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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秘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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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去给太后请安吧,顺便问问她该怎么教育这几个不成器的弟弟。

  宣宗皇帝进门,看到太后正精心侍弄着院中的牡丹。虽然此时牡丹已然开败,可太后仍然面带微笑地看着面前的牡丹,仿佛看着自己的孩子。甚至修剪花枝时,都舍不得假手别人,自己接过园丁手中的花剪,温柔地为满园的牡丹修剪去多余的枝桠。宣宗摆摆手,示意让王振带着一干宫人纷纷退下,偌大的庭院里,只剩下母子二人。

  “儿臣参见母后。”宣宗看着母亲专注的神情,实在不忍心打扰,可是又不得不开口。

  “皇儿,你来拉,怎么也不差个人来通报一声呢?”太后闻声终于将视线从牡丹花上移开,笑眯眯地看着英姿勃发的儿子,“怎么今日如此清闲来给本宫请安?那帮大臣们早朝没有难为你么?”

  “母后,快别取笑儿臣了。儿臣这几日每天一早就听那帮文臣向儿臣告状,面对他们的严苛要求,儿臣一天的好心情全不见了。也不知祖父,父皇是如何忍受得了的。”宣宗苦着脸向母亲抱怨着。虽说此时宣宗已快到而立之年,可在母亲面前,永远都是个孩子。

  “哦?他们今日又说了些什么?”太后看着宣宗愁眉苦脸的样子,居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莫非是皇儿不务正业,整日只知道逗弄促织的事情被他们抓到了把柄?”

  “不是的,儿臣才没有让他们抓到把柄呢。”宣宗连忙争辩,“是朕的三个弟弟,不务正业,最近这两个多月整日只知溜出宫去游玩,这下可好,被这帮文臣抓到个把柄,还要朕替他们来面对这些可恶的糟老头子。”

  “皇儿说的三位弟弟,可是滕王,梁王和卫王?”太后脸上的笑意愈浓,“若是他们的话,就不必多心了。”

  “这是为何?身为亲王,却不认真读书,不好好学着处理政事帮朕分忧,整日只知道出宫游玩,这如何才能服众?”宣宗皇帝皱了皱眉头,疑惑地看着太后。

  “因为,你才是皇帝。”太后收敛了笑意,盯着宣宗皇帝的眼睛,严肃道,“因为他们只是亲王。你忘了你祖爷爷和你爷爷是如何收权的么?好不容易将权力集中起来,你父亲性格忠厚老实,已经给你留了一个隐患。而你却不知好歹,难道还要自己再制造几个出几个隐患才甘心么?”

  “儿臣不敢,”宣宗见母亲突然严肃起来,立刻反应过来,“莫非,他们屡次顺利出宫也是有母亲暗中授意?”

  “不然呢?皇宫虽大,可本宫若是不放行,他们岂能出得去?”太后斜了一眼宣宗,淡淡道,“你呀,让本宫说你什么好。你往日做事能精明判断得失,该狠心果断的也都毫不犹豫,颇有几分成祖皇帝的英姿。可自从登基以来,怎的突然仁厚了许多?莫非是坐上皇位的人都会变得善良么?本宫悉心教了你二十多年,好不容易你才学会些权术,这才坐上了龙椅。如今这龙椅还没坐热,怎么却越来越心慈手软了呢?”

  “是,儿臣愚钝。但母后,儿臣是否就必须不信任他们呢?儿臣难道连一个可以起用的异母兄弟都没有么?滕王他武艺超群,自幼研习兵法,乃是一位良将,若能为朕所用,继承太祖雄风,扩展我大明疆域指日可待;梁王熟读圣贤书,才华横溢,文采飞扬,且熟读兵法,善于用人。若他们二人能为朕所用,必使朝廷受益良多。卫王虽年纪尚幼,但宅心仁厚,忠厚老实,若能好好培养,将来定可替朕分忧,必是朕的一个好帮手。”宣宗颇为爱才,说话时神情颇为遗憾,显然是对母亲的做法不太认同。

  “嗯?你想起用他们兄弟么?”太后瞥了一眼庭中的牡丹,又将视线转回到宣宗脸上,看着宣宗的眼睛,严肃道,“可你知道,滕王和梁王才是一母同胞。滕王梁王的优秀大家有目共睹,可你难道就确定,一旦任用他们,你的地位还能保得住?他们兄弟一文一武,等他们掌握了朝中大权后,你以为,你又该立足于何地?且不论这几千年的历史,本朝就有建文帝的前车之鉴。更何况,梁王是你父皇最宠爱的儿子,没有之一。当初我拼命讨好成祖,使成祖偏爱于你,才传位于你父皇,若非如此,你又凭何稳居东宫?你以为你父皇立你为太子是因为什么?你以为你父皇没动过改立太子和皇后的念头么?我们母子若不是有成祖的诏令护着,只怕早就被梁王和郭贵妃取代了!”语毕嘲讽地笑笑,“本以为我儿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却是个傻瓜。皇帝的龙椅可不好坐,母后好不容易将你扶上龙椅,你可要坐稳了呀。他们兄弟不可用,你不是还有瞻墉和瞻墡两个弟弟可用么。”

  “那依照母后之言,儿臣是断不可任用他们了。”宣宗虽爱才,却更爱皇位。他皱着眉头,看着太后认真道:“否则,岂不是辜负了母后为我付出的一切。”

  “你明白就好。”太后恢复了淡淡的神态,看到庭中一棵牡丹的枝叶似乎长得有些凌乱,她便拿起身边的花剪,走到牡丹前面,一边修剪着牡丹,一边交待宣宗,“皇儿,切记,疑人不用。另外,那件事情,不必时时放在心里。本宫自会差人抹去一切痕迹,你只管安心做好你的皇帝。你回去吧,本宫上了年纪,才说了会话便觉得疲惫了,要好好休息一会了。”

  “是,儿臣遵命。”宣宗恭恭敬敬地向太后行礼,“多谢母后提点,儿臣告退。”语毕,离开了仁寿宫。

  宣宗刚踏出仁寿宫宫门,王振便一溜小跑迎上前来,殷切地为皇帝扇着扇子,讨好道:“皇上,今儿天儿真热,皇后特意为您准备了冰糖莲子羹来为您消暑,孙贵妃也请您过去尝尝她新做的爽口绿豆羹,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还用说么,自然是去孙贵妃那里了。”宣宗丝毫不犹豫,“对了,你差人去皇后那里禀告一声吧,叫她不用等我了。”

  “奴才遵命。”王振看了看宣宗脸色,见圣上并未生气,便斗胆道,“太后前几日嘱咐奴才,叫奴才多劝劝皇上去皇后那里坐坐,毕竟雨露均沾,才能为皇室开枝散叶。”话没说完,就听到宣宗皇帝冷哼一声,丝毫不理会跪在面前的王振,大踏步离开了。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来冷冷道:“另外,日后再有这种事情,你自行回绝便是,不必再来烦朕。”

  王振苦笑了一下,招招手将几个小太监唤过来,叮嘱了几句,急匆匆地追着宣宗的步伐小跑过去了。

  甚至连一向细心的王振都没想到,皇帝嘴角那抹冷笑,不是因皇后而起,而是因为,太后的所作所为,果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母后到底还是跟从前一样,更喜欢把权力牢牢攥在自己的手里呀。这不是,如同唐代的武则天一样了么。这样想着,皇帝心中不禁生出一阵寒意,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离开了仁寿宫。

相逢何必曾相识
  瞻埏跟在两位哥哥身后,好奇地打量着宫墙外面的世界。虽然最近他们兄弟已经连续溜出来好几次,可是哥哥们却只往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跑,始终不肯带他出来逛逛。今日据说是乞巧节,外面热闹得很。他从未见识过外面的乞巧节,向往得很,好说歹说,总算成功地让哥哥们带他一起出来逛街了。不过,他们却要求自己也跟他们一样戴上面具,不戴就不许出门。瞻埏戴上面具,边走边疑惑问道:“为什么我们要戴上这个面具才能出门?”

  “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大哥简练地答道。瞻埏对这个回答显然不太满意,又将眼光投向二哥。二哥笑了笑,轻声道:“因为宫外很危险呀,我们要学会保护自己。”可是心里却在说着,其实宫里更危险,可惜你还小,还不知。想到这里不由得想要叹口气,却不能在弟弟面前表现出任何的恐惧和忧虑。弟弟自从父皇去世,母妃殉葬之后,便极度缺乏安全感,每日都要哥哥们看着他,才能入睡。如今好不容易能带他出来逛逛,让他得到些普通庶民小孩的快乐,一定要让他好好享受一下。这样想着,他的脸上又浮现出了温柔的笑,道:“宫外有许多新鲜玩意儿,你若喜欢,哥哥们给你买些带回宫里玩好不好?”瞻埏高兴得直点头。

  街上人山人海,好不热闹。卖面具的小车,卖首饰的小贩,卖大碗茶的小摊,绣庄布铺胭脂铺酒楼等等,全都是瞻埏从未见过的。他兴奋极了,不时走上前去仔细端详,有时还动手摆弄,这里许许多多的东西都令他感到新奇不已。

  “大哥,二哥,这是什么?”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墙角安静坐着的一个老翁。老翁身边立着一个小木架,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糖人儿,形态各异,活灵活现。老翁此时正专心低着头捏着一个孙悟空,听闻此言,咧嘴一笑,满脸皱纹使他看起来活像个核桃。瞻垍此时正专心低声跟瞻垲说着什么,两人都没有听到瞻埏的呼唤。

  “这是糖人儿,”一个脆生生的女声传来,紧接着一只玉葱般的手出现在眼前,“这个呢,是糖花儿,好看吧,看完了还可以吃的哟,很甜呢,小孩子们都喜欢的。”轻轻晃了晃手中的一只小小的糖花儿,是朵洁白的韦陀花,精致美丽。比那韦陀花更使人惊艳的,却是它的主人一位身着白衣的姑娘。姑娘看着戴着面具的瞻埏,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如同山间的清泉,汩汩流到了人的心坎儿里。

  “你笑什么?”瞻埏虽然文不及二哥,武不及大哥,可总归是个王爷,大家至少表面上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这个姑娘却如此大胆,竟然公然嘲笑他!

  “我笑你呀,连糖人儿都不认得。”那姑娘仿佛丝毫没感受到瞻埏的愤怒目光,她依然笑嘻嘻地看着瞻埏,“要不姐姐给你买一个送给你好了,看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难道是第一次见糖人儿么?”

  “是,是第一次见。”瞻埏仿佛被姑娘的笑声所感染,怒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悄悄地向二哥和大哥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见那二人仍在低语,不由得有些失落。

  “好了,这个送给你,别难过了啊。”那姑娘见瞻埏失落的样子,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戳到了他的痛处,毕竟一个正常的孩子,哪有七八岁了还没见过糖人儿的呢,说不定这孩子是个没人疼爱的孤儿呢。也许是天生的母性,也许是想到了自己的弟弟,看到他这幅难过的样子,她实在是不忍心,从捏糖人儿的老人一把将老人刚捏好还没来得及插到架子上的糖人儿抢了过来,递给了瞻埏。

  “哇,这是送给我的?”瞻埏不太确信地问道,这个姐姐明明刚才还在嘲笑自己,一转眼却又送给自己一个漂亮的糖人儿。瞻埏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并不像排斥其他人一样排斥眼前这个姐姐了,甚至,感觉到了一丝只有哥哥们才能给自己的安全感。

  “你说呢,难道要我塞到你手里么。虽说你是个小孩子,可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呀。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拿着呀。”白衣姑娘依旧笑嘻嘻的,一点也不符合她那身素雅白衣的气质。她偏着头看着瞻埏,琉璃色的眼睛在那一刹那显得湿漉漉的,似有一层白茫茫的雾气,却又一闪而过,依旧笑咪咪地看着瞻埏,戏谑道:“你不会是不认得这糖人儿是谁吧?”

  “唔,我才没有那么笨呢!”瞻埏接过姑娘手中的糖人儿,愤愤道,“这是孙悟空!”

  “喜欢么?喜欢的话就拿着,玩够了还可以吃,刘老汉的糖人儿不光是捏得形状漂亮,味道也是这京城里最好的哟。”那姑娘看到他接过糖人儿仔细端详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眼睛弯得像天上的月牙儿一样,甚至笑出了眼泪。但她假装若无其事地掏出了臂钏中的丝帕,悄悄拭去了。

  瞻埏专心地把玩着手里的糖人儿,好像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个姑娘的小动作。姑娘见状,悄悄地转身正欲离开,却没料到瞻埏突然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姐姐”。她当即怔在原地,眼泪“扑簌扑簌”地滴落下来,却来不及擦拭,她拔腿就跑,丝毫不理会身后不知何时已经摘下面具的瞻埏大声呼喊着的“姐姐,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我不记得了。我到底是谁?我也搞不清楚。可我感觉,我感觉,我感觉我是你姐姐啊!”白衣姑娘边跑边在心里呐喊着,可是嘴上却脱口而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瞻埏紧紧握着手里的糖人儿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面具掉在地上,出神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白衣胜雪,翩然若蝶,像极了母妃生前最钟爱的白芍。

众里寻她千百度
  瞻埏呆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那白蝴蝶般的身影渐行渐远,终于化作一个小白点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她的背影好像母妃,好像啊。是母妃舍不得自己回来看看自己么?好想念母妃。他的眼前浮现出母妃的一颦一笑,突然那个姐姐的脸也出现了,他认真地看着那个姐姐,她跟母妃一样笑起来有着天天的梨涡,眼睛会弯得像天上的月牙儿。

  “埏儿,你在想什么呢?怎的如此入神?”瞻垲的声音终于将瞻埏拉回了现实,“你二哥都喊了你好几遍了,你都没什么反应,我们还以为你中邪了呢,可吓了一跳。”

  “我没有中邪,”瞻埏乌亮亮的眸子盯着瞻垲,认真无比道,“我看到母妃了。她一定是舍不得我们,所以回来看我们了!”

  “什么?”瞻垲和瞻垍异口同声地问道,由于太过激动,连一向沉稳淡定的瞻垍都不由得加大了声音,引来路人纷纷侧目。瞻垍见状,连忙示意瞻埏闭嘴,然后拉着哥哥弟弟一起快步走进了街边的一家酒楼,要了一间上好的雅间,点了些酒菜,又塞给小二一些碎银,嘱咐他在附近盯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埏儿,快告诉哥哥,你说你看到母妃了,是真是假?母妃见了你之后又去了哪里?她为何不来看看我和瞻垍呢?”瞻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微微的颤抖。

  “大哥你先不要激动,我们今日并未跟瞻埏分开,假若瞻埏看到的话,我们必然也能看得到。况且,埏儿所见之人若真是母妃,那她又怎会只看看瞻埏却不看我们呢?再者,母妃已经为父皇殉葬,这一点,我们都是知道的。所以,埏儿所见之人究竟是不是母妃还不能就此下定论。”瞻垍此时已经没有了刚听到这个消息时的激动和兴奋,恢复成了往日那个冷静淡定的朱瞻垍。他皱着眉头,冷静地分析了这件事情。

  瞻垲听瞻垍这么一说,也冷静了下来,但却仍旧盯着瞻埏,目光炙热。

  “唔,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母妃,”瞻埏有些为难地挠挠头,看着两位哥哥,“她跟母妃一样穿着白色的衣裙,也跟母妃一样笑起来脸上就有浅浅的梨涡,眼睛也会弯弯的。她还送给我了一个糖人儿呢!”

  瞻垍与瞻垲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瞻埏果然还是个孩子,仅凭这点,怎么能断定那个人就是母妃呢。

  “那埏儿为什么要说她是母妃呢?”瞻垍依旧不死心,“二弟你说,会不会是父皇保佑,使母妃死里逃生?”哪怕有一点点希望也是好的。

  “唔,她看到我拿着糖人儿仔细看的时候,流出了眼泪。这个算不算呢?”瞻埏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想到这个细节。

  “什么?她哭了?”瞻垍突然瞪圆了眼睛,瞻垲则不解地问道:“好端端的她哭什么?”瞻垍没有回答他,他低下头沉默了。瞻埏小心翼翼地看着哥哥们,又小声地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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