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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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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75章 禁门锁不住的私情

梳洗罢,独守深闺的寡妇左右端详着镜的精致面孔,信手拿起与圣旨一起送来的苍白面具遮蔽了娇艳如花的容颜。

时隔多日,这“梨花带雨”终于又带在了她的脸上,册封诏书上只说,因为身份的关系,平民百姓不可观瞻她这张“尊贵”的脸。

另外一层意思他没有说,然而她轻易就领悟了。这张脸不能示人,因为它属于一个已经死了一年多的女人……

紫英慌慌张张地闯进房门,气喘吁吁地大嚷道,“夫人,夫人……几百名官兵把巷围了个水泄不通,乡里乡亲的都被赶出了家门,不知出了什么事,一眨眼的功夫整个坊里连个人影都没有了。”下意识地瞥了眼那副神情悲切的面具,小声嘀咕,“夫人,不带这个不行吗?看上去有些吓人呢。”

“他说要带,不带就是欺君抗旨,要是砍脑袋的话,你丫头是头一个被牵连的。”起身拍了拍紫英单薄的肩膀,无奈的轻叹道,“真见鬼,想不到会搅得坊里鸡犬不宁。圣驾即刻就到,抱起望儿随我下楼等着接驾吧。”

“咦——那个夜叉脸又要来了吗?我都不敢看他。”小丫头眉心微敛,一副嫌恶的表情。

“敢看也不要看,杀头的罪行。”

“看一眼也犯法啊?”

“没错。看一眼就叫大不敬。”

“那夫人怎么可以看他?那晚,我还听见夫人臭骂他呢。”

“喂,不许胡说,那是他让着我。”习惯性地一捂嘴,险些笑出声,“不过,那也没有你厉害,这个天地下敢暴打皇帝老的大概只有你一个。”

“你还说,你还说,真是被你害死了!”

主仆二人站在画堂外的垂柳下恭候多时,等来的却是油头粉面的贾周,对方拂尘一摆,笑容谄媚迈着八字步躬身迎上前来,“奴才给菊夫人道喜。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奴才奉万岁旨意前来接夫人入主‘华别院’。”

相比新房,她更关心拓拔焘本人在哪里。来不及谢恩,随口问到,“万岁现在何处?”

贾周总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脑袋里闪过某个女人的身影,霎时回了神浅浅一笑,“万岁说,夫人若问起他的下落,就说朕也想她。”换而言之,他知道这小女人想他了。

“问非所答。”同是奴才,她还是比较喜欢宗爱。

“夫人息怒,小奴只是奉旨回话。夫人且命人收拾细软,这就随奴才出门见驾吧?”

弄了半天人就在门外,照理说他是不能亲自进来接她的,谁见谁有等级尊卑的限制,怪她刚刚太心急了。

吩咐紫英上楼收拾家当,抱着孩跟在贾周身后出了门。一名健硕却温和妇人疾步迎上前来伏地请安,小心翼翼接过她手里的孩,“夫人,把少主交给奴婢吧。”

贾周连忙引荐,“这位是乳娘贺氏,今后由她来照顾少主。”

“这个……”把孩交给别人带,当娘的一百个不放心。

“这妇人乃是从万岁的外祖父贺氏一族仔细挑选来的。人心细,奶水又足,绝对可靠。”

“那,好吧。”不知道为什么,话从贾周嘴里说出来,总是少了一点点可信度。跟在对方身后步向不远处的华美的皇舆,一步一回头,不舍被乳娘抱上另外一辆紫红凤舆的幼。

拓拔焘早已将窗外的一切看在眼里,幻想着当年母离别时的情形。当初,他并不知道这依依不舍地回望,意味着从此再无归期……

女人的声音在皇舆外响起,瞬间挣脱了苦楚的记忆。亲自起身迎出门外,对伏跪在车舆下的女人伸出一只大手,“菊夫人请起,仔细脚下。”

周遭一片死寂……

提起裙摆登上皇舆,当下战甲铿锵,上百名亲军相继伏跪在地,呼声阵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菊夫人风华千秋!”

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就站在权利巅峰,用高高在上的目光俯视芸芸众生。终于明白深宫里的女人为什么要费劲心机的争斗,这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感觉的确很让人迷恋。而唯有这个男人能给人这种无可比拟的感觉,想要将它留住,只有将他的感情牢牢地攥在手心里。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76章 当街云雨朝野怨声

听到“华别院”这个名字,以为他会又一次将她弄到荒郊野外,可眼下这座园就坐落在城东鲜卑贵族聚居的地方。

透过摇晃的珠帘望着窗外雕龙画凤的牌坊,拨动青丝,转向倚在身后的男人,“这里满是贵族,你让我有些坐立不安了。”

“这里居住的大多是朝廷命官,比较安全,通常没人会来这里捣乱。”大掌攀着妙曼的腰身,眼神散在面具下洁白的颈上,“落羽……”

“不要乱讲话,雁落羽已经跟着伽蓝寺一起被大火烧成了焦土。现在是萧竹,呵,听着有些耳生。”始终惦记着另外一辆车上的孩,轻声抱怨,“干嘛非要我把望儿交个那个乳娘?”

“你的全部心思都用来伺候朕,孩不是你的职责——”尴尬的地撇了撇嘴角,“譬如,哺乳。”见鬼的拒绝理由,他到要看看她还有什么借口。

“我放不下心,何况……”断乳总该有个过程。见鬼,跟个大男人说了他也不懂。

一把捉住她的小手,“朕不要你为皇儿分心……今晚,朕就在别院下榻。”

“那园里大概不只一个房间,随便你。”言外之意,她根本不打算招待他。

注视着连连推脱的女人沉默良久,忽然一个倾身将她推到在锦褥之上,“朕没耐性了……”无视于女人奋力的挣扎,紧压推拒的手臂轻咬着细腻的侧颈,低哑地呢喃,“朕要你,不需要你的同意……去他的周公之礼,在皇舆上有什么可以?”

“我喊了……该死的,你打算让沿途跪拜的老百姓都把你当成昏君?”呼吸急促,仿佛是控诉却气若游丝。

“那又如何?沉迷酒色的昏君,朕不是头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长指顺利地攻陷锦绣堆叠的“阵地”,溜进了的松散的衣襟……

“别……别乱来……”半眯的媚眼与紧掩衣襟的小手仿佛不受同一个大脑地支配。

婉转的娇声穿过晃动的珠帘,擦着贾周的耳边荡漾开来。眉心微微一皱,嗤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她……

初见时,还以为是”死于大火”的乞伏绛蕊。身段像,声音像,步态像,可这骨里……唉!

拓拔焘连忙捂住成心给他抹黑的小嘴,紧敛着眉心,一低头狠狠擒住了蓄意作乱的檀舌。品砸着唇齿间的甘美,断断续续地恐吓,“真打算让朕丢丑么?该死的……你若果真不介意当街表演……朕就豁出去,成全你!”

“我又不是故意的。痛还不让人家出声,太不人道了。”看准个空,急不可耐地钻出他的身下,抱着双膝躲进皇舆内侧的角落里。

玩兴正浓,挺身一扑,将意图逃跑的猎物挤在墙角,急不可耐地掀起层层堆叠地裙摆,张狂而有力在撞击声随即回响在皇舆之外……

跟在窗外的贾周脸红脖粗,虽然看惯了万岁的纵情风月,这样不顾身份的放肆举动还是头一回。古往今来只有无道昏君才会做出这么放浪不羁的事情,当今万岁的清誉怕是会因为这妖媚的“菊夫人”而毁于一旦。

皇舆停在华别院门外的两个时辰之内,帝王伤风败俗的放浪行径已经惹得朝野内外一片指指点点。

赫连皇后人在深宫,却在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个让人倒胃的消息,挥袖将桌上丰盛的果品点心打翻了一地……

“母后——”宝音连忙上前劝说,抚着母亲的胸口,“消消气,待父皇回来,女儿先去与他理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全然不顾及咱们皇室的脸面。”

皇后虚弱地撑着额角,“哀家必须狠狠惩治那个贱妇,她多在这个世界上活一天,只会让你父皇走入更深的歧途。”

“众妃嫔不是已经请奏过父皇让她入宫了吗?”

“你父皇未曾应允。”眼下那个女人已然成了她的心病。

“女儿以为,与其费力去说服父皇,不如去说服那个寡妇。哪个女人不贪图富贵?只要给她荣华富贵,许她家人高官厚禄,还怕她不跟父皇闹着要进宫?”

皇后看了眼女儿,认同的点了点头,“此话不无道理,只是需要找个合适的说客。”

“听翰皇兄说,那寡妇府上好像有个丫头,平日里两人以姐妹相称,如果能想办法让她为我们办事,这知心话出自亲近人之口想必最合适。”

毫无把握地摇了摇头,“若当真情同姐妹,想必也不是那么容易收买的。哀家以为此法行不通,还是从长计议,以免打草惊蛇。”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77章 别院芙蓉君王笑看

拓跋焘双臂一横将仅裹着面轻薄锦缎的女抱下皇舆,“菊夫人”长发流泻,紧闭着整齐而浓密的美睫,一场放纵的云雨过后,双颊娇媚的红云依旧未曾褪尽……

只可惜那副夺人心魄的模样旁人是看不到了,下车之前,帝王已提前替她扣上了那张”梨花带雨”。

拓跋焘目空一切,抱着惑主尤物阔步进了清幽而精致庭院。忽听怀的小女人娇声询问,“佛狸,望儿呢?”

低头穿过浓荫,柔声调侃道,“想叫朕的小皇看看他亲娘眼下这副轻浮孟浪的样吗?朕已经叫乳娘将孩安排在南面的厢房了。说了不要你操心,还问!”孩终究是要离开母亲的,有乳娘日夜相伴,将来也就能少些母分离的痛苦。

“担心自己的儿女是人之常情,所谓‘轻浮’还不是遭了你的蹂躏?”火辣辣的脸颊紧贴着坚实的胸口,娇嗔地嘟起嘴唇。

“该死,到成了朕的不是!”刚毅的唇角忽然划出一抹上扬的弧度,“说实在的,朕还从没这么这么放肆过……有损天德行。唉,做也做了,不提它了。”欲望闪过的一瞬间,任你平日再有德行,那时也不过是个禽兽。

“这么容易就原谅自己了?”嘲讽地眯起星眸。

“一时冲动,乱了章法。妖精!”

“一时?在我印象里你冲动了不知多少次,不是一般的禽兽!”话说对方自从在方山见到她就陷入了无止尽的冲动——要么疼她,要么伤她。

“朕不是那种容易冲动的人,自从遇到你就像撞邪了!”望着女人眉心魅惑的天眼,说不清自己究竟为什么着迷。

“很庆幸我看穿了你的面具。”当你彻底把握住一个男人的本性,他才会在你面前袒露自己。男人除了身体之外,更需要一个契合灵魂的知己。当然,没有灵魂的那种例外。

帝温柔轻笑,“罪同欺君!”

二人匆匆穿过正厅直奔卧房,亲昵而默契的说笑声久久回荡在空旷的回廊上。

“朕不久将会出巡阴山,一个人的时候要仔细自己的身体。”接过婢女送进来的衣裳,披在她半露的肩头。

扯着衣襟,无奈地撇了撇嘴角,满眼落寞地小声嘟囔,“好容易才团圆,又要走吗?”

“南方密报,刘宋天谋划出兵伐我,撤销了南豫州,归并到豫州,并任命南平王刘轹为豫州刺史。朕需率先部署好北疆的边防,以免南方战事一起而措手不及。若北线传来捷报,量那义隆小儿不敢贸然来犯我境。”一袭运筹帷幄的王者之风,转身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

顾不得穿起衣服,扑上前去自背后将他紧紧圈在怀里,樱唇紧贴着他的颈背喃喃自语,“佛狸,舍不得你走,又知道你不走不行。”

心头忽然一紧,随即漾起一片温柔的涟漪,“朕不日便回,不必担惊挂虑。朕答应回宫之前先来这华别院。”放下茶杯覆上纤纤玉手。

“该死的,我一刻都不想你离开……”将绣着团龙的衣襟紧紧攥在手心。

大手安抚着握紧的粉拳,喟然轻叹,“朕也舍不得你,怎奈江山美人如鱼与熊掌,二者不可得兼。”

“这有何不可?要不然就——带我一起去。”

惊诧地回身,“这怎么使得?一个妇道人家!”

猛得松开小手,任性地对视着微愠的狼眼,“妇道人家怎么了?我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战场。当初,楚霸王南征北战都带着他心爱的女人,何况这次只是去巡视边境。”

“朝臣工说三道四的奏本已经堆成了山,朕压都压不下去。此次若带着你出巡,怕是要落下更多的话柄。”他何尝不想,无奈,还是要以社稷大局为重,有些头疼,紧紧皱起眉心,“再说,你舍得把望儿一个人留在家里吗?”

“望儿不是有了乳娘吗?你也说了,不日便回。”不知道为什么会由着自己的性胡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在他心目的地位,“还说什么要我把心思全都铺在你身上,都是骗人的鬼话!”

依照他一贯的做法,他会痛斥这女人不明事理,甚至责打她。然而此时他开不了口,亦或他心里根本就认同她的想法。长久的分离,他比她更渴望长相厮守的机遇。伸手揽她入怀,“傻丫头,朕何尝不想你长伴君侧,只是一时想不出可行的办法。乖,给朕笑一个,又恼了?”

“你还记得战场上的‘木兰花’吗?”转忧为喜,眸闪动着雀跃的光华。

“上次只因侥幸,朕可没办法再将你送入哪位大人的军营。”木兰花已经成了巾帼英雄,暴露了女性的身份总不能再次从军出征。

“你出巡不带内侍吗?上次还带着贾周呢。”脑海隐约有了计策。

“内侍?你是说——”

“宗爱……”到目前为止,没人知道宗爱的下落。何况,宗爱的遗物,腰牌都被她全权保管着。

“有人在那场大火见过那奴才吗?”

“那是自然。正因为被大火毁了容貌,他才能顺理成章地带上面具。那副长相在宫伴驾只恐惹来闲言碎语,继而成了万岁将其秘密外放的原因。”

拓跋焘满意地点了点头,以为此计可行,“如此甚好,甚合朕心,就照夫人的意思——常侍宗爱不日随驾巡行阴山。”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78章 妒妇成堆计从心生

帝王夜宿民居,万寿宫内乱作一团。烛光忽明忽暗,影影绰绰,妒火烧的宫妃们再次汇集到了皇后的寝宫里。

赫连淑妃人还没进门,骄横的声音已刺穿了荡动的珠帘,“皇后姐姐,这,这也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听说万岁今日亲自将那贱人接到了‘华别院’,都这个时辰了还不见回来!”

左昭仪提前一步落了座,貌似平静地劝说道,“回来?呵,淑妃少安毋躁,坐下来慢慢等吧。”

“要等到什么时候?”娥眉悬挑。

皇后冷着脸,闭目坐在主位上,“急什么?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的。”

右昭仪恨得咬牙切齿,瞥了眼在身旁坐下的淑妃,“就是嘛,回来了也不会召见你我,急有个屁用?”

“沮渠妹妹,你不急吗?心里面怕是像猫爪一样!”左昭仪成心奚落,心头一酸,扬声自嘲道,“姐姐收拾了那两个狐狸精之后,万岁去年到是去过我那边一次,板凳还没坐热就带着数百亲军到河西打猎去了,从那以后每逢初一十五就只见封赏,不见人影了。”

皇后幽幽叹息,疲惫地撑着前额,“哀家到是常常见……只是,不闻不问,不阴不阳,不冷不热。”

淑妃酸溜溜地插进话来,“您就知足吧,姐姐好歹还见得着面,我啊,连根毛都挨不上!”

右昭仪凄然苦笑,“我沮渠氏啊,只当没嫁过男人!西凉亡了,万岁爷心里只惦记着我那群流亡西域的兄弟,怕是连我的模样都给忘了。”

左昭仪不知是安慰,还是成心给对方添堵,“我们这些做公主的,就是这个命。可惜你没有万岁那样英雄豪迈的兄弟为你撑腰。当初你那亲哥沮渠牧犍背着万岁的姐姐武威公主跟李氏私通,居然妄想把人家给毒死。结果怎么样——公主一封家书,咱万岁爷一怒之下嘁哩喀喳就把西凉给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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