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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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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变的!”云鬟散乱,珠花乱坠,幽深的瞳孔看上去空洞而怪异。
“娘娘,你喝醉了。万岁今儿不来,明儿或许就来了,娘娘早些安歇,别哭坏了眼睛。”赶忙上前抚慰,搀扶对方躺下。
怅然所失,缓缓趴伏在榻上,咬着被角隐忍抽噎,“不会来了……不会再来了……”忽然坐起身,双眼圆睁,发疯似地扯着贞贤的衣领,“宗爱会不会认出那些和尚?速派人去庙里,不能,不能留下一个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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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影窈姹漪人家*
《春怨诗》,乐府。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115章 箩盛香囊自制彩绳
各宫各院的大门上陆陆续续挂上了艾草、菖蒲、石榴、胡蒜。雁落羽问过宗爱才知道,原来是传说的端午节到了。
她这个假洋鬼最早知道“端午”是因为“多啦A梦”的鲤鱼旗,那时候她还很小,错把端午节当成了日本的传统节日。后来父亲告诉她,端午节最早是咱们国的传统,赛龙舟,吃粽,手腕上还要系上五色丝线拧成的端午绳。
不知道国人具体是怎么过端午节的,也挂鲤鱼旗吗?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日本人也挂艾草菖蒲绑成的“蒲剑”。
身居异国,她对端午节最直接的印象来自一部叫做《青蛇》的华语电影。小青喝了雄黄酒,现出了蛇形,满池的荷花都变成了墨绿色,看上去阴森而诡异。
如今,因为宗爱派人送来的一壶雄黄酒,又想起了那部她最初看不太懂又恶评如潮的古董电影。
偶然在席乔政乱堆的书柜里翻到一本同名小说,当然比那本什么什么皇帝好看得多。说不出来什么感觉,总之,心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隔疼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人困惑,妖困惑,连佛也困惑……
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枺缍R柳斜。白素贞说:“小青,我白来世上一趟,一事无成。半生误我是痴情,你永远不要重蹈覆辙。切忌!” 小青说:“幸好我把他杀了,让他没机会再遇上另一个新欢。” ——《青蛇》李碧华
从来就讨厌许仙,从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就讨厌,没来由的讨厌!觉得那人若生在现代,大概就是个西装革履、出身名门、满口仁义道德的虚伪公。唯一拿的出手的,也就是那一点点微薄的善良之心,且还三心二意左右摇晃。若是她,也会把他杀了,不知道白素贞为什么死心塌地的对他……
碧空如洗,大群皇皇女身后背着“艾虎“在御苑的百鸟林间扎堆斗草,三宫院的嫔妃们争相给他们唯一的丈夫送上装着白芷、川芎、芩草、排草、山奈、甘松等香料的荷包。
针针线线密密缝,花花绿绿片片情。无奈拓跋焘对此早已感到麻木和厌倦,吩咐内侍们抬走满框的锦绣香囊,吃了几口撒了桂花蜜的粟糕,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寝殿。
高欢儿紧随而去,她实在没办法跟那些庸脂俗粉打成一群。扬手推了推头上简单的珠花,步上安乐殿寂静的环廊。
“小奴给德妃娘娘请安!”宗爱手把拂尘,带着一脸敷衍的假笑躬身一拜。
“烦劳公公通报。”脱出插在袖管的玉手,取出一枚榛大的东珠塞进对方手。
宗爱藏起了宝贝,疾步入殿,随便打了个转身便返回了殿外,“陛下说身不是,谁也不见。娘娘走好,小奴恭送娘娘。”宫墙对面琴声一响,若非战鼓惊天,谁也叫不动发呆的皇上。可怜这痴情汉为了脸上那张面具,空有一腔相思却始终没有胆量见对方。
唉!里外就是一张面具,该他摘下来的时候他怕摘,需要带的时候又怕带——男人啊,究竟是为了面具还是面?
拓跋焘觉得今日墙外的曲调格外然娴静,困惑于对方究竟是依照哪家的曲谱。琴声百转千回,指尖恰似拨动着一颗情思婉转的女儿心。怎奈大音希声,只弹了几弦就停了下来。
他并不知道,满心春愁的小女人还在为那壶绿了一池荷花的“雄黄酒”纠结,弹的乃是《青蛇》主题曲《流光飞舞》的前奏,后面的曲调不太适合用古琴,无关什么希声不希声。
雁落羽一时走神,原本想着许仙的脑袋居然浮现出隔壁那张不可一世的脸。那家伙不像许仙,到像是法海,满脑袋肮脏可耻的念头还非要把自己伪装得跟圣人一样。和尚就是和尚,无非也是人;皇上就是皇上,除却一身玄袍跟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
好色,冲动,多疑,小气……
见鬼!好端端的研究他干嘛?长时间阴阳失调,想男人想疯了?
记得上一个端午节,席乔政刚巧没事可忙,就把她从倪凯的眼皮底下接了出来。两人坐在大屋里相对无话,对方闷头编了根五色线系在她腕上。她觉得难看,死活不要带,对方狼眼一翻险些掐死她。
过去的一切就像是链接在记忆里的索引,碰巧撞上就会半点不漏地跳出来。身处逆境时常常问自己,那样一个混蛋值得你为他牵肠挂肚吗?为什么要执着地找下去?忘了他不好吗?
她渐渐开始相信从前的一切不过是场梦,眼下的一切才是真的。
从幔帐的穗上拆下花红柳绿的五色线,倚在窗下闷头编起了五彩绳,严格的说,她这根“端午绳”根本就不合格,席乔政那根难看的才符合五行的颜色——赤、绿、黑、白、黄。
人在拥有的时候往往不懂得珍惜,不看、不喜欢,好歹有人耐着性为你做。现在终于没人搭理你了,动手做个冒牌货安慰一下自己。正是宗爱常挂在嘴边数落她的那句话:你呀,身在福不知福!
曹操总是禁不住人念叨,窗外的脚步声划破了午前的寂静,不是别人,正是宗爱。
“公公有事吗?”
“奉万岁旨意,给姑娘送些新蒸的粟糕。”说着话,把食盒放在了桌上,望着女人手里的端午彩绳熟络地调侃道,“呦,姑娘这是描花呢?这颜色也太离谱了!”
“只有这些。喏——”小手指了指藏书阁两旁的幔帐。
“我的小祖宗,你要丝线只管告诉咱家。这要是让万岁看见,还以为咱家慢待了姑娘。”
“我只是随便编来玩的,闲得无聊,未必会带。”扯开一脸傻笑,用力拉紧绳尾端的活结。
“对了,咱家还有件重要的事要求你。”兜了个圈,顺利切入主题,“太乐署的伶人昨夜演戏时被皇后赏了板。说好了今儿再给德妃娘娘演一场,可其的几个伶人今早愣是爬不起来了。原本想让咱家呈报皇上恩准推迟几天,怎奈咱家话还没出口,皇上竟说今晚小戏开场时,要去德妃处作陪。配角到是好凑,可这主角人选真是难煞咱家。忽然想起姑娘通晓音律,救场如救火,可否请姑娘出马帮帮忙啊?”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116章 煌煌伉俪凄凄越女
“今夕何夕兮,搴舟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雁落羽坑坑巴巴地念完了一遍歌词,个别的字不认识,看了看宗爱从太乐署请来的美“男”教授,敛眉问道:“这就是歌剧的唱词?”
“正是。此乃《越女歌》,故事是说鄂君皙泛舟河,打桨的越女爱慕他,用越语唱了一首歌,鄂君请人用楚语翻译,就是这首美丽的情诗。传闻鄂君在听懂了这首歌,明白了越女的心之后,就微笑着把她带了回去。”说着,从衣襟里掏出一大篇“宫商角徵羽”。
雁落羽的小脑袋迅速组合着一堆不相干的细节:《越女歌》——《越人歌》?
是不是《夜宴》里的那个?
眼前迅速闪过吴彦祖脸上的面具……
哎,道具就是道具,相对于佛狸那副“梨花带雨”也太不精致了。“吴鸾”那张面具就像是破报纸糊的,而佛狸的面具更像是日本木雕的“能面”,精致,只不过没有细致勾画过眉眼。
不禁怀疑日本那种曲调怪异的“能戏”也是剽窃国的东西。让人震惊的是日本人居然能够完整的保留下来。十二岁那年,父亲带她回台湾寻根,顺便路过日本,在那里参观了许多漂亮的唐代建筑,她一度很着迷,弄来弄去都是国人换掉的“旧家具”。
“这谱?”教授焦急地打量着那双空洞茫然的大眼睛。
“呃?”梦游太虚的灵魂瞬间落回了身体,“不用看了,我记得这首歌。”梦境和现实错位剪接,一时忘了那只是电影音乐人根据自己的感觉杜撰的。忽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面具呢——梨花带雨?”
“万岁有旨,演出悲戏的伶人一律不许带面具,务必真情落泪。否则——”
“否则我就不演了!教授忘了,落羽不是伶人,而是个奚官女奴。”她才不要站在台上让那个“德妃娘娘”当风景观光呢!相反,她倒是很想看看那个暴君在其他女人面前是副什么模样,尤其是在那个堪称极品的德妃面前。
墙外的琴声整日未曾响起,晚饭之后,拓跋焘带了三两名内侍直奔德妃宫里。之所以答应来此陪对方看戏,是对那晚失约的补偿。听宗爱说,高欢儿喝醉了酒,哭了整整一晚上。
雁落羽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对着铜镜回忆周迅那段提线木偶似的表演。那些带着面具的伶人半死不活,毫无生气,每一个动作都被分解定格。她受不了那种艺术风格,或者,她没有那么高深的审美修养,索性设计了几个自己喜欢的舞蹈动作。
读女校的时候,古典芭蕾属于必修课,在母亲眼里女孩不学芭蕾等同于道德修养有残疾, 虽然没有作为特长的潜力,对她的要求却一向很严格。在西蒙佛雷泽,她终于扔掉了见鬼的舞鞋,只在开心的时候跳舞,赤脚,用肢体的语言真诚地、自然地抒发内心的情感,就像现代舞先驱伊莎贝拉邓肯说的那样,把舞蹈作为灵魂的语言。
感谢老天没让她梦回唐朝,她要是变成了一个美丽非凡的胖姑娘该如何掂起脚尖?
现实版的“夜宴”即将开场,将那张勒索来的“梨花带雨”带在脸上,绑带穿入长发间打了个活结。换了一身轻薄的襦裤短袍透过侧门的缝隙向最显要的位置张望——
德妃?那个就是德妃吗?一身打扮活像是被“蒙毅将军”拐跑的韩国公主。娇媚动人,尤其是那双很东方的狐媚眼睛,细长,很薄的单眼皮。相比之下,皇后那张典型的蒙古大饼脸就显得过于浮肿。
开场的搞笑小节目,看起来并不怎么好笑,不晓得那些宫女怎么那么开心。
忽然听到宗爱高亢而阴柔的嗓音,姗姗来迟的“风流暴君”终于走进了大殿。脚步声急促而杂乱,跟着演出的人群一起涌出后场俯首跪拜,然而皇上是不会在意他们这些小角色的,对方眼里只有那个“神话美女”。
怯怯抬眼,小心翼翼地瞄向对方,不由一愣:那家伙怎么也带着一副面具?金光闪闪,精致而华丽,总不会是打算客串演出吧?
眼看着风流天柔声唤着高妃,眉目含情,小心翼翼地扶起对方,雁落羽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起来那家伙只有对她才大呼小叫的,对着真正的“心肝宝贝”温柔得不像话。
难得宗爱还替他撒谎,说什么他心里最在意的是她。都是些鬼话!怎奈,她还是信了。
一双鸳鸯伉俪在主位上推杯换盏,带队的教授疾步冲进后场,安排她上台表演。心情忽然像作歌的越女一样惴惴不安,原来等级和身份是不可逾越的……
带着久违的“梨花带雨”登上前台,怪异的鼓乐声响起,无从应和,顿时傻了眼。忽然明白,她和这里的人是不一样的,一个陌生人,被迫搁浅在神话一般的时代。
拓跋焘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居然又在万寿宫里见到了“梨花带雨”。
好大的胆,竟敢公然藐视圣旨?赫然沉下脸色……
看在德妃雅兴正浓的份上,强压着一腔怒火,暗暗告诫自己:忍,演出结束后,定要将这贱人丢进太液池喂鱼!
鼓乐响了半晌,站在殿宇央的女却一个字也没唱。教授慌了神,生怕脸色阴沉的万岁怒而问罪,赶忙叫鼓乐停了下来。
空气骤然凝结,四下鸦雀无声。窒息之时,女人忽然唱了起来,当然,是《夜宴》里周迅的版本。不同的是,配合着婉转天音的,轻盈柔软到令人难以置信的舞姿。
跳跃,鹿儿一样轻盈;翻转,鹰隼一般矫健;伸展,宛如魅惑的灵蛇;蜷缩,恰似沉睡的莲……
好一个“梨花带雨”——
乱花迷人眼,烟雨沁人心!
黄金面具下的眼神如痴如醉,拓跋焘很庆幸自己没有提前下达那道将其溺死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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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面*
在日本的传统化,最神秘最古老的当属能乐。能乐的表演,分直面(即不戴能面)和戴能面两种。通常只有主角才戴能面。能面由桧木雕刻而成,不少已有五百年的历史。能面的独特之处在于兼有“悲哀与微笑两种截然相反的表情”。有的能面看似微笑,眼角却如泣如诉;有的能面看似悲伤,唇边却漾出一丝平和的笑意。兼具悲喜的能面扩大了能乐师的表演空间。
能乐的共同之处是展现人与鬼神的对话。能面包括男性灵面、女性灵面。男性灵面表现的灵有战死沙场的武士之灵,也有生前犯杀生之罪的猎户、渔夫之灵等。女性灵面表现的多是因嫉妒狂乱而死的怨女之灵。
为情爱所困、抑郁而终的女孩受到诅咒,变成蛇身的少妇,在战争捐躯武士的亡灵,还有狮神、菊花神等诸多鬼神,都是能乐的主角。因此,能乐又被称为“幽玄的艺术”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117章 赐浴兰汤薄情春恨
伶人凄绝的清唱如飘渺的轻纱,荡漾着无尽的诱魊。
情触敏锐的高欢儿瞬间察觉到黄金面具下细微的神情变化。初时的阴鸷一扫而空,化作由衷地惊叹与赞赏,深邃的眸愈渐沉黑,弥漫着徐徐升温的情慾。
殿下伶人轻歌曼舞,恰似天娥仙;座上君王早已神魂颠倒,如痴如醉。下意识地将那副娇弱婉转的身与意识里的某个形象重合——
是她吗?
像,像极了!
呵,他那骄傲的奴儿又怎么会跑到德妃的寝宫里登台献艺?
沉睡已久的欲望被充耳的靡靡之音唤醒:他要这舞姬!或许是上天赐给他的一份慰藉,这伶人像极了宫墙对面与他咫尺天涯的“书女”。
歌到一半,轻舒玉臂的雁落羽被途离席,徐徐迎上前来的“面具男”弄得舌头打结,一时忘了词。绛唇微张,望着霸气逼人的高大身影,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大步。
浓黑的深眸掠过女人脸上的“梨花带雨”,近距离打量着被他逼得无路可退的柔美女,弯曲的指背划过白皙细腻的颈,隐隐看到青黄淡紫的瘀伤。
唇角轻提,窃喜……
“常侍!”
“在。”宗爱一脸谄媚,迎上前来。
“佩兰香汤,赐浴神泉殿。”原想上前问问她的名字,现在看来不用了。小女人此番轻歌曼舞算是讨好他吗?
他早该想到,除了她还有谁会带这张面具?
该死!为什么总与他作对?而他又偏偏不忍伤她,“刁奴儿,公然违抗朕,你要为这张面具付出代价。”想她,耐不住心底泛滥的思念,他要好好地教训她……
雁落羽心口微微一紧,隐隐为对方言语间暧昧的挑逗而伤心:这家伙真不愧为一匹种马,见一个爱一个,方才与那高娘娘推杯换盏,一转眼的功夫就确定新目标了?认定自己带着面具,对方大概认不出她。没有谢恩,也不想对方知道是她。
两张面具相对而立,这个天底下哪里还有真心?目光下意识地扫过脸色发青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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