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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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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所以有追兵相迫,也是北汉知道了此路,也想领先到达,占据大散关。而莲花军如能有人引路,迂回绕转快速突击,先期到达凤仙关,我军尚有胜算。
我相信蔹朝就早作好了打算,要不也不会在当时的千均一发之时,做出这样异乎寻常地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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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钦差 。。。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只有抢先进入大散关,一路上又听到很多消息。
北汉此次大部先转战了南路的平地,而东线兵力并不多,而一路东撤过程中,有些兵将奋力反击,将北汉军的推进速度一阻再阻,使得东泽更多的士兵得以退守,而两大关隘仍在我们手中。
不过,不幸的是大散关的守关将军是右相的人,骄横跋扈,待属下苛刻凶暴,不得民心,军心。而凤仙关的守将则是个懦弱无能的文官,是三皇子的人,不但守关准备一点没有,听说正打算逃跑。
眼看离大散关不远了,我们收拢的东泽败兵越来越多,多数不是我们军中的,听说我们是朔月军和莲花军的混合,都愿意跟着我们。
还救援了人数尚算齐全的北宫燕部,原来,开战前,铁朔就把她们先期派到了后方,所以她们伤亡并不大,一路东逃,和我们汇合。
是夜,我正躺在一堆草上歇息,她找到我,两人躺一起,聊起来。
“说实话,我真盼着你死在战场上!”她开诚不公。
“你现在杀我,也来得及!”我直言无讳。
“你喜欢你们家老三吗?”
“说不上…”
“那我想和他在一起,你愿意吗?”北宫燕歪头问道。
“那是他自己的事,我不管!”我仰面而躺,望着天上的星星,想着温柔可亲的苏和娇蛮天真的东方目瑙,我们白家的这些子弟非要和皇族儿女扯上关系吗?如果是蔹朝、夜芨,我绝不会犹疑,可是…,已经害了一个,难道还要我在同一条路上,象以前一样,任性骄傲,生生地逼他去做不愿意的事?
“你不管?为什么要和他纠缠不清?你这不是害他吗?难道,铁将军一点不在乎吗?”
她这是在责备我,放荡无忌,勾搭了这个,又纠缠另一个。虽没有铁朔什么事,但在夙芷身上,确实是我有失检点,理亏在先。
如果在以前,我会赌气将夙芷一推了之,表白我的清白。而如今,我那点声誉廉价的不值分文,那比不得上一个活生生的人…。
“你情我愿而已,他们若就此知道我风流无耻,不也是好事一件?”我索性承认。
她霍地站起来,愤怒道:“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白将军瞎了眼吗?”转身走了。
大散关前,不是我们这支疲惫、溃败之师在梦里都盼望着到达以期重整旗鼓,洗血前耻的地方。
眼前城墙如壁,雄关紧锁,城上官兵没人敢放我们入关,因为接到上峰严令,无故不得接纳败兵入关,恐有敌军混入。
大散关的守将邱虎是怕铁朔的官阶比他高,在我们入关后,会胁迫他抗击北汉,使他不能完成弃城密令。
形式如此紧迫,我们两人矗立关前,一筹莫展,正准备想办法派人潜入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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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法刺杀,但又恐怕扰乱军心,长敌方志气!
“报,朝廷派的钦差要求通过营寨入关!”
我们两人对视一眼,在这个时候,朝廷竟会亲派钦差到这个地方,有些不合乎情理。
吉凶难料,但总比这样僵持好。
远远地全副钦差仪仗走近,在这样兵慌马乱的时候能把架子摆足,也需要实力。
我们正考虑这钦差能否让我们,会带来什么样的钦命时,城门竟“咣当”一声开了。
一个骨瘦如柴的细高个、土黄脸将军带领一干众将,骑着马,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就一冲而过,抢先迎到大轿前。
甩蹬离鞍下马恭敬地向大轿中出来的一个身材不高的白面书生行大礼,我们虽离得稍远,也只得跪倒在地,同礼参拜。前面邱虎献媚地笑声和一个不冷不热的寒暄声传来,我们两个狐疑地互看了一眼。
待走到眼前时,钦差已重新上轿,而邱虎仍对我们故作不见。
铁朔只得上前,拱手道:“邱将军,我是泾原路左军指挥铁朔,今带部想借贵辖略作休整,不知将军能否允我等入关?”
那邱虎好象突然看到我们一样,故作大惊后,哈哈一笑,连忙深施一礼:“原来是将军来了,只怪这几日,关内事忙,属下又没有来报,竟不知是将军,快请入关!”
我们两人都是一惊,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进关后,才发现城中人来人往,颇为热闹,守备松散,全无大战前的紧张。
近晚,邱虎宴请钦差,也捎带着我们一起。
在临时官邸,换衣赴宴时,我们简单交流了一下看法。
钦差带来的皇命必是有利于邱虎辖制我们,而当此关键时刻,右相如想卖国,必在京中斡旋,保住邱虎的关守权利,然后才能顺利放北汉入京,而朝廷派来的钦差会是那一方的人?
如果就是右相的人,那么其他方的人对如此明显的作为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铁朔则听说,这钦差是朝廷新设立的进士科头名状元,曾经由当今圣上亲自殿试取中。
而提出设立进士科的则是从小就文采斐然的二皇子静王。以这位钦差为首的多数是由寒族而进身的这一派新贵也与静王多有亲近,成为本朝新崛起的第三方势力,只不过还不能与世族出身的另外两大派相提并论
铁朔带兵打仗自是不惧,可要与人勾心斗角地相争,恐怕实在不耐烦。我看他愁眉不展,心情烦躁,就坐一边宽慰他:“不必担心,只要我们入了关,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的伤虽好多了,可身体还是很虚弱,脸色憔悴,今夜不是为试探那钦差,我是绝不会让他去的!
他向我笑了一下。
澄翠楼前车水马龙,我们进去时,二楼最大的宴厅中十几桌酒席排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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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高台上,浓妆艳抹的歌伎正在跳舞,台下酒席已开,也有青楼名花相陪。首席一桌,钦差大人和邱虎正各有一美相伴,酒正酣、意正浓。
年轻的钦差脸色红润、面目清秀、唇齿含笑,雅而不淡的一身秋衫,与怀抱中的娇颜丽色相衬,只能让人想到一句话:“是真名士,自‘风流’”!
邱虎招呼铁朔入席,铁朔向钦差行礼,那钦差随意地一笑,摆手道“将军不必多礼,此地宜谈风月、不论虚礼,快请坐!”
我则站在铁朔身边尽职尽责地扮亲兵,执壶倒酒,伺候他吃喝。
两边邱虎和钦差则兴致盎然地与两位美人逗乐,嘻嘻哈哈地特热闹,铁朔无动于衷地只喝酒。害我频繁地给他倒酒,心道,这邱虎也不给他招个小美人相伴,还得我伺候他。估计他名声不好,人人都知他呷昵自己的亲兵,不知道的还当他喜欢男色呢?
可这倒酒出了问题,我那白生生的手便时常出现在众人眼前,先是那钦差看见了,虽不是什么淫亵的表情,却也是颇为好奇,看了又看,便引起了邱虎的注意,而邱虎正愁找不到机会羞辱铁朔,一看这,来了劲。
他就坐在我旁边,我刚把酒壶放下,手垂下时,他就一把抄了起来,正想用另一手摸时,我略运力,甩脱他。
他斜着眼觑着铁朔道:“早听闻铁将军嗜好这一口,没想到,今日一见,身边竟真有绝色,瞧着长的不怎么样…”说着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想要仔细看看时,铁朔一把把我拽到他身后,打掉了他的手。冷冷道:“将军放尊重些!”
邱虎冷哼一声:“谁稀罕这些兔子,自己不尊重,还带上战场,难怪打了败仗,不是在被窝里被人抄了营吧?”
“你说什么?”铁朔没想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邱虎敢如此羞辱他,看样子,这钦差是给他吃了定心丸,他才敢这么嚣张。
铁朔心里一凉到底,恨得牙痒痒,我看他怒意勃发,是想大闹一场,心道,这么做也未尝不可,酒宴之上,那钦差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一来就堵住了铁朔的嘴。想试探他,不搞出点事来,也不行。
邱虎看铁朔满脸凶相要动手,他畏惧铁朔的身手,吓得大喝一声:“来啊!”
旁边十几个侍立在两厢的亲兵齐声答应。一众被请的宾客全没了声音。
钦差不慌不忙,一甩衣襟,站起来,呵呵一笑道:“两位将军这是做什么!一个玩笑而已,何必生气上火,快来请坐,让这位翠柳姑娘给两位唱个曲消消气,两位都是国之栋梁,将来还要通力合作,共守大散关,可不能伤了和气!”
邱虎赶忙迎合地一笑,坐了下来,而铁朔则略拱手道:“大人,营中尚有事,末将就先告辞了!”
钦差故作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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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脸一沉:“将军这是生气了?”他手中折扇一摇,又潇洒地一笑道:“大丈夫纵横天下,能屈能伸,这点子事将军还能放在心上,更何况是些坊间儿女情事,只图一乐而已!”说着瞥了我一眼。
铁朔只得一笑:“确实有事,就不再打扰大人的雅兴了!”我想他是咬着牙说这句话的。他恨透了这些只顾自己享乐,不顾国家安危的朝官!
一路上,铁朔难掩心中的忧愤,打马狂奔,我只得跟着。回府后,我坐在床前,望着灯花出神,他一身酒气闯进来,踉跄着坐在我身边,头一歪倚在我的肩头。
那种酒臭味真是醺人,一看就是他巡营后,直接在路边酒摊子上喝的闷酒。我一推他的头,往旁边闪了闪。
他直接歪倒在我的身后,用手搂住我的腰,把脸贴在我的后腰上。这些日子,我们忙着逃命,他又伤重,默默无语相对的时候多,他很老实,还和以前一样,我们相处的很平淡。
“夜,我们是不是还会败?”他涩然道。
“不会的!”如果去赴宴前,我不肯定,但现在,我已经不担心了。
“你总是这样有信心,从来不认输,对着你,我愧为男人!”他深深一叹!在后腰开始用嘴啃咬我的衣服,这是恨的牙痒痒吗?
一股麻痒向上漾,我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无知者无畏!”我边说,边掰他的手,“你身上酒味太大,醺死我了!快起来,去洗洗,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咱们还得出去趟,你保准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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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话的松开手,跌跌撞撞地出去了。一会儿,干干净净地回来时,头脑清醒了很多,头伸过来,脸靠近,认真地问:“还难闻吗?”
高挺的鼻梁,微黑的肌肤散发着洗浴后清爽的味道,一双黑眸亮亮地,与刚才的垂头丧气截然不同。ZEi8。Com电子书
我用一根手指点着他的额头,左右推推,仔细看看,然后满意道:“嗯,很干净!”
他笑起来,刚才的不愉快烟消云散了。
“夜,我们离开这里吧!去过自己的日子,东泽有这些人,早晚得灭,我们在这里为这些人卖命,根本不值得!”
我说怎么不烦了,原来是被气的想撂挑子不干了!
“行了,别说丧气话了,我带你去找钦差!”我拿起衣服,穿上往外走。
他一时转不过弯来。
“大丈夫纵横天下,能屈能伸;小女子辗转坊间,患得患失。那是故人,走吧!”我回头道。
我们偷偷摸到钦差就寝的房间时,周围没有人,看样子被钦差赶走了。屋内亮着灯,从窗户看去,他正在桌前看书,那脸上才有了我熟悉的样子。
推门进去,他放下书,转过头来,一身素青衣衫,着装整齐。
“薄大哥!”我摘下面具,笑着叫他。
“小叶!”他温和地答我。走过来,端详我一会儿,脸上笑意加深。
转头又与铁朔寒暄。
长夜将明,不容多说,薄野修没顾得上和我叙旧,就和铁朔密谈起来,看两人面色虽严肃,却相谈甚欢,看来彼此还算合得来!我则没心事似的,歪床边上睡起来!
待我醒来时,我安稳地睡床上,被盖地严实,而薄野修则合衣歪在旁边的一张软榻上正睡呢!
这情形有些怪异,铁朔怎么把我留下了?
天色已凉,他蜷缩在软榻上,我拖起被子轻轻给他盖上,坐一边也不敢唤人。
他淡淡一笑,坐了起来。整整衣衫,亲自出门端来洗漱用具,嘱我洗完了换好衣服,别出门。他自去洗漱。
我换上桌案上摆的一整套艳丽的女装,却看着那一套华丽的头面发呆。
费半天劲总算都插头上了,真象个开屏的金孔雀。
他进来瞅了瞅,没好意思笑出声,却也是非常地不严肃。
看他要挑剔我的素面,我坐回凳子上,取过胭脂、唇膏,倒是一股子清香,我边抹边问:“这是谁弄来的?”
“自然是铁将军!”
“他还真有本事!”我讥讽道。
我若问这是谁的馊主意?那必是眼前这位!
“我倒不知道,薄大哥有这个嗜好?”
“人不风流枉少年,你不知道薄大哥的,还有很多?”他意味深长道。
他瞧着我的头面道:“这紫玉簪是一对吗?”
我这才想起,我的另一支簪子在他手里,而这一支是莲的。不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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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就寡淡下来,只勉强一笑:“是两支!”
看看日上三竿了,他招摇地送带着面纱的我,到本城青楼一条街上的一个宅子。才又回府,听说是要带着全副仪仗,去军营。
午后,我们意气风发的铁将军才回来,高兴地拉着我,薄大哥长、薄大哥短的叫地好不亲热,于我讲了薄野修的妙计。
今天一早,铁朔升账,召众将议事,并连带请了邱虎。而邱虎昨夜已被薄野修灌醉了。待他被属下拖去时还迷迷糊糊的,又骄横跋扈,终是让铁朔设计给杀了,而邱虎的部将早就对他恨之入骨,并没有人反对。
而薄野修日上三竿带着圣旨到时,邱虎已横尸辕门,他只得面无表情地对着尸体和众将宣读圣旨。果然圣旨是让邱虎辖制所有入关兵将,责守大散关。
圣旨宣读已毕,薄野修叱责了铁朔几句,又故作为难地把守城的重任交给铁朔,说让他暂代,由他回京后再请旨定夺。
薄野修当日就离开了大散关,临走前,单独谓我道:“他要来了!”
我面无表情,不言声。
其后,铁朔开始组织城防,加上城中现有兵马,我们的兵力达到一万,要挡住即将到达的数万北汉军,形势不容乐观。
永王退守平安州。常平大败不仅使东泽损失十几万兵马,白白送于北汉大批辎重,而且还带来了更为严重的后果,大批东泽将领投降,这部分熟悉东泽防守的人也将来攻。
永王为了推卸责任,在平安州大批问罪杀将,又逼反了一部分将领。
当然也借机杀了梁馀及其部将,为铁朔除了心头大敌,却又将已被贬的曲濮问罪,并交由与曲濮有嫌隙的其原下属关押,最终被其残酷虐杀。
事出突然,我方不及营救。一代名将惨死狱中。
蔹朝、夙芷到达凤仙关后,受到了和我们一样的待遇。他派人潜入城中散布北汉军将至的流言,留人暗伏四门,带大部佯退,城中那贪生怕死的守将仓惶出逃时,被其抓获,在城关前,当着城上城下的军民,夙芷问其了个“弃城叛逃”的罪名,当场斩杀,为城中官兵除去后顾之忧后,得以入关。
那永王自是不肯善罢甘休,宣夙芷去平安州意图谋害,夙芷自然不去。他又密令铁朔前去偷城,铁朔以身负重伤为由推脱。
这样拖了十几日,正为难时,传来消息。永王因常平之败受责,已狼狈回京,接替他的是二皇子静王。
静王一行简从,却带来了十几车金银珠帛以资军费,听说是静王府的全部家当。
他没有驻扎相对安全的平安州,而是直接到达凤仙关,并送金帛、军饷、粮草至大散关,正式任命铁朔防守大散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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