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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绣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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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斯远再也没有见过月寒,哪怕未来他们都在京城的时候。 
那也都是天意如此了。 
而且,月寒自己,一生都并不知道过去了的那一切。 
一段往事,便在斯远和云汐共同的沉默中,化成了云烟,随风飘散了。 
这或许也是秦大爷的所愿吧。 



三十七

       在这一个月里,江南绣坊里的绣女们,在秦二夫人和秦月寒小姐的指导带领下,已小有成绩了。在绣女们绣出的成功绣品之前,便只有月寒和秦二夫人自己的几件绣品,作为教材的过程中成功出彩。而京里带过来的那些绣品,送的送,卖的卖,存货已然不多了,显然不能够支撑多久呢。 
于是,坊主和韩老板、管家三人商议了一回,只好捎信回京,让殷管事的在接到信后,立即发一批“天下第一绣坊”的绣品来江南绣坊。 
这边,还得加紧训练绣女们,这无形中,就给秦二夫人和月寒增加了压力。虽然,大家都知道,在培养绣女的这个问题上,是急不来的,可如今绣坊刚起步,还不敢接大宗的订货。但,以目前的进展来看,其实已经超过了原来的预想了,这一点,别人可能不知道,管家他可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他还比别人更清楚的一件事是,江南绣坊发展起来的话,秦二夫人功不可没。 
但他什么也没说。 
江南,毕竟是地杰人灵,在招进绣坊的绣女当中,有天份的、领悟力极好的,不乏其人,假以时日,定可成为绣坊的精英的,一如秦月寒那样。 
这一阵子,月寒的辛苦,是有目共睹的。秦二夫人不忍见她太劳累,总是想方设法让她多休息,就连晚饭后,也不让她再绣东西了,而是她自己在绣。可是,月寒嘴上答应着,没人在她旁边时,还是不停地做着绣活儿。 
坊主和管家虽然也有看到,但都说不出什么来,知道秦二夫人自来了江南,担任了绣坊里的总教官以后,人变了许多。在她身上,从前的那种小气、刻薄,不知不觉间已消弭无踪了。现在,一种大度的、宽厚的情怀和高贵的气质,从她的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了出来,令人不禁对她刮目相看了。 
对外,场面上的一些事,自有韩老板在从容应对着,江南绣坊也很快在当地,立稳了脚跟。以它的实力来看,无论从经济上还是从技术上,都不愧为“天下第一绣坊”的分埠。 
以“天下第一绣坊”在长安城的威望和在江湖中的名气,虽是早先由那些南来北往的客商们在传播着的,而江南地方的豪绅富贵们,如今自己亲眼见识了它的庐山真面目,让他们不得不钦佩的是那两个看起来应该是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得的公子爷,原来是真的有本事呢。这才叫真人不露相。 
众人也不知打哪儿听说了坊主和管家都还尚未成亲,一些有女儿待字闺中的豪门富贾,便频频约请韩老板吃饭喝酒,想要从他那里,多探听到一些关于那二人的消息。 
只是,因为不知道坊主和管家他们是怎样的一个打算,韩老板就是和那二人再怎么熟络,也是不敢擅作主张。当然,也只有在闲暇之余,会和那二人开开玩笑而已,打趣一下二人,说将来他们定是要娶美女的时候,那二人也都笑笑不作答。 
见那两人如此淡然,把个韩老板急得抓耳挠腮的,恨不能替他们二人把婚事给包办了才好呢。 
后来,韩老板终于看出坊主与秦家月寒小姐之间的那份意思来,才明白了对他时常有意无意所提到的有多好多怎么样的人家的女孩无动于衷的表情,可韩老板还有一点不明白的是,坊主有月寒小姐,那二人是郎有情妾有意,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是这样也就算了,那管家可又为的什么呢?他可是比坊主都要大了好几岁的了,这成家的问题是该解决了的呀,也不该那么淡漠的嘛,真是的。 
想来想去,韩老板那是真的想破脑袋抓破头皮也琢磨不透这其中的秘密呢。 
私底下,韩老板也分别地问过二人,可就是得不到他们的任何明确的回答,二人总是象约好的一般,面对韩老板的问题,避实就虚,往往说上一阵子,还让韩老板不明就里。要是谈起别的来,那二人就神采飞扬的,说得那个通透,若话题扯回来了,他们就顾左右而言它了,要不就装聋作哑。每次都让韩老板尴尬不已,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地僵在那里,真是拿他们兄弟没办法。 
不过,有了韩老板在外面的各方周旋,坊主和管家在城里,广结人缘。说起来,象他们这样的年轻有为的公子哥儿,有谁不上赶着来巴结的呢? 
除了当地的一些声色场所、茶楼、饭馆之外,就连那些有头有脸的豪绅巨贾府上,也少不得一一去应酬过,一如在京里一般。 
二人初来乍到,就算心里不乐意,场面上的事也只有硬着头皮去应对了。但有一点,象在京时一样,欢场上已再难觅二人的身影了。 
还是自认识了月寒起,两个人象是约过了一样,再也不去那样的地方了,坊主是这样,管家也是如此,就是与公子斯远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呢。 
现如今,来了江南,无论谁邀请,但凡去什么院啊、什么楼呀的,二人便齐齐推说坊里还有事,改日再会,任凭别人怎样的挽留都坚决告辞离去。常常弄得一干人等面面相觑,不明就里,以为他们人年轻,面皮薄,但,再怎么猜,也枉然。 
就是这样,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过去三个月了。 



三十八

       夏至刚过,坊里便收到京城里“天下第一绣纺”殷管事的捎来的一封信。信上说了,宫里,皇上于岁末,要把公主出嫁,降旨给“天下第一绣坊”,由“天下第一绣坊”来置办公主一应的嫁妆,但限定了只有三个月的期限,必定完成。管事的不敢擅作主张,请坊主和管家的示下,接、还是不接皇令。 
可,这样的情形之下,岂容他们说个“不”字的,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还得接好了呢。 
任谁都是知道的,不接,那就是抗旨,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了。 
时间又那么紧急,真是多事啊。 
接信,管家一面让人捎信回京城长安,叫管事的先应下了皇差,叫坊里上上下下都认真做起来,用最好的面料,最好的丝线,绣最好的绣品,留作待选。若人手不够用,可以招募一些帮手。一面又差人,请来了韩老板和月寒,把京里的事跟二人说了,想听听他们二人的意见。 
此时,坊主外出应酬还未回,虽已着人去找了,但何时得回,实在是没谱气的事。 
韩老板听了,也看了管事的写来的信,面露难色。 
虽然今天,江南绣坊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和实力,可就在这关键的时候,要坊主、管家和月寒等人撤走,以他这样的门外汉,纵是商界奇才,可一提到绣花这上面来,他是无论如何又一定无法将这么大的一个江南绣坊维系下去的。买卖上,他是不含糊的,可这绣坊里的事,他可就一筹莫展了。但是,若那三人不回去的话,京里的事,又来不得半点的马虎,这不是两下里都为难了吗? 
怎么天下事就都有这么的凑巧呢,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啦。 
韩老板倒背着手,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动着,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越急还越想不出了。 
见他这么着急,却给别人带来了更大的压力。 
管家望着门外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他的这一辈子来说,象这样发呆的状况,这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了。 
他是在心里自己权衡着京里和江南,孰重孰轻的吧。 
思量来,思量去的,觉得哪一边都放不下,哪一边都很重要。再说了,这个念头乍一现,便惊得他自己一大跳,是啊,月寒留在江南,而他返回长安,见不到她的日子,他不知道自己又会怎么样了。 
被自己吓了一跳的管家,赶紧甩了甩头,生生想把那个念头赶跑掉,可是,又有谁知道,月寒随着坊主晚了几天到江南的那一阵子,自京城一别,直到他接到家丁来报,坊主一行已到了坊门外的那一刻,就是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他终于知道了见不到月寒的这一路,他的失眠,他的焦躁不安,他的心神不宁,他的茶饭不思,他的寝食难安,他的郁郁寡欢,总之,他的抓狂,在那一刻,不药而愈了。 
当他冲出庭院,一眼望见那随在秦二夫人身侧的月寒时,他狂跳着的心儿,瞬间回复了原来的位置。终于安定了下来了。 
他盯着月寒,想捕捉她的眼神,可是,韩老板一句冒冒失失的话儿,象一盆寒冬腊月里的冷水,从头到脚,浇灭了他心头的希望、幻想和种种,种种啊。上天对他竟如此的吝啬,多日的思念和牵挂,刚刚才得了一点的安慰和安定,却又在瞬间被夺去了,象从他的身体里,将一颗鲜活的心脏,生生剥离了一般的让他痛到几乎想弯下身体去了。什么叫痛彻心菲,什么叫铭心刻骨,这些日子里,他已是深刻地领会到了。 
现在,眼看着他又要有更多的时间,见不到月寒,管家的心又纠结在了一起。无法克制的念头就这样把他自己吓了一大跳。仿佛怕在这屋里的那两人会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似的,忙看了看那犹如困兽般,正在屋里来来回回走着的韩老板,只见他眉头紧皱,心急如焚的样子,压根儿就没注意到管家和月寒在做什么,独自沉浸在了他自己的焦虑的心事里了。 
管家的心略一宽,又看了看从进来到现在,就一直一声不吭的月寒,可谁知道,月寒此时刚好也抬头来看向他呢,又被大大地吓了一跳,好像心事被人看穿,又好像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被人当场撞见了似的不可控制地就面红耳赤了起来。 
正自不知该如何摆脱窘迫的时候,耳畔传来了月寒的声音: 
“月寒想,” 
“秦姑娘但说无妨。” 
听见月寒终于开口,管家忙打起精神来,收拾起了刚才的心猿意马,适才的一切,都已消失无踪了,全神贯注地倾听着月寒要说的话来。 
“江南绣坊固然重要,我们又是刚刚起步,正是不能泄气的时候,开始,京里的事也非同小可,皇家的事,是拼了命也都要办好的啊。所以,让月寒跟坊主回长安去,还有管家您也一同回去,大家先齐心合力地完成了皇命才是正事。至于江南这边,家叔和家婶留下来,有家婶在,一定可以抵挡一阵子的。近来,她已重点培养了几名出色的绣女了,大有在月寒之上的模样呢,这是咱们江南绣坊的喜事啊。由她们先支撑上一些时日,我们一回到京城,将坊里尚存的绣品,挑拣了可以作为公主嫁妆的绣品以后,余下的就全部都运到江南来吧,反正把这三个月熬过去了,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不是吗?不知这么做可行否?” 
月寒一口气说出了她的设想,这也是她说的话最多的一次。话虽然说完了,却觉得叔和婶会很辛苦和劳累,心里就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又担心自己这么瞎说一通,会被眼前的一个大老板、一个大管家见笑她班门弄斧呢,所以,话才说完,脸就红到了脖子了。 
“这,行吗?” 
韩老板自己确实想不出什么更好的主意来,不禁问管家。 
“行!就这么办吧,我们回去,必要时,进宫去请皇上宽限些时日。” 
刚进门来的坊主说道。 
“只是,辛苦令叔、令婶二位了。” 
坊主又对月寒说。 
“这边,还可以再招募些女子来加紧训练,能培养的就培养,也好挑些可造之材呢。” 
管家听到月寒也要回京城去,心中瞬间被那意外的喜悦所包裹住了,还未来得及开口说点什么,坊主已抢先说了行,便忍住了什么也没说。这时就只好安慰韩老板,相信他会明白这权宜之计的。 
“那,咱们就这么办吧。秦小姐先回去收拾行装,我们明日就启程回京去。” 
坊主果断地说,同时要往外面走。 
“爷,有几句话,要跟爷商量的。” 
管家见月寒已走远,及时拦住了坊主。韩老板也走了,他要去查看一下柜上和库里的存货情况,还要通知厨房,晚间的饭菜弄好一点,好给他们三个饯行。 
想到大家相聚才几天,绣坊才刚刚起步,一下子那三个人又要走掉了,韩老板的心里,多少都有些不舍得。他是真的喜欢上了坊主和管家这两个年轻人了,已经完全地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兄弟来看待了。 
可是,就再怎么不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再说了,顶多他们就是去四个月的样子,不就又回来的吗?到那时大家不又可以相聚了吗?在忙忙碌碌中,时间是会过得很快的呢。 
见那二人去得远了,管家这才正色对坊主说道: 
“那件事情,爷想要拖到什么时候才会办呢?要是爷不好自己去说的话,那就由我去与秦二爷商量了吧。咱们何不利用眼前的这个大好的机会呢?爷不妨与秦姑娘先订了亲,待完成了嫁妆一事,咱们回到江南来时,再择日成亲吧。爷看可好?” 
管家此时是狠下了心来,鼓足了勇气才对坊主讲完了这些话的,于他来说,不得不如此,因为,从站在月寒的角度出发,他不想她有任何的不便,到江南来时,有她的叔和婶相伴,不会有什么,这要回去,叫她一个姑娘家的,可怎么办?还有,也是想要提醒自己,那是他未来的弟媳,他不可以再做它想,而最重要的是,想绝了自己的那份企盼之心,否则今后,回到长安,却又如何面对她呢?反正,长痛不如短痛,迟早要有这一结局,不如自己去面对的好啊。 
“这个嘛,咱们还是等完成了任务再说嘛。” 
坊主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爷,这个可不能再等了,人家姑娘来江南,和你一路走,是有她的叔、婶相陪的,咱这趟回京,爷,咱得替人着想不是吗?” 
管家进一步提示着。 
“噢,对,对,对,你说的对,是我欠考虑了,你就按照你想的去办吧,可,今日来得及吗?” 
坊主恍然大悟,再也不推三阻四、忸怩作态了,其实,他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了,他面薄,不好自己提出来,有管家为他出面,那是再好不过的,早就盼望着这一日的到来了呢。这时还不顺水推舟,促成了这门好事? 
只是这时间真的来得及吗? 
管家见状,心中大痛,强自忍住,立即差人去请秦二爷过来前厅商量重要的事情,又派人去收拾自己和坊主的行李,准备明日一早就动身回京城去了。 
不久,秦二爷就来了前厅,坊主已先一步离开了,免得相见时双方尴尬。 
待秦二爷坐定了,管家这才和秦二爷唠起了家常,无非不过是“来了这些时日,可习惯了江南的一切?生活上可有什么短少的,会及时送过去,一定不要客气”等等之类的闲话。 
秦二爷都一一回了,心里大是不明白管家巴巴地差人来请他商量要事,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么些个不疼不痒的话的吗? 
正自诧异间,只听管家话锋一转: 
“秦二爷,您看我们坊主还行吧,他与令侄女儿的婚事,咱们是不是该议一议了呢?” 
管家这话,令秦二爷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仓促间,还只得回道: 
“蒙坊主抬爱,小的不胜感激,但不知月寒心事,未敢就替她做主的,再说我们实在是高攀不上的呢。” 
秦二爷有些惶惶然。 
“哎,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来,以令侄的人品和手艺,为人和家世,各方各面,与我们爷,那可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再说了,大家都相处了这么久了,彼此也都有了一定的了解,您难道还看不出来其实那二人,他们之间早已互相喜欢了吗?咱们就不成全成全?玉成这件好事?” 
管家尽力地在游说,看上去,今日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样子。 
“那倒也是,姑娘家面皮薄,自己不会主动说的。”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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