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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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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当不了皇帝。神不能有凡人的感情,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心头盘踞着浓浓的遗憾,何苦把一个高高在上的天神变成了痴情的汉?

“我常常在想,什么样的女人会让那样的盖世英雄动心?闲的长毛,还坐在洞窟门外的长椅上画过一张人像。”

“后来呢?”赫然想起她捡到的那张简单的素描。

“扔了。实在想象不出天姿国色,这辈也没见过什么真正的美女。我能想象出来的样完全是自己的个人喜好,诸多优点凑在一起充其量也就是个养眼一点的邻家小姑娘。”

“元沣?”她清楚地记得那个签名。

点了点头,嘲讽地苦笑,“什么破名字?倒霉就倒霉在这名字上!元沣——‘原疯’,这辈想不疯都难!”并不意外她唤出自己的姓名,猜测是他爹雇佣的那些“长工”向对方透露的。

萧竹惊愕地望着对方,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被眼前晃动的巴掌打断,“嘿,醒醒!魂儿来,上哪儿转去了?”

赶忙收回目光,郑重其事地探问,“说真的,你的模特是哪个?是不是那个护士?”

“谁知道是不是?那女的长什么样我忘得一干二净。”身一仰大咧咧地倒在了床上,“也许吧?正因为喜欢才给她那么多钱让她替我生孩,不然这事儿没法解释。”心里压根就觉得自己干不出那样的蠢事——花钱找人生孩。现在的自己挺正常,撞电线杆之前才像脑残。歪着脑袋看了看呼呼大睡的望儿,“哎,要怪就怪我第一眼看见这小的时候更坚信自己找对了人,他不是一般得像我,活脱一婴儿时代的翻版,你没发现吗?”

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小孩都差不多,哪里看得出来像不像?撇了撇嘴角,趁机抽回手藏进了衣兜,“所以就狮大开口,每月三十万欧元?呀——”突然想起了正事,“电话忽然断了,我还没讲完呢!”

“进来之前我把分机线剪掉了。”轰地一声坐了起来,“既然是一场误会,那些钱也就用不着了。”

“不行不行,方才在电话里我都把话说出去了。得赶紧通知对方不必大老远飞过来了。”钱不钱的是小事,一帮荷枪实弹的亡命徒若真被空投到这里,搞不好会要了他的命。或许因为那副画的关系,距离骤然拉近,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一些说不清的东西,需要更多的时间去证明。

彼岸归魂,梦转今生 阴差阳错非常短路

“还没接好吗?”萧竹郁闷地举着手电筒,仰望着手忙脚乱的元沣。

“你别追命好不好?我又不是电工!”手笨,还满嘴借口。

“一个大男人,什么都干不了。”嘴里嘟嘟囔囔。

“人总有强项。”心不在焉地辩驳。

“比如?”

“……”见鬼!失忆了——说不出自己擅长什么。愤愤自嘲,“吃喝嫖赌,杀人放火!”

“切,你还真有自知之明。”可她为什么不讨厌他呢?平添几分期许……

“你不害怕吗?”转头俯视着她,“你再没完没了的刺激我,我随时都可能兽性大发。”砰的一片火花,房间里的电话吱的响了一声,望儿哇的哭了起来,萧竹默默地摇了摇头,貌似没有修好的希望了,“算了,出去找地方打吧。”耷拉着脑袋进了房。

元沣砰地跳下椅攥着钳靠着门板,”哎,那个David对你有那么重要吗?不打不行啊?”

“不行。既然是误会,当然得尽快通知人家。”拧紧奶瓶,送进宝宝的手里。

“就当是来天朝观光一下,我负责接待那个洋鬼。”扬起一脸意味深长的假笑。

“David是华人,早年跟着父母从香港移民去了加拿大。”

“那就更该回祖国看看了,免得把自己当成了鬼佬。”

萧竹抬头瞄了对方一眼,感觉像在做梦。依然是一副大家长的论调,不由想起初次遇见席乔政时的尴尬情形。

“就这么说定了!”随随便便就替对方做出了决定。

“人家哪有时间在太平洋上飞来飞去啊?再说这地方也没什么值得参观的。”并非不领情,危险解除,她可不打算引“恐怖主义”入境。

“好歹还有云冈石窟,难得一见的真古迹。现在全国都在大规模造假。”

“你别指望说服我。孩喝完牛奶,我马上去电信局。”

“天都快黑了,你不饿也得让我先喂饱肚啊。”

“我自己可以,用不着你操心。等下我先回酒店,问问前台能不能打国际。”

“嗯。”有些失望。误会解除,他有什么理由禁锢对方的人身自由呢?落寞一笑,“也好,送你回酒店。”心不在焉地上了停在门外的“保姆大奔”,频频侧目打量着逗孩玩耍的女人,半晌,莫名开始犯浑,“护士,真的不能不走吗?”

萧竹吓了一跳,无奈地转向对方,“喂,又跳槽了?方才不是说清楚了么,我不是那个护士。”

坐在前方的“长工”转身解释道,“我们‘少东家’出事儿以后,一直是明白一阵,糊涂一阵。你不用理他,用不了多久他就又明白了。”

“真是活见鬼了!”萧竹心里忍不住哀叹:算她倒霉,惹上这么个粘茬!她的业报——死了变鬼都要折磨她!

在酒店前台填了个申请,房间内的国际长途很快被开通了。电话再次接通时,狄威连声嚷嚷着“糟糕”。”方才电话突然断了,我担心你出了事情。一心急,就找管道联络了大陆那边的关系。我这边的号码是个座机,暂时联系不上对方,人马想必已经动身赶去了你那里。”

“我好像没说我在什么地方。”老天啊,居然捅出了这么大的娄。

“有电话记录,很容易查。”想了想,恳切地奉劝道,“可不可以通知那个‘误会’暂时隐姓埋名换个隐秘的地方住,我安排一下尽快赶过去。”

“呃……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再次担心起了那句“生生相错,有花无果”,莫非又是个短暂而苦涩的轮回?电话挂断,赶忙给望儿换了身干净利落的衣裳,忧心忡忡地嘱咐道,“妈妈一不小心把事情搞得乱七八糟,所以必须去把情况跟那个脑残叔叔解释一下,之后咱们马上离开,望儿要听话哦。”

孩一脸天真的傻笑,貌似很开心地蹬了蹬两只小脚。

不是这么兴奋吧?一听到开战就坐不住了,这脾气还真像他亲爹!

急急忙忙冲出房间,打算叫一辆TAXI再去一趟之前扣押她的那座“古董铺”。远远看到那辆“保姆奔驰”并没有离开,抱紧望儿跑过去敲了敲车窗,“元沣——元沣在吗?”

司机砰的一声打开了车门,将太阳镜压下鼻梁露出双眼,“我们几个也在找他,一转眼就不见了。还以为去了你的房间,刚叫人上去看看。”

“他没有随身带电话吗?”

“最近一直不带。”

萧竹难免有些担心:人马这么快就到了?那些大圈的办事效率也太高了吧?唉,日后再解释吧,孩的安全要紧,眼下的情况也许没有想象的那么差。默默安慰了自己几句,对司机说道,“尽快把人找到,他可能会遇到危险,不瞒你说,有人会来找他的麻烦。如果那些人到了,就说是场误会,请他们打电话跟David哥核实一下。”

初上的华灯照亮了单薄的身影。也不知哪儿来这么大的力气,身后背着超大号的旅行包,怀里抱着不足周岁的幼一个箭步冲上了等在酒店门口的出租车,终于靠在包包上长长出了一口气。

车平稳地开上了翻修不久的魏都大道,司机并没有问她打算去什么地方。满心诧异时,副驾驶的位置忽然探出一颗阴魂不散的脑袋,得意地鬼叫道,“唉,终于把些烦人的尾巴甩了!”

怎么——”惊恐的目光在那张追命的脸上定格,突然愤愤地咒骂,“苍天哪,你别跟着我行不行啊!”弹又不长眼睛,跟他在一起望儿可能会送命。

“我不过是想留你们母吃个饭,没别的意思。我好歹也是孩他爹,你只当给我个一家团聚的机会。”

“拜托,我不是那个护士!天哪,你怎么又短路了?”捶胸顿足,若没有望儿她多半已经跳车逃亡了。

彼岸归魂,梦转今生 装修易改本性难移

面对一桌她喜欢的菜品毫无胃口,拿起筷在盘里心不在焉地画着圈。思来想去,终于决定坦白,“元沣,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因为我打给David的那个电话,对方找了一些人来对付你。”

“黑帮片啊?真的假的?”不屑地嗤之以鼻,“大陆好像没有他们发展的土壤。”

“搞定你貌似用不着黑帮片里那么隆重的场面,一两个亡命徒足矣。”

“你好像在渺视我的能力?”她眼明明写着两个字——废物。

“话我已经说完了,信不信在你自己。”抽出湿纸巾,替望儿擦了擦满手的意大利肉酱,还有满是沙司的小花脸,起身告辞,“定了后天飞温哥华的机票,我得尽快赶去首都机场。感谢你的盛情邀请,你慢慢吃,我跟望儿先走一步。”

大手重重一拍她的肩膀,将她按回了座位上,“我一想起那些黑帮片的场景就害怕,所以只好委屈你和小宝贝留下了。我到真想看看那个David是一副什么鸟样。为了本人的安全着想,只好先委屈你当个人质了。”怀疑她那通鬼话是怎么编出来的?真把他当成脑残了!

“走开啦!”大声抗议转身坐在她身旁的男人。

“切!”懒得理她,抱起孩直奔自助餐厅的大门。忍不住奸笑:有种别跟来!平生泡妞无数,还搞不定这碟小菜?

萧竹一路沉默不语,紧咬着牙根看都不看对方一眼。心里愤愤咒骂:继续造业吧!你就继续造业吧!大不了一起死,有什么了不起的!

TAXI缓缓停在了一所小区门口,这次的目的地显然不是之前的“古董铺”。跟着绑架她儿的混蛋上了电梯,很快进了一所位于顶层的公寓。

“你在外面究竟养了多少女人?”客厅的装修与摆设一看就出自某位颇具才情的女性之手。

“据说这所房曾住着个花艺师,后来天知道为什么分了手。”她问的不是废话吗?他脑袋撞电线杆了!放下怀里的孩,抓起茶几上的苹果塞进了小手,“乖,自个儿玩儿吧。”摸了摸小毛头。起身接着说道,“相比之下,我还蛮喜欢这房。比你住的那间不知道强多少倍。”

“说了,我不是那个护士!”严重崩溃,忍不住大叫起来。

“还是那么爱发脾气,我怎么受得了你?”印象里有个女人总是在发脾气,而他又总是异乎寻常的犯贱。她可能不是那个护士,但戏弄她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萧竹觉得自己已经被这个脑残折磨得精疲力尽了,喘着粗气问道,“我睡哪间?”

“那得问你打算自己睡,还是——”

“当然是自己!”

“不要你儿?”像个白痴似地眨了眨佯装无辜的修长眸。

“你——”说服自己克制,哀叹道,“业障……我上辈大概坑了你一座金矿。”

“不用怀疑,我上辈说不定是因为你才去阎王殿报道的,这辈恨不得一口咬死你。”邪气十足地挤了挤眼睛,“先把我的房间让给你吧。担心你睡别的女人的卧房会胡思乱想。”

反射性攻击,“睡你的房间更会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薄唇凑近她的鼻尖,坏坏地挑起眉峰。

被小人阴了,可怜巴巴地凑近他耳边,趁其不备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叫嚣道,“想一刀宰了你!”

“哎呀——聋了,聋了!”扬手捂着耳朵,没趣地嚷嚷道,“你可真没意思,明知道跟你开玩笑,你就不能配合配合?”

“配合?凭你?呵。”拢了拢散落在耳边的碎发,轻蔑地从他眼前飘过。

“左边那间。”把一身落寞丢在柔软的沙发上。他有个富可敌国的老,几乎是D城女人的。可这带着拖油瓶的寡妇根本看不起他。难免有些郁闷,扯开嗓门试探道,“哎,那护士,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萧竹。或者叫我M。”急不可耐地推开房门,希望能尽快摆脱絮絮叨叨的话唠。

小猪?果然是知女莫若父!莫名有些自卑感,怯怯地追问道,“那你前夫呢,干什么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房,半晌没有答话。

推开房门的一刹那,萧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怀疑自己又在做梦。

这是他的房间?不会这么另类吧?试图说服自己,她得了妄想症,眼前的一切可能只是幻觉:漆木柜上的菊花与刀,屋顶垂下的蚕丝隔段,榻榻米上的草编坐垫,窗上如烟的篾帘,还有高悬床头的弓箭……老天,她快要窒息!

醇厚的嗓音再次回响在耳边,“怎么,不习惯?其实不只你,连我亲爹都被雷倒了。我也是不久之前才找工人重新装修了房,只剩客厅还没来得及收拾,反正我暂时也用不着客厅。出院以后除了对你还有点印象,我谁都不认识。”

“你是不是投胎走错了地方?”转头与他四目相望,媚眼如丝,几乎枕着他的肩膀。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之前有个女的也这么说。她说好像头一天认识我,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

“在床上说的?”酸,不知为什么忽然计较起这个。

尴尬地挠了挠头,算是默认了。

萧竹暗暗咬腮,心里极其不爽:生就的骨头,造就的肉,就算再投一百次胎也还是个花心大萝卜!转念一想,长长叹了口气:也许正因为这样,她才觉得是他。如果对着个圣人,她还敢认吗?

彼岸归魂,梦转今生 误入浴室鸳鸯戏水

整夜失眠,萧竹大睁着双眼望着身边熟睡的孩。早该料到躺在这样一间卧室里会睡不着觉,仿佛置身安乐殿,又仿佛回到了温哥华的大宅。

撑着疲惫的身体坐了起来,趁着望儿和那个“可疑邻居”还在梦里,蹑手蹑脚地进了浴室。按死了门锁,合上浴帘,小心翼翼地跨进金龙吐水的按摩池。不得不佩服,有些人即便不是皇帝,一样很会享受。

相比之下,她好像活得太对不起这张人皮了,生在少有的大富之家,吃穿住用行却一向都很随意。有条件享受的时候不懂得仔细品味生活,万一哪天落魄了,多半又要后悔了。

门锁咔哒一声脆响,浴帘上映出深灰的鬼影。

元沣迷迷糊糊晃进了洗手间,半梦半醒,隐约听到浴帘背后水波微微荡动的声音。漫无目的地四下张望,衣架上竟然搭着一件女人的衣裳。心里一紧张,剩下的一半尿在了地上。

萧竹紧捂着嘴,还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声音即便很小,还是激怒了躬身打扫战场的男人,“什么东西那么好笑?说出来让我也开心一下。”自卑作祟,觉得对方在嘲笑他。他的……很差劲吗?不至于笑到岔气吧?

“呃……”该死,暴露了!对方可能早就注意到她了。随手扯过浴巾裹在身上,小声质问道,“你怎么进来了?”明明锁了门。

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锁扣坏了。”

“知道我在洗澡,还不赶紧出去?”抱怨。

哗啦一声拉开浴帘,坚决跟她对着干。浴池里的女人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元沣挑眉注视着嫣红的小脸,“孩都快下地跑了,至于吗?我好歹是个未婚的,你这便宜占大了。”

“什么便宜,谁稀罕占!”小声嘀咕,始终不敢抬眼。

身向前一探,扬手拨开贴在颊边的碎发,浓黑的双瞳愈发深邃。长指轻挑,缓缓抬起低垂的下颌。肆无忌惮——像极了父亲葬礼上无礼的男人,急忙别开脸回避那双似曾相识的眼。

男人的指尖固执地加大了力道。猛然凑近她的脸,近到几乎贴上她的鼻尖,目光痴迷,“我好像梦见过类似的场景,也或许是上辈的事情。”

“人怎么可能记得上辈的事情?”不是说每个灵魂投生前都要喝孟婆汤吗?莫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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