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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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蚴俟
车轮滚滚,驿路颠簸,望着昏睡在身边的女,心起伏跌宕:这女当真是狐仙变得吗?这样几次三番的折腾,始终未能伤其性命。记得在方山大营第一次近前给她送衣裳的时候,他可是亲眼见她未着寸缕,周身只披了张带血的狐皮。
一副娇弱的身架貌似一阵西北风就能吹跨,骨里那股机敏、刚强尤其让人过目不忘,别说是万岁动心,就连他这等不是人的东西都为她跑断了肠。
如果他是个男人,也会喜欢上她吧?
而她若真是个狐仙该有多好,或许可传个仙方使他那断根重生?
释然一笑,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绝世红颜自当匹配英雄贵胄,他只要个懂得疼人的寻常女也就死而无憾了。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112章 帝后对峙变态高邻
天色渐晚,宗爱却还没回来。
独坐在安乐宫里的拓跋焘终于失去了耐性,气急败坏地冲进坤宁宫,指着皇后的鼻一通臭骂。
赫连皇后满腹委屈的跪在地上,堆叠在地上的朱红凤氅仿佛幽深血海翻着惊涛骇浪,“上有国法,下有宫规,人证物证俱在,臣妾按律法办事,谁料竟惹得皇上大动肝火。”
拓跋焘猛一弓腰,金光闪闪的面具背后射出两道寒光,迎着女人微扬的脸庞低声咆哮,“国法?宫规?皇后可见过写在刑苑照壁上的那个“灋”(法)字?“灋”有三部,先有“氵”(水),其含义是把罪者置于水随流漂去,这水是刑具;其次是“廌”,是貌似牛、羊、鹿、熊的独角兽,“廌”意味着以犀利的独角将不平者触而去之, 再次是“去”,上古去字前者为矢,后者为弓,意为用弓矢射杀,夺其性命。皇后以为法度是什么?法乃铮铮利器,不是写在纸上的道理,乃是刑具!朕给你使用刑具的权利,你却用它来对付朕?
那好,朕就收回它……”
“陛下!臣妾只是用它惩戒那贱婢,从未敢使其束缚陛下。”大惊失色,赶忙伏地澄清。
“朕不要她死,皇后听明白了吗?朕不愿看见你拿着刑具对着她。”
“可她——”
“不守妇道,引诱山王是吧?”砰的一声拍在案头,“朕再告诉你一次,雁落羽是朕的女奴,不日将擢升为书女,她不是朕的嫔妃,往后休要再以‘妇道’长短论罪。你听明白了?”
“可她——”
“皇后的话太多了!“暴睁的狼眼骤然眯成一条缝,张扬传送着危险的讯息。
强忍着满腹牢骚,无可奈何地叩首称罪,轻声抽噎,“臣妾——知错了。”
颠簸一路,满腹委屈的小女人在途就醒了过来。听宗爱说,下旨缢杀她的人是皇后,不是那个暴君。对方还让她看了怀里的圣旨,上面虽然没写明勿杀雁落羽,但其不言而喻的深意,但凡长点脑的都能明白。
跟随宗爱回到安乐殿时,恰逢万岁不在宫。“公公,多谢你大老远赶来鹿苑救我。还差点连累你途遇险,真是过意不去。往后若有能用到落羽的地方,落羽一定不遗余力。”
“咱家只是个跑腿的,雁姑娘要谢就谢万岁,若不是万岁挂着你,你这小命早就折了几百次了。”自作主张将女人安排在御花园临水的厢房。上次见到女人重伤半死的样,万岁已经疯过一次了,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让他老人家再受那样的刺激,“这惊鸿轩乃是陛下甚为喜爱的一间书房,雁姑娘身为御前书女住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了。此处虽处御花园,与安乐殿只有一墙之隔,说句玩笑话,姑娘若是思念万岁,跺跺脚陛下就知道你的心思了。”
“公公以为,落羽会思念万岁吗?”每次都是这样,想恨又恨不起来。
“哟,姑娘不想万岁,还能想咱家不成?那天一早,还让咱家撞见——”
“哎!”赶忙捂住对方的嘴,“求求公公,千万不要乱说。万一被人听到,会被人家笑话的。”
宗爱被这微凉的小手弄得飘飘欲仙,微微红了脸,瞬间找回了常态,“傻丫头啊,谁笑话?羡慕还羡慕不过来呢!”
“羡慕?我看是嫉妒吧?一不小心小命就没了。”忽然觉得自己很命大,仿佛每次到了关键时刻,这位反复无常的暴君总是第一时间冲出来救她。跟在宗爱身后跨入惊鸿轩的大门,随口问道,“公公,你觉得万岁是个什么样的人?”
“呵,难说,那得看对谁。”谨慎早已成了习惯,不在任何人面前留下把柄。
“私下里无所避讳,我觉得万岁神经兮兮的,一会儿阴一会儿阳,反复无常。跟这种人呆在一起真的很可怕。”长叹一声,拖着虚软的身落寞地靠在门框上,“跟他在一起会做噩梦,前一分钟还喜笑颜开,后一分钟就恨不能一刀把你杀了。总之两个字——变态!”
“变态?”宗爱第一次听说这词,但也能字面意思上推测出几分,“就是脱离常态?”
“呵呵,”被对方那一脸困惑弄得忍不住发笑,即使脖上有伤笑不出声来,“就像蝴蝶那样,前一天还是个虫,第二天早晨就长翅膀飞了。”不太恰当的比喻,却是自然科学对“变态”的直观解释,“就像你说的,脱离了寻常的状态,跟普通人不一样。”
宗爱回望一眼,坐在柱下的胡床上,沉默片刻,唉声叹气的开了口,“你我皆是万岁身边的人,这其的原因,咱家原本该告诉你。可这宫里的第一条规矩就是不准在背后说陛下和娘娘们的是非。不该看见的时候当瞎,不该说话的时候装哑巴。你往后得天天对着万岁他老人家,什么事儿能瞒得住你啊?你只要记住,万岁他心里最疼你,其他的,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113章 欲似池水情似月光
玉盘的清影自夜空落下湖面,溅起一地银光。水光潋滟,在廊榭的墙壁上晃动着一面幽兰的情网。
四月末,端午将近,晚餐难得附带一个清香甜软的粽。雁落羽却只喝了桂花粥,随手将稀有的甜点丢进了池塘。
呱呱——
缠绵抱对的青蛙发出了强烈抗议,大叫几声愤愤游向对岸。
一时间有些后悔,心里暗暗埋怨自己:小气,干嘛跟吃的东西过不去?
如果是当初,她八成会在第一时间吃掉这枚粽。可如今,她一看见米糕之类的东西就会条件反射似地联想到“德妃娘娘”送去鹿苑的食盒。虽然没有见过对方,仅凭感觉也能猜到对方不是个寻常角色。诗写得好,饭做得好,估计人长得也很漂亮,如果她是个男人,大概也会缴枪投降吧?
她来的那个年代,人们常说: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先得栓住他的胃,一想起某男当日那副贪吃的样,恨不得冲上去踹那家伙几脚。
为什么男人对女人就这么不厌其烦呢?在一比一万的比例之下,真的有爱情吗?
或许爱情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卡莉说:爱神被湿婆的神眼烧成了灰烬!她试着用心感受,遗憾的是接受不到信号。
残樱落雪,尖荷顶绿,指尖轻轻滑过颈前淤紫的勒痕,轻轻吞下的唾液,润滑着喉间的痛涩。泪腺日益发达,涨满了浮上心头的暗伤。忽然觉得,人生就像是浮在水上的落花,全然不知因缘的流水会将你推到哪儿?
也许,在湖心最耀眼的地方承袭那缕慷慨的月光;也许,陷入黑暗而污淖的沟渠……
死亡,无疑是每一条轨迹的终点,不同的是选择——唯有在飘下枝头的那一刻认清自己的心。
冷禁在鹿苑里的日,曾无数次问自己,要那缕月光,还是要那片寂寞,即使那月光照着上万枚花朵。
暗夜里常常闭目冥思,尝试着使超脱身体的意念自头顶泻下。某一日,卡莉终于在诡异的黑暗现身,告诉她,破坏即是创造,善与恶没有分水岭,她被执着的善念蒙蔽了眼睛!
披着月光的落花绚烂耀眼,同时也意味着危机四伏;而藏在黑暗之花朵就会安全吗?
要了她的那个男人是上万名女的丈夫,是这宫里的唯一,那上万名女人的背后都藏着一个卡莉,都具备让那个男人拿起屠刀的能力。
若执着的善良坚决不允许你拿起屠刀,或许也该去寻求让他放下武器的能力,而想要操纵“湿婆”的意志还要依靠卡莉。
花儿已经落在了这片水塘里,逃不去,不能选择的才是命运。
起初,她一直纠结于那缕月光——帝王稀有而空虚的爱情。而那片过于耀眼的光芒却遮蔽了杀戮背后最实质的东西。主宰命运的不是光与暗,恰恰是沉静得让人忽略掉的“池水”——欲望,具象为安乐殿里的那张御榻。
女人妒忌的本质不是情,是欲!对爱情的失落感,不过是欲望得不到满足的附带效应。如果你是一朵樱,即使落进了黑暗,只要沾上这池塘里的水,一样会被重重危机包围,那只会使你更快得枯萎。
感谢老天,她侥幸躲过了一场又一场杀戮,这深宫里的争斗已经到了不择手段,丧心病狂的地步。骨里的清高依旧不允许她刻意讨他的欢心,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她不屑取悦她不爱的人;不同的是,她终究对现实做出了妥协,不会再抗拒,为了安稳地活下去,她愿意躲进那只禁笼里。
拓跋焘回宫之后,听宗爱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路上发生的事情。想起来不禁有些后怕,实在没料到居然有人提前设下埋伏,妄图拦截圣旨。
扫视四下,始终未见那让他牵肠挂肚的人儿,一把扣住宗爱的手腕,“人呢?可曾救下?”
“万岁放心,雁姑娘吉人天相,有惊无险,小奴擅作主张将人安置在了惊鸿轩。”
“怎么,担心朕这张脸会吓到她?”脸色骤变,神经十二分敏感。
对方砰的一声跪在地上,“万岁息怒,万岁误会了小奴。雁姑娘是在绞缢时被小奴救下的,颈上受了伤,奴才怕陛下看了心疼才……”稍与事实不符,他总不能告诉主,自己去晚了。
“行了行了,起来吧。今日算你大功一件,月钱加倍。朕从皇后那儿出来时,碰到专程候驾的高妃,答应了晚上去看她。”下意识地瞄了眼高悬在院墙上的圆月,“时候不早了,就劳你再跑一趟,只说朕累了,此时已就寝,改日有空再去看她。”
“诺。”应了一声,躬身退出殿门。此时就寝?恐怕要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了。小佳人不过一墙之隔,万岁这心里怕是如同装进了蚂蚁,爬来爬去,又疼又痒,怎么睡得着啊?
不出所料,拓跋焘老早倒在了御榻上,辗转反侧,时不时唉声叹气。躁动的心已经跳过了宫墙,嘴里却在不停地抱怨自己没骨气。她若得知他的脸变成了这幅见鬼的样,会有什么反应?是嘲笑他自食其果,还是忙着退避三舍?
往日的骄傲因为灼烧的伤疤而消失殆尽,越是在乎,就越是没有面对的勇气……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114章 夜半操琴隔墙知音
“惊鸿临水筑,皓月坠寒池。”下意识地挠了挠头:呃——没词了。凭她雁落羽能憋出这两句也该知足了,假洋鬼一个,当初在华埠遇到席乔政的时候,连一句最简单的国话都说不好。
往事掠过心头,墙外忽然响起熟悉的男声,“沉鱼妒玉貌,乱花别空枝。”
雁落羽紧按胸口,黑灯瞎火,被突如其来的对喝吓了一跳:果然是一墙之隔,放个屁都能听得到。来时跟在宗爱身后一路绕来绕去,听说是一墙之隔,还以为只是说说。
皇帝老终于还是从榻上跳了起来,披着长袍径自在黑漆漆的墙根底下瞎溜达。宗爱见状,当即摆手撤去了侍者,任由万岁爷一个人在园里闷头转。这天一黑啊,猫啊狗啊都坐不住了,钻洞的钻洞,跳墙的跳墙,单数人这玩意儿最沉得住气,心里痛痒难当,偏要摆出一副谦谦君的高尚模样。
唉,我那可怜的皇上,这下没人看着您了。想走门就绕几步远路,懒得走就登梯上墙。既然把人安排在了墙对面,奴才老早就命人把梯给您架上了!
拓跋焘打量着无端架在宫墙上的梯,心里犹犹豫豫。宗爱这奴才若生为女,定是个颠倒乾坤的角色,心思细密,深谙圣意。可惜他还是没勇气跳墙过去,忽然怀念起太乐署墙外的歪脖树。下意识地抚过颊上的面具,凄然苦笑:今非昔比……
短暂跳槽。见鬼,那歪脖树跟他有什么关系?
雁落羽在墙对面等了大半天,搭话的家伙居然没了下。按耐不住胡思乱想,壮着胆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万万想不到她会问话,四下顾盼,笑声勉强,“呵,没,没事。你——还没睡吗?”
被对方吞吞吐吐的暧昧语调问得浑身不在,几乎是落荒而逃,“没事就好。我,这就睡了。”天啊,她是怎么了?怀疑自己的脑袋真的退化到了十岁,心跳得像初恋一样。见鬼!初恋对她来说只是个神话,她活了两辈还从没尝试过恋爱的滋味呢。
跟倪凯“恋”的时候,也会拉拉小手,抱抱,遗憾的是从来就没有脸红心跳。跟席乔政在一起常常会脸红心跳,多半是因为对方的戏谑作弄。而墙外那家伙虽然生性凶残,风流成癖,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不是木头,能感觉到对方眼闪烁的不安与疼惜;她是个世俗的女,还是渴望有个男人和她作伴、珍爱疼惜。
遗憾的是,那家伙不是她要找的人,甚至可能烧死了她要找的人。而她想恨又恨不起来,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都是他第一时间冲出来救她。
矛盾——
明知是不能爱的人,陷得太深只会伤了自己;隐隐体会到来自心底的迫切,仿佛是蛊惑的卡莉。
匆匆跨进房门,睡意全无,大睁着呆滞的眼睛,指尖随意挑拨着琴案上满是尘土的古琴。良久,闪断的思绪终于接上了信号,漫不经心地按弦调了调音。
记得在教坊时,老嬷嬷拿着鸡毛掸成天逼着她摆弄这鬼东西。只要明白乐理,乐器这东西一通百通,技巧和指法可以慢慢改进。在噼里啪啦敲桌砸板凳的恐吓下,终于还是逼出了一点成绩,至于曲弹得是否动人得靠个人悟性。
恨透了宫商角徵羽,到头来一篇曲谱都记不起来,索性改编了她常常在心里哼唱的那曲《鸿雁》。琴音听起来略显艰涩,不过她个人觉得蛮好听。有时在想,像席乔政那样的暴徒仿佛该匹配“重金属”,怎么会喜欢这么抒情的歌曲?
一曲弹罢,恍然听到房门外低沉的叹息,猛一抬眼看见被月光拓印在窗上的高大人影,咬唇轻问,“跳墙过来的?”
“走门……为这琴音……”拔腿就走。他是来听曲的,奏完了,该走了。他还能奢望什么?不愿她看见,更不想她问起这张面具。
屏息细听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雁落羽按耐着心底的渴望,终于还是忍不住起身走出房门。
月夜,恢复了寂静,对岸传来青蛙缠绵的叫声。怀疑刚刚只是一时的幻觉,或许从未有人来过……一个人与另一个人擦肩而过,回眸之间,多少会留下点什么。一颗心与另一颗心擦过多少次,才能擦出一缕微弱的花火?
暗夜同样煎熬着另一个女人的心:他答应来看她。之前,他从未失约过……
高欢儿独倚榻上,喝了半坛为他而开封的菊花酿,满心是苦,满眼是泪:“烛影窈姹漪人家,清辉淫浸闺床纱.今夜方知慊怨苦,绿窗锦帘伴啼鸦。” “娘娘,三更了,早些安歇吧?”贞贤心疼主,又一次上前劝慰。
“贞贤,陛下从未失信于我,你知道我心里的滋味吗?”咣当一声丢下酒杯,忽然间破泣为笑,颤巍巍地竖起食指,“我以为她不会活着回来了,谁知,她居然没有死……她不是人,是‘狐狸精’,你知道吗?她是狐狸精变的!”云鬟散乱,珠花乱坠,幽深的瞳孔看上去空洞而怪异。
“娘娘,你喝醉了。万岁今儿不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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