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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花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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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城单膝跪下行礼:“王妃见谅,碧城救人心急,冒犯王妃,请王妃恕罪!王爷有皇命在身,此时军情正紧,只派碧城赶回,将边关情形禀报王妃!”

南阳顺过气来,随即怒从心起,见二人跪着,也不叫起,却也知这二人是萧乾左膀右臂,自己不能将他们折辱太过,只得勉强压了怒火,只冷冷说:“好,好得很。你二人一是王府总管,一是王爷的侍卫,王爷不在,府里以我为尊,你们正该辅助本妃,清理王府,如今未得通传,竟敢擅自闯入王妃房中,是何道理?难道是王爷授意,让你们来刻意侮辱我洛川王的郡主,他延陵王的王妃不成!”

萧福与碧城闻言都是一震,心里都暗暗说了一句:好厉害的郡主!

第9章:阖闾起参商(下)

“王妃息怒!”萧福连额头的汗珠也顾不上擦拭,恭敬的弯下腰:“老奴事前未曾对王妃说明,是老奴之罪,这阿谣丫头,原是……一直在王爷房中伺候,王爷本有意将她收为偏房,只因未曾娶得正妃,是以不曾公开。王妃新来,王爷又匆匆出征,这事情也就耽搁了下来。”

“哦?”南阳故做沉吟,“这么说这丫头倒是你王爷心爱之人了?你王爷怎地从不曾对我说起?”

“说不得心爱不心爱,延陵王府的规矩,素来要在小王爷们大婚前,预先收两个人在房里伺候,何况咱们王爷别无兄弟,宗祧乘续,更为重要,〃萧福字斟句酌,”王爷不曾给阿谣丫头名分,原也是为了尊重王妃,才在大婚前将阿谣打发去了山庄,这事情正该由王妃做主,老奴原管不得这许多,只是如今王妃不明内情,这阿谣已经怀有王爷的骨肉,她虽有做错,还望王妃看在王爷和她腹中孩儿面上,暂且饶恕。王爷回来,也定感激王妃的贤德!“

南阳却不理会,紧接着问:“萧总管这样说,倒象是本妃容不下这丫头了。你说这丫头怀了王爷的骨肉,不知萧总管是如何得知的?”

萧福被她一问,登时说不出话来。

南阳却不容他细想,好整以暇整整衣袖。“蒋太医确实说这丫头已怀孕一月,只是你方才也说了,王爷将这丫头遣去山庄已经两个月多,这身孕分明是王爷出征之后才怀上的,此事传扬出去必令王爷蒙羞,你们到说,本王妃该如何向你家王爷交待?”

阿谣听到这里,再忍不住,顾不得手足酸软,胸口翻腾,咬牙从椅上站起。“王妃!阿谣的孩子是否王爷的,等王爷回来,您一问便知,何苦如今拿这莫须有的事情来污蔑阿谣啊……”

萧福断然喝止,暗底却几不可见地朝阿谣微摇摇头:“放肆!是非曲直王妃难道不能明断?”

他脸上带笑,话语虽是恭敬却不容置疑,“依老奴之见,王妃还是将这丫头交与老奴看管起来,一面让碧城赶回去复命,也好让王爷放心,一切都等王爷凯旋之后再商议不迟奇∨書∨網。若真查出这丫头有什么不妥之处,那时连人打死,王爷必然没有话说,若真这丫头是清白的,倘若有什么差池,王妃岂不是难见王爷?”

南阳一时在心里风车一般转了无数个念头,萧福已经把话说的这样明白,若今日放过阿谣,就等于承认她与腹中的孩子,以后再无机会,只能眼睁睁看这贱人母子夺走属于自己的东西,况且已经是撕破了脸,就放过她,也不见得能对自己感恩戴德,萧乾回来,只怕她反要说自己许多不好,那时候自己岂非更加被动。不若索性施辣手除去了她,宁拼着当下将萧福与碧城一起拘押了,等萧乾回来,哪怕再宠这丫头,毕竟自己是正妃,身后尚有洛川王府做后盾,谅萧乾权衡利弊,不会与自己怎样为难,就算闹得夫妻失和,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挽转他的心来。想到这里,终于拿定主意。

萧福跪在地下,见南阳初始若有所思,继而脸上闪过一抹狠厉之色,暗道不好。不待她开口,当即转头向阿谣使眼色:“阿谣还不谢过王妃!今后务当谨守本份,凡事听从王妃之意,切不可有非分之想,快给王妃磕头!”

他话还没说完,南阳已厉声呼喝:“来人!”

院子里立时应了一声,十几个王府侍卫冲进房中,这些侍卫是从洛川王府调来,方才守在门外,猝不及防之下,被碧城冲了进去,此时听得南阳命令,一冲进房,就先把碧城围了起来。

碧城缓缓站起,巡视四周。

南阳朝阿谣一指,森然说道:“这贱人败坏王府门风,本王妃要施行家法,将她抓了,拖出去乱棍打死!谁敢阻拦,与她同罪!”

萧福大喊:“王妃不可!”情急之下将自己身子掩在阿谣面前。

碧城手在腰间一按,“沧”然一声,软剑出鞘,闪起一道耀眼清光。

南阳在众丫头簇拥下起身后退,“还不动手!”

侍卫们更不迟疑,一边拦截碧城,一边便冲过去要抓阿谣。

碧城见那两个侍卫冲来,却不闪避,一揉身却直朝正退向内室的南阳扑去,一干丫头们大惊,欲待阻拦,又怎是碧城的对手,早被他手挥腿踢扫倒了一片,丫头们呼痛之声不绝,碧城已抓住南阳手臂,将剑横在她颈间,提气大喝:“住手!”

这一下如兔起鹘落,快速已极,那些侍卫都反应不过来,有两人本已推开萧福,抓住了阿谣,见南阳郡主被抓,相顾愕然,只得放手。

南阳万料不到碧城竟敢对自己无礼,手臂被他紧紧抓住,那口寒光粼粼的宝剑就横在自己面前,她有生以来从未碰到此种景况,惊怒之下,见侍卫们投鼠忌器,都住了手,萧福正搀扶阿谣,身为郡主的那股子傲气发作,气得浑身微微发抖。

“王妃,得罪了!”碧城是萧乾心腹,也最知道阿谣在萧乾心目中的分量,知道万万不能让南阳伤害了阿谣性命,混战之中,以一己之力,未必能救得了人,无奈之下只能用了这个擒贼先擒王的法子。其实他再有十个胆子,也断不会伤害南阳,只是无人敢拿郡主娘娘的性命冒险。

南阳被碧城抓住的手臂剧痛入骨,轻轻一挣,碧城已经觉得,忙微微放松。“还请王妃下令,放了阿谣姑娘出府去吧。碧城愿亲自向王妃领罪!”

除萧乾外,南阳从未与成年男子挨这么近过,只觉得抓着自己臂膀的大手如钢铁一般,身后的呼吸都微微可闻,又羞又怒,只觉郡主的尊严尽失,眼见那些侍卫们让开身子,就要让阿谣和萧福离去,情急中竟不顾自身安危,尖叫道:“谁敢放她出去!给本王妃将那贱人抓了!打死!”又冷笑:“延陵王真调教的好部下!卫碧城!你若不怕给萧乾惹下天大麻烦,你只管杀了我!洛川王的郡主,岂能向你们这些贱民低头!”

碧城一窒,怕她真不要命,手中宝剑竟反而微微移开了些,生怕真伤了她。

那些侍卫们虽是听了南阳如此说,但毕竟不敢冒险,只是却重新拦住了门口。

萧福眼见局势对己身不利,他自然也知道碧城不敢真伤害了南阳郡主,他毕竟老谋深算,当下对南阳道:“王妃,我二人今日若是伤害了王妃,自难逃一死,但王妃为我三人陪葬,却太也不值。王妃何不就此放手,好留日后与王爷相见之地。”

扫了周围这些侍卫一眼,又道:“我们若眼看着王妃处死了阿谣姑娘,王爷回来,我二人也是死路一条,只是今天这事情,就是将我三人都杀了,王妃想要瞒住悠悠之口,已是不能,日后若天下人都知道延陵王妃妒杀怀孕姬妾,绝王爷的宗祠,只怕有大麻烦的反是您洛川王府了。”

南阳悚然心惊,却犹有不甘,紫英已是扑到身边,哭着喊:“郡主,王妃!放他们走吧,您是金枝玉叶,犯不着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是伤了您,可怎么好!”

第10章:托身暂避缨(上)

南阳面孔雪白,眼见当下情势已经闹至不可收拾。方才她虽然说了狠话,毕竟是一时激愤,此时一冷静下来,自然不肯再拿自己性命去开玩笑。

萧福见她沉默,当下小心地拉着阿谣往外走,一干侍卫见南阳无话,也就不再阻拦。

萧福一出院子就急匆匆拉了阿谣直奔后院,阿谣惑然问:“萧总管,碧城大人他……”

萧福埋头急行,直到开了后院小门,探头四望,确定没有危险,才回身说:“阿谣姑娘,前几日我派瑞儿给你送纸条的时候已经在外面秘密置了一所房子,本就为你准备的。这里有辆马车,车夫是我一早就安排好的,他会送你过去,王爷回来以前你就一直待在那儿不要出来。以碧城的身手他自能脱身跟你会合。”

说完就一招手,果见门前一棵大槐数的阴影里赶出一辆马车。陈旧而简素,车上挂着蓝布车蓬,是那种在大街上中下等的人家妇女出门坐的车子,毫不起眼,车夫是个老人,戴个大斗笠,见了他二人也不说话,只稳稳把车停在二人面前。

萧福扶阿谣上了车,阿谣见他并不打算上车,随抓住萧福的袖子,只觉得眼眶发红:“萧总管,你怎不与我同去?留在这里,只怕王妃不会放过你。”

萧福呵呵一笑,不以为意:“我毕竟是王府总管,何况有七品官身,南阳郡主总要留余地与王爷相见,不会赶尽杀绝的,她要对付的只是你一人而已。碧城脱身以后会去找你,有他保护你,你安心在那里修养,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好,等待王爷回来再作计较。”

他示意阿谣坐好。阿谣虽不忍心,但却知道此时此刻万万不能拖延时间,若自己出了什么事,只会更对不起眼前这些为自己拼命的人,想到这老人为了延陵王府所做的一切,忍不住握了他手,诚挚的望着他的眼睛,一字字说:“萧总管,你护卫过二代王爷,是王府的老人了,阿谣腹中的孩子,将来也希望能得到你老人家的教养训诲……”

萧福眼角顿时湿润,拍了拍阿谣的手,待她坐好,才朝她一笑,放下帘子,对车夫说:“老杨头,好好送的了姑娘去。路上别出差错。”

那车夫点头答应,马车得得去了,萧福站在门前,一直目送马车转弯,再看不见,才迅速回身进去,关门上锁。

却说南阳躲在马车里,晃晃荡荡,一颗心只觉得七上八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才停了下来。

第11章:托身暂避缨(下)

下车时,才见萧福准备的这所房子在一条小巷的最里面,两边并无什么人家,清静幽闲,房子后面就是一条河,河边遍植柳树,虽已秋季。柳叶儿依然一片浓荫。一个中年仆妇与一个小丫头迎她下车,看时却是避尘山庄的刘妈和丫头春珂。三人见面,不免一阵悲喜。

那马车夫自去了。春珂扶阿谣进门,阿谣问:“你们是何时来的这里?”

“前几日就来了。萧总管自知道姑娘有喜,早就策划着把姑娘给接出来,也早早安排好了。他想的甚是周到,那边柳树荫里还系着一条船,也是有备无患的。”刘妈一边关门,一边告诉阿谣。

房子一共有两进,进了二门,阿谣在房中坐下,才见房里布置甚是清雅,一应物品都是避尘山庄里自己所用之物。

刘妈吩咐春珂去给阿谣倒热水洗脸,自己又从桌上冲了茶,递与阿谣:“这里地方僻静,没有闲杂人等来干扰,下房里还有个粗使的妇人,负责日常烹调浆洗,姑娘只安心住这里养胎,料王妃一时定找不到这里,待王爷回来,一切便都好了。”

阿谣暗赞萧福周到。倒微放了心,只是担心萧福和碧城。她折腾了大半日,又饿又累,当下洗沐过后,强用了些饭,就早早躺下,只是担心萧福与碧城,在床上翻来覆去半晌,终究这一日所受惊吓劳累太甚,迷糊睡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朦胧间似听到窗下有低低说话的声音,似是刘妈在说:“……放心……睡下了……”

阿谣问:“是刘妈么?”

刘妈忙应了声是,又说:“是碧城大人,刚刚来,问候姑娘。我说姑娘安好,已经睡了。”

果然听得碧城的声音传来:“阿谣姑娘放心,碧城和萧总管均无恙。”

阿谣一喜,这才宽心,温柔道:“阿谣今日多亏卫大人,快请去歇息吧。”

“是,碧城告退。”二人轻轻离去。阿谣看天色已经全黑了。也不知道是何时辰,轻抚小腹,随即又睡下。

第12章:千里途轻纨(上)

一连过了数日,并不见什么风声,碧城也曾悄悄出去打探,带回的消息是萧福虽被看管了起来,但并无性命之忧。阿谣也就渐渐放心,安心地养起胎来。她之前因劳累过甚,又营养不够,经历一翻波折,着实亏损,幸亏刘妈与春珂对她照顾的极是周到,她每日里足不出户,只在房中调养,只偶尔到房前小院里晒晒太阳,日子倒又象是在避尘山庄里一般悠闲起来。

这几日天气乍凉,一连几阵秋雨后,倒阳光满天。

一早刘妈带了那粗使妇人上街采买,春珂服侍了阿谣起身,二人就在廊下闲坐,给未出世的小孩子做些针线。碧城在院子里擦拭他的宝剑。

春珂年才十五六,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这几日与碧城熟悉了,也不那么拘束,见碧城擦拭那剑时神情专注,倒象是望着自己的情人,便笑说:“卫大人,看你这个认真样儿,这口剑,倒象……倒象是你的……嘻嘻……”

说了一半,终究女孩子脸嫩,说不出来,只是笑。

阿谣怕碧城窘迫,佯骂了春珂一句,“小丫头整日的想些什么!怎么拿碧城大人取笑起来了。”

碧城并不着恼,微微一笑,手腕略一震,剑身顿时轻颤不已,发出“嗡嗡”之声,映着黄澄澄的阳光,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阿谣赞叹:“真是好剑!”

春珂更是崇拜:“卫大人,你用它杀过多少坏人了呀?”

碧城见她一脸小女孩儿崇仰英雄的神色,饶是他生性静穆,也不禁失笑,“你这丫头,当杀人是好玩么。”他注目剑身,半晌,才说:“这把剑名唤游龙,取其夭矫变幻之意,是先老王爷所赐,我已随身十几年了。”

满天阳光下,他刚毅的脸如一尊雕像,剑身的光芒反射在眸中,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神情竟有些恍惚。

春珂连叫他两声,他才惊觉:“什么?”

春珂抿着嘴儿笑,“姑娘问你该不该给王爷报个信呢,大人怎么走神了。”

碧城“哦”了一声,将剑一抖,缠回腰间,耀眼清光霎时收个干净。“王爷派我来,本就是为姑娘的事,自该将发生的经过禀报王爷,只是如今萧总管被拘押起来了,我要一走,你们这里就剩几个女人,岂不危险。”

阿谣一想到萧乾,就叹了口气,“王爷的仗也不知打得如何了,边关凶险,卫大人又不在他身边,不知道王爷可有危险?”

“姑娘放心吧。”碧城沉声回答。“王爷自十三岁起就跟随老王爷出战,至今未曾败过。”他话语中有不自禁的骄傲,带着对萧乾的崇敬与忠诚。令阿遥动容。

“阿遥的事怎能与国家大事相比,还是不要去干扰王爷了。”阿谣停下手中针线,望望远处澄净的秋空,“已经一个多月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刘妈回来了。她的神色却有些肃然,迎上碧城探询的目光,她小心关了门,说:“路上总觉有人跟着,又些不放心,多绕了几圈,也不知道甩掉了没有。”

碧城闻言说道:“我去看看。”转身出门巡视。

春珂紧张的拉住阿谣衣袖,“不会是王妃派来的人发现咱们了吧?”

“别怕。”阿谣轻声安慰,心里却也没底,难道刚过了几天安稳日子,这么快就被南阳发现了?

她放下手中尚未完工的小儿衣服,让春珂先收了起来。时近中午,秋高气爽,天空澄净得连一丝白云也无,从这小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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