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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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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人,慕容氏,这家伙不会是慕容复吧?满心不安,任由自己胡思乱想:慕容复有妹妹吗?王语嫣?
呸,还段誉呢——呕死了!
转头看见墙根下绑得像粽似的拓拔丕,终于接上了短路的神经:“你,你们真是我哥吗?”
“那还有假?吉儿,你吓糊涂了。我乞伏暮殳,你乞伏绛蕊,咱们兄妹乃是从前西秦的皇族。可恨我大好河山被那杂胡赫连定所夺,我一家老小历尽千辛万苦才流亡到大魏。只怪大哥一时鬼迷心窍,直欲将你送于魏国之主,妄想凭借大魏国的势力复兴我西秦,这才擅自做主跟宇兄弟退了亲。怎知你二人情深意重,你宁死不从,一气之下竟饮恨投了湖……”
“方山?”霍然起身,终于找到了这副身的故主。
“正是。哥哥派人找了又找,捞了又捞,无奈,只寻得几件衣物。”往事不堪回首,大手抹了把湿红的眼圈,“有人曾安慰我:找不到尸体,就不能断定妹妹已经死了。所以,哥哥一直当你离家出走,无时无刻不盼望着你回来的这一天……”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209章 凤飞九天龙行水底
“报——”
令旗翻飞,传令官飞也似地冲进帐来,“启禀王爷,乐平王的兵马忽然退至十里之外扎了营。”
司马楚之赫然皱起眉心,“怪事……再探!”莫非是那小妮从作梗?
照理不会。以乐平王的为人,绝不会任女人摆布。
琅琊王并不知道,乐平王营已经发生了兵变。拓拔丕被俘,目前这只军队已经改姓了“乞伏”。
宇矍整肃兵马完毕,将目光投向观望地势的乞伏暮殳,“大哥,此地正适合安营扎寨。你这东张西望的,看风水呢?”
“为兄在想,万岁爷能信咱们的话吗?人家跟乐平王毕竟是亲哥儿俩,咱们不姓拓拔,怎么着都是后的!依我看,不如先令大军潜伏起来,以便将来见了万岁,手里有个谈判的筹码。”
“哼,里外是个谋反之罪,照我说,咱干脆反了,省得成天担惊受怕。”
“反——反去哪里?投奔蠕蠕、刘宋不成?呵,大魏江山一统,今非昔比,当今万岁岂容有人拥兵割据?尤其是你我这等没落皇族,胸无大志才能活得久一点。”转身看了看坐在马背上看风景的漂亮妹妹,“还是做女人好啊!头发长见识短,刀架在脖上也不知道犯愁。”
雁落羽淡然瞄了眼天上掉下来的哥哥,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愁有什么用?命还不是攥在人家手里。”不光女人,男人又何尝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人家想怎么对你全凭一时的心情。经历了一场劫难,忽然间成熟了很多,发觉从前的自己单纯幼稚得可笑。
暮殳长舒一口气,附和道,“这话不假。咱们是功臣还是乱党,全看皇帝老的心情了。”
拓拔晃率大军连跑了一昼夜,日过正午终于下令稍事休息。手持马鞭在或躺或站的队伍间谨慎巡视,抬眼望见大老远的土堆上有个孤零零的身影。
“那是……”询问身旁的参将,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像,真的很像……
“那就是皇上派来送信的老兵。只因琅琊王营有人出了天花,所以才让他暂时远离我等兵众。”
“哦,天花……”若有所思,“带他来见本宫。”
“这……万一——”
“休要多言,照本宫的话做,去叫他。”
“喏。”迅速奔向光秃秃的土丘,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满心嫌恶,望着闷头嚼干粮的家伙吆喝,“喂,叫你呢。太爷要见你,还不快去!”
男人缓缓抬眼,轻轻叹了口气,“我累了,叫他自己来吧。”
“嘿,你个嫌命长的!跟太爷面前摆架,找死呢?”扬起马鞭就打,却被身后忽然窜出的人影攥住了腕。“哎呦,哎……”手劲儿一松,鞭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拓拔焘身向后一靠,枕着双手淡然说到:“放了他吧,不知者不怪。”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参将惶恐地望着半张皮肉焦缩的脸,嘴里喃喃自语,“面具?面具……你是皇——”
“还不错,想起来就好。这大营少有眼力比你还差的。”而事实并非如此,这样说无异于一场赌博。
“可,罪臣该如何与殿下回话?”王者归来,貌似老早就把窝占了,太殿下还蒙在鼓里呢!
“不是说了吗?想见我就叫他自己来。你下去吧。”眼下最重要的是镇定,若被对方看出一点心虚的神色,这局棋就不好下了。
参将刚走,方才出手相救的小伙就迫不及待地问出了口,“兄弟,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个等闲之辈,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然起身,与生俱来的从容与威仪,“这数日来,难得你们几个小不畏痘毒给我端水送饭——好人。好人一定有好报,我若安然渡过此劫,尔等时来运转的时候也就到了。”
“说什么好人不好人的,出门在外最重要的就是个“义”字。你前日来时,我兄弟刚挨了鞭,若非你奉送的金创药,他的小命早就没了。你到底是谁啊,总不会是皇帝老吧?”
“成者王侯败者贼,无须多问,用不了多久自然会水落石出。”
“我们能帮你什么?”笑容率真,略带自嘲,“呵,帮你也就是帮我们自己嘛!像我们这等无名小卒,除了在战场上送死,一辈都没有出头之日。”
拓拔焘思量片刻,转身之间欣然提起嘴角,“我若是谋反,尔等怕不怕?”
在不远处观望的小迎上前来,“反就反!总归是打仗,替是谁送死不是死啊?你老兄懂得多,又看得起我们这些穷当兵的,比那些将军爷爷们好多了。跟着你我们心里踏实,说不准还能混个开国元勋呢!”
“是啊,是啊……”其他几个听得热血沸腾,一股脑地拥上前来,“大家都听你的,有什么你就吩咐吧。”
昂首之间,一身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派,恰似胸有成竹,“好!”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如释重负,“本尊近日夜观天像,见云有祥瑞紫气闪耀升腾,天罡北斗下界,社稷之福,万民之幸。尔等七人自即日起改姓拓拔——”一一扫视着每一张年轻而果敢的脸,“你——拓拔天璇。你——拓拔天玑。拓拔天权,拓拔玉衡,拓拔开阳,拓拔瑶光,拓拔天枢,都记下了吗?”
“记下了!唯兄长马首是瞻!”
“尔等天生福将,不需刀兵血刃,稍后只须依我计策行事,大事可图……”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210章 尔虞我诈疑神疑鬼
听了参将的一番复述,拓拔晃心里不由打起了小鼓:真的是父皇吗?除此之外,谁人敢对他说这样的话?
接下来该怎么做?规规矩矩地俯首称臣,还是……
父皇隐在营多日,想必已有了相应的准备。
举棋不定——
搏一把!
轻挑剑眉,扬声大喝道,“尚书刘大人何在?请他代本宫去看看那狂妄之徒,什么人敢叫本宫屈尊前往见他?”这等好差事自然要派给拓拔丕放在这里的“眼睛”,他得先看清局势,才好见机行事。
刘洁接到命令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带着两名侍卫钻出临时搭建的帐篷,拖着疲惫不堪的身骂骂咧咧地冲向传说的土岗。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对着围坐在一起的士卒们大声呵斥道,“本官乃是当朝尚书,奉命前来寻个究竟,何人吃了熊心豹胆敢指使太?”
“刘大人别来无恙?”拓拔焘将半张残脸转向对方,气定神闲地捻起“狼吃羊”的棋。
声音耳熟,这身量更是一般无二,当即吓得屁滚尿流,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臣有罪!此乃太的意思,纵使借臣一万个胆,臣也不敢以下犯上。臣冤枉,望万岁明察。”
抬起头,眼底尽是嘲弄,“刘大人好眼力!一眼就认出来了。怎么,只带了这两个人?朕还一直担心有人背地里盘算着要朕的命呢。”
“忠臣不侍二主。微臣的忠心日月可鉴,断然不会抛弃君臣大义,毁了一世清名。”
“好一个忠臣!”拓拔焘笑容含混,听不出是褒是贬,“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朕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敢坐在这里。”朝身边的小们一挥手,“尚书刘洁妄断军情,致使我大军贻误战机,时下又妖言惑众,煽动谋反,人证物证俱在,速与朕拿下!”
“喏。”同声应和,当下将刘洁团团围住,“乖乖认罪!还不束手就擒?”
“对,还不束手就擒?”应“天罡七星”之邀前来围观的数百兵众皆磨拳擦掌、跃跃欲试,迅速将“反贼”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一声呼和穿破了喧闹的人群,“恕儿臣大意,不知父皇日前已御驾回营。请父皇赐儿臣治军不严之罪。”拓拔晃静观其变,挥手示意跟随左右的侍卫即刻散去。
“晃儿,何罪之有?你星夜兼程地前往救驾,朕谢你还来不及呢!”
“儿臣不敢!父皇有难孩儿本当效犬马之劳,谈什么感激,岂不折煞儿臣?”诚惶诚恐,一副谨小慎微的样。
“依为父所见,太智谋有余,单单缺少了一点魄力。”儿一见到他就像耗见了猫一样,原本神采熠熠的眸霎时就失去了光彩。他当真看不出这小想干什么吗?
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可出了鞘的宝剑却又收了回去,这孩生就缺乏“草原狼”该有的胆识。对于马背上的汉来说,死在自己儿的手里或许是一种幸运,那意味着你有了一个比自己更强悍的继承人。
“魄力?”心虚,不敢正视父亲的眼睛。
随口将问题的焦点引向了无关紧要的方向,“护驾救父乃是大义之举,何须犹豫再三?依朕的意思,应该当即启程。”
长长舒了一口气,“父皇教训的是。孩儿谨记父皇教诲。”
转向压服着反贼的“天罡煞星”,丢掉手里的石郑重地吩咐道,“玉衡、瑶光,朕命你二人小心看押此贼,待剿灭乱党之后,回朝一并问罪。天权、开阳、天枢,命你三人巡视三军代替圣躬整顿军务,天黑前启程上路。天璇,天玑尔等随侍驾前,严防刺客,不得有误!”
“臣等谨遵圣旨!”叩首写恩,各行其是。暗自庆幸,这次真就跟对了主。
“哦,晃儿,”望向忧心忡忡的儿,上前一步揽着对方的肩膀,”我父二人一别多日,朕有好多话想对你讲。一国储君当具帅才,而非将才,率兵出战之事暂且交给开阳代劳吧。此次北伐,太的表现朕甚为满意。敕令即日起跪侍驾前,代朕统帅三军,决胜千里。”
拓拔晃满心沮丧,欲哭无泪:明升暗降!顶着个“三军统帅”的虚名,却失去了实实在在的兵权。这局棋到底输在哪里?
见鬼——
琅琊王信上不是说父皇去了乐安王那里吗?
大意了!
三军易主,照计划在入夜前准时启程。烈马狂奔一夜,黎明前远远望见天边的火光。
“父皇,你看,琅琊王的大营到了。”拓拔晃乖乖收敛起爪牙,继续扮演起了孝顺儿。
帝仰视天穹上的星斗,微微摇了摇头,“不,不是那个方位,貌似在东南边。”
“莫非是丕皇叔设下的埋伏?不好!当传令三军下马息声缓行,再潜探马先行一步,前去刺探军情。”
“凡事毋须奏报,任由皇儿调遣。”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211章 皇图霸业儿女私情
太晃与诸将军纵观战局,商议对策的时候,拓拔焘的脑袋里却谋划着一盘更加复杂的棋局。思量再三,终于派“天璇星”只身出了大营。
天边泛起了晨光,归来的小将终于带回了消息,“启禀万岁,数日前琅琊王出营时曾遭到乐平王的伏击,死伤者数十人,营军医被俘至今生死未卜。”
“哪里听到的消息?”一股邪火直冲头顶,一把提起对方的衣领,“局势紧迫,军医因何无故出营?”
“此乃琅琊王亲口道来。万岁恕罪,臣官卑职浅,不便多问。”
一把推开稍显稚嫩的年轻人,“这个老混蛋!朕全当他是可托之人,谁知……”
“万岁看似有难言之隐?”嗅出对方身上浓重的焦虑。
沉默片刻,尴尬地解释道,“那军医乃是朕的故人。”
“男人?”合不拢嘴,诧异于眼前的“真龙天”竟会有这等邪门的嗜好。
拓拔焘局促地吞了口吐沫,目光若无其事地转向门外,“女人。”
“可她怎么进了军营?”
“此女本官居内廷三品,乃是朕的书女。阴差阳错,堂堂翰林摇身变成了绿林——唉,总之,一言难尽。”
“丕王爷的为人臣老早就有所耳闻。说句丧气的话,万岁心里当有个准备。”为人耿直,不善劝解之词。
“朕对不起她……”伤感霎时染红了眼圈,“为了江山社稷,朕一次又一次舍弃她。天玑,你说,朕这么做,对吗?”
“大丈夫当已社稷万民为重,于理,没什么错啊?”
“于情不忍。朕也是人——一个有血有肉,有七情欲的男人。”
“这普天之下有的是女人,将来,万岁一定会遇到合适的人。”年少不知情为何物。年方十八,还没摸过女人的手呢。
“她是个例外……”惨淡一笑,“说了你也不懂。”
“万岁怕找不到比她更漂亮的女人了?”仅凭猜测,以为对方一定是稀有罕见的人间绝色。
“比她俊秀的女多得是,朕那万寿宫里也不乏一二。不全因美色,朕说的是心,是感觉,抱着舒服,看着顺眼。”
“想不到万岁还是颗多情种!”
“好了,不说这些儿女情长的话了。如今朕只想知道她究竟是死是活?”
“依臣看,死了比活着干净。”碰上那“摧花圣手”结果可想而知了。
“最让朕头疼的正是这个。舍不得她死,也不希望她活着。明知道这是混帐的想法,还是忍不住要冒出来。“人活一世,最难的就是在人与神,私与无私,舍与得之前做出抉择。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还是不愿看到她的身上染着瑕疵。
俗人!自私!完全没有神性的影。
天,究竟是人。天生一颗贪妄之心,总幻想着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完美无缺的。或许正因为不能尽善尽美,人才之所以称之为人,若一切如意,也就成了神。他临别前曾嘱咐:要她无论如何都要等他回来;她若为了一句约定忍辱偷生,他能尽释前嫌吗?
爱是神的感情,暗合着无私与包容;而占有是什么?是求生欲望,掠夺的兽性。
他是神,这一点毫无疑问。
枕着手臂,静静等待着前方传来的消息。不久,高挑稳重的“天璇星”自军大帐飞奔而来,“启禀万岁,前方来报:那山边的篝火正是乐平王的人马。奇怪的是,营地内外均竖立着乞伏大旗,未见一面旗帜上有我拓拔龙姓。”
“乐平王营定出了大事……”八成是——兵变!“朕曾闻前秦皇族乞伏氏英勇善战,在我大魏周旋多年图谋复国。对方欲送皇女入宫与我朝联姻,朕为灭其野心回绝了他。对方求职无门,只好投在乐平王麾下。两人私交甚密,莫名其妙怎么会兵变呢?”莫名预感:难道又是她?
疑惑之时,太晃疾步进了门,“父皇,乞伏暮殳、宇矍二位将军方才派信使送来《请罪书》一封。”说着话将信跪呈御览,“信上说,情势危急请父皇恕其鲁莽犯上之罪。乐平王兴兵谋反,他二人非拼死一搏不能遏制其行。拓拔丕二人被生擒,尚被关押在军营里。二人担心乱党余孽会心存不甘,奏请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信上没提到别的什么人吗?”大局已定,让他牵挂着的只剩下那个小女人。
“没有。只说,若承蒙万岁不弃,他二人愿亲单枪匹马入营觐见,交付兵马。”
“不必那么麻烦了。后晌申时,让他二人点齐兵马,大开营门,捧帅印跪等接驾。”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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