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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情王爷,溺宠二嫁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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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宣看着唯唯诺诺的王霸,这与当天她初来乍到时候的模样大相径庭,而这良镇处处透漏着古怪,她既然来了,就要先从这府衙入手。
“嗯,本公爵来此也有几日时间了,之前一直忙着处理瘟疫的事情,如今瘟疫已经控制住,不如你带着本公爵参观一下府衙如何!”
王霸闻此透着贼光的眼神飘忽不定,却无法立刻找到合适的借口拒绝,顿时挤着笑,点头应对:“是是是,能让公爵大人参观府衙,是下官的荣幸,公爵大人这边请!这花园就是府衙之中最适合参观的地方,这边走!”
林宣跟在王霸身侧,两人身后有几名衙役却是让林宣阻止跟随,她自然是看出这王霸是迂回的带着她在花园内转圈,她又岂能让他如愿!
“王霸,对于那受灾的良田,往年都是怎么处理的?”
行走间,林宣问着,良田受到蝗灾,必然是要彻头彻尾的清理一次,才能预防来年再发生蝗灾,可听皇兄说,这几年良镇几乎每年都会因蝗灾而良田无产,显然这王霸并没有做好充足的善后事宜。
王霸擦了擦额头,只觉得这公爵的话,总是令他心神俱惊如芒在背,回道:“这…下官等蝗灾过后,都会派人清理良田中的腐烂之物,可蝗灾每年依旧泛滥,也是没有办法的!”
“愚蠢!蝗灾过后,光是清理有什么用,难道你都不知道要进行预防吗?即便你清理了腐烂之物,那埋于地下的蝗卵还是会再次繁衍!”
王霸惊愕,“这…这…下官…”
另一边,郊外之中精兵和百姓相互协作着,不少人的脸上都有着大病初愈后的苍白,但是对于性命无忧后的喜悦也是含在眼中。
墨风和墨电此刻正坐在泛黄的草地上,两个人也有多日没好好休息过,但是虽疲惫显露,却并未有任何抱怨的神色。
“公爵大人果然妙手回春,当真治好了这场瘟疫!”
忽地,一个面上仍旧有布料遮面的精兵来到两人身边,随后席地而坐。
墨风墨电两人脸上骄傲一闪,随后墨风接着说道:“那当然,公爵大人肯定厉害啊!”
“这瘟疫不是复发了吗?这公爵到底是用什么法子再次根治的呢?”那人面看着对面的帐篷,说话的语气似是还有些不确定。
这话顿时让墨风斜睨着来人,不算友好的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公爵大人不眠不休,昨晚连夜送来了解药,百姓和你们精兵出事,她比你们自己还着急呢!就算再辛苦,这不也是治好了大家嘛!”
霎时间,那带着布巾遮面的精兵,一个厉眸甩向墨风,随后迅速起身,步伐坚定又快速的很快就消失在两人眼前。
墨风僵硬的转头看向墨电,声音有些轻颤:“墨…墨电,你有没有看到他的眼神?”
墨电狐疑的看着墨风,“啥眼神?你哆嗦什么?”
“不是啊,那人是精兵对吧,可是他的眼神…眼神…咋那么像三爷呢!”墨风口齿不清的指着已然消失了背影的前方,极力的望着墨电,难道他没看到?
墨电鄙夷一瞪:“我看你眼神向三爷!大白天你见鬼了,三爷在长安城呢,怎么可能在这!”
“你确定?”
墨电冷哼:“爱信不信!”
看着墨电起身走向了帐篷,墨风摇了摇头,难道他看错了,出现幻觉了?不行,这瘟疫风波刚过,他得去喝点井水,可千万别是染了瘟疫!
那并未被人注意到的精兵,远离郊外之后,一把扯下了面上的布料,随后从胸膛内拿出银色面具,戴上后猛地用功前行,日行千里的速度,似乎眨眼间就到了良镇的周边山区。
“参见主上!”
朱雀和青龙早已静候在此,见无伤到来,顿时颔首单膝下跪,绝对的虔诚。
“查到了吗?”
无伤说话的语气,有些冰凉无波,但熟悉他的朱雀和青龙还是不禁胆寒,主上生气了,难道是因为她?
朱雀眸子转动,随后侧目看着身侧同跪的青龙:“青龙,我有话要和主上说!”
四大护法,本就心意相通,青龙也知道,恐怕朱雀要说的事情,定然不会简单,点头,“好!主上,属下为你们把守!”
说罢,青龙起身飞出距离两人几十米的外围,将空间留给朱雀和无伤。
“说!”
无伤心里似是有了答案,若非是顾及到自己的颜面,朱雀不会如此举动的。宣儿…
朱雀眼底鄙夷和得意双闪,随后愈发低垂着头,说道:“主上,昨夜临近子时,有人称见到过公爵大人去了城东的酒楼,大概一个时辰后出来!”
朱雀抬头看了一眼静谧无声的无伤,垂头继续说道,“但…公爵大人出来后,头发凌乱,衣着也有些不整,随后就去了荒郊!大概是今晨卯时回到府衙的!”
话音落下,整个山区只闻风声鹤唳的沧桑感,无伤一言不发,而朱雀也始终跪地不起,她就说,那个女子能够二嫁给主上,定然不是什么安分的主。
单单是独自去见阮擎苍就足以证明一切。头发凌乱是真,但衣冠不整不过是她添油加醋的说法,可她若是当真无愧于心,何苦会给主上用强力的熏香让他沉睡。
暗忖着,朱雀再次开口:“主上,属下在你的房间内,发现了使人沉眠的熏香!”说着,朱雀摊开了白希的手,上面安静躺着一小截香尾。
“下去!”
无伤声音喑哑,似是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而如此情形下,朱雀却仰头再次说道:“主上,也许公爵大人与阮擎苍并未做什么…”
“下…去!”
钢牙相磨的骇人声,让朱雀脊背发凉,一刻不敢再耽误的转身直奔青龙所在,她不会忘记,当初就是因为林宣,她才会被主上废了半身的武力,如今不论她如何努力,却始终无法达到曾经的真气修为。
林宣,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当真以为做了苟且的事,能瞒得过主上,还能瞒得过无数太极宫的眼线吗!
山谷中,倒卷的秋风将地上的落叶吹起,砂石也带起一地灰尘,远远望去,除了杂乱的山谷,只剩下那个浮沙飘叶的苍凉背影。
*
林宣从府衙内出来,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君莫言,不知道今晨他的不对劲,现在可有恢复。
带着起伏不迭的心绪,林宣快步走向位于郊外的破庙处,如今刘子睿以及徐年等人全都在那边帮忙,也不知他们吃过解药后可有恢复。
而就在途径一处巷口的时候,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手中拿着摇鼓跑向林宣,在她身前停下之后,拉着她的衣袂,喊道:“姐姐,姐姐,有银让小虎把介个给你!”
姐姐?!
林宣看着不及自己膝盖处自称小虎的小男孩,一脸童真的样子,说话的时候,口中没有门牙的地方漏着风,吐字不清晰的说着。
小虎手中的拿着一张字条,另一手还玩着摇鼓,叮咚脆响在街道上很是好听,而此刻瘟疫过后的长街上,也已经有不少商楼着手开张,门前的小商小贩,也有几人冒着胆子出来开始摆摊。
林宣蹲下身,笑看着小虎,“小虎,我是哥哥!”
小虎摇着头,把字条交给了林宣,“不是不是,那边的人才是哥哥,他说你是姐姐!”小虎回身指着巷口处,林宣抬眸一看,却只看到一抹褐色的衣袂闪过,其余皆无。
“谢谢小虎!”
色之活雄见。小虎蹦跶着走远,而林宣站在原地,紧抿红唇捏着白色字条,而不远处传来一个妇人的焦急呼唤声,紧接着就是孩童哭啼的声音。
“小虎,谁让你乱跑的,看我不打你!”
“呜呜呜,娘亲,娘亲,别打,好疼…小虎不是故意的!”
妇人一把抱着小虎,担忧焦急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圈也是红红的,边走边说道:“你这孩子,现在瘟疫流行,你怎么能乱跑,吓死娘了!”
小虎抱着妇人的脖子,鼻涕眼泪摸了一脸,“娘亲,小虎不是故意的,是有个哥哥说要给小虎买糖,小虎才跟着他的。娘亲,小虎想吃糖…”
“吃什么糖啊,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连饭都没有,还吃糖!”
妇人心疼和无奈交杂,如今生活这般艰难,若不是实在没办法,她说什么也不会苦了孩子的。
林宣捏着字条,快步跑上前,“大姐!”
妇人戒备的回头,当看到林宣时候一愣,顿时抱着小虎弯腰:“公爵大人,农妇参见公爵大人!”
“哎,大姐。起来吧,这些你拿着,给孩子买些糖吃,良镇会变好的,相信我!”林宣手中拿着三张银票,每一张面值都是百两,这些都是她备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的。
“使不得使不得,公爵大人治愈了瘟疫,农妇不能收!”
妇人惊恐的推搡着林宣的手,淳朴憨厚的话让林宣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彻查整个良镇的情况。生产粮食的地方,居然会有百姓揭不开锅,这王霸果然有问题。
“拿着!”
将银票塞给了妇人,在她感激动容的神色中,林宣转身离去,走到空旷的巷口处,拿出字条渐渐展开,苍劲有力的几个大字,却让林宣霎时白了脸颊:“君莫言身重七星海棠,想救他,子时来酒楼!”
*
夜晚,悄然而至,林宣和君莫言缠绵片刻后,两个人粗喘着相拥。不知为何,林宣感觉今日的莫言话语极少,很多时候都是抱着她,不发一言。
“莫言,很晚了,睡吧!”
君莫言点头,“好!”
烛火熄灭,床上的林宣被君莫言紧紧搂在怀里,两个人呼吸声喷洒在对方身上。一刻钟后,林宣悄然动了一下,轻声呢喃:“莫言?”
声音不大不小,但等了片刻发现君莫言并没有回答,林宣轻轻拿开他盖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站在床头看了一眼熟睡的他,转身走至圆桌,在香炉之上点燃了熏香,推门而出。
房间内静谧一片,黑夜笼罩的夜晚,空气中都带着凛风。房门开阖后再次关闭,而床榻上的君莫言,黑曜石般的眸子倏然睁开,凝着桌上香烟袅袅的香炉,痛楚与苦涩交杂。
再次来到酒楼,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林宣似是急不可耐,没有片刻耽误,直接在路恒打开门闸之后,脚步快速的上了二层。
房间内,阮擎苍衣着整洁,含笑注目着门口颇有些风尘仆仆味道的林宣,而他身上所穿的,正是褐色长袍。
“来的真快!”
林宣疾风跨入,上前一把揪住阮擎苍的前襟领口,“你怎么会知道七星海棠,怎么救?”
阮擎苍垂眸看着被林宣拽住而褶皱一片的胸口,不满的抬眸,“这就是你的态度?我能解七星海棠,但--你的诚意呢!”
章九十:不要碰我!
2
“你要什么诚意?!”
林宣抑制不住的浑身冰冷发抖,从没想过居然会有一天真的能够解开莫言身上的七星海棠,如果一切是真的,她愿意用任何代价去换!
一阵混乱的斗转,林宣揪着阮擎苍衣襟的手被他拉住,纤腰一紧伴随着阮擎苍脚下生风的移动,措手不及的林宣定睛回神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身后正靠在墙壁上,而面前是抓着她的手,紧贴她的阮擎苍。爱叀頙殩
“我要的诚意很简单,聪明如你,不该会猜不到!”19SkN。
阮擎苍狠压着林宣,认真无比的睇着眼前让他失了一切方寸的女子。他不否认,自己心里开始有些嫉妒君莫言了。
一个残废的无能王爷,即便手握重兵又能怎样?依旧逃不过废物的称号,可是他何德何能,竟有女子会为了他做到这般田地。他每每夜深人静时候,那一份孤寂和冷寒,不禁也想要有人陪伴在侧一起度过。
林宣心口狂跳,逼退因两人动作而起的羞愤怒潮,渐渐冷静了心绪,“阮擎苍,你空口无凭要我怎么相信,你能够解开七星海棠之毒?还是说这又是你的另一个笨拙的伎俩!”
“笨拙的伎俩?”
阮擎苍看着嘴硬的林宣,讶然一笑,倾身靠近她的脸颊,带着龙涎香的呼吸尽数喷洒在林宣的脸上,继续说道:“如果这是笨拙的伎俩,可是你却信以为真了!天下间恐怕知道君莫言身中七星海棠的人,不会超过五个,可我就是其中之一,你说这还会是伎俩吗?况且,我对医术的见解,并不比沈天差!”
林宣颇有些震惊的看着阮擎苍,原来他本身就对医术有所长,难怪会悄无声息的给良镇的水井内下了药。心里暗忖的林宣,却是忽略了阮擎苍提到沈天时候的咬牙切齿。
“七星海棠怎么解?”
试探的看着阮擎苍,他既然能够知道莫言的一切,又如此自信狂狷的说能解开七星海棠那个之毒,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何种方法!
阮擎苍狭长的丹凤眸内,闪过一丝讥讽,“想解开七星海棠的毒,简单又快速,可惜就算我告诉了你,你也依旧解不开!你以为七星海棠果有那么容易得到吗?千年果实如今只此一颗,想要我救君莫言,你付出的诚意自然要对得起这海棠果的价值!”
“七星海棠果?”
林宣讶然呢喃,毒素本身的果实却是解药?可为何沈天却不曾提起过,还是说这也不过是阮擎苍的妄加推断!
思忖的林宣,很快尖尖的下巴就被阮擎苍抬起,继而就望进一片幽深如墨的眼瞳内,“你可以考虑救还是不救,别怀疑我的能耐!若我猜的不错,君莫言手臂上那条红线,应该已经走至了肩膀处,那红线若是油走至心口处,那不出意外的话,半年之内他定然会毙命!”
红线…红线…
林宣迷惘的听完,却是如遭雷击,只有半年时间,就剩下短短六个月,这就是那次他不肯与自己圆房的所在吗?他就打算自己一个人这样承受一切,说好一切共患难的!
离开酒楼,脚步凌乱的林宣,下楼梯的时候,险些跌倒,她要考虑,她需要时间,如果真的能解开莫言身上的七星海棠,那不管她要付出什么,都不重要了。
门闸打开,夜风猛然倒灌,吹得林宣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似乎天气越来越冷,不然为何她感觉到浑身如此彻骨的寒意。
心神恍惚的走出酒楼,林宣不禁抱紧了自己的臂膀,她该怎么做,临走前阮擎苍说的那句话,让她蚀骨哀怨,却是无力反驳,因为那是他唯一的条件。
空旷无人的街道上,前方是不见光亮的黑暗,身后却是仿佛背负了千斤重担,每走一步都沉重无比。
秀发凌乱的萦绕在身后,林宣低着头渐行渐缓。忽地,眸色一闪,林宣站定在冰冷在石板路上,僵硬的慢慢转头,毫无光彩的凤眸当看见一侧的商铺下面,站定的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男子时,热泪顿时夺眶而出。
“莫言…”
声音颤抖喑哑的不成样子,林宣努力呼吸着,却愈发感觉空气的稀薄无法支撑她疼痛蚀骨的心房,双腿打颤,身子摇晃不迭的想要走向君莫言的身边,却在迈开一步之后,就轰然瘫软倒地。
黑影虚闪,想象中的疼痛并未传来,那桂花香气却是窜入鼻端,寒冷的娇躯传来的温暖,让她轻眨着双眼,望着一片悲伤弥漫的桃花眸中。
“莫言…”
君莫言狠狠扣着林宣的纤腰,将她全身的重量全部放置在自己胸口,眼下那无比脆弱不堪一击的林宣,让他心疼的无以复加,喉结滚动,“宣儿,天冷了,我们回家!”
话闭,铁臂有力的将林宣打横抱起,娇小的身子被他紧紧搂着,一刻也不想放手,他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想,他只要她!要制阵没何。
“宣儿,天一亮我们就启程回西木,你好好睡一觉!”
君莫言抱着林宣目视前方而行,不知是不是林宣的错觉,总感觉他似乎语气很是急切,恨不得立刻启程。
林宣剧烈的摇着头,“不行,良镇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再等我几日好吗?”
“还有什么事情?是因为他吗?”
猛然间,君莫言顿步睨着前方,语气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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