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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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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夸张的惊讶,“大婶莫不是说,被抓获的那个黑衣人是您儿?”
“据二位的一番描述,多半是犬锹风。”
锹风?拓跋焘拾起乱丢在地上的衣物,在小丫头耳边柔声叮嘱了几句,谨慎询问,“敢问夫人可与南康公锹邻沾亲带故?”
“休提那负心人!”从牙缝里狠狠挤出几个字。
明白了。案犯果然是锹邻之,而这妇人多半不是南康公三媒聘的妻室。
雁落羽轻咬着舌尖躲入天王背后,飞快地穿起衣服。来不及系好腰带就急急火火地冲了出来,“是啊是啊,碰到那种千刀万剐的不提也罢。眼下救人要紧,锹风是奉乐平王爷之命入营刺探的吗?”
“不,不是。”妇人用力皱起眉心深刻的“川”纹,“只怪风儿生性嗔佞好斗。为报前时的一箭之仇,一早就买通了琅琊王军的小厮暗通消息。昨夜得知营几名大员皆毒腹泻,以为天赐良机,遂撇下我一人趁夜而去。”
“冤冤相报何时了?一念嗔心,即入地狱。”雁落羽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却怎么都理不清思绪。
相比之下,拓跋焘要清醒得多,本就狰狞的脸庞看上去越发浑浊:通信的小厮提前就知道司马宝胤暗下药的事?案情错综复杂,当务之急是说服三缄其口的锹风指认出透露消息的那名“小厮”。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79章 亵渎封印兄弟成仇
拓跋焘再三挽留,希望能在交谈找到更多线索。怎奈妇人去意已决,跌跌撞撞地步入了连绵秋雨。
雁落羽望着雾雨的蹒跚背影忽然有些心疼,就像看到了家久病不愈的母亲。躬身拾起掉在地上的木杖疾步追出殿外,一边跑一边喊,“大婶,等等,你的拐杖!”
浑身滴水的妇人缓缓停下脚步,转身道了谢。反复端详着一身男装的清丽佳人,推心置腹地劝说道:“听姑娘方才一口一个先生,老身不由想起诸多辛酸的陈年往事……这荒凉破败的古刹可结一时之欢,却终究不是个归宿。”扬手抹去眼角的雨水,亦或是泪水,疼惜地执起略显粗糙的小手,“天若有情天易老,月若无恨月长圆。姑娘好自为之,切莫步了我等痴傻女的后尘。”
被人冷不防说了心事,落羽尴尬地垂下眼帘,沉默良久,轻轻点了点头,“多谢大婶的一番好意。落羽知道那不是归宿,只是——只是有些舍不得……”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强留的不是缘分,是业障。”轻轻拍了拍小丫头的手背,宛然一笑,匆匆踏上了归途。
遥望着蹒跚的背影融入暗淡暮色下的凄迷烟雨,雁落羽环抱着湿漉漉的双肩犹犹豫豫地回到了佛殿。暖黄的光线照亮了惨淡的小脸,男人拆毁了倒在地上的供桌,在佛殿央燃起了一堆篝火。
“夜路湿滑,今晚怕是回不去了。”拓跋焘满怀温存迎上前去,揽住女人瑟瑟发抖的身,“把湿衣服脱下来烤烤,当心着凉。”
因为大婶刚刚的一席话,两人的心忽然像是隔着什么。女人勉强一笑,微微点了点头。
“那妇人方才与你说了些什么?”有些好奇,接过湿漉漉的白袍。
“说——”反复思量,决定隐瞒真相,“要赶去京城求乐平王帮忙救她儿,希望‘先生’能在王爷面前帮她说几句好话。”
“落羽,告诉朕,你当初因何得罪了拓跋丕,惹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你?”单单是因为当初教坊那次“有惊无险”吗?暗自揣测其或有隐情。
“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而她真的能够全盘托出吗?她确定对方不会像拓跋辰对待烟翠一样把她丢进井里溺死?
镇静——
事无利弊,关键在于出发点。同样一件事,在不合时宜的时间和场合说出来,八成会被丢进井里。而换一个角度,或许就是打开禁笼的钥匙。大婶的话与她最初的想法不谋而合:一只鸟笼,终究不是归宿,她不能再糊涂下去。
“说吧,哪怕是最不堪的结果,这里只有朕一个。”尽量让自己放轻松,前前后后翻烤着架在手臂上的衣服。
“你保证不会因此而发火,保证不会一怒之下掐死我?”低头注视着噼啪窜动的火苗,心不在焉地挑动着暗红的炭火。
“该死!究竟怎么回事?他——碰过你?”愤怒,但更多的是猜忌与恐惧。拓跋丕,你个混蛋!朕将赫连氏拱手相让,你还不满足吗?狼眼一翻,将半干的白袍狠狠丢给对方,沉声低吼,“说,你知道朕没什么耐性。”。
“我老早以前就告诉过你是‘强暴未遂’。当然不是因为这个!”皱巴着暴躁而委屈的小脸,看起来比皇帝老更不耐烦,“我没有隐瞒事实,多半是因为对方当初对我施暴时,说了一番大逆不道的话。只是因为关系到那处‘封印’,我才一直避而不谈。”
“他亵渎了那处封印?”转头之间,一抹暗影爬上了森冷的夜叉脸。
女人丰润的唇瓣抿得惨白,委屈地点了点头。
“该死!为何一直瞒着朕?”早一天知道出了这样的事,她就不会受那么多苦。
“在鹿苑时,我的确想过对你坦白。可你当时是怎么说的?说什么身为女当三烈贞,意欲自尽乃是为君解忧,若非如此,还得麻烦你下旨赐死我。我哪里还敢说?说了不等于找死吗?失身的烟翠已经被拓跋辰丢进了井里,我可不没胆量挑战你的阎王脾气!”
“你该告诉他,那是朕的封印!”愤愤埋怨,暗含几分挫败与无奈。
“根本不需要我说明,那家伙仿佛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还恐吓我说:你以为胸口的封印能拦得住本王?没有本王,哪有他的安稳江山?”
“混帐!”轰然起身,一双铁拳攥得咔咔作响,半眯的狼眼浮起一片嗜血的寒光,“欺君罔上,罪该万死!他拓跋丕自恃功高,拥兵结党,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可恶——
胆敢藐视他的权威,妄图染指他的女人,暗窥测他的江山……
是可忍孰不可忍?
咎由自取,休怪他不念手足之情!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80章 绝情轻易放下难得
夜深人静,燃烧的炭火时而发出噼噼啪啪的爆鸣声。
“奴儿,明日午后随驾回宫。”拓跋焘憋了一肚闷火,靠着毗沙门脚下的石基,懒散把玩着环佩长长的穗。
淡淡瞥了他一眼,小声嘟囔,“我才不要跟你回去呢。”
“怎么,又打算抗旨?”半真半假,显然没有生气。
“就抗旨!你的书女早进棺材了,把我弄回去做什么?何况,我好容易才找到个能喂饱肚差事,目前这个职业才能体现我的价值。”
“价值?究竟在说什么?”这丫头讲起话来依旧让人摸不着头绪,
“军队里缺少年轻力壮的军医,而我刚好合适这个职位。你待在宫里又不缺人手伺候,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根本就无所谓。”
“胡闹!女冲锋陷阵,蠕蠕会耻笑我大魏国无人!”搞不清这颗小脑袋里都装着些什么?打仗可不是看风景,一不小心就会送命。
“女人就不能为国效力了吗?当年,豆陵保太后还亲自指挥盛乐保卫战呢。何况,我只是个救助伤员的军医。”不知今后的爱情将去向何方,离开舍不得,留下不甘心。索性放下混乱的私心,去想想治国平天下的大事。她这个女人做得太失败了,还是做男人来得轻松。
“你——”起身揉了把后脑勺,轰的一声又倒了回去,“真是气煞朕了!”人家不惜舍身为国效力,连保太后都搬出来了,他能指着鼻臭骂她一顿吗?心意可嘉,可……
他会担心的!
她若当真上了战场,他焉能安安稳稳地坐镇军?不焦虑得发疯才怪!还说什么为国效力,分明是为国添乱!
“我为了你的宝贝江山连命都不要了,你不高兴,还生我的气?”手里的小木棍用力搅动着赤红的木炭。轻轻抬眼,一副嫌恶的口气。
“朕是怕你出危险!”嗔目大喝,急躁的口气暴露了内心的脆弱。深吸一口气,竭力克制着濒临崩溃的情绪,“朕害怕失去你……从前,朕从没害怕过什么,可自从有了你,朕的心越来越脆弱。朕不需要军医!即使需要也可以在市井间张榜招募。朕只要你安安稳稳地待在宫里等朕凯旋归来。朕要的是个念想,一个让朕归心似箭的女人。”
“可……”
“别说了!朕已经决定了——明日一早随驾还宫!”
“别打断我,听我说完!”看见对方的薄唇微微动了动,将手里的木棍狠狠丢进火堆,“待在宫里就很安全吗?你知道,宫里那些揣着暗箭的女人比明刀明枪的柔然蠕蠕可怕得多。或许等不到你凯旋归来,我就被那群妖精生吞活剥了!”
“朕贬了德妃。”一只手疲惫地撑着前额,带着些许歉意,“朕知道,是她指使太医拖延你的病情。原谅朕,朕没想到她会……”
“她很爱你,你该好好珍惜。”英雄多情,怪不得女人。若非爱入骨髓,何须明争暗斗,你争我夺?
“高欢儿太让朕失望了。朕予她‘德妃’之位,是想她能谨守妇德,辅助皇后治理后宫。谁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结果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皇宫里只有一个男人,所有的女人都想将他占为己有。没有哪个女人会为一个‘德妃’的虚名而克制贪婪的欲望,相反权利纵容了欲望。女人真正想要的是爱情,你给的尊贵头衔仅仅被看成爱情的一种形式,本质上跟一盒胭脂没什么差别。”
男人暗暗吞着吐沫,低头深思,“如此说来,是朕错了……”
“人性贪婪,爱与占有常常是相伴而生的。你想让天下的女都爱上你,却忘了每一颗心在付出的同时都渴望着占有。究其根源,身为万女之夫的你才是制造杀戮的罪魁祸首。”
“你呢?是不是也想过将朕据为己有?”
“你属于天下,谁都不要妄想占有你。除却女人,还有财富、领土,太多太多的欲望束缚着你,面对一盘注定会输掉棋局,最好的办法就是不下。就像你说的,若想不输,唯有不赌。所以,放了我,容我解脱。”
“朕不知道,朕的一片痴心会让你这么痛苦。”
“的确很痛苦。我受够了,心好痛,痴情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佛说:凡受皆苦。既然一切情绪都是痛苦,爱情自然也不例外。痛苦,正说明你得到了,为什么要逃避呢?因为不能占有,所以就急着逃走,这恰恰说明你比任何人都执著于占有。朕以为,因畏惧而放弃并不比因嗔恨而争斗高明,说什么涅槃解脱——你敢说你此时心如止水吗?”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81章 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我……我……”雁落羽半张着嘴唇,一时间被问得哑口无言。
她真能“心如止水”吗?
烧纸哄鬼啦!
正像那家伙所说,害怕得不到,就干脆放弃了争取。逃避,多半是没有勇气面对她不希望看到的结果。
没有尝试之前,“得”是虚妄,“得不到”亦是虚妄。高欢儿被“得”念蒙蔽,选择了争斗;她被“失”念蒙蔽,选择了逃脱。
卡莉说,火宅之觅法王。法王即“真”。看穿了得与失,人才能拨开障目的浮云,认清自己的真正目的。也只有放下了得与失,才能控制自身的情绪,守住自己的心。
她太想爱了——爱即是“真”。不愿付出,是怕一无所得。
如此说来,并非真爱难得,多半是局人被得失困惑。爱情来过,只是被怨恨与恐惧埋没了。
“怎么,被朕说得无言以对了?”男人温柔的语调取代了逐渐升温的争吵,“落羽,不需任何语言,朕知道你在乎朕。”撑起身向女人身边挪了挪,轻轻执起冰凉的小手,“可你为什么不懂朕的心?”
因对方的一句问话,跳槽想起童安格,随口唱了起来,“怕自己不能负担对你的深情,所以不敢靠你太近……”嘲讽苦笑,“呵,这首歌简直像是为你我量身定做的。佛狸,不要怪我不懂你的心,要看清一个让人捉摸不定的男人,没有想象那么容易。”二十世纪末的许多抒情老歌太深刻了。男人像云,像迷,又像梦;女人像雾,像雨,又像风。唯恐良宵苦短、曲终人散,却在为猜来猜去、是非对错浪费时间。
得失聚散皆虚妄,真爱就在心里。不生不灭,不净不垢,不增不减,也就无所谓见与不见,念与不念……
“朕也看不清,朕怕,所以若即若离。篡逆的刀锋藏在暗处伺机而动。身为帝王,朕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望着女人如烟的美睫,轻柔安抚着瘦削的脊背,“以后再不会了。落羽,随朕回宫。”
小手捧起疤痕嶙峋的夜叉脸,望着温情诱惑的深眸,“好吧,我承认自己放不下。可我还是不会跟你回去,皇宫对于我来说就像是地狱。我没有党羽,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去跟一群智商超群的女人勾心斗角,我情愿用另外一种方式爱你。也许我会死在战场上,或许那才是爱情最美丽的结局……”
猛然握住贴在颊上的小手,一阵头晕,“不,朕不准!朕不需要你用这么残忍方式证明爱情。朕只要你安安稳稳地守在龙榻旁,该死的,你明白吗?”
“那样,很残忍吗?比眼看着你临幸他人还残忍?我知道不能阻止你,也不该阻止你。我甚至体谅了你的苦衷,体谅了那群女人的不易。我只希望你别这么残忍,给我留一点爱的空间。我在天边,心就在你身边,不会变,永远都不会变。”
犹犹豫豫地放开手,忽然有一点点动摇,“真的?红尘两望,就像《伽蓝雨》里的那双恋人一样?”面对女人的决绝,一时间红了眼眶,“皇宫的确不是爱情的温床,离朕越近越容易受伤……”
挺身直视那双忧伤的眸,扬手环住他的颈,“佛狸,不必伤心。我就在这里,在你的军营里,尽我所有为你效命。”泪雨下诧然绽开了梨花,故意拿出一副俏皮的口气,“大男人哭什么哭?有没有搞错啊!小气鬼,你不就是担心我勾搭别的男人折了你的颜面吗?”
“胡扯!”揉了揉微红的眼圈,轻轻在她脸上给了一巴掌,“朕只是舍不得,跟别的男人有什么关系?”她就在他眼皮底下,只要他想,随时可以见到她。而相对于皇宫,这里的确比较安全。
“是吗?那我可看准机会找人嫁了。”娇嗔地嘟起粉嫩透亮的小嘴,整个人陷在他燥热的怀抱里。
“怕是没你说得那么容易,朕想象不出什么人敢要你。”招惹她的人杀无赦!对于专属独享的东西,他一向这么小气。抛开爱情不提,即使是被帝王丢弃的东西,也不意味着别人可以随便拿来用。何况,眼下不是丢弃,不过是将闸笼里的鹿儿,放归草原。
然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论在哪儿都是他的!
女人笑容嘲讽,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呀!成亲之外还有一种见不得光的形式叫做偷情,你能无时无刻都派人盯着我吗?你可以阻止我嫁给某人,能阻止我心里念着某人吗?除非一个人愿意为心里的那个人控制自己,不然谁也无法阻止其离经叛道的行径。”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82章 念念如梦转瞬成空
雨停了,殿檐的蛛网上挂满了细密的水滴。天色依旧阴霾,一觉醒来已是清晨。
殿外的马儿时而发出噗噗的喘鸣,檐下的雏燕喳喳地唤着觅食的母亲。石阶上的青草翠色欲滴,明镜的水坑晃动着厚重的云影。
雁落羽窃窃抬眼,聆听着沉着的呼吸。男人搏动的血脉弹动着贴在颈间的脸颊,温热的大掌勾着纤弱的腰身。
轻轻支起上身,生怕吵醒熟睡的帝王。下巴刚一离开汗涔涔的肩窝,就被来自脑后的大手压回肩膀,“难得清静,乖,多睡一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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