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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君心之天命王妃-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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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一阵风似地卷出了这一座宫殿。

幽兰若只觉得胸腔里一股怒火蒸腾,以烈火燎原之势侵袭着她的理智,她无法压制,也不想压制。这一股怒火必须泄出来,否则,焚烧的只有她自己!而发泄出来,焚烧的未必没有她,但总多几个作陪不是!

朗月殿是今夜宮宴举行的主殿,文德帝此时已有几分醉意,大多数人的宴兴也已将尽,此时,众人紧着喝的,不过是宴散前的最后一杯美酒。

幽兰若便在此时踏入朗月殿。

宴兴将尽的众人,顿时又提起了兴致。先前幽兰若中途离开,众人以为只是出去一会儿,没想到一个时辰后还未回来,对于再见到幽三小姐的风姿都不抱什么希望。这对于素来低调,但一出场必定风头无两的幽三小姐未免太过平淡。此时见她在宴将散时回来,怎能不让人意外震惊暗喜?

但随着幽兰若的身影从廊檐阴影步出,众人的意外震惊暗喜立刻变成了惊骇惊恐惊惧。

那女子,周身散发着厚重的沉怒,浑身笼罩在阴暗的气息中,她一进殿,殿内立即弥漫开一层层的冷意,不是陆情轩那种寒冰似的凌厉的冷,而是冬日侵袭包裹,再多的阳光也破不开的暗沉的冷。

任谁也看得出,这女子再次回殿,已挟了滔天怒火。

下意识的,所有人将目光转向安王府的轩世子。却见陆情轩仍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疏离。目光再转回,谁也想不透到底发生了何事,让幽三小姐如此愤怒。

当然,也有知晓内幕的,心底自然是看戏的心态,但面上,却不能表露,便与众人一般,做着滥竽充数的表情。

幽兰若不看御座上上文德帝,也不看淡漠绝情的陆情轩,更不看殿内的众人,她自入殿内便将视线放在芳公主身上,死死的盯着她,然后一步一步向芳公主行过去。

元宵的宫宴,宴的是王侯将相,文武百官。左相府的莫让、娄将军府的娄小公子、御史府的梁公子、身为宠妃内侄杨二少、刚升官的郑不时等人都在列,看到幽兰若杀气腾腾的入殿,逼近芳公主,无不骇然,他们想提醒她,这是大不敬,无奈变身杀神的幽兰若惊得他们无一人敢去阻拦。

“芳公主,是您让海心陪您赏月的?”幽兰若走到芳公主席前,与其说询问,不若言质问。

话音一落,顿时一片哗然,每一道投向幽兰若的目光都充满惊疑,幽三小姐,这是疯了吗?

皇宫,看似沉静,实则波涛汹涌,一点小事都能立即传遍每一个角落。遑论月海心滑胎,在与芳公主赏月后滑胎这样的大事?语芳自然早就得到了消息。但她没想到有人敢公然质问于她,质问她的人,还是和她最宠爱的侄子两情相悦的女人。

其实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想到。

幽兰若无视世人震惊的目光,继续问道:“芳公主,是您让海心吃下御赐点心的?”

不管是赏月作陪还是吃点心,都不过小事一桩,语芳无所谓的点点头,淡声道:“是孤。”

“那您可知,海心在您离去不久就流产了?”幽兰若的声音很冷,冷到让殿内不少人心底打颤。

而一个事实呼之欲出——幽三小姐的怒从何来。

随即,各色复杂的目光交织。

无疑,幽三小姐的反应,是认定岐王府月夫人的流产与芳公主脱不了干系。这般猜测已是不敬至极,而她,竟然还敢当众问责。

有人一脸的幸灾乐祸,想着马上有好戏看了,譬如端木晴皇后之流。有人脸上布满焦急,生怕她惹出滔天大祸,带累全家老小,譬如幽瑜徐氏。有人惊叹惶恐,为她的胆大和冒失担忧她的安危,譬如四皇子身旁的幽惜若安王身旁的安王妃等人。

几乎每一个人,都能预见,马上,就会有一场雷霆之怒降下。

而所有人都以为那位一生尊荣,雍容华贵的长公主这次必定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激怒,但是面对幽兰若莫名其妙的出离愤怒,语芳没有发怒,她笑了,笑得似风轻,似云淡,“哦,孤还以为是传闻呢。这正月佳节里,怪不吉利的。”

幽兰若心底正是怒火熊熊,芳公主云淡风轻的笑却似一桶滚热的油浇下,顿时她所有的理智都溃散殆尽。而那一句“不吉利”,更让她不再有任何的顾忌。

幽兰若扫了四周关注这一幕的世人,有喜有悲有叹有憾,却无人为那个还未出生便被剥夺姓名的孩子惋惜。

陆情轩,便似一座矗立于雪山之巅的冰雕,永远淡漠,永远高冷,永远冷情。

文德帝是十分不悦的,芳公主,是除了陆情轩之外,这些年他最亲近的皇妹。幽兰若此举,在他看来,不是对帝王威严的不敬,是对东洛皇权的挑衅。这样的女子,即便是爱侄看上的女人,他也容不得。

幽兰若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她冷笑道:“传闻?原来芳公主已经知道了吗?!”

“呵!在芳公主眼里,一个还未出世的生命是否算不得生命?所以在他枉死后,你们,”幽兰若看向四周,凌厉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可以继续笙歌艳舞,享盛世,作欢乐?没有任何人在意,有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你们饮下美酒之时,从这天地消散了?”

“哈哈!东洛!不过如此!”幽兰若突然大笑,笑声飘荡在殿内每一个角落,斥责的言语响在每一个人的心坎上,她说:“社稷的尊严,是天下万民给的,由王族来伸扬!”

幽兰若紧紧盯着芳公主,一字一顿道:“皇权的威严,不是凌迟万民的尊严,而是让它的子民,更有尊严的活在太阳底下,强者的尊严,是庇护弱者的尊严,不是践踏弱者的尊严!”

正文、【44】商女之怒

一语出,四座惊。

这样石破天惊的言论,让宴席上的每一个宾主震感。隐隐的,流动开一股激越之情。

语芳清淡的眉眼第一次破开终日不变的疏淡,看向的幽兰若的目光由惊讶到憾动再到欣慰,最后是交织的一片复杂。最该不敢的怒的人,怒了,最该怒的人却依旧不敢怒。

“姑姑觉得不吉利,那就迁出宫吧,相信岐王叔不会介意?”所有人都还在惊骇时,一道平静的声音就这么突兀的响起。

说话的人是陆情轩,最后一句是看着岐王问出的。

此刻,众人连吸气的声音也发不出了,面对幽三小姐似能焚尽天地的怒火,安王府的轩世子就这般轻而易举地无视了。甚至,随意的一句,还是不遗余力的落井下石。

文德帝暗暗叹息一声,这个侄子他素来是惯着,他既然出面,那么必定是要按照自己心意走的。有爱侄护着,文德帝此时便不可能对幽兰若问罪,因为问,也问不出个结果。

“怎会?”岐王爷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相较于幽兰若的愤怒,他平静得太不真实,仿佛月海心腹中的,并非他的孩子,刚刚从天地消散的那个小生命,与他半分干系没有。

“准奏!”文德帝坐回御座,似宴会耗散的心力太多,他威严的声音里隐着一丝有气无力的无奈。

所有人,都无视了幽兰若的愤怒和无礼,有人暗暗松一口气,有人咬牙切齿的遗憾。

幽兰若深吸一口气,再呼出,再深吸一口气,足足四个深呼吸后,她甩袖,转身,离去。

文德帝没有出声,自然也无人阻止。

就这般神奇的,幽兰若在无礼无状,大不敬,欺君犯上等一系列可加可减可真实可莫须有的罪名下,畅通无阻的出了皇宫。

朗月殿,那清瘦却不卑弱的背影离开良久,殿内仍旧是一片死寂。因为敢说话的人没有什么想说的,想说的人却又不敢说。

一刻钟后,文德帝似恢复了些许力气,开恩吩咐道:“散了吧。”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商女之怒呢?幽兰若不知道,陆情轩既然不让她在第一时间泄愤,那么积压在胸腔中的愤怒发酵后慢慢膨胀,只会硕大无伦。

离开皇宫,幽兰若没有回先前借住的岐王府,经她刚刚那么一闹,没有人会傻到在这个时候对月海心下手,当然也没有回幽相府,幽瑜只怕现在将她当成怪物对她避之不及。幽兰若想了想,选择回久别的续香阁落脚。

今夜风波太多,她需要休整一下精力,面对明日的风浪。

是夜,许多人感叹幽兰若好运,犯下如此大罪还能全身而退,而在三日后,当他们见识到商女之怒后,便只能侧目心惊。

自古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不论贫富贵贱,皆不可或缺。幽兰若此次选择的,是柴。

东洛国处于东陆最东,而南北分界线则在自上而下三分之二处,晟京城,恰巧处在在三分之二的北国中。冬天北国一半湿冷,一半干冷。干冷犹可添衣御寒,湿冷必得燃火取暖。

当一到冬日就被湿冷所笼罩的晟京城,忽然有一日大街上的木炭被垄断……

当先坐不住的是刚从京兆尹升任内史的郑不时大人,他虽曾统御京畿治安,属下不乏身娇体健,孔武有力的侍卫,但他本人确确实实文官一枚。不但不懂武功,多年来疲于政事,连强身健体的普通运动也完全疏忽,冬日严寒,没有木炭取火,他那瘦弱身板,哪里撑得住?

“师爷,南城看过了吗?”

“老爷,北城、东城的大小巷市都已经搜寻过了,没有贩售木炭柴薪的小贩。”

“城外最近的小镇上呢?”

“晟京两百里内的城镇都没有。”

“……”

“大人,现在只能运动取暖了,再跑两圈吧,不但能提升体温,还能减肥。”

……

于是乎,郑大人府衙上下一起做起了热身操,绿色环保无污染。

再说列王府的小公子,他可真是冤枉,前几天元宵夜宴上被多灌了两杯酒,好巧不巧夜月清亮寂静无人的小道上遇到思慕已久的佳人,说的话还没超过三句便被同为佳人思慕者的四皇子撞到,他吓得把杯中酒洒出大半,便宜没占到半分不说,把大后年的脸都丢完了。

本来此事无外人在场,他以为就此躲过,谁知一回来就被列王爷训了个狗血淋头。列王府里的人向来见风使舵,他这个本就不得宠的庶子更不受待见了,连着中馈分下的炭火也日渐消减,不足以用。

“他娘的,老子再不济也是列王府的小主子,那母夜叉要敢冷死老子,也不怕传出去被人唾骂,说刻薄庶子?”

“小声点,我的主子耶,这几日晟京城的街巷里已无柴薪炭火贩卖,咱们府里积存的木柴已经耗用大半,不节省点撑不了几日……”

“哼哼,昨日少一斤,今日少两斤,明日就该没有了?老子也不要了,老子就冷死让那恶婆娘再做不得贤德美名!也算不枉!”

“……”

“来来来,冷点,再冷点。老子豁出去了!”

……

于是乎,列王府小公子事极求反的叫嚣轰轰烈烈的传响开来。

然后是娄将军府的娄小公子。娄小公子是个纨绔,但其父亲是沙场悍将,其他地方其母对其疏于管教,练武一途却从不妥协,多年来从不懈怠也算是体魄强健,底子极好,不致为严寒所苦。

只是,他的母亲将他督促得甚为严厉,于己,却全没在意。

“母亲还是躲在锦被里不肯出来?”

“是的,夫人不但自己不肯起床,还拉着二老爷不让其下床,说是给她暖床。”

“这个,无人对其言知其中事理、大义、世情、人言、非议、利害……。”

“夫人的近侍都已经说破嘴皮子了,门前挂的那只鹦鹉也说得气血倒流而死,夫人还是稳妥的缩在锦被里。”

“二叔已经三日未朝,已有文人开始非议,御史即将弹劾,虽然不会有什么降罪,但是闹出满城流言,总归不好听……”

“公子,只有您的话夫人能听进去一言半语,别人的话夫人都只当是放屁,什么难听的传闻她更是听而不闻,如果您不想听到,那您就移驾前去劝说一二吧!”

“唔,身为人子,不宜进母之内室,这个,我在想想……”

……

娄小公子躺在朝凤楼一边喝茶听曲,一边苦思冥想如何能避免听到那些难听的传闻。

接着是杨二少。杨家是商贾,名下不乏各类商铺,但是柴薪素来不在经营之列。此刻,面对市面上炭火告罄,一木难求的实况,他真是悔断衷肠啊!

“曾经有一捆木柴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不知奇货可居,生生错过,如果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将它们紧紧抱在怀中,待幽小姐高价收购时,大发横财……”

“爷,貌似幽小姐每每看中您的珍藏时,您都是立即双手奉上的。从未求取回报……”

“胡闹,珍藏怎可与商品相提并论?珍藏是摆着看的,藏一百年也变不了银子,商品可是用来流通的,赚取财物,不同的货币形式,可以换取一切商品,是利,商人唯利是图,杜绝一切七情六欲爱恨情仇,别说幽兰若,就是我亲老子也不能白从我手里强!”

“幸好您现在没有这样商品,否则定会为其与幽小姐反目成仇,昔日奉上价值连城的珍藏建立的友谊将全数覆灭……”

“是啊,我没有,我没有,我单知道每种事物存在都有其价值,为什么我就是没有囤积柴炭?……”

……

幽兰若坐在续香阁的小花园中,懒洋洋的眯着眼睛,今天虽然没有太阳,但是这么多柴薪烧起来的热量果然很强大,冬天生生让她蒸成了夏天,热啊,热啊……

“小姐,您究竟是用什么办法以平常更低的价格垄断了市场上的柴炭?”瑕非真是很好奇,跟着幽兰若身边已经大半年了,但是对于她的奇思妙想和通天手段仍然无法摸透。

“真正的商人和小贩的区别是,真正的商人每时每刻都在思索如何赚取更多的财利,而小贩,每时每刻都在耗费浪费时间等待。他们以为自己卖的是商品,其实是他们宝贵的生命,因为他们的所得,和他们耗费的生命完全不成正比。”幽兰若轻笑道。

用比市价更低的价格去收购,与让他们花费更多的时间去等待售卖,许多人会选择前者。

他们可以用省下的时间,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情。

而长期稳定的保障,更可以解除他们的后顾之忧和心存疑虑。

幽兰若笑,那些契约,他们以为约束的是她,其实不过是作茧自缚。这一场小试身手,算是旗开得胜。

“陆情轩是不是又离开晟京城了?”幽兰若突然问道。

“嗯嗯,据说轩世子是往北山走的,大约是伐木去了。”修禹一脸神采飞扬的回禀新打听来的小道消息和私下猜测。

哇哈哈,堂堂轩世子被小姐逼成樵夫,想到就兴奋!

这是她的主子耶,她的神祇耶!

正文、【45】所谓千重

幽兰若白了修禹一眼,这丫头,太能想了,陆情轩怎么可能改行当樵夫?

不过她这么一扯,她下意思的想……竟然想不出陆情轩拿着斧子劈材的姿势。同时,心底莫名的升起好奇和期待。

“瑕非,记一笔,某年某月某日本小姐突发奇想,欲观轩世子手持利斧,躬身斫木之风流姿态是何等*。”幽兰若在软榻上翻了个身,“待将之收伏,让他展示给本小姐看!”

修禹不知天高地厚,两眼发光,盯着幽兰若灼灼道:“小姐,待到那时,我愿姑爷递上最锋利的斧子!”

瑕非头一晕,暗自思量,日后离修禹远一点,并且,记着历史*件的笔迹是模仿修禹呢还是修尧呢?

“好!”睨着修禹一脸的激动兴奋,幽兰若勾了勾唇,笑得意味深长,旋即,又哀叹一声,“可惜了,你们这姑爷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哦,不对,八字撇了一撇,另一撇却一直添不上。”

幽兰若一边坐起,一边揉揉愁眉,“不成,这样子一直拖着会显得你们小姐我很无能,必须得尽快解决!”说着,转头吩咐瑕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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