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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渊-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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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去看面前女子的表情,在司宣阳怔怔的注释下径直朝外走去,龙行阔步甚是坦荡,但细细一看却分明又有几分逃离的味道。
司宣阳尴尬的‘哈哈’一笑,摸了摸鼻子小心的退了出去。小姑娘?这大难不死的岭南少帅是不是脑袋发昏了,居然对山主说这种话……
宁渊待到手中暖炉渐渐冷却下来才回过神来,掩眉看向大裘上的锦带,回忆刚才青年说出的话,脸色迟钝的青了下来,而心底因为年俊亡于雪山的愤怒和杀意却淡了不少。
赵府门内,**朝将棺木迎进府后就紧闭的大门看了一眼,默默地跟着老管家朝里走去。
“二少爷,老夫人和少夫人一收到消息就昏倒了,少夫人有身孕,老爷说了近段时间让少夫人好好休养,一切事宜都交给您了……”老管家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直哼哼:“老爷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下午了,您进去好好劝劝吧。”
**不出一声,默默地跟在老管家身后行到了书房外,摆摆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径直跪在地上,一语不发。
赵卓一身儒服站在书案旁,闭着眼神情困倦,面容仿似瞬间老了十岁一般颓然,听到房内的声响,他陡然睁开眼,阴沉的目光直直的射向**,手边的砚台顺势扫了下去,‘砰’的一声砸在**身上。
“畜生,他是你亲兄长!”
苍老的声音夹着盛怒汹涌而至,**瞬间白了脸色,他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全然不顾砚台砸在头上溅出的鲜血。
“若是你尽全力,怎么会护不了他的周全!难道一个区区的寒士顾易、一份功劳就比你的兄长还要重要!给我抬起头来!”
赵卓捂着胸口大喘着粗气,狠狠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幼子,抬起欲掴的手却在见到**泛红的眼眶和紧咬的牙关时停了下来。
这个孩子为了赵家一直隐在暗处,甚至以加入宫廷暗卫的代价来消除宣和帝对赵家的忌惮,现在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为死去的长子责备于他了……
“说,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尽全力!陛下到底下了什么旨意?”赵卓的声音很疲惫,但还是一字一句慢慢吐出了口。
“在出发之前,陛下曾吩咐过,若是在雪山中遇到了同样前去打探的洛家人,取其性命,嫁祸北汗。只是我没料到大哥也在那里,本来是想等炸了山洞再出手的,却在隧道里发现了北汗杀手,我将错就错把他们引出山洞,未尽全力劫杀,没想到大哥却冲出来护着我,等我后悔时已经来不及了,北汗人太多……大哥、大哥也……”
**低噎着出声,神情木然,拳头握得死紧,直到年俊和赵然被埋山洞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过来,这世上无法预料的事太多了,机关算尽悔之晚矣!
“劫杀洛家人?你疯了不成,洛家自来护短,若是知道你在年俊一事上推波助澜过又该如何!如今的洛家今非昔比,你以为洛宁渊会放过赵府吗?”赵卓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转身瘫坐在椅子上,连声摇头。
“陛下说,若是此事得成,您归隐后,待时机成熟,宰辅之位仍是赵家的,我想着这样能让大哥少走些弯路,所以……今日我已经年俊的佩剑送回洛府了,洛宁渊说会派人来参加大哥的丧礼。”**的声音有些低,握紧的手心里也现出了血痕来。
“愚不可及,宰辅之位若是没有相应的才干,如何能让天下百官信服?只凭这区区一事又能如何!帝王权术,哎!”**虽武艺超绝,但于权谋一事上却甚为不通,赵卓顿了顿,眯着眼道:“这件事你给我烂到肚子里,决不能再让人知道年俊的死和你有关。既然洛家有修好之意,你只管好生供着,其他的就不必管了。好了,你去看看你母亲吧,至于你大嫂……就不要再烦着她了,让她安心休养。”
**点头起身朝房外走去,行到半途慢慢顿住,赵卓有些苍老的声音缓缓传来:“明日,我会去祠堂一趟,把你正式领养在嫡系名下,记入族谱,以后你就以相府独子的身份行走御前,新帝还未登位,这是你退出皇室暗卫最好的机会。”
**默然无语,隔了良久才缓缓应了一声退了出去,从今以后他要接替兄长遗志,撑起赵家,但……却永远都只能是赵家养子的身份。
宽大的马车停在洛府门外,封显朝身旁的姜卫看了一眼,抬了抬手:“叶韩醒了?”
“是,王爷,只是洛家才刚收到年俊的死讯,您现在登门……恐是……”
封显摇了摇头,端起小几上的茶抿了一口,不急不缓的开口:“不,现在正好。”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看见前两天有TX问霸王票是什么?俺来说一下,这个类似于打赏,但俺觉得划不来,所以大家以后还是给俺留言,不要投霸王票了,虽然那个会使俺虚荣心大涨,嘿嘿。
但是,感谢那26个成为俺小萌物的TX,让俺体验了一把**的新功能,谢啦。(尤其是我不知道的投了我火箭炮的姑娘,呃,对手指,俺看到惊悚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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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们不想见到俺的话也行,俺就出去溜达了。。
68 遗志
封显被洛府老管家恭恭敬敬请出来的时候,面色仍是一片坦然,只是他身边的姜卫却黑着脸,平日里温和的神色也消失不见,姜卫恨恨的拂了拂袖,对着洛凡退进大门的身影沉下声道:“王爷,洛宁渊也太托大了,您亲自登门相见,她居然让一个管家来招待您,简直酒是藐视皇威,就算洛家大军在城外驻扎,可她也只是一介臣子而已,难道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不成?”
“这种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封显倒是没有半点不悦,朝姜卫摆摆手,跨上了马车,姜卫一听这话便知道封显肯定还有其他的意思,忙跟着赶上前去。
“她不见本王更好,若是她要插手新帝之争,绝对会对本王施压,如今这种态度摆明了是让叶韩和本王相抗,你该高兴才是。”封显敲了敲小几,马车里发出空荡的声音。
“王爷,您是说……洛家会放弃入主朝堂的机会?这可是从龙之功,她真的能舍下?”姜卫面上有些疑惑,洛宁渊把十万大军摆置在城外又不是好看的,更何况她还霸着传国玉玺……
“宁都城外一战,你以为整个大宁还有谁会小瞧了洛宁渊和洛家?现在的禁卫军统领虽说是本王升上来的,但却对本王毫不偏袒,你可知为何?”
姜卫敛着眉想了想,有些迟疑的道:“可是因为叶韩在城外的一战?”青龙卫死绝,叶韩身先士卒,莫说这满城的百姓受了他的恩惠,就连他们这些世家大族、豪门子弟又何尝不是?
封显点点头,面色有些郑重:“叶韩远比父皇想的更加长远,他拿命来赌江山、人心,本王差之远矣!”
姜卫听见此话,忙摆正了神色道:“王爷不可妄自菲薄,您是要君临天下之人,怎可轻贱性命,更何况先帝驾崩前已为王爷留下密旨,待明日送陵后您拿出圣旨,满朝上下定会信服。”
封显沉墨不语,听着车轮轱辘的声音,仿若老僧入定一般,直到马车长入禁宫深处,他才抬了抬眼皮:“安公公在里面等着?”
“是,王爷,公公吩咐我一定要带您来这。”姜卫一边说着一边掀开了布帘。
封显沉眉挽起袖子,径直下车朝前面的荒园走去,这里死气沉沉的,园子外面除了姜卫凝神看守外,连一个守卫都没有。
安四站在房里凝神细想,听到外面的动响一惊,看到是封显才缓缓舒了口气。他快步上前两步低声道:“王爷,陛下还有些交代,您跟老奴来。”
封显却站定在房中不动,隔了半响才道:“安公公,你跟随父皇这么久,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
安四一愣,刚才装出的小心翼翼也淡了几分,镇定笑道:“王爷何出此言,陛下留下的暗卫和朝中势力老奴已经全交给您了,自此以后庄哲也只会认您一个主人,凭陛下为您做的准备,您定能安然登位。”
封显勾了勾嘴角,转身坐在案首的椅子上,神情明显有些嘲讽:“那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本王为什么父皇在临死之前要见洛宁渊,又为什么把传国玉玺交到她手上,她为什么进得了渊阁,还有……宁都城外的隐山杀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封显步步紧逼,语气咄咄逼人,安四皱眉叹气退了两步,朝他打了个谦缓缓开口:“王爷,陛下说过洛宁渊的一切都请您不要深究,您只要知道她绝不会做出有损大宁的事就行了。”
“这个我自然知道。”封显哼了一声,显然对安四的回答很不满意,但却没有反驳。
知道从安四嘴里也套不出什么话来,封显干脆朝椅上一仰,眯着眼道:“明日父皇的陵棺就要入皇陵了,大晚上的你把本王叫来干什么?我可没空跟你扯太多!”
“王爷,有陛下的遗旨在手,您不需要担心什么,更何况有了里面的这样东西,您一定会创造前所未有的乾坤盛世。”安四笑呵呵的上前说道,顺手打开了墙后的暗道。
这话就说得有些重了,封显挑眉看了他两眼,眼底划过意味不明的神色,起身弹了弹衣摆跟上前去,
昏暗的禁宫之下阴森冷清,弯弯绕绕,半个时辰后,安四才把沉着脸的封显带到一座封闭的石室前,守门的黑衣人见到来人,行了个礼,打开了石门。
封显面上的镇定在见到里面关押的人后骤然破裂,他猛地转头盯着安四,喝到:“安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四面上因着封显陡然升起的怒气一惊,后退了两步躬身道:“王爷,这都是陛下的吩咐,这是他为您留的最后一张底牌,有他在手,洛家定然如您所想为您驱使。”
“你什么意思?”封显阴沉着脸,朝地牢中昏睡的青年看了一眼,冷声道:“给本王说清楚。”
明明在今日已经传来了死讯、丧生雪山的年俊居然会被无声无息的藏在大宁的禁宫中,若是洛宁渊知道……父皇愚弄于她,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王爷既然接收了暗卫,就应该知道**也位属其中,当初他入雪山时陛下曾对他下令取洛家人的性命嫁祸北汗,但是陛下同时也派出了另外两个暗卫跟着他们,对这两个暗卫下的却是如果有机会就将洛家人保着性命秘密带回京的命令。”
“为什么要下两道命令?”封显皱着眉,明显有些疑惑。
安四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若不是出了点意外,**根本就不是年俊的对手,自然完不成命令,陛下真正想要的是活着的洛家人……不过如今这样更好。雪崩后,那两个暗卫在洛家军到来之前就把年俊给挖了出来,也幸好他内力深厚,雪崩之下也只是受了点内伤,于性命无碍,两日前他们赶回京城,老奴就擅自做主把年俊藏到了这里。”
“为什么不送回洛府,如此一来洛宁渊同样会感恩皇家,自是不会再偏帮叶韩。”封显沉着声音看向安四道。
“王爷,陛下说他会为您留个锦绣江山,年俊若是死于北汗之手,以洛宁渊的性子,定会挥师北上,到时候您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坐拥天下,享万世之功,何乐而不为呢?”
安四隐在灯光下的神色有些明灭,浑浊的眼神也精神了不少,只有他知道宣和帝为封显做下的安排,如果按着那条路走,封显的成就未必不能超越太祖。
“哦?是吗?”封显哼了一声,眼中的嘲讽一闪而过:“好一个锦绣江山,父皇想的倒真是周到,只是……?”
安四一愣,觉得封显神情有些不对,狐疑问道:“王爷,有一事老奴不明,您为什么不把陛下留给您的遗旨宣告天下,而是一直密而不发?”
如果宣布了宣和帝的遗旨,这几日也就没有人敢去质疑封显的正统性了,叶韩的身世也不会被人拿出来说道。
“本王自有主张,安四,你把这里看好就是了。”封显说完便朝地宫外走去,面色平淡,步履不急不缓。
安四看着却有些心惊,无论是谁,若是知道自己即将坐拥万里江山都不会如此平静,平静到好像看穿了一切一样。
宣王封显,这个连先帝都看不穿的闲散王爷,到底在想些什么?
宣和帝下棺之日,宁都竟然下起了初雪,鹅毛一样洒落,帝棺还未入皇陵,整个京城便成了苍茫白霜的世界,宁都城外的漫天血气也被渐渐掩盖,就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因着国丧,不少人家的出殡仪式都被推后了几日,一切盖棺落定后,满朝大臣和皇室宗亲按当初所说的回到皇城讨论新帝册封之事,但除了几个明显扶不上墙的皇子外,最有资格的两个人却没有半点动静,叶韩在洛府里养伤足不出户倒情有可原,但传闻握有遗旨的封显也在宣和帝下棺后就失去了踪影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几个老臣和元老都有些吹胡子瞪眼了,帝君之争从来都是血流成河,哪有像这次一样如此轻浮不受人待见的!
“王爷到底上哪去了?遗旨呢?”安四沉着脸小声的在金銮殿后质问姜卫,捏着拂尘的手紧绷得厉害。
“遗旨在王爷手上,他一个人骑马离开了,下官实在拦不住,但是他让公公您把大臣们都留在这,一定要等他回来。”
安四一听这话翘高了眉:“这是什么话!”他朝大殿里那几个跃跃欲试的皇子看了几眼,叹了口气脸色发青的走了出去。
洛府门外,封显把手上握着的东西朝袖摆里一塞,站在围墙下观察了半响,终是咬咬牙哼了哼弯身翻了过去。
还没走两步就看到一脸笑吟吟的洛凡站在不远处的园子门口候着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打了个哈哈道:“老将军,今日初雪,洛府想必景色不错,本王来踩踩。”
洛凡眯着眼点点头,拉长了声调道:“这个我倒是知道,洛府的景色一向不错,东院就更是好了,王爷您不妨去那转转,小姐吩咐了只有那里可以待客,王爷就不要乱走了。”说完转身就走,倒也不为难他。
封显应了一声,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径直朝东院行去。
司宣阳看着面前一个默默夹菜、一个皱着眉但仍是心安理得吃着的两人,举起筷子的手不上不下的踟蹰了半响还是放下了,哼了哼慢声道:“叶少帅还真是清闲,昨日不是还说帝位非你莫属吗?今日封禄下棺,新帝即将在金銮殿选出,你就不去看看?”
夹着菜的人不动声色,继续把青菜往宁渊的碗里添,慢条斯理的回道:“急什么,那把椅子就是快热豆腐,心急了吃不了。宣阳若是有意,不如去一趟,我相信你能帮我把那把椅子给搬回洛府。”
叶韩叫的极是自然,却让司宣阳面色一堵,他眯着眼看了叶韩两眼,面色铁青,半响才默默道:“在下不才,虚长叶将军几岁,直呼名讳恐是不妥吧。”他倒是直接忽视了叶韩后面的话,纠结起那声称呼来。
“哦?是吗?我睡了一觉起来倒是对前事有些恍惚不清,得罪了。”这声道歉连宁渊都听得出来太过有些敷衍,她抬眼朝叶韩看了看,瞥到青年眼底含笑的神色,不由得顿了顿。
叶韩身负血仇,处事一向极为隐忍,如今的这性子倒真是有些过于狷狂了。正在想着,旁边的青年转头微微一笑,却分明没有任何变化。
宁渊眨了眨眼,当做没有看到,手里的筷子极不明显的朝有荤的那盘挪了挪,到半空中却被人轻轻一挡,给返了回来。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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