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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妻主是"废物"-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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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抬眼看去,前来看热闹的二堂姨四堂姨还有七堂姨都一脸的幸灾乐祸。

哎!

繁星心里唉了一口气。虽说她出府是三姨婆默许的,可是人家又没有真正点头,她如今又犯了错,自然无从辩白。她可不认为三姨婆真的敢打她,怕是想让她认个错,就此将她拘在府里,不让她出去。

“只有犯了错才行家法,我又没有犯错。”而且你们谭家的家法,能打得到我姓繁的身上?不过是仗着自己是长辈,就想来欺压我。

“哟,侄媳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我上次可是亲耳听见三姨婆说让罚你半年不出府的。”二堂姨在旁扬高了声音。

“你胡说昵,三姨婆哪里说半年不出府,她明明说的是六月不出府,六月早都过去了,现在是十二月,要算也要算到明年呢!我哪里犯错啦?”繁星也是在旁扬高了声音,冰珠击玉的声音在黑暗的空中里极为的悦耳。她说完,又笑着问三姨婆,“是吧,三姨婆,您当时就是这样说的。”

三姨婆脸上的肌肉抽动两下,极为无语。当时说的是六月还是六个月她已经记不清了,可意思都是半年,她如今这样一说,倒是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了。

“哪里说的是六月,明明说的是六个月!”二堂姨气极,这人怎么就这么浑,一个女人,也太会胡搅蛮缠了!

“啊,是六个月吗?可我听的是六月啊,你们当时又没立文书,不能怪我理解错误,也不能怪我犯错吧!”繁星两手一拍,摊开来,极为的无辜!

“你!”二堂姨指着繁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在一旁骂着“好吃懒做”“饭桶”“小白脸”之类的。

繁星也不生气,她打了人家的女儿,虽说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庶女,可那庶女是这个二堂姨眼里得宠的,被一个长辈骂,无论骂的再难听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可要是被一个旁支庶出的妹妹骂,别人会笑忠侯府没家教、嫡庶不分!

“老二,够了!”三堂姨冷着脸喝止二堂姨,这么多人,她的修为涵养都去哪里了?都不嫌丢脸!

二堂姨被喝的停住,看到繁星嘴角那讥诮的笑意,猛然明白她被人给坑了,气得咬牙切齿,只好闭了嘴。

“三姨婆,就算是学生,一年还有两次假期呢!别人放四十多天,你就放我二十多天就成了,我不贪心的。”繁星讨好的拉住三姨婆的袖子,将她扶起来,“外边冷,咱们还是回去说吧!小心将你冻着了,就是我的不是了!”

“既然你听错了,那么从上元节以后,就待府里六个月,好好念书。”三姨婆正想将繁星拘着,既然她为逃避责罚说自己理解错了,那她就借此将她前二个月多的时间给抹去。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繁星一迭的应着,计划没有变化快,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就算一切都好,半年时间也不够她学好医术。“不过一个月里要放两天假,不然我都读成书呆子了!”

“一天。”

“二天!”

“一天!”

“早知道我说四天了!”繁星气鼓鼓的。

两人前边走着,后边跟了一群人,二堂姨虽然气愤兴师动众的来寻事,结果被繁星给糊弄过去,不过一听罚她六个月,心里也平衡了很多。

是夜,一匹快马在路上飞驰,池城的城门刚开不久,来人就骑着马冲进了城门里,等守城的士兵回过神的时候,来人已经冲进去了很远。临近年关,城里的排察比起往日里就严厉了很多,等侍卫骑着马追出去一段时间,人早已没了踪影,她只好回去,将此事报上去。

天色刚蒙蒙亮,忠侯府的门还没有打开,一匹快马从街头突然而至,几个呼吸间就已经来到了门前。

马上的女子快速下马,一门扶着门粗喘着气,一手握拳大力的敲着门:“开门开门……呼呼……快点开门!”

门里只等了一小会儿,就有了响动,来人却是觉得对方太过缓慢,就算已经听到对方应声,还是快速的后退几步,双向着腰中一摸,取下挂在腰间的绳子向着墙头一扔,当绳子一头的锥子盯入墙内后,拉着绳子一提气,就飞纵而过。

落下墙后,她一脚踢开门房的门,拿了钥匙就开了偏门,骑着马就冲了进去。

“来人啊,有人私闯入府了!”守夜门的中年婆子这才反应过来,大喊出声。

远处府里值夜的侍卫闻言,快速带着人赶去。

这日正好是青领长值夜,见一个黑衣的女人竟是骑着马在府里横冲直撞,很难围住,就想着自己上,提了抢就向马刺去。

“自己人!”黑衣女子一手持缰绳,一手甩了绳子过去缠住青领长的枪头向旁一扯就避了过去,收回手后从怀里摸出了个牌子就甩了过去。

青领长接过一看,脸色立刻变了,抬头看着那女人已经骑了马远去,招呼着闻声而来的人各干各的事。

这个时候谭思成刚起身,繁星还在睡。她知道谭思成这几日很忙,这几天没有缠着他睡懒觉。

此时,房间里一间百宝阁上摆着的银饰品突然“叮叮叮”的响了起来。

谭思成正在冼脸,一听声音,脸色立刻变了。他猛然直起身子,手里拘着要冼脸的水砸入盆内,溅起一个大大的水花,有几滴飞射而出,洒在了他的衣服上。他脸上还沾着水珠,拿起毛巾就冲了出去,边走边擦着脸。

正在侍候的如愿见此,也快速跟了过去。

等谭思成来到书房,一打开门就见房中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女人站在当中,见了他立刻两步上前,焦急的道:“公子,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紧跟着而来的三姨婆凝声问着,脸色很沉重。

“定南王逼宫,兵变失败了!”女人悲声说着,满脸的颓丧。

“什么?”谭思成脸色刷的变白,惊声问。

然而,打击他的还在后边,只听女人沉痛的说:“领头的将军,曾是侯爷手下的丁随,皇上气的晕了过去,下令将参加此次兵变的所有人都给绞杀了!连同那些人的一干亲属下人,全都下狱!很多与其关亲密有嫌疑的人,也都被拖累了,轻责削职左迁,重则下狱,根本不问原由!这下,侯府怕是脱不了干系了!”

谭思成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脸色死白,三姨婆也是胆战心惊。

丁随曾与谭思成的母亲一起上过战场,是他母亲最为信任的下属之一,后来谭思成母亲交了兵权,她手下的人有一些人辞了官跟到了忠侯府,比如白绶的母亲,但是还有很多人的职位都保留了下来。虽然说忠侯府已经投靠了定南王,但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与军中的联系并不大,定南王怕也是借着忠侯府的势才拉拢了丁随,可是依此次看来,皇上是气急了,一定不会相信忠侯府与此次兵变无关!

“愚蠢啊!她的胜算最大,怎么就想到逼宫这种事了!慢慢来不是十拿九稳么?她想死就自己去死,怎么能拉着别人,让人给她陪葬!”三姨婆气极,在书房里大骂。这一个搞不好,忠侯府满门数百条的人命都得给搭进去啊!

定南王当年与皇上争皇位没有得手,二十四年都能忍下来,从来都是谨慎小心不出差错,是个极为稳重极能隐忍的人,所以三姨婆与谭思成根本就没有想到她会去逼宫。事情来得太过突然,超出了两人最坏的预料,一时都有些不能接受。

谭思成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急喘两口气,打开门对着守在外边的如愿喊:“如愿!”等人过来以后,他快速的低声说,“你速去念舒银楼里,取出府里三分之一的银两,换成银票,快!”他从脖子上拉下一块金饰品,交到了他手里。

如愿看谭思成满面寒气,神色凝重,声音很是疲惫,眼底不知名的沉暗带着暴风雪前的压抑,不觉心惊肉跳,接过东西,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快速的离开。

谭思成回了书房,努力使自己惊跳急乱的心平复下来,闭眼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才睁眼看着来人道:“将你知道的详情,快速说一遍!”

来概说了一遍,谭思成眼光深邃,冷声问:“这么说,你不知道定南王为什么突然逼宫的原因了?”

“是的,公子,这事太过突然,定南王的胜算最大,没有人会想到是如此情况。”中年女子满面的疲惫,她可是一路跑死了三匹马才赶了回来。这种事情飞鸽传书说不清楚,而且要是鸽子被人截下,有可能成为别人指认的证据。她本来已经发了信鸽,说生意出事了,暗示公子做准备,可是担心鸽子被截,府里得不到消息才亲自来一趟。如今看公子的情况,想来鸽子一定是被截住了。

“你先下去休息。”三姨婆脸色也是沉重之极,让来人先下去,等她走后,才问谭思成,“如今该怎么办?”

谭思成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双手揉着太阳穴,沉重的声音响起:“星星曾说,定南王一定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根本不想让忠侯府插手争储之事。”

三姨婆一愣,听出了谭思成话里的一丝后悔,心里也有一丝悔意,可是如今不是后悔的时候。

“成儿,你还是走吧,有多远走多远,忠侯府总要留一丝血脉。”三姨婆似是下了大决心,咬牙说道。

谭思成沉痛的摇了摇头:“我不能扔下侯府不管,这是母亲交给我的责任!”

三姨婆胸口一窒,眼眶突然就红了。多好的孩子啊!有责任、有担当、有能力,品性学识、相貌才能无一不缺!可惜生就了男儿身了!他要是个女人该多好!

谭思成呼出一口气,抬头看着三姨婆,眼里有着诀别的意味:“如今不知皇上对我们忠侯府是何看法,说不定圣旨已经在来池城的路上,也有可能此事还在搁置。怕就怕在定南王府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将忠侯府扯进来,或者她们被人施刑,胡乱的扯到忠侯府身上,说我们参与的逼宫一事。三姨婆!”谭思成突然一撩衣摆,郑重的跪在了她面前。

“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三姨婆急忙扶着谭思成,却扶不起,只好任由他去。

“三姨婆,我要去京城打点,忠侯府就交给你了,请帮侯府里留一丝血脉。”如今,只能做两种安排了。

三姨婆郑重的点了点头。如果皇上下了旨让忠侯府的人入狱,到时候怕是有命进去没命出来,所以要安排几个不起眼的人偷偷离开。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谭府想要逃是逃不掉的。池城位于禹国正中间西边那一块地域的北边,就算要逃去别的地方,怕是没有出了国门就被人逮着了,就算离西边的海岸最近,可是大海上出船,只能在离海岸千米之内,这样的距离也容易被人看到抓住,只要过了千米深入海面,一出船,必死无疑,这是上万年来得出的经验。而且只要一逃,无罪也便成了有罪,在这个君为臣纲的社会下,古人的思想与现代人不同,是以无论是谭思成还是三姨婆,根本没有想过要带着全府跑。

跑也跑不掉,不跑的话还有可能翻案,一跑的话,忠侯府在历史上就会留下一个获罪叛逃的名声!

“还有……”谭思成突觉心中酸疼,喉咙发哽,他紧紧的咬着牙,眼里聚起了水汽,吸一口气狠声道,“让星星离开吧!”

谭思成忍住眼里的泪意,快速站了起来,磨了墨,拿出纸张,提笔要写,手却发抖的不行。他狠狠一咬牙,在左下角快速的签上自己的名字,一直写了三张,才递到了三姨婆面前:“你骗她签了名字,然后再写上合离的内容,今天就去府衙里办了文书吧!”

三姨婆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成了亲就是一体了,生死应同命,在一起时繁星她跟成儿享了荣华,如今忠侯府出了事,成儿却要保她离开……

树倒猢狲散,三姨婆可以预见忠侯府的未来,不免一阵心凉。

她也知这是谭思成的决定,不关繁星的事,于是大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少死一个人也是一份功德!

三姨婆接过面前的纸张要拿来,却没从谭思成手里抽出来,一看,只见他的手捏的很紧,指关节泛着惨白,怎么也舍不得放下的样子。三姨婆原本以为谭思成只是觉得合适才嫁给了繁星,如今一看,他是真的动了情,虽然她不觉得那个女子有什么好,却还是叹惜:“你要是不愿也行,也不一定会有灭府之灾。”这种时候,就要以退为进了。

此话一出,谭思成的手悠然就松了。

是的,不一定有。可要是万一呢?

皇上虽然病重,却还活着,这次一定是气急了,连与犯事之人走的亲近的都下了狱,谁知道忠侯府会是什么结局?

他不愿意冒险,不愿意……

哪怕有一丝会伤到她性命的可能,他也不能大意。何况如今是凶多吉少。

三姨婆收起纸张,谭思成又与她商量了一些产业上的事,让她转移一部分钱财。要是只是抄了家贬了平民,能留得一部分钱财也好将来再复起。

谭思成做好了后续准备,如愿已经回来,两人正向琼花园里走,就见远处繁星已经出了园子。

谭思成在一旁看着,见她笑着对身后的如意说着什么,想到今日一别,有可能就天人两隔,就算忠侯府能躲过这次灾祸,到时候能不能在一起还未可知,眼泪突然就下来了。他伸手揩去,在冬日里冷冽的空气里仰起了头。

“公子,你……过去吧!”如愿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却还是提醒谭思成。公子怎么一副不想过去的样子?

谭思成摇了摇头,逼回泪意,又望了过去。他不能过去,他过要是过去了,情绪稍有不对,她就会有所察觉,到时候姨婆要哄她签字就不容易了。

繁星正向外走着,忽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注视,转头一看,见谭思成在远处,连忙跑了过去,笑着道:“成成,你一大早跑到哪里去了,连早饭都不和我一起吃。”

谭思成没有走,有时候越想掩饰越会让人起疑,他笑着开口,只是声音很些低哑:“侯府里的产业出了事,有一处地方的银子被抢了,有十多万两呢,我这几日要走,好些时候才能回来,不能陪你过年了,你还是和老师与师兄回隐龙居去吧!”要是和离了,以隐龙先生的声望,一定能保得住她。

十几万两银子,要是一亿多人民币呢,按一一年以后的物价算,怕是也得两亿左右了。

这么一股庞大的数字,也让繁星拉了脸,竟然敢抢成成的银子!谁活得不耐烦了!

她突然笑道:“钱没了可以再赚么,不要这么不开心!”

“我要去忙了。”谭思成点了点头,说完,就快速的转身,向着马房的方向而去。

繁星皱眉,总觉得谭思成有些怪怪的。

“你知道成成怎么了?”繁星问身后的如意。

如意摇了摇头:“我如今起的晚。”以前都是和如愿一起起的,可是公子让他侍候姑奶奶,她起的晚,他也就跟着起晚了。

繁星想着谭思成可能是失了太多的银子才失落,很多事情可能要中止或是推后,想起自己在隐龙居埋的那些东西,思索着还是拿出来卖了,换成钱给他,也能帮上他一些。

“青衣,你帮我查一下。”繁星边走边吩咐身后的步青衣,蚁人门权势那么大,一定知道是谁抢了成成的银子的。

步青衣点头离开,繁星坐了马车就去了隐龙居。

谭思成叫了白绶,快马加鞭,向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等繁星回来的时候,又在街上玩了一圈,去了几家玉器店里看了行情,到了忠侯府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一进门,又是被三姨婆给堵住了,不由皱眉。不是都说好的了么,怎么又来这一出?

“三姨婆,府里出了什么事么?”联想起早上是谭思成的神色,繁星忍不住问。

三姨婆心里为繁星的敏锐一惊,面上冷静,严厉的看着她:“出去玩可以,每日里中午都不回来,每次都是天黑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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