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淡淡开口,梨花带雨的小脸上未见一丝风波,“把我丢进狼群里吧,在几个时辰之内被凌辱致死,总好过被你这种禽兽折磨一辈。”脑海里幻想着五花八门的死法:夺剑自刎,撞墙碰柱,咬舌自尽,投火自焚……
女人出乎意料的选择瞬间引爆了蛟龙心底狂暴的火山:不过是个信手拈来的玩物,居然弄得他阵阵伤心!猛一低头,伏上娇艳的胸口狠狠发泄着蒸腾的愤恨,皮肉分离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爆虐的薄唇边留下一抹猩红的血痕,“贱奴,胆敢忤逆犯上!回到大营,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狠狠推离女人微微抽搐的身体,径自穿戴起散落在草地上的袴褶袍带:他一心想给她宠幸,对方却接二连三的欺君!而他拓跋焘可以负载天下、泽被苍生,单单无力负载一颗女儿心。
刺目的猩红顺着胸前的沟壑静静流淌,女人的额前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水,恍惚之裹在赤红大氅的身体被盛怒之下的男人气势汹汹地丢上马背。对方脚下一弹,利落地翻身上马,转头之间瞥见落在土崖上的一只孤雁。“渐鸿于陆,征夫不归。”双手勒紧缰绳,低沉轻叹。喝马扬鞭向着方山脚下的大营一路狂奔……
********************************************************************************
*鸿渐于陆*
出自《周易·渐》:刚而不,渐之太高,如鸿渐于陆矣。陆为平顶之大山,渐之于陆,失其自卑登高之序,急欲成功,阴阳不和,涉假伤真,凶。
时空岔口,穿越千载 第26节 被天子误伤的猎物
铁蹄隆隆,高举着黑红黄三色牙旗的仪仗急速冲下土崖,跟着疾驰的战马向方山脚下一路狂奔。所到之处狐走莺飞,没有人注意到纷乱的马蹄踏碎了落雁的尸体……
高高树起的瞭望哨远远望见四蹄飞奔的绛黑战马和跨在马背上身姿矫健的玄袍男,赶忙吹响号角。粗壮圆木造就的沉重营门缓缓开启,营闲适的人群当即乱作一团,纷纷停下手的活计疾步冲向营门,分列两队恭迎天游猎回营。
数百人马依照官阶尊卑伏倒一片,放眼望去花花绿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恭迎陛下游猎回营!”诚惶诚恐,异口同声。
四蹄铿锵,拓拔焘猛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干脆地应了一声,“平身!”傲慢的目光匆匆扫过伏跪蹄下的人群,不曾下马,奋而挥鞭,调头驰向绘着蓝色祥云纹饰的洁白帐篷。
裹在赤红大氅下的女人不知是因为强烈的疼痛,还是因为失血过多,软软伏在马背上昏死了过去。细腻而纤长的玉臂滑下马背,如寒风的柳枝般随着马蹄的颠簸柔柔摆动,渐渐凝固的鲜血犹如流下峭壁的山泉缓缓泄下低垂的指尖……
伴驾出宫的老宦官一脸谄媚地迎上前来,遮耳黑帽下的温柔笑容活像是神态慈祥的老太太,“老奴恭迎陛下回营!”因为自小看着拓跋焘长大,私下里不若外臣那般拘谨,眼看着凝聚的血滴落下娇柔的指尖,惶恐地挑起兰花指望向脸色深沉的天,“陛下,这女……”
“朕的猎物!”语调略显急躁,隐隐为她的伤势而担心,“常侍,速传太医!”
“诺。老奴这就去。”老宦官扯开八字步,摆动着大屁股疾步离去。拓跋焘良久注视着马背上的女人,还在为心隐约泛起的疼惜感到莫名其妙。他本该在一入营时就将她丢给那些如饥似渴的贵族男。天的巡猎大营不是边塞屯兵的堡,这里没有供男人们发泄欲望的军妓。
天知道他为什么舍不得。管不了那么多,先弄进帐篷里再说。身一挺,将马背上死了一半的女人轻而易举地抗上肩膀,另一只手里攥着马鞭阔步踏进御帐。
哗啦一声扯去被鲜血浸湿了的大氅,掀起御榻上洁白的狐裘盖在女人血渍泛滥的身上。接到宣召的太医一路小跑进入御帐,三呼万岁,伏跪在榻前薄入蝉翼的屏风之外。
谨慎问诊,问的当然是立在榻边的天。给深宫女眷瞧病可算是太医的大忌讳。望不得,切不得,只能从旁人的口推测。可这旁人偏偏是当朝天,一句话问不对命就没了!
面对太医战战兢兢的问诊,自知理亏的拓跋焘闪烁其辞。总不能告诉太医这女人是被他一怒之下咬伤了胸口,那样说实在有损五之尊的形象。再三斟酌,只说伤者是被他一箭射了胸口,好在强弩末矢,只伤到了皮肉。
太医一头雾水,将信将疑。若真被这胡皇的金箭射了胸口还有命活着吗?谁人不知当朝万岁的弓马骑射无人能及。箭伤就箭伤吧!圣上说是刀枪之伤,就按照刀枪之伤诊治。开了些外敷的草药,下了贴补血固元的方递给侍候在帐下的小宦官,俯首叩拜,匆忙退出帐外。
拓跋焘坐在榻边静静凝望着女人紧闭的双眼,掀开被角扫过大片凝固的血迹,暗暗吞了口吐沫,扬声吩咐道,“来人啊,速予朕取些热水来!”
“诺。”身材消瘦的小宦官应声退出帐外。
拇指轻轻抚过女人纠结的眉心,忽听一个稚嫩而柔软的童声在帐外响起,“父皇,听说您带回来个女人!”话音未落,帐帘被一只胖嘟嘟的小手挑起,一张笑靥如花的小脸探进了御帐。许是关外风沙凛冽,温差较大的原因,女孩的两腮大多挂着两朵嫣红的芙蓉。
“父皇误将藏身草莽的女认作猎物,放箭伤了她。”拓跋焘讲话时正忙着脱去胡袍马袴,起身换上了颇具汉风的便装。玄黑深衣,腰缠玉带,下身一袭穿云龙纹的红裳。脚蹬凤头履,缓缓走出屏风背后温和地解释到,“利箭正正伤到了心口,情急之下只好将她带回营,但愿太医能救她一条性命。”淡淡一笑,对着乖巧的小女儿摆了摆手,“宝音,下去找你的兄弟们玩吧,父皇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
绑着大把发辫的小女孩伏身磕了个头,蹦蹦跳跳地出了帐外。拓跋焘站在幽暗的御帐远远望着天真烂漫的幼小身影,缓缓沉下面孔:这小丫头是替她统辖宫的亲娘来此探听消息的吧?刚满十岁就长了不该长的心……
********************************************************************************
*宝音*
蒙语,意为福。
*强弩末矢*
出自《史记·韩安国列传》:“强弩之极,矢不能穿鲁缟。”意思是强弩所发的矢,飞行已达末程。比喻强大的力量已经衰弱,起不了什么作用。
时空岔口,穿越千载 第27节 不该唤出口的名字
容貌清秀的小宦官微弓着腰将铸铭“皇魏万岁”、“皇祚永延”的铜盆端进屏风背后。帝手握素白蚕丝汗巾,深敛眉心不耐烦地低咒,“宗爱,传朕口谕,命太医速将外用药贴送来御帐!这女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朕定要他全家陪葬!”
“遵旨!”小宦官战战兢兢地退出屏风之外,一路小跑出了帐门。
老宦官与之擦肩而过,疾步入帐躬身通报,“陛下,今日围猎,贺浑拔得头筹。猎获三獐,五鹿,两狐,锦鸡一十五,野兔一十五。”
拓跋焘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低头擦拭着女人肩头干涸的血迹,随口说到:“传旨重赏贺浑!赏金百两,战马五十匹。外加三十名奴隶。”
候在帐外的“黑脸凶神”砰的一声跪在地上,神色鲁莽,大大咧咧地插进话来,“臣谢陛下圣恩!贺浑别无他求,恳请陛下赐给臣一个女人!”
帝隐在屏风背后,嘴角挑起一抹讥诮的弧线,“但说无妨,看上了谁家的女儿?”
伏跪于地的“金刚”猛一抱拳,抬起黝黑而狰狞的面孔坦言道,“臣样貌丑陋,又瞎了一只眼,族内谁家的女儿也看不上我。全凭陛下为臣做主!只要是个女人,会生孩就行!”说罢,微微欠身,满怀憧憬向朦朦胧胧的屏风内张望,“听说陛下捡回来个女人。可否——”
“放肆!”伏身病榻前的拓跋焘猛然转身,厉声呵斥。忽而一怔,顿觉失态,强压怒火改了口,“卿乃大魏第一勇士自当娶我鲜卑女为妻,怎能草草纳一汉女?”该死!这算什么见鬼的理由?谁人不知,他拓跋鲜卑直至本朝已汉化一百七十余载,娶汉女为妻原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他拓跋焘本人的母亲是汉女,自己后宫的妃嫔大多也是汉女。不过是个搪塞的借口,不想这个头大无脑的匹夫窥测他的东西。
广袖一甩,被血渍渲染的汗巾啪的一声落进水盆,泛着腥味的绛红在荡漾的水面下晕染开来。帝长吸一口气,举步走出屏风,望着伏首称罪的莽撞匹夫低声安慰道,“起来吧,朕会尽快为你物色一门亲事。还不速速下去领赏?”
贺浑匆匆离去,拓跋焘依旧难以疏解心的郁闷,将森冷的目光移向侍候在一旁的老宦官,“常侍,传旨!谁人再敢于营妄论此女定斩不设!”
话音未落,去了多时的太医手捧草药罐一路跌跌撞撞冲进御帐,“臣配制草药耽搁多时,罪该万死!望陛下恕罪!”来不及多想直奔榻前屏风,顿觉一只大手从背后提起他的衣领。霎时魂飞魄散,分明望见天眼浓重的血腥……
“混账!放下药罐——滚出去!”拓跋焘隐约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对方想干嘛?
找死?
一把夺过御医手的药罐和白纱,猛一用力将龙爪下瑟瑟发抖的身丢出了一丈开外。脸色阴沉,疾步走入屏风。掀起狐裘,将泛着三七特殊清香的草药小心翼翼地敷在一侧花苞上血渍粘腻的伤口,扯来白纱绕过一侧香肩细细捆绑包扎。
自责,疼惜,愤恨,得意……百感交集!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就像是被打上了烙印的战马,专属于他的印记!幻想着火红的烙铁,狭小的囚笼,烈马挣扎的扭动,不安的眼睛,剧烈的抽搐,凄厉的嘶鸣……
暮色苍茫,矗立在连绵山峦上的烽火台暗如剪影,被西沉的落日镶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边。大营里升起袅袅炊烟,烤肉的香味随着微凉的晚风弥漫在衰草飘摇的旷野……
合衣侧卧在沉睡的佳人身边,随意蜷起一条腿,然把玩着女人纤如无骨的小手。灌下一剂汤药之后,苍白的小脸上渐渐浮起一层薄薄的血色,冰冷的指尖逐渐恢复了柔软与温热。几次睁开了眼睛,一晃又闭上了……
“陛下,该用晚膳了。”忽听老宦官温柔的声音在屏风外响起。
“告知诸位臣僚各自用膳吧,就说朕睡着。”全无食欲,不舍眼下的惬意安宁。
常侍走后,御帐内恢复了寂静,小宦官宗爱轻手轻脚地掌起了灯,温暖的火苗在宝塔似的青釉灯盏上幽幽闪烁,女人暗淡的唇微微动了动。
“落羽?落羽……醒醒……”音色沙哑而温存,焦虑的面庞凑近柔声呓语的女人。
“好痛……George……George……带我走……不要丢下我……”睡梦的身影飘然远去,急切地伸出双手却始终抓不住。云烟重重,遮蔽了凄迷泪眼。赫然惊醒,迷惑于视线里那双不逊却熟悉的眼睛,“George!”像溺水的人抱住了救命的浮木死死拽住对方的衣领,“不要丢下我!”四目之间的距离渐渐拉开,视域放大,男人脸上浓重的阴影遮蔽了似曾相识的眼眸。
他骄傲地扬起森冷的面孔,烛光忽明忽暗,下颌央那道印儿愈显深刻。刀剑般锐利的目光急欲将她碎尸万段,凝固地唇没有一丝波动,窒息的沉默,牙缝里狠狠挤出两个字,“贱奴!”哗啦一声掀起狐裘,一把抱起女人剧烈颤抖的身体气急败坏地冲向帐外。
她躺在天榻上居然唤着他人的名字?
辜负皇恩,罪同欺君!
这女人不配承受他的恩宠,只配被那些醉酒成狂的男人们玩弄!
********************************************************************************
*皇魏万岁,皇祚永延*
原出自大同四北魏皇城遗址出土的瓦当。
*青釉灯盏*
南北朝时期陶器仍占主导,瓷器制造业有了长足的发展,多为褐胎青釉,白瓷堪称稀有。
时空岔口,穿越千载 第28节 帝王弃妇一生为奴
帝不堪其辱,龙颜震怒。
抱起御塌上的女人阔步冲出了御帐。萧竹——也就是如今的雁落羽料定自己会被丢进“狼群”一时间失魂落魄,下意识地抱紧男人的脖,扬起惶恐的眸,目光隐隐透出几分无奈的乞求。
心意已定,他不会妥协!
脚步停顿了片刻,怒冲冲地将怀里一糸不挂的女凌空抛出,虚弱而单薄的身重重跌落,仆倒在两人合抱的大槐树下。
该死!他还是妥协了。他本该将她扔进篝火边纵情狂饮的“狼群”,而现在她却躺在距离御帐不足两丈远的地方。
满心郁闷地喘着粗气,耳边忽然响起孩天真的争执。老槐树粗壮而嶙峋的主干挡住了自己的一双小儿女。追逐嬉戏的孩已然注意到了眼下发生的事情,久久愣在原地呆呆地望着自己。七八岁的小儿忽而蛮横地抢过姐姐手刚刚剥下来的整张狐皮,转身丢给了大树下未着寸缕的女人。
落羽接住从天而降的兽皮,赶忙掩住春光外泄的身体。转头望向光脑门,脑后梳着两条细长发辫的小恩人,含泪的目光充满了无限感激。
被夺去了狐皮的小女孩望着一溜烟跑向远处的弟弟愤愤咒骂,“拓跋余,你少在这里乱发慈悲心!父皇最厌恶那些虚诞不经的胡神鬼道了!”
“宝音!”拓跋焘厉声呵斥,眉宇间的沟壑愈发深刻。不愿年幼的孩们妄言圣意,更不愿他们卷入纷乱的朝廷政治。拓跋鲜卑素来笃信佛教,传至他拓跋焘忽然改了信仰。西戎虚诞,妄生妖孽,已经成了大魏国的肘腋之患,那些藏匿庙堂的沙门佛实则国贼!
“父皇息怒,恕孩儿放肆。”小公主委屈地撇了撇嘴,觉得自己说得没什么不对。父皇成天跟着气焰熏天的崔司徒和那个“善拍马屁”的寇天师求仙休道,还敕令在京畿之南的恒山上修建道庙。一直笃信佛教的母亲从此收起了佛像,还严令她往后再也不许提一个“佛”字。
“好了,下去吧。”拓跋焘感到一阵头痛,烦躁地摆了摆手。焦躁的目光瞬间移向脚下裹着狐皮的女。
究竟该怎么处置她?丢掉的东西还能再捡起来吗?
天一言鼎,大丈夫言而有信,岂能这般反复无常?怎奈,患得患失——就像他在佛与道之间徘徊,在胡与汉之间摇晃……
仰天长叹,细数着入夜时暗淡的星光:上天有好生之德。且网开一面,就此放她一条生路。空灵而哀伤的目光望向远处狂燃的篝火,像一只伫立在断崖上的孤狼,兀自品味着孤家寡人的苍凉。怔了许久,忽然扬起浑厚的声线,“常侍。”
“老奴在!”侍奉在御帐外的老宦官连忙迎上那袭挺括的背影,柔声回应。
“予她身衣裳。”声音低哑,不曾回头,依旧凝望着跳动的火光。
“诺。”老宦官转身对跟在身后的小宦官使了个眼色,对方一路小跑转眼间不见了踪影。
“雁落羽,你可知罪?”
“啊?”魂游太虚的小女人,被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尽量梳理着混乱的线索:刚刚离开的那个小女孩叫他“父皇”?他叫那个自称老奴的家伙“常侍”?他到底是什么人?
皇上?
这怎么可能?哪朝的皇上?
忽然想起那个丢给她狐皮的小男孩名叫拓跋余,莫非这里是——北魏?
不会不会,她一定是在做梦!可胸前的伤口为何钻心的疼痛?隐约回想起她在席乔政的葬礼上惨遭倪凯的羞辱,之后回到了大屋,痛不欲生地跳下了阳台……
不对不对!
她是在港口的一艘小艇上,那串舍利念珠滑下了甲板,她追着那串念珠跃入海水……
还是不对!到底哪段是真的,哪段是梦?
“雁落羽!”没有等到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