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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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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他坚信其另有故事。那拓跋丕好色是出了名的,若见了她又岂会轻易放过。
“在教坊时。”忧伤地垂下眼帘。
“可有轻薄之举?”大手当下覆上她胸口的封印。
没有答话,眼闪动的泪光胜过千言万语……
忽然想起拓跋辰将受辱的烟翠丢进井里的一幕,惶恐,赶忙解释,“只是企图,没有得逞。遭其非礼,我原本想要跳井自尽,幸而从前伴驾的那位老公公及时赶到,才救了我一命。”怕!她若失了清白,他没准也会弄死她。
对方的一番赞赏迅速证实了她的想法,“身为女当三贞烈、从一而终。暴徒当前为主守贞,甚合朕意!自尽之举亦是为君解忧,朕实在不忍下旨赐死你。”
心暗暗咒骂:就凭你也配叫人吗?
一名女无故遭人欺辱已经够委屈了。身为男人不但不挺身而出,还要杀了她!
这根本是个黑白颠倒的天下,身为女人就该死吗?还有没有天理啊?忍不住嘲讽,“到底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难怪拓跋辰当日会把受辱的烟翠丢进井里。”
“哦,那日山王也在?烟翠又是何人?”心暗暗捏了一把汗:若真出了那样的事,他只能饮恨赐死她。老天啊,又是一个贺兰……
“嗯。烟翠乃是南市教坊的花魁,是山王重金包养的私妓。”
无心理会关于“烟翠”的故事,他终于明白了皇权为何是至高无上的。不论你多么舍不得放弃拥有的幸福,一切的一切都要无条件的为皇权让路。权利是一把双忍剑,斩杀他人的同时,也是在斩杀自己。
忽然觉得,人间帝王像极了阴司的阎王。传说阎王有黑白两相。白面阎王执掌亿万众生的生死存亡,执掌着地狱残酷的刑罚。每到夜里却要变成黑面,受铅毒灌肠之苦。老天永远是公平的,有多么显赫的荣耀,就有多么痛苦的煎熬……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90章 手足积怨致命仙丹
拓跋焘对两位王爷同时出现在南城教坊感到匪夷所思,当初那老宦官回宫之后对此事居然只字未提。想想又仿佛隐晦地提醒过一句,说什么“万岁忽然驾临太乐署,恐怕会连累了雁姑娘的安全”此类。
当初以为,对方是怕后宫的嫔妃们得知消息后暗做手脚;现在想想,这话外之音针对的很可能是他那两个兄弟。许是因为两人身份显赫,手握重兵,实乃镇国安邦之栋梁,所以那老宦官才息事宁人,绝口未提。
急欲细听事情的经过,沉思片刻,握着惨不忍睹的小手转弯抹角地问道,“与朕说说你发配阴山之后的事情。朕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到了京城的?”故意忽略了山,以为那是莫大的禁忌。若非被拓跋辰送到了那里,她就不会碰上那张见鬼的面具。嫉恨压在心头,彻底忘记了那就是自己。
“一肚委屈,都不知该从何说起。总之,一路坎坷,颠沛流离,受了许许多多的苦,遭了几辈都遭不完的罪。”而唯一的幸运,就是遇见了佛狸……
该死!或许根本就谈不上幸运。她成了御用的奚官女奴,此时正依偎在皇帝的怀里。一场梦醒了,那家伙跟她再也扯不上关系。
用力搬正纤巧的下巴,抓回飘向窗外的眼神,“朕要你一件一件的说,朕有的是耐心。”
事到如今,还是不忍连累拓跋辰,毕竟对方曾经救了她,教坊那次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想了想,挑了个避重就轻的说法,“大风刮了一路,终于熬到了戍镇,一进军营就被管事派去烧火。后来,杀了人!”
“杀了人?”一脸诧异的神色,怀疑这双柔弱的小手是否能拿得动刀戈。
“戍镇很久见不到女人,一群士兵围着我……为首的一个被我用斧劈死了。”记忆的血腥与黑暗被夺目的光芒驱散,第一次看到了骑着雪狮的女神杜尔迦。欣然笑出了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我杀了人,你会治我的罪吗?”
“呵,他罪有应得。”笑容僵硬,暗自掬起一汪心酸。他当然不会治她的罪,那些混蛋若是落在他的手里,一定会死得更惨——
千刀万剐!
“为此我被副戍关了起来,依律当斩首示众。山王心生恻隐,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救了我,唯恐难平士卒之愤,更怕陛下怪罪,连夜将我遣送到山的尼姑庵,要我在那里静心思过。”适度篡改了一部分事实,抹去了那段风花雪月的情事。
“原来如此。后来,又如何到了京城?”
“不知什么原因,尼姑庵里忽然来了些匪徒,为了逃命,我拼命冲到了街上。谁知阴差阳错被押上一辆宫车。后来才知道,车上的那些歌妓恰巧是山王送给乐平王的寿礼。”抿了抿嘴唇,轻叹一声,“一到京城就被送去了教坊培训,见鬼的幸运——正巧碰上那个大淫摩去拜祭被他折磨死的冤鬼。后来,他想那个我……恰逢山王来教坊看烟翠,得知烟翠已经被乐平王侮辱了。俩人为烟翠争执的时候,常侍就去了,还好我侥幸逃过一劫。”
“是朕的一纸诏书救了你,还不快谢恩?”拓跋焘故作轻松,扬手抚过她柔顺的长发。这番话还算可信,但也不能全信。细推敲漏洞百出,至少能挤出三五成的水分。包庇山王——原在他意料之……
拓跋丕,着实可憎!
因为朕对赫连充容睁一眼闭一眼,你就以为自己可以一直骑在朕的脖上吗?朕纵容你自有纵容你的道理。当初给你一方自由伸展的土壤,是有意培植你的野心,以防你与太结成一党。此时,朕已打消了对晃儿的顾虑,今后做事可要当心了!
“谢恩?算了吧!你若是下旨放我出宫,我就跪在地上给你磕三个响头。可惜你偏偏把我弄进了宫里。毒蛇,刺客,诬陷,大火,幽僻,毒薯,严刑拷打,这一切的一切都得感谢你的恩赐。”
真真是逃出了虎口又掉进了狼窝。比起教坊里的水井,这幽暗的皇宫更加深不见底。正如宗爱公公所说:最是阴毒妇人心。一个不会吃人的女人,待在这里,早晚会被人生吞活剥。
“幸而那日朕梦到你惨死在长江边,不然……落羽,是朕害了你。”话一出口,直想抽自己嘴巴,这样的话怎能出自一名帝王的金口?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那才是帝王应有的气魄。
“现在放我走也不晚。”明知道没有可能,还是嘟起小嘴调侃。
“呵,”为彻底断了她的奢望,故意恐吓,“留在这禁宫之内,你在朕的榻上。一旦出了着萧墙,你恐怕会在乐平王榻上。”
“没有第三种选择?”一个禽兽,一个禽兽不如。跳槽想起席乔政常常对狄威说起的那句粗话:什么他妈的见鬼选择!
自从飘到了这个世界,她快活活憋死了!她就是件任由别人拿来拿去的东西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跑到哪儿去?”
“搭载航天飞机逃到月亮上。”神情落寞,自言自语。
“航天——飞机?”怀疑她说的语言来自西域,“哪国的番话?”
“摩揭陀国。”现买现卖,前些天刚听咖喱大师说过的,“就是——铁鸟。向鸿雁一样,能长途飞行的那种。铝铁造的,上面能坐好多人。”
“痴人说梦!”啪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他大魏国没有的东西,那些番邦小国更不会有,八成只是个神奇的传说。
“会有的!再过一千几百年就会有。”砰的一声跳下他的膝盖。
“朕潜心修道,但愿福寿齐天。你不提朕到忘了,自从来了这鹿苑行宫,那寇天师就没有再给朕送过丹药。传——”话未出口,就被她极没规矩地打断。
“不想早死就别吃!这个我知道,那些丹药里除了汞,砷,就是硫磺,硝石。有的是慢性毒药,有的迅速致癌,搞不好还会急性毒。传说秦始皇就是这么被自己毒死的。”
“胡扯!”嗤之以鼻,眼少半是愤怒多半是疑虑。
“这个是我的专业!汞就是水银。砷就是砒霜,硫啊,硝啊都不可食用过量。”
“《神农本草》所载,水银乃入药之上品。”
“不信我的话,你只管吃。吃死了活该,怪不得别人!”真想找台电脑帮他搜索一下,当初席乔政最喜欢用这种办法反驳她。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91章 超越两千年的智慧
雁落羽对“仙丹”的直白诋毁,让潜心修道的拓跋焘微微有些嗔怪。脸色一沉,拂袖而起,愤然教训道:“你这刁奴,受那胡神邪说之毒害不浅;对黄老之学,修仙之术颇有偏见!”
小女人抬头仰望着画梁上的彩绘,对眼前这颗冥顽不灵的脑袋感到无可奈何,撇了撇嘴角,忿忿地辩解道,“干嘛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胡神邪说怎么了,你干嘛那么恨之入骨?我也没有诽谤黄老之学的意思,只是不想你被那些丹药毒死。”怯怯地瞄了眼那副火药桶爆炸前的神情,“道学博大精深,我顶多也就知道点皮毛。可那些炼丹术是不可信的,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长生不老的神药!”
“妇人之见!”侧目,狠狠剜了她一眼。
“我就是个妇人,可你比我的见识还短!”争执,全然忘了面对的是当朝天。
“放肆!”竭力克制的情绪骤然爆发,扬起一脚踹在她的小腹上。单薄的身一个踉跄摔出了老远,跌坐在地上啪嗒啪嗒地掉着眼泪。
该死!拓跋焘瞥了眼捂着肚的小女人,暗暗有些后悔,碍于面,全然没有上前扶起对方的意思。
雁落羽心里填满了委屈,猛一抬眼大声咒骂:“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吃死才好,谁稀罕理你!”
“刁奴,不低头认罪,还敢顶嘴?若非念你身有伤,朕现在就赏你几鞭!“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认罪?奚官女奴好歹也算份工作,把你当主才一心一意护着你。好心当作驴肝肺!”抽搭了几声,扬起手背狠狠抹了把眼泪。
“口口声声说护着朕——好!那就给朕个依据,让朕心服口服;否则,养好了伤再去领那顿鞭!”黑着脸,轰的一声坐回榻上。
落羽强忍着周身的疼痛,撑着立柱站起身,“要是我说出个一二三,又当如何?你立即下旨放我出宫?”眼波光粼粼,微扬着下巴凛冽相对。
神色轻蔑,以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君无戏言!你若说出了道理,朕当即下旨放你离去。”
“不,不止如此,我要你御笔亲书,准我择婿嫁人!”或许这是个机会,只要出了宫,她就在京城打探佛狸的消息。没有这御书在手,她与这家伙永远脱不了干系。
“允你!”
“还要麻烦你下道旨意,请寇天师把那些炼丹的‘神药’逐一拿份样品来。”从学时就开始倒腾化学药剂;大学时,更是成天穿着白大褂待在实验室里。就因为她当初主修生物化学,席乔政才常常嘲笑她脑袋里塞满了“嘌呤嘧啶”,对其他的东西狗屁不通。
无机化学对她来说太小儿科了,若不是当初看过关于炼丹术和炼金术的幻灯片,她也不会那么肯定仙丹有毒。
“不必。”帝然抿了口茶,“宗爱,将寇天师此次炼丹的仙方及药样取来与这刁奴过目。”
“诺。”应了一声,疾步退出殿外。
拓跋焘放下茶盏,转身盘坐在榻上兀自摆弄起围棋,完全忽略了站在不远处沉思的雁落羽。
不消一刻,宗爱手捧托盘跪在榻下,“药样在此,请万岁过目。”
万岁爷一摆手,连眼皮都懒得抬,“拿给那刁奴。”
落羽迎上前来一一打开盒,依照引起毒的成分与盒上的名称,仔细推敲着各种药剂作用的关系。良久,轻声发问,“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神奇,让你这么迷信?”
“自然神奇!物与物可阴阳互化,生生不息。”随口答话,专心与自己对弈。
“具体说说,你那个说法也太玄了,貌似故弄玄虚。”捻弄着盒里的药剂,一手扇动,嗅了嗅各色药剂的气味,“先说说你的道理。”
“天下万物,分为阴阳两类,入药时需阴阳相配,方可产生玄妙的变化。”一心二用,指尖落下一枚棋。
“你说的我都听明白了,可我说的你大概听不懂。但我还是要说,这就是我的道理。你说的阴阳,我理解为卤族和金属,或者酸和碱,正和负。”不辩则已,辩论当忽然对黄老之学肃然起敬。
我的天啊!她的印象里自然科学是西方近代才产生的,国人几千年前就参透了?第一次感觉到阴阳太极图的神奇,那一黑一白两条太极鱼就像是化学元素,那两只鱼眼,就像是配对的正负离。国人,实在是厉害!
拓跋焘完全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耐着性继续说道,“入药若弄不对种类,控制不住剂量,把握不好次序,就会飞龟舞蛇,愈见乖张。药性不合,剂量不合时,丹炉甚至会崩毁。”
“那是歪打正着,被炸死的道士碰巧发明了火药。”有些不耐烦了,索性直奔主题,“还是说说仙丹的事吧。”
“朕听闻寇天师说过一句神咒:河上姹女,灵而最神,得火则飞,不见埃尘,鬼隐龙匿,莫知所存,将欲制之,黄芽为根。”被这小女人搅了下棋的雅兴,无奈放下棋抻了个懒腰,“初时,朕也疑惑。问过天师才知,那‘河上姹女’乃水银的神号。‘黄芽’即是硫磺。”
水银加热就会蒸发(飞)不见了。要想固定水银,就要加入黄芽,黄芽就是硫黄,放在一起加热后就会生成红色的硫化汞。
ES!
终于套出了有效信息,胸有成竹的说道,“小CASE,我明白了!”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92章 自食其言夺命晚膳
天色已晚,宗爱左右打量着唇枪舌战的一双男女,趁机插进话来,“陛下,是不是先进晚膳啊?”
“不急,听她说完。朕到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歪理!”一副轻蔑的口气。
落羽攒眉想了想,拿起托盘上那盒红白相间的结晶体问道,“陛下以为这是什么?”
“朱砂。《神农本草经》曰:可养精神,安魂魄,益气,明目。”
“常吃这东西人会变傻,吃得过量会死人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讲,我管这个东西叫硫化汞。看上去有杂质,大概是天然的。”
皇帝老刚想打断,就被她蛮横地堵了回去。只顾着争辩,以为自己是获得诺贝尔化学奖的演讲人,“听我说!”随手拿起装着硫磺的盒,“这个是硫,就是你说的黄芽。把这两种东西放在一起加热,结果就会出现流动的金属——汞。在炉火的照耀下金光灿灿,可那不是金,就是水银,金丹一说根本是胡扯!”
拓跋焘似懂非懂,又为对方对成丹过程的过分了解而感到困惑:神仙下凡?莫非,她也会炼丹?
胡思乱想之时,忽听小女人接着说道,“继续加热,朱砂的红色没了,变黑了。或许这就是你想象的阴阳转换。事实上,是因为那些水银又与硫结合成硫化汞。但这个时候没有了结晶水,是纯净的粉末,所以就黑了。”
“还丹复为朱红色,愈加艳丽,犹如再生,这又当如何解释?”越说越靠谱,终于有心细听下去。
“放在炉里保持一定的温度,黑色的硫化汞自然会再结晶,所以又变成了红色。而且去除了天然晶体的杂质,所以愈加鲜红。哦,就因为丹药犹如再生,你就以为人也能返老还童?这不过是个简单的氧化还原反应,初生的水平!”心暗暗咒骂:自以为是,迂腐!
“你是从何得知这炼丹的过程?”将信将疑,还是担心她糊弄自己,“天师说,炼丹亦要讲求天地人和,不是每炼必成。需‘大易’、‘黄老’、‘炉火’三道由一。”
困惑地摇了摇头,“不明白!不过,我个人这样分析天地人。这个天时,大概是指加热的时辰啦,温度啦刚刚合适。地利大概是炉的问题,寇道长也说了,水银受热会挥发,都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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