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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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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个,不等哥哥了,好吗?”
叶哨一顿,苏夕没有回答。
“苏…‥”夙夜一推他。
苏夕转过头:“公子他特别挂念你,我们就这么走了,他会不放心的!”
“我们该怎么上去?”夙夜眺望山崖。
苏夕甩手几道银光错落钉入崖壁,他背起夙夜,脚下轻点,起始几步均可以踩到略突出的石块,石面光滑,夙夜暗捏着一把汗,苏夕则计算着功力的消耗。越向高处,石壁平整时,他踩住自己钉的银针,只要稍能借力,呼吸之间,内力得以接续。几个呼吸到达壁顶,夙夜跳下来,看他脸色微红,呼吸稍粗,赞赏道:“我们白二公子的轻功一点也不比那二东家逊色!”
苏夕看她神色如常,并没有生气,也就开心一笑,挽着她顺流向丛林深处行进。天气寒冷,但前方的水流却水多冰少,且水汽蒸腾,可能水温较高,晚霞漫天之时,他们来到一大片开阔地,周围丛树围绕,只有这一片开阔地蔓生一大片低矮的小叶花丛,如碧波起伏,花尚未开放,中间是与水流相连的水潭,水潭水波翻涌,澄碧如玉,水汽弥漫,竟不觉寒冷。
两人找了块干净的石块坐下来,山中寂静,苏夕去水流处洗了洗手帕拿过来,要给她擦面、擦手,夙夜夺过来,自己擦了擦。擦完后,借着夕光,看着手帕上的苏子花出神。
苏夕没想到夙夜会注意到手帕,看她的神情有些忧伤,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这不是你常绣的手帕花样?”
“这,这本不是手帕!”苏夕掏出干粮和一些沿途摘的果子递给她。
“这是我一件衣服上的,是吗?”夙夜没接干粮。歪头看他。苏夕原本就怕她问,才故意打岔,没想到平素从不注意这些小事她今日格外上心。
霞光映照,光洁如玉的面上,羞色熠熠,他说不出话来!
“这叫什么花?苏…”
“夜,你怎么问起这个了?”苏夕颇狼狈,这几年来他做这些事都习惯了,她从来没看见过,别人也没注意,他反而自在些,可现在真要他亲口说出来,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苏…”夙夜眼光如水,却面上冷淡。苏夕太了解她了,知道今日,这尴尬是脱不了了!
“这是苏子花,家乡漫山遍野的开着,花色艳丽但不香,娘亲常说,我就像这苏子花一样,即使抛得再远,也能生根发芽,开得,开得艳丽多姿…”。
夙夜一怔,那有这样说的?
听他实在说不下去了,硬是再逼问道:“我所有衣服的袖口、领口皆是你手绣的苏子花,我过生日时,你给我做的衣服,胸前必在繁复的花样中夹有大朵苏子花,是吗?”
“你都知道?”苏夕不知是喜还是怨。
夙夜口中苦涩,精细如她如何不知,
27、月缺 。。。
只不过终日故作懵懂罢了!
“还有我不知道的吗?”夙夜伸手去触摸他的脸庞,水光荡漾月光映在琉璃般的青眸中。
“为什么?”语声温柔,沁人心扉。
苏夕心中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知道她想听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夙夜深深一叹。
圆月缘缺,银光洒下,遍地的小花摇曳绽放,只有在这夜幕清幽之下,它才静静吐芳。飒飒风过,千万朵小花簌簌抖动,清香成丝如线、似隐似现。淡淡的水雾浮动,洗的花叶水净光滑。
“在青云山何尝没有这样的胜景,只是我的心境从没象现在这样,苏,你明白吗?我下山之后,经历过许多,不再是以前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了!”
苏夕突然明白,这么多年的等待,真得是等傻了吗?他刚要张嘴说,夙夜苦笑着捂住他的嘴。
28
28、花海 。。。
香气愈加浓郁,淡香中添了甜腻。夙夜微皱了皱眉。苏夕警觉地拉起她,并排而立向水潭中望去。只见偌大的水潭,水色浓黑而月光似银鳞遍洒。却在中央有一个神态安详、体态优美的女子凌波而立。她双手拈花、双目微盍,身上披的长丝带随风飘舞,周身泛着淡淡的红光,仿若仙子。两人惊讶地以为真入了仙境,可再看那女子几乎□,只在胸前扎一淡粉芙蓉抹胸,腰系一块花瓣样薄纱。粉嫩的肌肤由内而外的透出微光来,更增几分润泽。
苏夕赶紧闭上眼睛,夙夜则着迷地细细端详,看她在光晕中冉冉而升,脚下虚空,周围水波荡开,香气缭绕,似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夙夜想起她以前看水木华练功时,也有相似的情形。不过水木华是盘膝而坐,双手合于丹田,衣装整齐,而且他功力高深,可以飘荡数丈高。那情境真如仙人临空。据他讲,练此功时,心神冥空,并不知自己身处何方,不能被人干扰,需有人护法!估计这女子特意选这深潭,周围无人且开阔,这潭水不冻,下面极有可能有玄机。
“她这是在练功吗?”夙夜小声问道,转头看苏夕,看他也是双目紧闭,不禁抿嘴一笑。
而苏夕却觉得香气入腹,从丹田偱经脉,顺真气流动,他紧张起来,暗觉不妙,伸手去拉夙夜的手,没拉到,他急叫:“夜?”,夙夜本就在他身边,他的手却没摸到。
水上的女子浑身一动,猛睁开双眼,怒声道:“哪里来的小贼,坏了我的大事!”手中丝带迅如闪电般向两人击去。
苏夕听风举掌迎击,但他的掌力和动作都打了折扣,以至于险象环生,苏夕拉住夙夜急退至丝带探不到的地方。苏夕浑身酸软,已觉察,香气牵引真气,不能自由发力。他稳住心神,试着运功逼出毒气,他看夙夜,却并没有什么异常。
“这位前辈,我们无意打扰,若有冒犯之处,晚辈在这里赔礼!”苏夕抱拳诚心致歉。
那女子本是怒容满面,待看清苏夕,脸上忽变作柔情似水,妩媚一笑:“我有那么老吗?”
苏夕刚才只是略一打眼,直觉此女比之他二人年长,又看她内力深厚,故敬她一句“长辈”,听她语声细软,也觉不大妥当,随谦然一笑。他双目轻合,面容柔和,微微一笑,似吐华的月神般光彩耀眼。女子眼中神情一凝,随展颜深情一顾,夙夜看她的样子,心中也是一动,这女子美得令人转不开眼。
“这位公子,即是向人致歉,就该以诚相见,何以双目紧闭?”那语声更增甜腻。苏夕听音入耳,引动体内气息流转加快,打乱了行功,才知道她的声音比那香气更历害。他想凝神守一,又挂念夙夜。
“公子,公子,如何不
28、花海 。。。
理小女子?”语带幽怨,更引人遐想。
苏夕只觉头脑中开始有些浑浑然,胸中翻涌而上的是压在心底的百般滋味。他的手紧紧抓着夙夜。夙夜也是迷迷糊糊,只觉这女子美的如梦似幻,让人只想多看几眼。
女子呵呵笑起来,笑声中,她舞起丝带,轻轻击打苏夕,而苏夕却反应很慢,不自觉得放开夙夜的手,向那女子走去,夙夜手中空落,看苏夕离开,心中一凉,猛想起水木华,切肤之痛让她清醒了许多。她本没有内力,女子的香气和声音对她影响小,且她体质特殊,毒物的侵扰比之别人弱一些。
她急得去拉苏夕,却动不了,原来刚才那女子丝带舞动时,已经点了她的穴道。
“月亮出来亮汪汪 、亮汪汪
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
哥象月亮天上走天上走
啊…‥哥啊 哥啊
山下小河淌水清悠悠
唉…‥
月亮出来照半坡照半坡
望见月亮想起我的哥
一阵清风吹上坡吹上坡
啊…‥哥啊 哥啊
你可听见阿妹叫阿哥
你可听见阿妹叫阿哥
啊…‥哥啊 哥啊”
夙夜悠悠唱起了苏夕以前教给她的歌谣,清寂的夜色月光中,脆亮的情意绵绵的歌声,打断了笑声的引诱,苏夕转过头来,眼神迷离,面上欢喜,他急奔过来,一把抱住夙夜,似叹似伤地念叨:“夜,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每日里我看着日出、日落,想得心里空荡荡的!和你在一起,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他掬起夙夜的双手放在唇边,细细轻吻,抬头幽怨地望着她:“我多么想和你,厮守日日夜夜,可是公子的心思,我知道,你的心思,我知道,他们三人的心思我亦知道,你叫我怎么敢?夜,我的夜…‥”他双手捧起夙夜的娇颜,歪头去亲吻夙夜的双唇,夙夜清醒地意识到他的异常,却难以抵挡他的温柔亲吻,心怦怦跳地轻轻迎合,吸进心中的滋味竟是如此甜美,唇上的柔软竟是如此美妙。
那女子柳眉倒竖,冷声道:“好一对小情人,想在花下死,却也非易事!”她的丝带挟风而至,苏夕全无所觉,夙夜被苏夕挡住,更是无可奈何。
正在这时,树丛中飞出几块石子,分击那女子和苏夕。石子迅如疾风,女子不敢疏忽,急收丝带,全力应付。而苏夕则是被击中几处穴位,真气即刻开始流转,神志清醒。他反应灵敏,借石子的攻击,急掠过去,抽剑施展全部功力攻击那女子,这一波急攻,令她有些手忙脚乱,但她很快稳住,挥舞丝带缠、拈、吐、荡,动作曼妙。丝带柔韧灵活,声音小,抖动时,进攻的方位不易分辨,所以苏夕闭目,就有些吃亏。
他剑身平推,使出“海天一色”剑法先守住浑身各处
28、花海 。。。
要害,再伺机进攻,他功力深厚,远胜眼前的人,不怕久斗,而且他知道有人在旁,并不担心夙夜。
而那女人也意识到,今日已无胜算,便想伺机脱身,一轮急攻后,一下子扎入水中,很快消失了,水下果有暗涌。苏夕没有再追。
回身解开夙夜的穴道,揽住她,道:“夜,是我太疏忽了,着了她的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没伤着你吧?”夙夜还想着刚才的事,心中有些紧张,也有些甜蜜。
“没事,不过我内力不济,天色黑暗,恐怕今晚我们下不了崖壁了,需得歇息一下,明日一早再下山!”
当晚在月色花海中,他们歇在水潭边,夙夜窝在苏夕的怀里,嗅着清香宜人的花香,安睡一夜。悠长的叹息,伴着水汽弥漫飘散…‥。
第二天就是“挽花节”,夙夜不愿再冒险,反是苏夕哄着她去玩。二人到河风镇时,天色尚早,只见两山夹峙,中间是一宽谷。谷中一座大镇依山傍河而建。自山中高处,高檐青瓦叠次而下,楼台屋桥沿河而立,一派氤氲润泽之气。几条周围山上的溪流汇入大河处是一片开阔的水面,廊桥相接,中间搭一高台,入夜灯火通明,河中悠游飘来雕梁画栋、装饰精美的舟船,灯烛高照,人影绰绰,丝竹管弦,欢歌笑语。岸上亦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两人登一小舟,望那河上胜景,心怀舒畅。往来的小舟中有卖洒和果点的,苏夕看夙夜贪馋,就各样买点,笑道:“在山上,什么好吃的没见过,下山不过一年光景,倒变成小馋猫了!”
夙夜笑嘻嘻地看着他,以指轻点:“山上膏梁腴肉,难遂心,河中青荇芊菜,味甘肠。”苏夕听了心里甜丝丝的,知她心境果与山上不同,一腔情义终得她的回应,便抛却一切心事,专心与她赏景笑谈。
夙夜懒懒的半躺在矮椅中,举杯饮酒。
“苏,快尝尝,这河风的果子酒也很好喝,虽比不上你的‘忘忧’,却也是难得的合人口味!”
苏夕本立在船头,听她说到“忘忧”,想起山上光景,过来半蹲在她眼前,她把自己的杯子递到他的唇边,他一笑饮尽。她迷人一笑,伸指在他唇上一沾,放在嘴中一含,望着傻了他,嗔他一眼,真是个傻瓜!
若在昨日,他尚敢趁情迷,忘情一吻,今日即使知她心意,却已经是不敢造次了!
两人只顾耳鬓厮磨,情深眷眷,不觉高台前已围满舟船,锣鼓齐鸣,赛花开始了。远远看去,女子婀娜多姿,或弹或唱或舞,男子风流潇洒,或剑或奏或书。他们来得晚,没有挤进去,距离太远,看不清,夙夜急得团团转。苏夕一向不喜热闹,也不着急,就抱臂看她的笑话。
夙夜一脚踹过去,他拧身一
28、花海 。。。
转,一个旋身,抄起夙夜飞出去。夙夜吓得尖叫一声,随后就是咯咯长笑。苏夕连踩舟船的顶蓬,很快跃近高台,他站在一条官船的顶上,抱着夙夜,四下寻找可以立脚的地方。却看到有人向他招手,原来在官船旁边的一艘花船上,站着他们先后碰到过两次的那一对情侣,女子正向他们招手。
夙夜看见了,就要苏夕过去,苏夕略一犹豫就跳上了花船。
两人向那一对情侣称谢。女子含笑道:“两位太客气了,船大人少,还嫌冷清,两位来了,一起说说话,倒热闹!”
站在此船上再看,只见上台的男女多在旁边立一花名,台下看的人从舟中抛出花来,扔到台上,估计谁得的花最多,必是头名花魁。这倒不新鲜,只是每一女子上台,最后都要赛香。那些女子赛香时的神态都与水潭中的女子相似,只是各人散发出的香气味道不同。两个人猜测昨晚那女子必与这些女子关系匪浅。
29
29、紫燕 。。。
看夙夜疑惑,女子望了一眼苏夕,向她解释道:“这些女子都是玉轸阁的人,这是江湖中的一个小帮派,二十多年前,有一对出身破落世家的青楼姐妹,颜色鲜丽,名震东泽,两人辛苦几年,买下了卖身的楼馆,经营有方后又在各地开馆。后无意中得到一部武功秘籍,修炼几年后,开始在青楼妓馆招收女弟子,这些女子在烟花巷中多受人欺辱,有一技傍身,一派可依靠,自是极受欢迎,所以人数越来越多,她们不重贞节,肆意淫乐,倒受到不少不甘寂寞的世家女子羡慕,后又有不少没落世家女子入阁,这些女人才情容貌俱佳,她们开始经营酒坊、密制胭脂珠粉、钏钗簪环,大大提升了玉轸阁的势力和名声。
有了这些品貌俱佳的美人,便有男子追捧,甚至入伙。在玉轸阁,女子以才、貌、武为重。其中“才情”排在第一,可以想见其开山之人着实有些远见。其后两姐妹来到这河风,看中此地,便在此养老,两姐妹中的妹妹早逝,姐姐也已过逝,那姐姐的女儿,名唤“挽玉”的,十七岁便继为阁主。听说颇有作为!”
夙夜点头,又问道:“那这赛香可有说法?”
“她们修炼的内功,本是极正统的,可于烟花糜艳之所浸淫的久了,就添了邪气,据说这香气越浓郁,功力越深,而且功力深厚者,香气可迷惑人,与这玉轸阁的人物行径倒般配!”说到这儿,她微微冷笑。
夙夜看了苏夕一眼,那女子很有可能就是那挽玉或其功力深厚的下属。他们岂不是自投罗网。而苏夕仿佛早就知道,只是安慰地朝她笑笑,靠过来,牵着她的手,并肩而立。
赛花和赛香都进行的热闹,几个人谈笑风生。
“众位姐妹,都知道近年来,江湖上出了几个少年俊杰,其中最令众位姐妹艳羡的恐怕就是‘深眸惊鸿’青颜公子了!”
她语音刚落,船上一片女子的娇笑声。
夙夜和苏夕一惊,俱抬头,看那高台上的女子。
“那青颜公子自出道就终日蒙面,可仅是一双青眸就引动江湖上的一众儿女的倾慕,其中尤以东方世家的大小姐,南华郡主之女,东方目瑙的爱慕最为引人注目,那东方小姐发下誓愿,今生非青颜不嫁,即使不知其来历,从未识其真面目!可那又怎样,咱们姐妹阅尽天下之美,倒不信有什么人能秀之极致!”
她在上面越说,下面夙夜的脸上越冷,苏夕大出意外,没想到尚未交手,对手已得了先手,先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目瑙的事本不是什么大事,苏夕并没有过多招惹,可于两人情意半遮半掩之时,被别人说出来,可就…‥。
夙夜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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