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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妻主是"废物"-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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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到合适的,你说!”谭思成看繁星的头顺势靠在了自己的肩头,眉眼含笑,神采精华,一张雪嫩透白的脸上泛着些粉光,红唇丰满晶莹,整个人如雕如琢,说不出的精致,不自觉的想着前日两人的缠绵,不觉心跳加快,喉头发干,不敢再看她,偏过了头去一边。

“哈哈哈哈哈!”繁星看到谭思成的样子,一阵在笑,单手搂都着他的脖子,一手抬起他的下巴问:“成成,你被我迷住啦?!”

谭思成偏过头去脱开她的手,被戳穿心事脸上微红:“没个正样儿!”这种事情被别人说来就是自大自满毫不害臊,可在她说来却是不带半分浮夸,自然的很。

他边说边伸手去推搡繁星,繁星与他打闹了一阵,才抱着他问:“现在说吧,刚才怎么了,气成那样?”

谭思成心情这时很好,知道繁星刚才是在逗他开心,张了张嘴就要说,却是先是寻求保证:“我那说了,你不要生气。”

“好,不生气,舍不得生你气,说吧!”边说着,又“吧”的一声亲了谭思成一口。

谭思成一手擦了脸,笑着怒瞪了繁星一眼,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方巾,红着脸道:“念情将我们的……嗯,东西偷了出去,要不是被念惜发现抢救的及时,如今都被烧成灰了。”

偷的什么东西啊?

繁星很是疑惑,成成他并不是注重身外之物的人啊,怎么可能被人偷了东西就气着了?想着就伸手拿来,打开一看,只见大大的一块月白色方巾上,有几块干涸的血迹,边角被火烧了一点。

好眼熟,什么东西啊?

正猜想着,突然明白过来,这是不他们两的落红么,怎么……

她愕然的转头看着谭思成:“……”

谭思成忙从她手里拿了过去,有些着急的解释道:“只烧了一点,拿剪刀裁下来就好,我本来就取的大一点。”

繁星抚额,脸色涨的发红,这个不是关键好不好?关键是他怎么就将这东西从床单上弄下来了?

“你怎么就……”繁星一副惊讶的样子,语气里因羞恼带了些责备。她话刚起了个头,谭思成就故做委屈的截口,给她戴高帽子,“你说了不生我气的,我家星星心胸宽广,你不会生气的,对吧?”

“不是的,你……”繁星一时没有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正要问时,突然想起别的,提起他手中那个让她脸红的东西,小声问,“该不会别人的第一次,也是要留着这个的?”

啊?

谭思成意外的看着她,脱口就问:“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啊,你不是知道我很多事情都忘记了么?”

“早上街上时你不是说你又想起了一些了么,我以为你懂的。”

“念情偷这个东西做什么?”繁星觉得好莫名其妙,这里边有什么特殊意义么,能让他叫人将人打的嘴角都流血了。

谭思成看繁星竟然什么都不懂,觉得自己刚才真是白担惊受怕了。还以为她会怪他呢,竟然不懂。

“这是我们成人的标志,也是我清白的证明。我们骨血都是从父母处得来,要是丢了毁了就是不孝,招来灾祸霉运,很不吉利的。这将来是要陪着我们入土的,失了就成了缺憾,人生就不完整了。”谭思成知道她不懂这事,又解释,“一些女人婚前会有通房小厮,婚后新郎也有自己的这东西,各自陪着各自的入棺,要是像我们这样的,这东西是要陪着你的。我昨日带回来,洗澡时放了在房间里,早上还见着了,正要给你说好好保存呢,结果回来就出了这事。”

繁星有些想笑,又笑不出来。这是这个时代的习俗,就算不认可也要学着去尊重,不过:“那要是有人丢了怎么办?不可能有人一辈子都能保存好,总有丢了毁了遗了的时候。”

“谁会这么不小心?一般平常人家都会注意,王族皇亲就更不用说了。丢了的话也没办法,自认倒霉。”谭思成看繁星并没有生气,到一边找了剪刀来,小心的将边角剪了去,“将边角缝好,就不会起毛了。”

说到这里,想起自己男工不好,有些脸红,有些为难。一般的元帕都是做好的,可是这种事,他又不好意思让别人给他做。

繁星也明白这事,出去让思情取了针线来,穿针打结,自己缝了起来。

谭思成吃惊的看着她:“你怎么会做这种事?”

繁星低着头,认真的对着针角的距离,想起前世就有些感慨:“别看淮南王权势顶盛,高高在上,遥不可及,有时候,越成功越荣耀光鲜的人,经历的辛酸苦难就越多。”从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来看,夜无月以前的日子也不好过呢。

她会针线活很简单,因为只有她跟老头子两个人一起住,他的针线活做的很拙劣,生活中她自然而然的就学会了,以他那事事追求完美的态度来看,她要是给他补衣服缝不好,半夜就站坟场上去,她想不精都不行。

谭思成明白繁星的话,看着她认真低头,不觉得她一个女人做这样的事少了女子气概,反而觉得她比谁都女人,心里无比的温暖甜蜜,有些感动。她是知道他不会,也落不下脸去求人,才为他着想、解他窘迫。

一会儿就缝好了,繁星提起来笑着道:“好了!”

谭思成接过一看,针角细密,整齐一致,繁星凑到他跟前:“我缝的还可以吧?奖个吻!”说着,把脸一侧,谭思成白了她一眼,还是笑着快速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繁星一把拉住他,双唇在他脸上乱亲了一通,谭思成有些不好意思的躲闪着:“大白天的,别这样。”

繁星亲了两口,才收了口,只是眼中含笑意有所指的看着谭思成不语。

谭思成想起前天下午,两人亲密时也是白天,那时他还很主动,脸腾的通红。

“成成,”繁星拉起谭思成的手叹了口气,这才说起了正事来,“我没有从皇上那里得到赦免忠侯府的圣旨,她心里明白的很,态度是不怪罪也不放人。”

谭思成心里有些失落,也知道繁星是用心的,勉强笑道:“不急的,反正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那你怪不怪我早上没有去,下午才去?”繁星贴近他,小声的问。

谭思成迟疑了一下,说了实话:“本来是想催你的,可是想着你应该有想法。”

“皇上不放人,我要是对你的事表现的太急切,她怕是会担心我做出什么来,派人监视我怎么的,我本来对她的心就不纯,这样一来就不好了。”繁星凑近谭思成的耳朵,耳语道。

谭思成这才明白,点了点头。其实这种事以他的头脑他不是想不到,只是一到自己身上,关心则乱了。

“呐!”繁星悄悄的拿出金牌,掬起双手,两拇指将东西扣在手心里,手背对着谭思成笑道,“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谭思成从她缝里瞥见是什么黄色的东西,正想着要不要让她明天去要一枚探监的牌子,没想用心去猜,只随口问:“簪子?”

繁星一手捏着绳子提起来,谭思成见了,快速从她手上接了过去,笑说:“我正想着让你帮我要呢,没想到就有了,你怎么不早拿出来?”

“让我去要怎么不说?”繁星见他开心,也高兴起来。

“你天天去皇宫,我怕你累着了。”谭思成笑着拿过牌子翻看,心里很高兴,站了起来,就想立刻到羁留司去。

“早拿出来,你不得飞过去了?人刚到,羁留司里一定还没安顿好,过去了岂不是乱糟糟一团?要是都情绪激动的围到你跟前来伤了你怎么办?现在怕是快安顿好了,她们情绪也应该平定了一些,等你买了饭菜带过去,刚好。”她从自己身上掏出来代表自己身份的金牌,交到谭思成手里,笑道,“你什么事情都懂都知道,也不用我教你,这个牌子一露,你再打点一些,府里的人至少在吃喝上不会受委屈,要是有病了的还可以找大夫。嗯,干脆你带王府里的大夫进去,我们可以在外边熬了药送进去。还有被子也买一些,对了,饭不要买太油腻的东西。你知道情况的,所以我没让府里的厨子做。”

谭思成没想到她这么细心,听她的话也懂了:“那你就在府里,不要去了,要显得对我太关心了也不好。”他知道她将要做什么,所以事事要小心。

繁星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我还真没时间去了呢,有很多事要忙。我让桓乐和少正砚陪你去,再带些侍卫,也不会有人怀疑你身份了。”

谭思成应了一声,繁星就叫来桓乐少正砚和府里的两个大夫,吩咐她们听谭思成的,小心侍候。

两人早上见了繁星对谭思成的态度,知道这个从天而降的王妃很得王爷疼爱,忙恭敬的应了。

繁星让他们坐车去,突然想到一个人,问谭思成:“白绶还没来王府?”

谭思成忽尔笑道:“她怕是没脸见你,我今天就去带她回来。”

谭思成带着几人去羁留司探望忠侯府的人,几人走后,繁星让人去唤步青衣到书房见面,自己将记忆中的那两个玉瓶拿笔画了,等墨干了的时候,人也到了。

“青衣,认识这东西么?”繁星拿了纸给他,坐在桌后小声问。

步青衣站在桌前接过一看,点头轻声道:“认识啊,蚁人门卖给外边的高等级别的药材,外盒上就会有这种花纹。”

“那你见过装春生那两个玉瓶么?”繁星直接问。

步青衣一愣,听繁星如此问就明白了,想通了什么,突然面露一丝怒气,咬牙轻骂道:“该死的金碧玉!”

猛然听到长时间不见的人的名字,繁星有些意外,低声问:“金碧玉也是?”不会吧,那个脸色比城墙还厚的男人,竟然也是蚁人门的?

步青衣点点头,气不过,又低骂一声:“王八蛋!”

步青衣一向清冷少言,几乎不会生气,像这样骂人还是第一次,繁星有些意外,倒是觉得他身上多了一丝生机,询问她:“是他换了药瓶?我就说么,你做事小心,怎么可能出这么大的错?”

“不,应该是副门主的意思。”步青衣怕繁星怪罪,忙为金碧玉开脱。

“澹泊希?”繁星挑了挑眉,倒是知道这个人,就是不清楚两人之间有什么过结,“为争门主之位吗?”

步青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深思半晌,将纸放到桌面上,才低声凑近繁星小声开口:“副门主这个人,很难说,有时爽朗健谈,有时又如清风明月,人聪明,很有头脑,心机也不重,不过手段很厉害,该下狠手也绝不手软。或者应该说像你们这种身份地位,很多时候已经到了不需要用心机就能达到目的的地步,也不屑用。

要说为了门主之位吧,也未必见得。虽说门主与副门主的区别很大,地位不一,可是得到的利益相差并不是很大。门里一些顶级秘密,只有像紫蓝长老这和正副主门这的人才知晓,或许她有别的目的。”

“你又想让我主动做事了,好吧,你成功了!”繁星手一摊,望着桌上的她画的东西,拿起来一下一下的撕开来,小声道,“看来皇上认识蚁人门的东西,怕是已经怀疑我与蚁人门勾了线。如此一来,皇上担心我权势过重无法压制,至少怕是生起了要对付我的心。她既头脑好,应该也知道以我的身份想借皇上的手除了我有点不可能,那么她这么做到底是想把我困在朝堂的事里自己在门里想做些什么呢,还是想给我找麻烦或是想除了我在朝堂的身份打击我?”

“都有可能。夜家以前是熙国里的一个大世家,后来起了战争,你太奶奶投靠了姜家,与你奶奶上阵杀敌,为禹国的开创做了很大的功劳。后来夜家为奸臣陷害,满族入狱,法场上主子和你母亲被忠诚的下属救走,后来你母亲重病不治,你流落在外,长大后去了战场,屡立军功,回朝后为夜家解了冤案,皇上感念忠良被害,在大殿上痛哭,破格封你为异姓王,又追封了你母亲和你祖母。

当时主子要入朝时,门里的很多人并不赞同,副门主也反对,因为主子坚持,又说前事一也就远离朝堂,她们也做了罢。”步青衣将往事简略的一一道来,让她自己分析。

繁星心里冷笑,被奸臣陷害?怕是被皇上指使的奸臣陷害了吧?她轻微的点着头,撕成一沓小纸片的画被她捏在指间在桌上轻点:“等我闲下来,就去会会这个澹泊希。”

门外远处的树上传来银铃声,这是前主定下的规矩,每一个靠近书房的人都必须拉了铃后才能过来。

一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人在门外敲门,繁星过去开了门,见是府里的一个管事,她见过繁星后立刻道:“王爷,宫里来圣旨了,管家让来请你您快些过去。”

繁星有些意外,回凤凰园换了深黄色的官服,到外院待客的正厅里,已见管家摆好了香案等,于是过去跪下接旨,听太监一字字的念完,谢了恩,给封了赏钱,让来人回宫报信。

人一走,繁星高兴的手一挥,对着管家笑道:“快,让人备马,我要去羁留司!”想不到啊,皇上还是开了窍,竟然在圣旨上说准了她要保释忠侯府的条件,不过削了忠侯府的爵位。对于现在的忠侯府众人来说,只要保得了性命,就比什么都强了。

下人们很多还不知道忠侯府与繁星的关系,可是看她高兴就都跟着恭贺,繁星心情好,扬手道:“赏!府里每人人份,每人都赏银一两,二等丫鬟小厮加一两,一等丫鬟小厮和管事加二两,大管事赏五两,管家赏十两。”

“谢王爷!”跟前侍候的几个一听,都高兴的道谢。

繁星想了想,又让人去凤凰园身边侍候的几个小厮,亲自吩咐步青衣和管家:“青衣,忠侯府的人这一路而来,怕是有很多人惹了风寒,或身体有不适,你着人熬些解风寒的药和姜汤,很多人应该都受了惊吓,再熬些安神的药。”她看思情几人要过来怕是要等一会儿,于是干脆对管家一起说了:

“管家,让府里的下人动作都快一点,你各方面都给我注意着,都招呼府里的下人们小心点,谭府的人来了不可怠慢了。让思情准备棉衣被褥,忠侯府有五十六个正经主子,他们的东西要用好些的,不够了就去外边买。还有思深,让他准备吃喝的东西,叫厨房里准备饭菜粥汤。叫思意让人快速将思华园收拾一遍,烧起地热来,升起火炉来,再在外院收拾出来一个院子来给那些侍卫住,还有那些粗使的婆子汉子的地方也要准备着。暂时就这么多,我一时想不到的你看着吩咐准备。我先走了啊!”

再说谭府的人一入羁留司,早就有这里的官员安排好了关押之处,带着他们入编排好的牢房。一见要入牢房,就有男子和小孩吓得哭喝起来,被牢里狱卒一喝骂,声音就小了。

两旁的牢房里还关着其它的人,都看着进来的谭府里的人,有几人唉声叹惜着议论又是哪个府里的遭了殃。人一入牢房,关门时男子又哭闹起来,不是喊冤枉就是喊自己被人带累,都谩骂起了定南王来,孩子一害怕也跟着哭闹。旁边的牢房里人越着没用,让别哭了,也有人嫌烦,喝骂开来。谭府里的男子被三五姨婆和一些堂姨喝斥不许哭,才慢慢的止了哭声,变成了哽咽。

羁留司里只关了谭府里的主子和管事,像一些丫鬟小厮之类不重要的人,在别处关着,不然此次定南王的事情牵连了几十名官员,有的比谭府里的人还要多,都关在这里也没那么多地方。

牢房很大,男女各关了一个牢房,众人一入牢房到是比在路上的牢车里好多了,纷纷坐在地上揉腰捏腿,平日里假装孝顺假装恭敬的人此时也露出了本性,女婿侍子庶子里不顾公公主夫,女儿里也有几个不顾母亲,都自己侍候自己了起来。

为此惹来一些被侍候惯了的人的不满,吵闹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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