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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花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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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听得琴声越发清幽,罗罗接着唱道:
花离树兮叶离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自怜玉肌兮委尘土,将流水兮鉴冰姿。
边鸿杳兮音信稀,心念君兮君不知。
愁生如发兮幽梦长,怨清宵兮会难期。
西风起兮孤雁悲,心忆君兮君不知。
抱琴枯坐兮梧花地,唱相思兮泪偷垂
唱到最后一句,声音却渐次低了下去,吐出一个垂字,余音绕梁,袅袅不绝。
萧乾想起阿谣,再坐不住,更觉得胸腔间酒气翻滚,一阵阵涌将上来,浑身火热,眉目间露出浓浓的绯红之色,因了热,外袍微微敞开,俊雅里带出邪气来。南阳心知春水流碧的酒力发作,忙亲自过去搀扶,一边道:“陛下醉了,姐妹们都散了吧,早些回宫歇息,明日是陛下正寿,不该让陛下喝这么多的。”一面说一面就要扶着萧乾往外走。罗罗张茵等眼睁睁看着,皆不敢做声,只得恭送二人出去。
萧乾已觉眼前朦胧,也不知扶着自己的是谁,只记得阿谣歇息的早,此时不能去打搅,吩咐了一句:“回承乾宫……”
高大德看出南阳心思,咧嘴一笑,又忙收住,待南阳扶着萧乾上了御辇,他一路相跟,出了花园,眼见御辇要往长秋宫去,虽是心里掂量了一翻,却想起这正是报答那些珍珠美玉的时候儿,又明知萧乾素来不待见皇后,若是到了长秋宫,萧乾醒来绝无自己好处,忙借故高声呵斥抬辇的太监:“猴崽子!恁大灯笼照着,还找不着北呢!没听到陛下说了,去承乾宫么!你敢抗旨——?”将抗旨二字说得分外严厉,拖得又长,南阳狠狠剜了高大德一眼,冷笑道:“好,好高公公,真是忠心!”一面只得吩咐,“去承乾宫!”
高大德心里打了个突,对着南阳赔笑,眼看着南阳今晚有备而来,是铁了心不走了,心里却暗暗着急。
御辇抬到承乾宫前,南阳先扶起萧乾,高大德趁机上前接了萧乾先下来,见南阳还在后面,忙悄悄在萧乾耳边道:“陛下!陛下!皇后来了。”
萧乾含糊几声,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南阳已下了车,冷冷道:“高公公,有本宫在这里,你且下去吧。”也不管高大德,扶起萧乾径自进殿,高大德唯唯诺诺了几声,跟在后面,却被紫英等几个宫女拦住:“高公公……娘娘让你下去,没让你进去……”
高大德只得退了出来,搓着手站了一会,浑身逼出一身汗来,欲待去瑶华宫报信,可皇上喝醉了,皇后最大,不要说谢贵妃这时候已经睡下,就是没睡赶来了,也不能跟皇后正面起冲突,何况萧乾早就下旨,凡贵妃睡下了,再重要的事情也不得惊动,万一有个好歹,自己岂非是死罪,只得跺了跺脚,慢慢踱回了自己的偏房去想办法。
却说南阳扶着萧乾进殿,隔着衣服已觉他肌肤热得烫人,浓浓的酒气夹杂着他身上的龙涎香铺天盖地将自己包围,心里竟然如初嫁之日般冬冬直跳。进了殿,所有宫人都被打发了出去,紫英几个守侯在殿门,他的大半个身子全都压了下来,南阳因见无人,也顾不得许多,将一手扶住他腰,把萧乾的手臂绕在自己肩上,一手拉住,扶掖而行。好不容易将他扶到床榻上,萧乾却不肯放手,将她的手紧紧抓住,喃喃道:“谣……”
南阳气得狠狠一摔手,萧乾不防,被她摔脱。却嚷:“好热……”一面将胸前衣襟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南阳羞红了脸,咬了一下唇,在他身旁坐下,痴痴凝视萧乾,轻轻道:“冤家!你见了我倒象见了仇人,却不知我心里……”一语未了,虽是四下里无人,却还是说不下去。只伸手慢慢抚摩萧乾的脸庞。手乍碰到,萧乾却一把又攥住了她的手,竟急不可待将她往怀里拉,“阿谣……我好……想你……”一面就凑过来咬她耳朵。
南阳推拒半晌,萧乾却终不放手,她使劲一挣扎,萧乾却突然地又放了手,将脸去摩挲着床上的玉枕,只是嚷热。南阳蹙眉,渐发现萧乾有些不对劲,她心下一突,疑惑道:莫非父王送来的这酒里竟然放了……那些下三滥的药?他怕我难堪,是以不曾对我说明……
想到堂堂皇后,竟要靠这种手段才能邀宠,不觉又羞又气,但见了萧乾情状,又脸红心跳,手指不受控制地伸过去慢慢解萧乾的衣裳。
高大德在自己房里坐了一回,想不出办法,只觉屋里又闷又热,起来走了几个来回,又坐下,又起来,折腾了几次,身上汗水已将衣服浸透,得罪皇后固然有些棘手,但得罪了贵妃等于就是得罪了皇上,今晚贵妃明明嘱咐自己好生“伺候”皇上,不要让皇上多饮酒,如今皇上却喝醉了,更出了这样的事情,若贵妃知晓,必然迁怒到自己身上,那时却无计推脱,正一筹莫展,忽然想到:何不到瑶华宫去找青凤?是否要禀报贵妃,由她决定,若不去报信,以后再要拿那样的珍珠玉器,却是不好意思了。而且告诉了青凤,不管结果如何,多少总脱了些干系。想到这里心中一喜,忙起来开了门,连公鸭步也顾不得迈,一阵风般去了。
南阳轻轻扯过丝被盖在萧乾身上,却被萧乾一脚踢开。她伸手又去解自己的衣带,殿门上却传来“扣扣”两声,不待回答,又是两声,显见得敲门人心里焦急,随即听到紫英的声音,在暗沉沉的殿里分外清晰,“娘娘!娘娘……不好了……长秋宫走水了……娘娘……”
南阳一惊,慌忙奔出,打开殿门,紫英已经手足无措,只颤抖地指点给她看,果然远远长秋宫上空隐隐有火光黑烟,在暗夜里格外惊心。
明日就是萧乾正寿日,长秋宫乃是皇后正宫,偏偏在今夜起火,不但极不吉利,她这个皇后还有失察之罪,况且大火一发,六宫中人必然已经惊动,若自己不在,定然要生出许多流言蜚语,背后难免有人诋毁,南阳想到此一惊,顾不得许多,恨恨朝内看了一眼,将殿门掩上,匆忙间上了步辇,如飞赶往长秋宫,行到半路才想起萧乾在内殿,自己匆忙间竟未令人留下守侯,急忙吩咐自己身边的红芳:“你去承乾宫守着,不许一个人进去。等陛下醒了,再来回我。小心着些!可晓得了?”红芳答应去了。
这里承乾宫外,见南阳一众人匆匆离去,梧桐树后才悄悄转出一个人影,轻薄的罗裙拖曳过碧绿的草地与光滑的石地,步上台阶,“吱呀”一声,推开厚重的殿门,又缓缓关上,从里面栓住。
长裙又迤俪拖过平整如镜的金砖,撩起纱帐,一只冷凉的纤手抚上萧乾炙热的胸膛,萧乾从胸腔里发出一声低唤,随即觉得一个柔软的身体偎依了上来,轻轻颤抖的唇覆盖了萧乾……
第42章:云来云去常不息(上)
高大德到了瑶华宫,宫门却已关上。原来瑶华宫阖宫上下都知今夜萧乾去参加宴会,贵妃又早已睡下,估计这会子再不会有人来的,所以早早关了门,值宿的小太监宫女们都聚集在偏房里掷色子赌东道儿。高大德敲了半日门,一个小太监才懒洋洋走出来,正逢他输了,没好气的开口便骂:“哪个没眼色的,这会子撞了来,带累你爷爷输了一吊钱……”骂声未绝,高大德在门外听见了,火气儿腾得窜上来,使劲儿一脚踹在门上,大声道:“小兔崽子!我才是你爷爷呢!还不快开门,误了你爷爷的事,把你头拧下来当球踢!”那小太监这才听出高大德的声音,忙不迭开了门,打躬作揖赔笑脸:“哟,高爷爷,您甭跟小的生气,小的是聋子,竟连爷爷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高大德懒得跟他废话,早已一阵风似的过去了。
到了内殿,见春珠坐在门口打盹,高大德轻轻唤醒了,春珠睁眼见是他,也是一怔,笑道:“高公公,你这会子做什么来了?是皇上吩咐你来的?娘娘已经睡下啦。”
高大德悄悄朝内张望了一眼,轻问:“你青凤姐姐呢?我找她有事儿。”
春珠道:“今晚她当值,在里面呢。”
高大德略一思忖,道:“春珠儿,你悄悄进去,别惊动了贵妃娘娘,把你青凤姐姐叫出来。就说我找她。”
春珠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高大德连道:“快去快去。小声些。”春珠进去了,不一会果然青凤出来,来不及说话,已被高大德拉到一旁。青凤笑:“高公公,你今儿怎么做贼似的,有什么事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皇上……”高大德凑近了说。青凤吓了一跳,“皇上怎么啦?”高大德转头看看,见四下无人,方道:“皇上喝醉了,被皇后扶到承乾殿里去了,皇后这会……”
青凤一下子明白过来,腾得红了脸,又嗔道:“娘娘让你劝皇上少喝酒,你怎么……”
高大德苦着脸道:“各位娘娘一个劲得给皇上敬酒,我有什么办法?如今姑娘看看,是否要把这事告诉贵妃?还是姑娘拿个主意吧。”
青凤也没了主意,却直觉的反对:“不行,告诉了娘娘,她又能怎样,白让她担心……”二人商量半天,也没商量个出个结果。
阿谣模糊中听得有人轻唤青凤,随即听到细微的耳语,她睁开眼来,叫了一声:“青凤。”
有人应了一声,走近前来,却是春珠。阿谣问:“怎么是你,你青凤姐姐呢?”
春珠笑将被子掖掖,“高公公有事找青凤姐姐,让我悄悄叫了她去了。”
“哦?他不是跟陛下去赴宴了么?”阿谣沉吟,忽然道:“也不知讲些什么悄悄话,你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回来告诉我,别惊动了他们。”春珠果然答应去了。
到了殿门口听了一听,回来便把听到的话悄悄告诉了阿谣,阿谣一窒,只觉五脏六腑都生疼起来,胸口一抽一抽的,冒出一股剧烈的酸楚,引动内息,不由得呻吟了一声。春珠惊慌道:“娘娘!你怎么了。”
阿谣强自呼吸,摆手道:“不碍事。”小腹却隐隐作痛起来,一阵紧似一阵,春珠见她脸色苍白,神情痛楚,额头隐隐出汗,看这情形不对,她未曾经历过,已吓得大叫起来:“来人……快来人!青……青凤姐姐……”
青凤与高大德在殿外听到她惊呼,二人心中齐齐冒出一句:糟了!忙跑进殿去,阿谣煞白着脸,紧紧攥住春珠的手,强忍着不出声,高大德急道:“只怕娘娘要早产了。”彼时阖宫上下都已惊动,好在御医产婆都在近旁,忙打发人去叫,青凤又气又急,问道:“我就出去一会,怎么就这样了。”春珠已是吓得哭泣,断断续续把经过说了,青凤顾不得埋怨,只忙着照顾阿谣,一眼又见高大德在一旁搓手跺脚唉声叹气,匆忙中向他怒道:“你还不快去禀报皇上!娘娘若有三长两短,咱们都逃不命去!”
一句话提醒了高大德,忙提着袍子去了,比来时更快了十分。一出宫,却又见长秋宫方向人声鼎沸,虽隔得远,也看见火光冲天,心里一突,却没时间再管这闲事,好在承乾宫离瑶华宫近,跑到门前,却见皇后身边的红芳守在宫门前,一见他来,不等打照面,一溜烟从后面跑了。高大德暗道:“皇后自己的宫殿都走水了,也不去管……”也不再管规矩,抬手便用力捶打宫门……
“阿谣……”萧乾似在火中,又似在水中,一会儿浑身发热,如冬日抱着阿谣偎依在暖炉前,一会儿又遍体清凉,象那日月夜泛舟池上,露水打湿了袍子。
阿谣的嘴唇柔软而清香,她娇懒的身子在轻轻颤抖,长发纠缠在他胸前,轻轻唤着:“陛下……陛下……”
却忽然南阳走来,一把将阿谣推开,恶狠狠道:“陛下是我的。”紧紧抱住自己,竟从悬崖上蓦地跳下。萧乾一惊,却满殿里盱黑,飘逸着幽幽的龙涎香,浅黄色纱帐静静垂着。他微微皱眉,一时想不起自己怎会在此,却觉太阳穴疼痛,忍不住伸手去按,手才伸起,一个柔软的身躯却在他怀里先动起来,他吃了一惊,低头去看,却恰好一张海棠般娇艳,沉睡未足犹带点朦胧的脸庞抬起来,娇羞轻唤:“陛下……”
萧乾大惊,目光在她裸露的雪白香肩上一扫,那里遍布青紫淤痕,想来正是自己的杰作。“你怎么在这里?”
罗罗瑟缩了一下,自然的偎向萧乾怀中。萧乾忙将她推开,罗罗顿时泫然欲泣,含羞道:“臣妾见陛下酒醉,皇后娘娘搀扶了陛下到这里歇息,臣妾不放心陛下的身体,欲来探望,却见娘娘已回了宫,陛下醉在床上,见了臣妾……见了臣妾就……”她从枕头下拿出一方白色缎帕,低头呈于萧乾,上面赫然染有点点桃花红迹。
萧乾目光一触,立刻如被火烫般急急移开。忙取过床头的衣服来穿。罗罗见状,随手披件外袍过来服侍萧乾更衣,萧乾道:“不用。”
罗罗依言放手,静默一会,才柔柔道:“陛下不用担忧,陛下若是不喜欢罗罗,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罢。罗罗绝不会埋怨陛下的……”声音中却已经带了轻轻哽咽,显然在极力忍住。
萧乾一顿,“朕……喝醉了……”见她抬头,目光幽怨地盯着自己,双目含泪,楚楚可怜,心下也觉不忍,“既已……如此,朕自当命内府记档,你位份已是贵嫔,虽不好加你位份,明日朕好好赏你便了。”
罗罗顺从道:“谢陛下。”就在床上跪下行礼,行动间却突然娇呼一声,脸上闪过一丝痛楚之色,摇摇欲倒。萧乾已知因由,顿觉羞愧,下意识伸手扶住,罗罗顺势倒在萧乾怀中,低低道:“陛下好折磨人……”
萧乾心中翻江倒海一般,只得由她偎依在怀中。
殿门上突然传来剧烈的捶打声,随即高大德声音气急败坏地传来:“陛下!陛下!贵妃娘娘早产了!陛下……陛下……”
萧乾大惊,顾不得怀中罗罗,一把将她推开就走,罗罗摔倒在床上,发出一声惊呼,萧乾早已扯过外袍,胡乱披上,一个箭步开了门,劈面扯住高大德胸口,怒问:“你说什么?”
高大德反被他吓了一跳,结巴道:“贵妃娘娘……怕要早产了……”萧乾急怒之中,竟眼前一黑,一个踉跄,高大德忙抢上扶住,却被他一把摔开,大步奔往瑶华宫。
途中恰好一个小太监匆匆从长秋宫跑来,见了萧乾跪下行礼,匆匆道:“皇上!长秋宫走了水,皇后娘娘怀疑是有人刻意放的火,请陛下过去。”萧乾头也不回道:“让皇后自行处置!”
一刻不停奔到瑶华宫,只见宫门大开,两溜明晃晃的灯笼从殿内直照出来,将瑶华宫照得如同白昼。太监宫女往来川流不息,萧乾刚到殿门,便被守在门前的宫女拦住。“皇上,大吉大利,您可不能进去。”高大德随即赶到,将萧乾拖住。“好皇上,这产房历来男人们就不准进,何况您是皇上,请皇上到偏殿等候,有了消息奴才第一时间给您通报去。贵妃娘娘定然母子平安……阿弥陀佛……”说到最后竟念起佛来,也不知为阿谣念的还是替自己念的。
萧乾眼见宫女们一盆盆热水端进去,又一盆盆血水端出来,哪里肯信他的话,双目赤红,手臂一张,将高大德甩了个踉跄,正要冲进去,忽听殿内阿谣尖声大叫,“萧乾!萧乾!”萧乾脚步顿时如钉子般钉在地上,浑身力气都似被抽空。
高大德不敢再去拉萧乾,却也不敢放他进去,只得扎煞了两只手拦在门前。正急的满头大汗,忽见殿门口走进一人,顿时如见救星,叫道:“卫大人!”
来的正是碧城。原来长秋宫失火,侍卫们得到消息,赶来救火,他是侍卫统领,这晚虽不是他当值,但皇后宫中失火,非同小可,他不敢怠慢,当即进宫查看起火原因,又防有人趁机浑水摸鱼。
好在长秋宫失火的只是偏后的几间靠殿,已被扑灭,剩余的小火自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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