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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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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决定相互信任,日子就好过的多了。他还是每日早晚拼命地练刀,白日去兵营。我则继续养身体,无聊时,给疯婆子和他病弱的儿子送点吃的,送点药。

那日我晒被子,想给他也晒晒,他屋里比我就多个衣柜,多一张桌子。被子底下,却是凌乱地掖着不少纸片。有字迹工整的抄的佛经,有潦草的兵法书,还有太多张写着 “精忠报国”四个字的。

我站那儿,心里那个恨哪,他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明明会写字,却愣是不告诉我青颜的消息。

当天下午,我熬的粥,自己先喝了,就端着剩下的,去送别人。却在那儿看到一个外人,一个娇美的贵小姐,正哭哭啼啼地坐在床边,而疯婆子坐在门槛上傻笑。

我甚是惊讶,我只听伺候他两个的一个小丫头说,疯婆子是老爷的一个小妾,而她那儿子明明是个贵公子却被扔在这儿,每每都要病死,跑我那儿,拿些补药掉掉小命。而今,又冒出个贵小姐,莫不是她女儿?

果然就是,却与那骄奢淫逸的二小姐大相迳庭,颇温柔和顺。她羞怯怯与我这小厮道谢,情形有些诡异。不过,我也就只尴尬地笑笑。

再后来疯婆子不知对她说了句什么,她就亲热地拉着我,姐姐长、姐姐短的让我彻底怀疑,我的演技差到连个疯婆子都能看出来,真真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或者那疯婆子根本又是个装的?

她可能在前院受尽那二小姐的气,在这儿格外爱说爱笑,我向她打听二姑爷的事,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莫不是阖府的人都知道他那点子事?

当年他父亲是边关守将,是本府老爷的下属,据说亲如兄弟,娶的却是边关附近山上的羌族女人,可后来他父亲被查出通敌叛国,据说是被人陷害,满门抄斩,是老爷冒险救了他,并收留了他,并让他嫁给自己最宠爱的女儿。

我终于理解,他报仇无望、报国无门还要蜷缩在这府里装聋作哑,受尽屈辱的郁闷心情了。

本府老

58、信任 。。。

爷的大女儿、三女儿都是嫁了他得力的部将或与他仕途有利的大人物,而他那英明神武最好的三儿子却是嫁了右相女儿,而他旗帜鲜明地站在右相一边,因此才驱策蓝衫大哥终日出外办事。象这样一个人,却能如此重情重义,冒险收留他,让这样一个残废作他女儿的侧夫,都不会有人稀罕,却是个主夫,不是特别看重他的才华,就是有所谋。难怪他一方面乖乖感恩戴德的作乖女婿不反抗,一方面又百般戒备装聋作哑。

我决定要原谅他,待到很晚,回去时,看他正坐堂屋里瞅着那两个瓷瓶发呆,可能那是他父母的骨灰。

他回头看我,我讪笑一声:“我去给你做点饭,去他们院里玩去了!”

我本想着他可能会拒绝,可他点点头。我把饭端上来时,自然是不好意思说自己吃了,就在他碗里多点,自己碗里少点。

两人坐在桌边,正要吃,他用勺舀起自己碗里的肉丝,放在我碗里,直到两人一样多,才开始吃。

我觉得好怪异啊!

可长期的精神压抑必然导致变态啊!

第二天起来,听他在院子里练功,竟是十分地卖力,当我起身看他大汗淋漓,破天荒头一回拿一毛巾递给他时,他竟冷哼一声,甩袖走人,那眼光又变作刀、剑一般,这是怎么了,头一天难道是梦游?

59

59、感激 。。。

他是个变态,咱不和他一般见识,他那冷脸子我就是喜欢看,多没负担,爱理不理的。要是总象昨晚那样温柔可人,非把我吓跑不可。

闲着也是闲着,当年我从小被丢山洞里,自记事起,就记得床头有几本本子,我那才华横溢的娘亲,用娟秀的字迹,一个字后面跟着一堆画,让我跟着本无声字典学认字。上千个字,她画了整整七八本,我不知道她当时画这个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可我每每想到,就能原谅她把我孤苦伶仃地扔在哪儿!

所以我的生活就是,饿了吃洞边果子树的果子,冬天就去寻那雪葩充饥,所有的时间就是看那半洞子的书,不知道怎么读,只知道个大体意思,不知其所以然,却对每个字的形状死记硬背的过来。后来出洞,莲才手把手教我怎么读。

先挑本兵书,给他画出来。对他,敌友分得不是很清楚,而洞里的书估计都是珍籍,给他画一部分吧!

于是我开始在石桌上,默写兵书,此时五月底了,和风习习,光秃秃的院子也能飘来花香,不再象刚来时那样阴森森的了。

写完那部兵书的一半,在他回来,练完功后,两人坐在石桌前喝茶时,送给他。

看他一脸兴奋,我得意道:“这本可是珍本,世上难寻,先送你半本,你瞧瞧怎么样?”

“你,你,默…写‥的?送…我‥吗?”他一字一顿的说得清晰,看样子没再喝那哑药,我是不是该表示激动,他终于彻底信任我了?

可我确实激动,他的世界里可能从来没有别人!

他不知从哪里找出笔墨,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递给我。

白夙夜铁朔

我点头,眼里热热地。

此后几日,他便全付心思放在那兵书上,睡不安寝、食不下咽,喜爱异常,当然话也不多说。我身体恢复后,勤快地练武。这样一动一静,两人掉了个个。

我沉醉于前面园子里飘来的花香,便偷偷去逛逛,竟在无意中,看到一种花,顿时让我热泪盈眶。

“这是苏子花,家乡漫山遍野的开着,花色艳丽但不香,娘亲常说,我就像这苏子花一样,即使抛得再远,也能生根发芽,开得,开得艳丽多姿…”。

我相信你就像那苏子花,决不会就这样丢下我,在那里都能开得艳丽多姿。

我小心翼翼地挖出来,捧回院子,看着光光的石砖,在井台边的墙角处揭开一块,种上。便蹲那儿兴高采烈地研究半天。

我决定再去找找,多挖几棵,怕手艺不好,回头得让他帮帮忙。

不知不觉间就走得有点远,前面园子有个小亭,还未走近,就听到皮鞭抽打声、叫骂声,以及哀叫声。我偷偷藏在树后面看。

亭子里丫头、男宠围着二小姐,她面上有些不悦。亭子前面

59、感激 。。。

,满面凶狠的兰逸手持皮鞭抽打一个小厮,正是那日来叫二姑爷的那个,他在地上被打得浑身鲜血,已经连哀叫的声音都不大啦,那兰逸恐怕是个会武的,皮鞭打下去,声音不大,却深能见骨,看得我直打怵。

兰逸狞笑着骂道:“想向上爬,得先问问二爷我,没眼力劲地,真辱没了主子的脸!”

那二小姐听了,皱皱眉,想求情,终是没开口。而那小厮怕是不能活了。

看着兰逸吩咐下人把那小厮拖出去埋了,自己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坐在二小姐边上,照样打情骂俏,反是那二小姐和其他的人脸上有些不自在。

我心里虽不舒坦,可是还是溜到一边,去继续找我的花,还好,又挖了几棵,抱着往回走。

走过罗重冬院门口时,门虚掩着,里面听他的小厮在那儿同他说话。

“主子,今晚二小姐招您过去!”小厮担忧地说。

“什么?不是正宠着那叫红馥吗?怎得想起我来了?”罗重冬颤声道。

“你不知道,听说今儿,兰二爷亲手打死了他!主子,你快想想办法吧,小姐那一肚子正火呢?平时,回回折磨得你几天起不来床,这回还不要了您的命?”

“我有什么办法?”罗重冬泄气道。

“要不你再吃点那药,我去禀报说您起不来床?”

“现在吃,那还来得及,本想着她几天想不起我来,我才没吃那药,谁想到…”

我的天呢,这后院,弄半天什么都是假的,这还有个装病的。我快走两步,我现在自身难保,这善心都叫狗吃了!

我跑进院门,正看他蹲墙角把我那花拔出来,我急了,大叫:“你干什么?”

他回头看看我,眨眨眼,继续。

我过去时,才看见他又揭起几块砖,把地方弄大一些,又把土松了松,把拔出来的那棵深种,又把我怀里的拿过去种上,浇上水。

嗯,是干的比我好!

我早不好意思地钻厨房里去了,他拉我出来,拿出些买的点心、饭食,还有几个新鲜果子。

吃过饭,我看天色尚早,就拿着几个果子和点心,去那院里玩。怎么哭哭闹闹地?大公子病得不轻?

我奔进去,却是大公子在地上爬,而疯婆子正扑打着关着的厢房门。大公子急得直翻白眼,看到我,就叫:“小封,快救我妹妹,兰逸…那个‥混蛋在里面!”

我叫疯婆子快去叫铁朔,自己上去就踹门,门从里面反锁上了,我边踹边骂:“兰逸,你个天杀的混蛋,有本事,你出来,欺负她个弱女子,你不是人!”

里面两人正挣闹,我到这时,才知道,自己人小力弱,里面四小姐的声音越来越害怕,幸亏铁朔及时赶到。一脚踹开门,在里面就和他打了起来,那个混蛋还拿我威胁他。

两人

59、感激 。。。

打到外面,我气得也上去助阵,很快制住了他。我狠踹了他几脚,他大骂:“死哑巴、小贱人,你们等着!”

我一把拽出铁朔的腰刀,就要刺下去。铁朔挡住我,一字一句道:“你去说吧!她能把我怎么样?你当我真怕她?”

兰逸目瞪口呆地望着他。铁朔一脚把他踢出去,冷冷道:“再敢来,把命留下!”

还好四小姐没事,我奇怪兰逸也太大胆了。大公子苦笑:“老爷不让小妹来这,兰逸吃准了小妹就是受了欺负也不敢说,才这么大胆的!”

我们往外走时,疯婆子执意送我们。临走塞给我一张纸。

几年前,在老爷的书房里,疯婆子无意中发现一块玉佩,开玩笑说:“这不是当年,铁铭被诬陷时的那块玉佩吗?怎么在老爷屋里?”

老爷勃然大怒,当场就差点掐死她,而年纪尚小的大公子看到这一幕,备受惊吓,自此身染重病,从此让他自生自灭,而疯婆子就只能装疯。

最后她画出了玉佩的大体花纹。

这是真的吗?我拿着这封信,在想是不是该拿给铁朔看。

他不会盲目相信,一冲动跑去报仇吧?

我进去时,他坐在床沿,一动不动,抬眼看我时,那是什么眼神,是怯弱吗?

拿在手里,他那个哆嗦啊,我赶紧出来把门先关上,生怕他再发疯。

我坐在石凳上,半天没听到他的动静,如果疯婆子说得都是真的,那他就是认贼作父,助纣为虐,搭上半生幸福,放谁身上,都受不了!

想着想着就趴桌上睡着了,早上醒来在床上了,抬脚出门,他跪在堂屋的地上。

我估摸着一夜,他也冷静地差不多了。

“这事还没有真凭实据,从长计议妥当些!”

他垂着头没反应,忽然道:“你知道,我这几年替他杀了多少人?”

“你不是受他蒙蔽吗?”

“我杀的可能都是象爹和娘一样的人!”他的语气越来越激动。

“那你要怎样,杀自己几遍,你的刀呢?”我怒道。

他的黑眸中刀光闪闪,那刀杀过我不只一遍,可是现在冷光闪烁,是向里面杀的。

我一把抽出他的腰刀,架他脖子上。

“你给我起来,那怕是被当作认贼作父、助纣为虐的狗腿子杀掉,也得站着死!”

他站起来,我后退摆开架势,等他进攻,他果真毫不含糊地冲上来,空手与我打起来,我心中暗道,他可别一气之下,把我当那仇人给杀了,那我可真冤!

我拼力斗他,他也没有手下留情,几十招后,他打掉我的刀,把我的手挽到背后,痛的我直叫,再一口啃上我的肩,我哇哇大叫,有这样感激人的吗?

他走后,又很快回来了,他又要被派出去了,可能要几天。他犹豫时,我以为他

59、感激 。。。

是再不愿为仇人办事,刚想劝他。

“你跟我去吧!”他道。

“不会有事,你放心吧!”

即使他不在,我也不再怕这后院的人了,睡得安稳。

可第三天晚上,却听到有人打斗,那动静大的把我都吵醒了,我趴窗上看时,两个黑影在院子里,一个高,一个矮,高个几下打倒矮的,差点打死,高个轻笑一声:“你即闻出她那身上的味了,还敢三番五次地欺辱她?这世上能打她两巴掌的人,我还真没见过?哪只手打的?”

矮个跪地上直磕头:“公子,我是真不知道,你就饶了我吧!”

“饶你可以,我不能常来,她在这院子里一天,你给我好好照顾她,有一点差池,我把你祖宗八代翻出来剉骨扬灰。”

矮个连声称是,连滚带爬地跑了。

我只得装睡,他果真是爬上了我那快散架的床,功夫不错,在这儿睡了几个晚上,它都没塌!

怪不得,铁朔说翻脸就翻脸,还有,这次走得这个痛快啊!

60

60、迷障 。。。

“你是不是怪我来晚了?”他道,“我那几天确实有事,不知道你受苦,本想派个人进来,可又怕白费了你那番心思?”

他就有这个本事,把话说得模棱两可,挠的人心痒痒,不搭理他,心里这个难受啊!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烦,可你得意那会儿,那想得起我!”

“我带你出去玩玩吧?吃点好吃的?”

“我真想你,你知道我有多久没见你啦?”

我偎他怀里,故作睡熟的样子,总算成功堵住了他的嘴,我确信,他现在不敢动我。

我也确信,这个样子睡,他比我难受得多!

果然,早上醒来时,他睡得那个香啊!我一脚把他踹地上了!他在地上翻个身,还要搂搂抱抱,没抱到,才睡眼惺松地嘟囔道:“我的那个心、那个肝、那个肺啊!”

我现在虽嫌恶他,但心情已经不再麻木不仁了。

鼓励别人时,不是也在给自己鼓劲吗?

我笑笑,转身出门,洗漱,给自己做点吃的。

我不想给他做,可那无赖,非抢我的不可,所以只好作了两碗粥,他发丝凌乱地探头进来,看到桌案上,摆着两碗,受宠若惊地笑比春花,引来我的白眼。

“说真的,我真羡慕你那新欢,从没见你给谁做过饭?”他一边吃那粥,趁我不注意,一把撕下了我的面具。

“你这面具真好!”还假模假样的夸呢!

“你莫不是崇拜你那新欢到,也成了哑巴?”看他浑身乱七八糟地没一点原来的风流潇洒样子。

我依旧一言不发,坐石凳上看我的花。他多半身趴那石桌上,懒洋洋地眯着那双翡翠眼,活象一只晒太阳的猫。

他轻轻哼着,似是极舒服。

我知道他是个极识情知趣的,他要真心对一个人好,能让人舒坦到心坎里。可是…‥

晒太阳晒到饿,他一个呼哨,愫青提着一个食盒跳进来,好久没吃好的啦。

吃完后,愫青要给他换衣、束发,他摆手打发他走了。

“接着睡,还是接着发呆?”他拽拽衣服道。

说实话,我还做不到把他看作一堆石头一样无视他,他让我心绪烦乱。

“东陵舍,你为了想要的东西能等多久?”我开始我的劝退大计。

“如果不是怀着无比强烈的心情,等待一生也值得!”

“如果希望渺茫,你能坚持多久?”

“顺其自然就好,而不是把它变成一种执念!”这就是高人,即能堵上我的嘴,还能反过来诱我成为他的信徒。

他放下撩动乱发的手,俯身在石桌上,一本正经地道:“你这回知道‘思而不得’是什么滋味啦?”

然后自得的一笑:“这世上幸亏有个青颜,真替我出了一口恶气!”

再以一付

60、迷障 。。。

万分鄙视我的神情道:“人在眼前时,你左顾右盼、瞻前顾后,人走了,就寻死觅活的,你不觉得可笑吗?”

“哪天我也为你死了,你会不会也这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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