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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训妃成瘾-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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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催促莫逸风快些给孩子赐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见莫逸风不再追问她去永王府之事,她也长长松了口气,可见他为了孩子的名字如此伤神,她垂眸咬了咬唇再次看向方才他所写的名字,想了想,她突然眸光一闪,笑言:“三爷,虽然这些名字都有些忌讳,可是若将这些名字进行拆分再重组,倒是不错。”
莫逸风微眯了眸光看向她,沉声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重组?”
柳毓璃笑言:“孩子既然是云字辈,不如就叫莫云腾。”
“腾?”莫逸风冷声一笑,“不知是哪个腾?”
“就是这个。”柳毓璃说着执起笔在纸上写了三个字。
莫逸风看完她所写的三个字,眸中寒芒渐渐迸发,拿起纸张看向柳毓璃,咬牙切齿道:“真是如本王所料,果然是你。”
柳毓璃笑容一滞:“三爷……三爷是指什么?”
莫逸风扬手将写着三个字的纸甩在她的脸上怒道:“别忘了你从小的字是谁教你写的。”
柳毓璃怔怔地看着他惊慌道:“我没有忘记,从来都没有忘记我从小便是跟着三爷习字,也是三爷手把手地教我写了第一首诗。”
“是啊,本王也没有忘记,你小时候曾经拿着本王的笔迹去模仿,就连二哥都几乎辨认不出。”他蓦地起身站在她跟前,高大的身子投下的阴影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三爷为何突然提及那件事?”她的脸色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更加苍白不堪。
莫逸风指尖一紧,骨关节咯咯作响:“上一次,有人模仿本王的笔迹约影儿出去,与那山贼串通绑架了影儿,害得她失了孩子,本王以为是四弟,毕竟在所有可疑之人中只有他最常见到本王所书写的字,可是这一次,四弟被禁足,可还是有人仿造了影儿的笔迹飞鸽传书去营地给本王,这个人除了擅于模仿的你之外还会有谁?”
“三爷为何要这般怀疑我?别忘了我是你的妻子,夫妻之间难道连一点信任都没了吗?”她愤怒地以后,眼泪被逼出了眼眶,可是整颗心却虚得快要从口中蹦出。
莫逸风虽然不想听她说任何话,可是她的“信任”二字却刺中了莫逸风的要害,若是他能信任若影,事情也不会演变到如斯田地,一想起此事,他的整颗心都被揪在了一起。
“是啊,夫妻间要信任,若是我从来都只信她,如今也不会有今日。”他无力地支撑着桌面,喃喃自语。
柳毓璃怎么都没想到,她提及夫妻间的信任,他竟是想到了若影,而不是她这个用八抬大轿娶回来的正王妃。
“三爷……”她委屈地开口,双眸腥红,“为何三爷偏偏要怀疑我?若是当真有人仿造侧王妃的笔迹,那么多人值得怀疑,为何三爷偏偏怀疑我?”
莫逸风蓦地转眸瞪向她,双眸赤红不堪,刚开口,便带着咬牙切齿的痛恨:“永王府带出带入的东西都会被查看,若是他飞鸽传书,就等同于让自己走上一条死路,他再冲动也不会做模仿影儿笔迹将信笺飞鸽传书给本王这种蠢事,更何况他也不可能看到影儿所写的一个字,所以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会做那样的事来?又能看到影儿的笔迹,又能极快地模仿,还能飞鸽传书给本王,你说若不是你,谁有这个能耐同时做到这些?”
柳毓璃几度张嘴,最终还是没能说上半句解释的话,她只知道此时此刻她不能承认,一个字都不能承认。
“三爷,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她哭着摇头抓着他的手臂想要求得他的信任,莫逸风却奋力一甩手带着一抹厌恶的情愫将她挥开。
不知是否感觉到了房中的气氛,一声婴儿的啼哭响彻了整个房间。
柳毓璃止住了哭声,看向孩子时脑海中一闪,急忙抱着孩子来到莫逸风跟前:“三爷,无论怎样,我们已经有了嫡长子,就算三爷要误会一切都是我做的,难道看在孩子的面上三爷也不愿与我重回当年之好吗?”
莫逸风铁青着脸,竟是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转身便出了房门。
“三爷、三爷……”柳毓璃哭着追到了门口,看着他决然而去的背影,眼泪一颗颗落在孩子脸上。
幼儿无知,竟是将眼泪当成了母乳吸吮起来,而在食到咸涩之后,他撇了撇嘴又开始大声哭了起来。
柳毓璃看着莫逸风的背影,在听着孩子的吵闹声,恨不得立刻将孩子掷在地上,原以为有了这个孩子她就能拥有一切,可是到头来却只是她的一个梦而已。
乳娘听到孩子的哭声后急忙跑了过来,却见柳毓璃恨恨地看着孩子状似欲将其摔在地上,乳娘吓得急忙跑过去将孩子接过手,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惧怕:“王妃息怒,奴婢这就将孩子抱走,不扰王妃休息,王妃还在做月子,别在外面吹风,否则可能要落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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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泪痕红浥鲛绡透(6)
4
“落下病根?”柳毓璃冷冷一笑。悫鹉琻晓
即使她当真落下了病根,又有谁会在意?
转眸一想,他还是为他们的儿子取了名字,而且这个名字也意味着他对这个孩子寄予了厚望,或许她再忍耐一下,他就会回心转意了。
翌日,玄帝下了圣旨,莫逸风因为此次平战有功,封为靖王,而柳毓璃则成了靖王妃,可是让柳毓璃没想到的是,他们的嫡长子封了端郡王,而名字却是“莫云廉”而非“莫云腾”。
柳毓璃不惜尚在做月子的身子,跑去莫逸风的书房中质问,而莫逸风却只给了她两句话,第一:你觉得他配吗?第二:你的所作所为,本王正等着柳大人的表现恁。
所谓的表现无非就是柳蔚手上的兵权,因为柳毓璃在三王府并没有得到她想要得到的莫逸风的疼惜,所以柳蔚一直都不愿放手半点兵权,而此次他将所有的一切告知柳蔚却不是告诉玄帝,无非是要让柳蔚心甘情愿地交出兵权,更何况,三王府在封王之后败露丑事,对三王府而言也并非光彩之事。
柳毓璃从书房中出来后整个人都想丢了魂一般。
若是她的父亲不交出兵权,那么,她不仅在三王府永远都得不到她想要的一切,还有可能落下了与人勾搭成奸伤风败俗的恶名,若是她的父亲交出兵权,她即使能继续活着,也不过是空有王妃的位置而已荡。
他这一招够狠、够绝,竟然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没有和她的父亲翻脸,却能十分有把我地将兵权拿到手中,而他们柳氏一族怕是再难有翻身的机会。
小竹屋
若影睁开眼时感觉做了一个极长的梦,这段时间,她感觉整个人都飘飘然地在半空中游荡,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可是偏偏有一只手一直拉着她的脚不让她飘远,当她再次从痛苦中醒来之时,一道刺眼的光从窗外射了进来,她抬手挡住了光线,待适应了亮度之后,她茫然地环顾了四周,熟悉的景象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是她住过一段日子的小竹屋,是安谦然的小竹屋。
虚软着身子从床上爬起,发现头重脚轻,理了理混沌的记忆,她骤然从衣襟处摸去,却怎么都找不到那一纸休书。究竟是她从未回过三王府,还是被安谦然看见后收了起来?
起身穿上鞋,她在抽屉中寻找着,却仍是一无所获。
“在找休书?”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若影骤然呼吸一滞,缓缓转身望去,却见安谦然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若影本想问些什么,可是一听安谦然说了这话,一切的一切已经再明了不过,思及那一纸休书,三王府的一幕幕让她再次痛得窒息。
“在哪儿?”她低哑着嗓音问他。
安谦然将药放在桌上,抿了抿唇道:“我替你收起来了。”
他的声音依旧那般淡然,情绪没有丝毫起伏,更没有因为她的醒来而有多么兴奋,仿若任何事物都不能引起他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
“把药喝了,一会儿出来喝粥。”他说了那句话后便没有再将话题进行下去,显然不想再提休书之事,更没有要将休书拿出来给她的意思。
若影张了张嘴,见他已经转身离开,她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或许是心中亲疏的关系,又或许是年纪相差的关系,在莫逸风面前,她总是能肆无忌惮地吵闹耍脾气,可是在安谦然面前,她却总是会乖乖地听他的话,有种不太敢忤逆他意思的感觉,又有种不能说一个不的感觉。
轻叹了一声,她坐在桌前将药尽数喝了下去,苦得她直皱眉,刚要端起茶杯喝些茶冲淡些苦味,手却突然被压制住,是去而复返的安谦然。
“想要再喝一碗药的话你就继续喝茶。”他不温不火地丢下一句话,随后将手中的蜜饯放在桌上后又转身离开了。
若影看了看那一小碟蜜饯,心头一撞,竟是涌出泪来。
蜜饯伴着眼泪含在口中,五味杂陈,又仿若连什么滋味都无法尝出。
走出卧房来到厨房间,见安谦然正将粥放在她那段时日坐的位子前,面前的小菜也是她喜欢的腌黄瓜,转眸睨了她一眼,见她还呆愣在门口,他淡声道:“还不过来吃。”
若影咬了咬唇走了过去坐在他的一侧。
没想到时隔半年,她再次回到了这里,而情况又和半年前的相同也不相同,相同的是,她同样是因为莫逸风伤了她而离开,不相同的是,第一次是她自己选择离开,而这一次,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三王府,又是如何回到这里的,但是她知道,这一切定是安谦然在帮她,否则她早已死了。
一想到死字,她再次慌乱来,明明她已经死了,为何她又突然活过来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知道无需说太多,安谦然一定懂。
“吃饭。”安谦然淡淡一语,便垂眸自顾自喝起粥来。
若影纵使心里有再多疑问,在他这样的态度下她也不敢再多问,只得喝起面前的粥来。
在小竹屋的日子里,一如既往的平淡,安谦然每天上山采药,中午吃好了午饭会出去一趟,到了傍晚会回来做饭,随后又是一天过去了。
而他们的房间中央在若影醒来的那日就已经被一个布帘所阻隔,算是两个房间,虽然有任何动静都能听到,可是这已经足以让若影对安谦然心怀感恩。
只是一连过了三日,她的一日三餐都是白粥,就连安谦然自己都喝着白粥,到了第四日,若影渐渐康复,对于眼前的白粥已经厌恶了,忍不住夹了一块腌黄瓜咕哝道:“你最近是不是手头太紧了?”
安谦然抬眸看向她,又看了看她吃黄瓜的表情,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唇角闪过一丝笑意,却在若影抬眸看向他之际又迅速敛去。
若影撇了撇嘴又咕哝了一句:“人家当和尚尼姑的还有些油水,丐帮还能开些荤腥。”
安谦然喝完了粥后将碗筷一收,若影以为他连白粥都不让他喝了,在他转身回来之际,她急忙喝光了碗中白粥,却被一口粥呛得上气不接下气。
“又没人和你抢。”安谦然无奈轻叹,将一杯温水递了过去。
若影好不容易缓了口气,瞪着无辜的双眸看着他委屈道:“要是喝慢点就要被你统统收走了。”
安谦然闻言不着痕迹地一笑,淡声言道:“明天你就能吃饭进荤食了。”
若影闻言眸色一亮:“真的?”
安谦然点了点头:“嗯,前几日因为你长久未进食,所以只能喝流食,明日就可以吃些荤食了。”
原来如此,她还以为他是因为今日生意不好,所以才穷得连饭都吃不起只能喝粥吃酱菜了。
但是转念一想,她疑惑道:“若是如此,为何你也每日都只喝粥,你又没有长久未进食。”
安谦然抿了抿唇,收好了碗筷之后便走出了门在院内挑拣起了药材,却是连一个字的答案都不愿给她。
若影看着他的背影,只感觉心头再次酸涩起来。
可是又细细去想,又觉得不可能,毕竟他们相识不久交情不深。然而再往深处想,若是对他而言交情不深,他为何要三番两次救她性命?难道只是因为医者父母心?
她不敢再想下去,因为她怕自己想得太复杂了,就连这个朋友都失去了,或许也是此生唯一的朋友。
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坐到他身边,他依旧是淡然的模样,仿若她不存在,又仿若因为她的存在在各方面都起了变化。
“我帮你。”她看着面前匾额中的药材道。
“你懂?”安谦然打量了她一眼问。
若影扬了扬眉:“小瞧我?看你怎么挑拣的我也就怎么挑拣呗,就算不知道药名,至少可以看是否是相同的形状。”
“好,那你试试。”安谦然淡笑着看了看她,随后又继续了手上的动作。
若影细细地看向这个救了她两次的男人,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熟悉而陌生,陌生中带着连她都想不明白的熟悉。
他虽然留着两撇小胡子,可是年纪看起来并不大,因为他的容颜长得极好,若是没有那胡子,倒是可以称之为潘安之貌,只是他从来都极少笑,也寡言,所以让人感觉是带着看尽世态炎凉的傲骨。
可是他的眼中似乎藏着太多的秘密,而他却谨守防线,谁都无法看透。
“不是说帮我?傻愣着做什么?”安谦然头也不回地淡声拉回了若影的思绪。
若影讪讪一笑后也跟着动起手来。
顷刻之后,若影看了看他终是忍不住又开了口问他:“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自己生了大病,应该是离开了人世,为什么又好端端地出现在这里?”
安谦然知道她若是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定然会不罢休,所以在轻叹一声过后终是说出了真相。
“还记不记得那日我去三王府找你,并且在临走时给你吃了一颗药丸?”他问。
若影点了点头:“记得。”
当时她也没问是什么药,但是她知道他不会害她,所以在他离开后她便将药吞了下去。
安谦然又道:“那颗药丸能护住你的心脉,在你生命垂危之时,它能将所有的毒气聚集在心脏之外,不让毒气蔓延至全身,在你气绝之时能保住你的心脉,从而能保你一命。”
若影瞪大了眼眸看着他,难以置信道:“你在那个时候就预知了我可能会有今日?”
若是他能知晓未来,实在是太让人咋舌了,那么他又是否知道她是来自未来的人?又是否知道她要用怎样的方法才能回去?
安谦然睨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我又不是测字看相的算命先生,更不是神仙,如何能知晓过去未来?”
“那你怎么知道我会有今日?”若影见他抿唇未语,她又道,“我想知道真相。”
安谦然也没有要隐瞒她的意思,只是担心她会误会些什么,所以不敢直言,见她铁了心的要知道一切,他只得继续道:“你的冰蚊针每月十五发作,而第三月若是熬不过,怕是要丢了性命,医者父母心,我就想拿些药给你服用,可是在那夜你让我给那三王妃探脉,发现她当真有了喜脉,而你又性子倔强,偏偏嫁入了王府,想要好生离开是不可能了,所以我便猜测到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了以防万一,就给你服用了那颗药丸,若是没有后来的事情,那颗药也能保你一命,没想到才短短半年那颗药便派上了用场。”
若影神色黯然,却仍是问道:“后来呢?你又如何救我出去的?”
“后来?”安谦然抿了抿唇,“我听闻三王府的侧王妃因病而殁,便夜探三王府,没想到你当真还是到了那一步,我以为他会回来见你,便没有立刻将你带回,可是直到最后第二天,他还是没有回来,所以在最后第二天的夜里,我用药让府中人都睡了,随后将你带出了三王府。”
若影怎么都不会忘记,她等了许久盼了许久,等来的却是他对柳毓璃报平安,给她的却是一纸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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