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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颜-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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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将天却只是摇摇头:“我是全军主帅,我不能放任我的部下陷入死局而不救。你们只管把人带回去,一路不许回头,不许停留。回城之后,注意探马飞传消息。如果我军不利,或是我战死沙场,你们不要有任何停留,即刻派重兵把这两个人送往京城。哪怕我军全军尽灭,哪怕我身死明月关外,只要抓到了这两个人,这一仗,胜的仍然是我们。”
这番话说的众将无不侧目打量云凤弦与古奕霖,无论如何,想不明白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比整支军队,比一军统帅还要贵重。总不可能,他是风灵的国王吧!
云凤弦却对所有人异样的眼光,视若无睹,只是微笑着安然坐在马上。她安静的看着燕将天深深的目光望来,安静的看着燕将天挥手下令,整支军队迅速集结,向明月关方向,如飞而去。
云凤弦微笑着看着五千人马,在四周层层包围,然后,她非常配合,毫不抗拒的催马,在五千炎烈军的押送下,离开了风灵国。
身后风声呼啸,大旗猎猎,马嘶人吼,兵器相撞声、盔甲相碰声、咒骂声、愤喝声、喊杀声,不绝于耳。
而她没有回头,镇定、平静得出人意料,跟随着大队人马,渐渐远去,一直穿越金沙国,来到炎烈国,进了远定城。
她,距离她思念的风紫辉有近了几分……
卷三 星光闪 第十八章 狡猾如狐的皇帝
远定城除了所在位置不同,所处国家不同,几乎是另一个明月关的翻版。依然是宽阔的护城河,依然是厚重的城墙,依然是石制的房屋,依然是贫穷而苍凉的城池。唯一不同的,只是远定城附近,并没有太多高山。
甚至于云凤弦与古奕霖还是被安排在了宽敞舒服的房间,除了守在房门外的士兵敌意浓一点,简直让人以为,仍然置身于明月关中。
很明显,因为燕将天过于重视云凤弦,其他将领也不敢慢待了云凤弦。这样的境遇,让云凤弦心中百感交集。两座城池,只隔着一个小小的金沙国。
一样的城防,一样的建筑,一样的饮食,一样的语言,甚至是一样的文化,却切割出两个国境线,从此引发无尽的杀戮和纷争。
云凤弦一直强笑着,直到炎烈国的人全部离开房间,她才伸手关上房门,脸色才刷得白了下来,靠着房门晃了晃,然后慢慢滑侧在地。
那一瞬间,古奕霖以为她会晕过去。
但云凤弦只是慢慢垂下头,无比疲倦地把脸,放在自己的掌心上。现在她的手掌上,依然到处是刺鼻的血腥,让人感觉到一种刺心的痛楚。说什么,永远不会为救一人而害天下,也不会为救天下而牺牲任何人。
但当真正考验来临时,不必什么天下,只要一个小小明月关,就可以让她再次把生命当做棋子来衡量。今日一战,那个总是阳光般微笑着,那个晕血、惧高,那个怕吃苦、怕受罪,永远只想着安逸过日子,期盼着幸福米虫生涯的云凤弦,再也回不来了。
她一直试着支持,哪怕晕血的天性提醒着她自身的虚弱,她也毫不犹豫,让自己的手染上血腥,让鲜红滚烫的血,溅了一身。哪怕明白生命无比珍贵的内心在呐喊着,她依然眼也不眨地,夺去一个个生命。哪怕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在呻吟哀叫,哪怕每一点精力都已被榨干净,哪怕她情愿跪倒在无尽战场上,质问苍天,但她仍然用她所有的理智去提醒自己,绝对不可以。
但是他的心中知道,有什么珍贵的东西,从此打得粉碎,再也无法复原。既然走到这一步,她就不能再保持着她自己的初衷,她再不能退缩,她的肩膀上多了风灵国的尊严,多了风灵国军人的荣光,也还有着许多追随她的士兵的生命。
所以,她即使被掳,也不能让炎烈军有丝毫轻视风灵军,也不能让燕将天占走她半点上风。
直到现在,炎烈人客气地给了云凤弦一个单独的空间,她才敢把自身的虚弱无力,悲哀无奈,流露出来。
古奕霖屈膝半跪在她身边,轻轻把她的双手合在自己掌中,轻轻说道:“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到最好,你已经尽你所有的能力,救了所有可以救的人。”
云凤弦闭上眼,紧紧地回握住了他的手,低声道:“若不是为了我。。。。。。”
古奕霖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不是那些强国,只想着扩张土地,侵占他国,又怎么会有这些事情发生?”他语气坚定,看着这样虚弱无力的云凤弦,他难以拟制地抬头,眼角却有一颗泪珠却不受控制地滑落。
云凤弦轻轻伸手,拭去他下颌的泪痕:“很难受吧!不过这样的事会一直发生,因为人是最难满足的一种动物。奕霖,至始至终都是这样,人永远因为自己的欲望再去杀人。。。”
古奕霖慢慢地合上了眼,自从云凤弦失踪之后,他杀的人多得都快数不清。可是,他从来没有后悔过。若是为了云凤弦而杀尽天下人,他古奕霖也不会害怕。也就是到现在,他才真正的明白云凤弦的想法,也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云凤弦手掌天下权,却不思进取。
王者的雄心,到底需要多少人的血和肉,才能填补。
可是,现在的云凤弦想错了,他的痛苦,根本不是因为杀人的痛。杀人再痛,战场再残酷,他都庆幸可以真正面对,真正了解,这才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正义,什么才是真正的仁慈,所谓雄才伟略,真正带来的是什么,上位者一个念头,将会让百姓付出的是什么。
他内心深处真正庆幸的是云凤弦带他出来,看着外面如此广阔的天空,看到了云凤弦在战场上,承担了那么多痛楚与责任,而他,能以她‘妻子的身份’与她一起分担,而不是仅仅做为皇后,一个永远被囚禁在金笼里的金丝雀,永远被保护。
他现在的人,仅仅只是为了她的痛楚和负担而难过。他曾对云凤弦说过,她有统一天下的潜质,可以带全天下人摆脱战乱苦痛。可是现在,看到云凤弦眼中难以隐藏的痛楚,他心如刀绞,情愿她一事无成,情愿她碌碌一生,只愿她常有笑颜,只盼她永远欢然。。。。。。敲门声在这时响起。
云凤弦猛然站起,刚才一瞬间的脆弱无助,已经消失无踪:“有事吗?”
“洗澡水和替换衣服都已经准备好了,公子要沐浴吗?”
云凤弦与古奕霖相视一眼,看到彼此脸上的苦笑。
真的恍如梦中,如果不是口音略有不同,他们几乎以为,仍是在明月关中,仍是有风灵军,这样敲起房门,提醒他们沐浴事宜。
云凤弦立刻回道:“多谢了,我们这就出来。”
门外再没有什么声息了。
云凤弦用力握了握古奕霖的手,深吸一口气,脸色已恢复平静,眼中闪着坚毅的光芒。
古奕霖轻声唤他:“凤弦。”
云凤弦努力对他微笑道:“我知道,洗澡水只能洗掉手上的血,却洗不净身上的血。我也知道我的身份会为我带来什么,可是,我不能让他们利用我对付我的国家,还要尽力保全被俘的兄弟。我希望,可以留有用之身,将来能够找到风紫绊,我们大家,又能快快乐乐在一起。”
古奕霖淡淡一笑,轻轻道:“我相信你。”
再也没有多余的话了,他们两只手十指紧扣,另外两只手,同时打开了房门,面对房外一整排的炎烈军,同时安然一笑,再无忧虑之色。
沐浴是单独完全的,云凤弦很好的掩饰了自己那不可告人的身份,古奕霖亦然。正好炎烈军也没有人怀疑过他们的性别,更也不愿在他们身上多费脑筋,除了按时送饭,派人看守,也对他们不闻不问。
只是。。。。。。他们不能踏出房门一步,也无法知道外面的情况到底如何,更不清楚其他的风灵军处在什么境地中。这样的情况直到晚上,有炎烈军来请,称主帅在正厅设宴,迎接公子。
云凤弦心中一动,问道:“燕将军回来了?”
炎烈军领队点了点头。
“战事如何?”
来请人的炎烈军领队笑了笑,不言语。
云凤弦知他是断不会说的,想了一想,牵了古奕霖的手,笑道:“有劳引路。”
向着帅府正厅一路行来,已觉杀气森森。空气中,仿佛有隐约的血腥气。沿途所有炎烈军,无不怒目而视,森冷的长枪、冰凉的钢刀,似乎都带着杀戮的冷意。
古奕霖只觉寒气彻骨,云凤弦却轻轻握紧他的手,低声说:“是好事。”
“什么?”古奕霖愕然。
云凤弦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这一战,他们若得胜,必会得意忘形,眉眼之间多见兴奋之色。可是,看所有炎烈军的表情、气势,分明愤怒难当,恨不得拿我们大大出气。虽然不一定我军大胜,但至少炎烈军不曾占到半分便宜。”
古奕霖听得心中一安,转念又想到,若是炎烈军大败,或并不曾胜,心头郁闷,那第一个被拿来消气的必会是他们二人。这一想,本来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云凤弦握紧他的手,细声安慰道:“别怕,镇定。他们必会对我们立威,你我不可惊慌失措,让人徒然讪笑风灵国。”
古奕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转眸见他脸上笑意微微,只觉心头莫名一安,天地之间,再无可畏惧之物之事。
云凤弦虽然对着古奕霖含笑,自己心中却是沉如巨石。她确定自己不必担心生死安危,甚至连古奕霖都因身分高贵,地位显赫而让人不敢随意欺辱,只是,其他的被俘风灵军就 。。。。。。”云凤弦暗自咬了咬牙,罢了,既然一切都是我做的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总要护他们周全就是。
前面炎烈军引路,已转往帅府正厅的大道。身后两排精悍无比的炎烈军,手按腰刀,名为侍奉,实是押送,步步紧跟。
云凤弦与古奕霖浑不管礼法规矩,于众人之前,手握着手,转过弯道,走过花园的间隔门户,眼前豁然开朗。只是还不及看清前方正厅眼前道路,就已经被无数寒光耀花了眼。整个走道上布满了炎烈军,一个个站得笔直,一眼看去,竟不知有多少人。
在云凤弦与古奕霖走进来的一瞬间,无数把钢刀同时出鞘。森然的杀气,转眼弥漫于天地之间,似要吞噬一切有形的生命。钢刀猛然高举,重重劈落,无数声刀风奇妙地融为一声,应和着所有炎烈军的大声呐喊,竟足以令千军丧胆。
古奕霖刚过弯道,只觉杀气四溢,刀风乍起,前方引路的两名炎烈军领队,亦应声拔刀,长刀却是对着古奕霖和云凤弦当头砍下。
古奕霖脸色大变,身形一震欲动。云凤弦却用力拉住他的手,用微小得仅彼此可闻的声音疾喝:“别怕,别动。”她声音虽小,却奇妙地让人安心,古奕霖果然定下神来,一动不动。
劲风倏止。
眼前两把刀尖,一停在云凤弦额前,一顿在古奕霖发梢,两个执刀的领队,脸上居然隐隐有着汗渍,仿佛刚才那一刀,分寸之把握,已用尽他们的心力。只是,这样千刀出鞘,万刃逼身的杀气和恐怖,换个胆小一点的人,只怕也要嘶声惨叫,腿软倒地,甚至大小便失禁都有可能。
旁人是出了一身冷汗,奈何云凤弦本人却笑嘻嘻,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混然不在意。
而古奕霖本人,心心念念只有云凤弦,倒早将自己的生死安危放开不顾。刀风临体,他面不改色,竟有闲暇,对着云凤弦轻轻一笑。
看着众人诧异之色,云凤弦慢慢地把双手抬起来,轻轻击掌:“好,刀子举得挺整齐,可见平时排练得很辛苦吧!炎烈国的仪仗队,真是有特色呢!”她这般悠悠说来,却叫一干炎烈军,听得瞠目结舌。有人咬牙切齿,恨怒难平,有人龇牙咧嘴,努力想控制不要笑出来。于是乎,许多人脸上五官扭曲,露出极之古怪的表情。
云凤弦视而不见,只是携了古奕霖的手,笑嘻嘻往里走。
青石走道的两旁全是密密麻麻的炎烈军,人人长刀出鞘,在空中双刀交加。云凤弦和古奕霖就是在刀丛中,慢步向前,只要众人手往下落,顷刻之间,刚为肉泥。这样的威势、这样的场景,本来可以让所有观者心胆皆寒,奈何云凤弦一路走来,笑容满面,左顾右盼之间,笑嘻嘻高举一只手,摇来摆去:“大家好,大家辛苦了。”
不知是不是发现示威无效,再做下去,反落下乘,惹人讪笑,只听得厅内一声朗笑,甲胄声动,以燕将天为首的一干将领已大步到了厅外。
燕将天一身轻甲,再衬上修眉朗目,于万军之尊的威势之外,又多了旁人所不能及的风流儒雅之气。他面带笑容,衣甲干净整齐,从他的衣着神色中,看不出丝毫苦战归来的痕迹,也无法探出胜败得失。不过。。。。。。”单看他身后诸将,冷沉的脸色、愤愤的表情,却让云凤弦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了。
燕将天对着云凤弦一抱拳,深深弯腰施礼:“炎烈远定城主将燕将天,
云凤弦眨眨眼,停下步子,左顾右盼一番,然后非常好奇地问:“大风灵国皇帝、皇后啊!好厉害,他们在哪里,我也看看。”
燕将天一挑眉,讶异之色一闪而过,然后笑容如故:“陛下说笑了。”
云凤弦更加努力地东张西望:”陛下?在哪里?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样高贵的人。”
燕将天身后一众秦将,无不脸色阴沉,大多心中在嘀咕,这个胡闹的家伙,实在看不出任何帝王风范,真的有可能是风灵国皇帝吗?将军真的没有弄错吗?
燕将天却索性走到云凤弦面前,对着云凤弦深深下拜:“陛下。”
云凤弦再也不能装模作样看向别处了,她对着燕将天,干咳一声,有些讪讪地道:“很抱歉,恐怕你认错人了。”
燕将天微笑道:“大风灵国天子的龙颜,岂有错认之理,陛下何必再行推脱。”
云凤弦叹口气,脸上堆满了笑容:“燕将军,当皇帝啊!我做梦都想,我也真盼着我是,可是我真不是。”
燕将天并不为怒,仍然修养极好的淡淡道:“我军中有人曾见过大风灵国天子龙颜,唤来一认便知。”
云凤弦耸耸肩,笑眯眯地摸了下自己的脸:“人有相同,物有相似,这有什么稀奇。不过,我这脸倒被人认为是天子龙颜,真是三生有幸啊~哈哈
燕将天起身,淡定地看着云凤弦,轻笑地问道:”公子当真不是?”
云凤弦点点头,正色道:“当真不是。”
燕将天那双温润的目光,立即如电光般冷冽,“果然不是?”
云凤弦收回了自己的笑容,正色肃容地一字字道:“果然不是。”反正,她是下决心抵赖到底了,不管怎么样,绝不可以让风灵国皇帝被炎烈人所擒,变成大家公认的事实。
死皮赖乞本是她凤弦最不屑的东西,可是自从她上了云凤弦的身后,这耍赖倒成了家常便饭,还有越来越厉害的迹象。。。。。。”如果她一口咬定她自己不是,没证没据,炎烈人想要利用她不利于风灵国,也没名没分的。如果所有人都不相信,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么事实,也会变成骗局。
燕将天直直望着一脸无赖样的云凤弦,眼中锐利的锋芒闪动,“陛下有什么证据说你不是风灵国的王?”
云凤弦哈哈一笑,“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我是楚王?”
燕将天冷笑连连:”有风灵国王的绘图画像,与你一般无二,有莫火离对你的恭敬,有明月关内,人人知你是皇族中人。”
云凤弦闻燕将天此言,连连摇头,“将军此言差矣,所谓容颜,皆有相似,这一点,我刚才已经说了。那莫将军是至诚君子,从不仗势凌人,对所有风灵人都会客气有加。再说,你不能把话打横了来说,所谓皇族中人,就是风灵国的皇帝吗?”她一边瞎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燕将天的眼神,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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