夜高兴地直拍他的肩膀。薄野修故作严肃地向旁边躲了躲。
他让夙夜去写四个字:“天九归一”,夙夜围着梅树转了一圈,只一张小桌放在树前,桌上无纸无笔只一个漆木小圆盒,树上有一处新剥去的树皮,薄野修示意她打开木盒,竟是满盒梅花胭脂,看质地极佳,夙夜高兴地拈了一指头,把四个字写在树上。
直接把胭脂盒揣怀里道:“这诗也香艳,谜底也美。”
“树是十棵,中间一棵无有手帕,手帕上的谜底分别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而树为九个1,只要把123456789倍之以9,就是1
14、梅林殇 。。。
111111101。”
夙夜连连道好,这薄野修的学问不在水木华之下,这些算经她曾听水木华给白蔹讲过,另三个小子和自己一样,不感兴趣!
旁边一个美貌的小侍女转出来,向他们微施礼,遥向北指,转眼即没了身影。
三个人继续爬坡,山势有些陡,雪地路滑。湘水一直不作声地跟在夙夜身旁。
正往前走,一块石碑挡住去路,三个人想绕过去,又觉得不妥,不会这是下一关吧?薄野修拂去石碑上的积雪,一个字一个字看下去。夙夜瞄了一眼只看到上提“梅娥记”,听薄野修开始还读出声来,后来蹲那儿如木雕泥塑般不动了。夙夜觉得不对,上前看时,隐约是一个女子恋上一个邻家公子,后公子上京成了高官,抛弃了女子,女子含辛茹苦养大儿子,儿子上京寻父,那负心人后悔负疚,接回女子,一家子团圆了。
夙夜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一下!上前推了推薄野修,薄野修猛站起来,绕到碑后,忽爆发一阵冷森森的大笑,夙夜看到一惯平静沉稳的薄野修红了眼眶,哆哆嗦嗦地咬破手指在碑后的题记旁边写下了几个字,一甩长袖向前奔去。夙夜绕过去想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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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得失之间 。。。
只见碑背题有:“黄绢幼妇,外孙臼。”旁边是四个血字:“绝妙好辤(辞)”。
转头看薄野修已经走远了,夙夜赶紧跟上。走了一会儿后,看见一座阁楼,楼中空寂无人,家俱摆设简单,墙上写着半阙诗,破破烂烂的有的字已经脱落,薄野修冷笑一声,提起笔来,续了另一半。
他刚续完,阁楼另一边的门开了,三人穿阁而过,又回到梅林中,循路继续北行,却来到一片空地,正中积雪被堆起,中间一个圆形的空地,看样子是刚清出来的。旁边树上写着四个字:“盖地量天”。
夙夜嘀咕:“不会是看我们闯了这么多关,故意新造了个难题给我们吧?”
薄野修站在哪儿发愣,夙夜也冥思苦想。
“我曾在《周髀算经》的目录上看过这种算法,但在下部上,我家只有上部。所以,我是真不会,小叶…‥!”他转头去看夙夜。
“你别说话,让我想想!”夙夜到处撒么,喜上眉梢地拾起旁边堆的一些小木棍,摆在圆形的边缘,形成一个多边形。
然后得意地说:“古人云:‘天圆如张盖,地方如棋局‵,所谓量天就是度量这圆的面积,而这叫割圆术,割这弥细,所失弥少,割之又割以至于不可割,则与圆合体而无所失矣,用它量圆的面积和长度都可以,岂不是可以量天吗?”
薄野修恍然大悟,点头道:“果然!妙哉!”他转头欣喜地看夙夜。
夙夜连忙解释:“这是我大哥有一日讲学时,我在旁边听了一点,可不是我讲的,你别这么看着我!”
薄野修眼中一丝疑惑闪过,笑道:“真想多多请教贵兄台!”
夙夜一咧嘴:“到时一定让你们多多亲近!”
“多少年了,这《周髀算经》下部终于出世了!”一个满面白须的老书生出现在三人面前,“这位小姐”,他深施一礼:“可否见告,这算法你在何处见过?老朽若能见上一见,真是不枉此生了!”
夙夜连忙还礼,刚要说实话,猛想起水木华的警告,随笑道:“老先生,我和哥哥上山去玩,偶然捡到的,哥哥恰通算法,才学了一点,不过后来被人抢了去,真是抱歉!”
老者神态有些黯然,转身而去。几个人没有得到任何指示,只能继续往前走。方向大概是向东,走了很远的路,三人都有些疲倦,有种被抛在荒郊野外,无人问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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