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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牵你的目光前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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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贴印好,我亲笔留名,寄往江城。
  上书“子夜吴歌动君心。动君心。冀君赏。愿作天池双鸳鸯。”留名,南赛,李清酒。自此之后,冠以夫姓,我将是才仁李清酒。默默地念着冗长的名字,心内平静如一潭秋水,安然而憔悴。
  




☆、第十三章:连宋,一夜夜,浮华倦

  夫亡才半载,我便匆匆另嫁,在别人眼中也是段笑话吧。所有的人都在阻挡,期望我们能将婚期延后,我咬紧下唇,硬是没有点头。这一切都算什么?我独自一人已经在绝望里挣扎得将要沉没,此时,我只是想要活命,想要攀援的力量,让我苟活下去罢了。我还有河曦,不能让孩子告诉别人:“我没有妈妈了。”鄙夷的目光算什么,窃窃地咒骂算什么?背后的目光算什么?我要活下去,我必须活下去。
  距离婚期还有两个月,我正在挑试婚纱的时候,收到了连宋寄来的贺礼。很轻的包裹,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上面系了粉色地蝴蝶结,我颤抖着手,打开来,盒子颓然落地,东西散乱地掉在地上,南赛应声而来,看到这一地的凌乱,也惊呆了。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关起门,一个人默默地看着,心字成灰烬,情愫燃烧,终到这一刻。生情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断掉它是如此地艰难?
  床上赫然丢着一套粉色的运动服和草莓花案的内衣,颜色已陈旧,连那嫩嫩的粉色也显得单薄起来。另外,一床天蓝色地床单,整整齐齐地叠放着,只是中间那团暗红依然醒目,这是那个夜晚,留在河西村的印记,连宋将它们带了回来,今日,递还于我,就是要消抵了旧日种种吧。眼泪大颗地掉下来,重重地泅在被单上,将那抹暗红打湿,仿佛它重又鲜活起来。这悲情的一幕如果在日剧里就应该取名叫最终章了吧,最后镜头拉近至女主的脸上,给那双空洞的眼睛一个特写,然后左眼或者右眼慢慢浸出泪水,往下,流进嘴角,示以最终的ENDING。
  可惜,生活不是狗血的连续剧,他做出了断,我还要继续。
  南赛马上就要见到我的爸爸,紧张得不停地喝水。爸爸倒是很开心,握住南赛的双手,不停地说好,额角的白发颤颤微微,晃得我心酸。我从来就不是一个让他省心的女儿,如此这样也好,让他在江城安心。
  马默言去接于小然,说等一下就过来。河曦跑出去接舅舅,可直等到马默言搂着于小然的肩膀进来,都没有见到河曦的影子。
  一屋子人立刻跑出去找,原来不知道他怎么爬上了酒店外装饰用的组装成的破军车上玩。记忆里这台破旧的军车,从我念初中时就有了,当时还特地请艺术学院的学生画了设计图,组装的时候,男孩子放学总是喜欢跑过来围观,军绿色的铁皮,切割时冒出滋滋地火花,没有挡风玻璃,车头宽大,可以并排坐五六人。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笑着跑向河曦,却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朦胧不可见,林鲸、连宋、马默言、于泡泡他们正坐在军绿色的车头上,连宋手里挥着校服,冲我大喊。这样的场景,该是像青春岁月里风华正盛的流水般美妙的年纪,那时,我们十八岁。
  连宋站起身来,伸出胳膊,喊着我的名字,跳下来,直接扑到我怀中,我却一个失手,咚得一声,跌到地上。我大喊的名字却是“河曦。”
  天倾地斜,山水坍塌,河曦在我眼前像是一只被击中的鸟儿般,盘旋着急转直下,一头栽到下面固定军车的轨道上。人世间何其不公?我一路逃离,一路谨慎,我一无所有,只有眼前这个脑后冒血,双眼紧闭的儿子。命运何其多难?我给了爱我的人,才得知我爱的人属意于我。我欢喜嫁予,与他才有一年的时光,他便离去。上天何其残忍?我拼尽全力,唯恐自己溺沉于恩仇快意里,挣扎着想要活下去,我积攒多时的勇气,毁于一役。
  “AB型RH阴性,缺血。”
  于小然从急诊室中冲出来,拿着输血单不可置信地望着我。我泪流满面拼命地对她摇头,语气里尽是酸涩,“求求你,不要告诉他。”知悉事情的人只有我与林鲸,所有的人都以为我和林鲸是因为腹中的孩子才匆匆地结婚,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这其中的约定。
  “不告诉他?现在需要抽他的血,怎么不告诉他?你疯了?”于小然恼怒地看着我。大学时候义务验血,于小然是医疗队的队长,当时还特意将连宋的资料记录在案,因为他是最为稀有的血型。后来,我也曾陪连宋去献过几次血,连宋虽然怕得要命,但还是拗不过我的温言软语、欺瞒诈骗、暴力威逼,不情不愿地去到血站。可事到如今,我简直不敢相像如果连宋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于小然拔通了连宋的电话,不出所料,连宋一口回绝。
  “是林鲸的儿子。你就这么冷血,见死不救?”于小然厉声骂道。
  “林鲸的儿子?李清酒多能耐啊,让她到九泉之下去找林鲸啊。”耳边竟然模糊传来古寺的钟声,寂寥而苍老,将连宋愤怒的话语遮盖下去,我紧紧地握着于小然的手,再也无力讲出一句话。果然是他说的,就是死也要与他无关了。
  我夺过于小然的电话,浑身打战,字字泣血,“连宋,求你了。”话筒里却只传来了嘀嘀声,我颓然坐在地上,生平第一次对他示弱,在他面前,我仿佛永远都是个高高在上的强者,原来,人生的角色并不是永久固定的,主角和配角也需要软番上演,否则,就不会有这么多地悲欢离合了。
  连宋还是出现了,“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敬畏生命。”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躺在病床上的连宋脸色开始发白,已经不记得抽得是第几包的血了。
  “我这半生啊,真是场悲剧。被爱的人伤害,想要跟别的女人结婚,将就渡过后半生,上床却发现自己脑海却被一个最恶毒的女子占据。明明恨她恨得吐血,她甚至想要彻底地与我隔离,嫁给别人,我却丢下正在进行的生意,跑来医院救情敌的儿子。”他声音极低极轻,微若游丝,眼神中熠熠的光华也消失不见,只留下黯淡无光地瞳孔格外地大。“但,我还是不能让你难过。”他伸出手来,探向我的脸颊,终又无力垂下,沉沉睡去。
  河曦恢复的很好,颅内淤血也已经消失,连宋自从输血那一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于小然天天都送汤煲过来,自从河曦醒来,我也觉得轻松了许多,总嫌她的汤煲得不够多。“这是连宋叫人送的,我和默言天天忙,哪有时候给你做。”于小然背对着我,关门之前,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愕然。
  机票已经订好,在江城一呆就近一个月,直到我们准备离开,我都没有见到连宋,有意想感谢,却又觉得这种感谢对他是种折磨和侮辱,于是作罢。
  本来马默言答应要送我们,不知为何他又不自然地对我们讲,临时走不脱。看着马默言一脸地内疚,我倒不好意思了。
  手机铃声把我的目光从凝望的窗外唤回,“你好,我是李清酒。”话音尚未着地,那边便传来了怒吼声,“你是要把我逼疯是吧,你在哪里?”我将话筒拉远,皱眉凝神。
  “现在要回西凉。谢谢你。”低低垂眸,将心内的波动与恐惧全部都敛于眼底,不露半分。
  “你停下来,现在停。”
  我扭头看看南赛,车厢里的空气令人窒息,连河曦都觉出异样,端坐起来。
  “我现在要去赶飞机……”
  “你不回来是不是?你听听我现在是在哪里?我住在江城最高的那座酒店,我已经打开窗户了,你听得到风声吧,你不停下来,我现在就跳下去。第五十层的楼上,飞翔的感觉一定很美。”连宋的声音甜蜜而清冷,在话筒里他笑了起来,这笑声是如此地无害而天真。我从未曾听到过这么生动的笑声,我感到害怕。
  “连宋,你是想怎么样,你不要做傻事。”顾不得南赛质疑的目光,让司机调头。“你不要做傻事,我现在就回去,你先上网把我的机票退了。”如果他有事可做,至少不会起自杀的念头,有些人可以爱上,他给你一世的温润年华,容你嬉笑怒骂——像林鲸;有些人不可以爱上,他带你半生的诡异美好,让你又恨又怕——如连宋。可我还是转了回去,不顾南赛苦苦地哀求。
  “清酒,不要回去。他不会跳楼的,不要相信他。”
  南赛颓然长叹,停止了所有的话语,咬紧了唇,那一幕不能想,也不愿意想的事情,一点点浮现上来,关于她,关于他。无论怎么样对她好,无论给她以怎么样如画的意境,月朗风清或是朝霞西暮,只要他出现,所有的一切都将被摧毁。南赛想开口,想要制止,可还是像被谁揪住了喉咙,张张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唯有长叹。
  按连宋给的地趾驶去,只心急火撩地怕他跳楼,拖着行李下了车才发现,这个地方是他的家。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小区最高的楼层,就是二楼。
  连宋穿着背心和短裤站在二楼的阳台,低头看着楼下的三个人。抱起河曦,拉着南赛,我转身就走,只听得身后“咚”得一声,连宋竟然真跳了下来,一头载进搂抱成团地三角梅丛中,那艳红色的三角梅开得正茂,被连宋的落下的压力带动,有的枝桠还在微微摆动,宣示着自己的地盘。
  在这诡异的时刻,周围有琴音自旁边缓缓响起,是欢乐颂。连宋挣扎着从三角梅丛中爬出来,“我确实是想从五十楼跳下来的,可是我怕那样我就再也见不着儿子了。我跳一下楼,就当是惩罚过了,可以吗?”
  从不曾设想过连宋会得知,熟悉的痛意肆意地袭上心头,一点点腐蚀着我的意志,几年来,从未停止,我以为我会将它带进坟墓,没有想到今天,□裸地摊开来,阳光烈得刺眼,眉心生痛,就像是那年我坦白给林鲸时一样。
  连宋恶魔般诡诘地笑着,告诉林鲸那一夜的事情,林鲸不可置信地望着我。“没错。”脸上散开一片凉意,“而且,我可能怀孕了。”
  林鲸一拳砸在桌面上,黑色地发丝挡住了眼睛,但我却分明看到了他鼻翼抽在隐忍地抽动。“对不起,林鲸。我曾经深深地爱着你,但于小然的事情,让我输得彻底。我摊开手掌示命运以牌面,它不但没有示以我最终的输赢反倒将我的底牌也拿走。你走了,我以为我还有连宋,可是,连宋,他居然是连年的儿子。林鲸,我们结婚吧。这个孩子我想生下来,我以为我不爱他,谁知情根早已种,现在,不得不如此。你放心,一年后,我带着孩子跟你离婚……”
  林鲸握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你听听,这里每一下都在为你跳动。什么都不用讲了,明天我们就去领结婚证。”他眼神中的柔软能融化被时间冻结的心,犹如为苍茫宇宙间的凄惶凭添几缕不懈地勇气。于是,一间小屋,两张单人床,隔着布帘,就此摆下。
  直到林河曦出世,那一晚,几多地柔情。西凉小城,长河落日,荒原长烟,林鲸深深地凝视着我,眼底似燃起浓浓烈焰,把人烧透,置于万劫不复的深渊。因为,他说,我们真正结婚吧,迟来了近一年的旖旎夜晚,那么幽远,亘古绵长,永世不忘。美好的开篇不一定意味着会有一个完美的□,旁边河曦不休不眠倔强地扯着嗓子号哭让林鲸不得不停下正在进行的动作,无奈地抱起林河曦,心底攒足地念想也不抵这一声嫩嫩地哭泣,也不能饿了这皱巴巴尚未开化地二小子。
  后来,用林鲸地话说,后来匍匐前进,突破林河曦这道防线,就河冰融化,春日如约了。当时,正是春日盛时,西凉城满城飘散浮着扬花,阳光泫然,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这溶溶春日。河曦吃饱了肚子正在午睡,林鲸走至正端坐在窗前看书的我身边,只是用温柔地凑向我的脖子,眼睫毛扑闪扑闪扫在肌肤上,痒痒难耐,轻笑出声,又赶紧捂嘴,指指摇篮里的河曦。林鲸蹑手蹑脚地抱起我,踢掉拖鞋,走进卧室,关上门,觉得不忍,又打了缝,可又不妥,还是去关了上。卧室满屋的阳光,照得人眼睛都不敢睁开,就这样闭上眼睛,接下来,只有无尽缠绵依恋,杨花一团一团滚落成球,搅乱柔情。汗渍相融,呼吸急促,哑哑地低吟,琥珀枕上相思尽,谁人顾念今何春,只怜眼前人。
  




☆、第十三章:连宋,一夜夜,浮华倦

  “儿子?你说谁的儿子?”南赛冲上前,然后又扭头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清酒。”连宋哀哀地望着我。
  望着连宋的脸,如此遥远,如此模糊。“连宋,你知道不知道,其实你本来是应该还有一个女儿的,可惜,不幸夭折。知道是因为什么吗?因为孱弱,发育不良,生下来就小脸乌紫,停止呼吸。我只剩下河曦了,现在,你还要把他也夺走么?”
  “河曦,清酒,我真是混蛋,不就是河西村么。我竟然连这个也想不到。”连宋懊恼地跪倒在地上,使劲地敲自己的脑袋。“如果不是昨天晚上默言与我喝酒,他喝多了,才说,连宋,你是不是猪脑袋,你盲然地过来输血,你都没有想过为什么吗?那一刻,我才如五雷轰顶,被冷冻起来。林鲸的儿子为什么和我的血型相同,天啊,幸亏我来了,否则?清酒,你能不能原谅我。”
  我刚想上前走一步扶起连宋,南赛在我背后缓缓地说:“清酒,我应该猜到这一天吧。那一夜,你喝多了酒,口中不断骂的、怨的都是连宋。我想到了你们应该有段关系,否则西凉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就是段冤枉了,但内心又不愿意承认。我怕我一旦承认了,你就要离开了。可是没有想到,结果依旧如此。不管怎么样,我都在草原等你。”说完,南赛转身离开。河曦追着喊“南赛叔叔,你不等河曦了么?你不是说要带河曦去骑羊?”南赛顿了顿脚步,停下来,转过头,泪流满面,蹲下来张开怀抱,河曦迎着他飞奔过去。一大一小抱在一起,哽咽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南赛牵着河曦回来,把他塞进我怀中,用力地将我抱了一下,擦掉我脸上的泪,便大步转身离开。只留我呆呆地怔在原地,不知所措,大脑一片空白,不是没想过如果连宋知道了怎么办,可是真的事到临头,所有想说的话,想做的事都不受控地失去了力量。
  
  三天时间没有见连宋,我把自己关在家里,倒是默言常常会接河曦出去玩,我自然知道是谁来带他。我不知道怎么面对爸爸,我该怎么告诉他这个孩子是连宋的儿子,连年的孙子?还没等我开口,连宋的父母竟然出现在我们家的客厅里,语尽客气、委婉。爸爸被这对久未登门的老朋友的出现表示了惊讶,但当谈起连宋、河曦时,他的脸色才开始渐渐转变。他失望地看着我,头顶地白炽灯只是一团虚妄地白影,我忐忑不安地讲述事情地原委,话都没有说完,爸爸就掉了手中的杯子,接着赶连宋父母离开。
  和南赛的婚礼取消,我请调回总部,带着河曦离开江城。在西凉我已是一个笑话,而江城,我则是一个不孝、不守妇德的女子,我总得寻找一个容得下我的地方去生活。
  安顿下来,把河曦送到托儿所,一切都平静得像潭死水一般。连宋摔到了腿,暂时在家里休息,他以为我现在仍在江城,估计今天接不到河曦就会爆跳出雷了吧。
  下班接河曦回单位宿舍,果然,连宋坐在轮椅上等在宿舍楼下。
  没理他,直接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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