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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一生独宠:难过美人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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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眼中只有我

两腮的肉都下去了,我心痛的搂上他脖子,“要是觉得累,不如跟皇上提一下,咱们推掉一个差事。皇上也真是的,使人也不能这么使呀!”

费祥清澈的双眸含笑的看着我,不由的收紧双臂,宠溺地说道:“有你这样心疼我,就算再累也值得!知道我什么时候最开心吗?就是象现在这样,你的眼里只有我,再没其它人的时候……嘿嘿!”我心一动,这个傻瓜,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难道他心里还介意着大哥的事?

“蓉儿,我们真的要成亲了是不是?”他不敢相信似的轻问。

我点点头。

“你是真心实意的想嫁给我吗?不后悔?”

“不嫁给你我才后悔呢,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我会生气的哦!”免得他又不自信,胡思乱想些别的。

费祥的目光变得柔和开来,渐渐俯低头,忍不住想一亲芳泽。我的心开始缓缓跳动,有些期待又有些害羞,要是哪个丫头这时跳出来,就会看见庭院里正在上演火热的吻戏,我可不想表演给别人看。

就在他的唇快要触到我时,院外有人大力咳了一声,接着费祥的贴身跟班在大声说:“费老夫人您慢着点,这一片刚平整过土正宣着呢!”

“你这奴才,我耳朵还不背呢,听得见……”费老夫人的声音在哼。

当然不是怕费老夫人耳背,而是故意在给我们通信呢。我脸一红,赶忙推开费祥,费祥的手臂依然环在我腰上,小声说:“嘘,你听,额娘过去了。”我刚竖起耳朵细听,忽然,脸颊一湿。啊!我警觉过来,只见偷袭成功的费祥迅速离开我笑嘻嘻的跑了开去。

“我走了,黑了等……”

没等他的话说完,我会意的大声接了上去,“等你一起用饭!”

费祥一眨眼就跑没了影,就这么会功夫,他也放心不下的进来看我,身边有这样一个人永远惦记着自己也蛮不错的。我伸手摸了下被他亲过的脸颊,一波甜蜜蜜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真好,快要成亲了!

突如其来的访客

若在现代成亲原本是离我很遥远的事,如今却已近在眼前。费扬古成亲后搬去了正房,原来住的房子空了出来,费夫人便把他和费祥住的小院子给了我们当新房用,最近,下人们正紧得将那些旧房子粉刷一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婚。

但愿成亲以后费祥还能一如既往的对我好,一起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不要象了大哥他们,那边直到现在仍相敬如冰的过着,生活无滋无味的,其实我挺同情齐格儿的,当初吵着非费扬古不嫁,如今面对费扬古的冷遇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吞,默默一个人忍受着。

有时她会过来找我唠唠嗑,诉诉苦水,但在费扬古和外人面前,她仍端着无限风光似的甜笑把主妇的职责做好,我相信费扬古对她这一点还是很满意的,只是不知道,齐格儿在没人的时候是不是经常一个人默默流泪呢。

对她婚姻的不幸,我也有几分自责,于是,常把费祥带回来的各种小玩意和补品等物送过去给她,所以就算齐格儿心里对我有什么埋怨也不至于撕破脸,生活就这样勉勉强强的维持着。

呼,不管怎么说,没有鳌拜干扰的日子还算不错!

“小姐,不好了!”吃过晚饭不久,秋蓉突然惊慌的跑过来。

我正在费祥的指点下耐心的练字,闻言,抬起了头。倒是费祥抢先数落了一句:“天塌了自有人顶着,什么事急成这样跟火烧屁股似的!”

秋蓉没想到费祥也在,脸一红呐呐的立在原地。我偷偷给了费祥一肘,出言道:“什么事呀?”

“巴尔泰大爷来了!”秋蓉小声回禀。

费祥把眼一瞪:“哪来的大爷,那是孙子!他来干什么?”

秋蓉愣被费祥唬得不敢吱声了,自打费祥开始办差后,脾气越发的象费扬古了,可能整天面对的都是下面的人,出了错免不了要训斥下人一顿。

“奴婢也不清楚,巴尔泰的样子很惊慌,吵着要见小姐,说是见不着不走!”

突如其来的祸事

莫非遇到什么事了?我忙催促秋蓉快去,“让他进来,说不准有事呢!”

秋蓉巴不得赶紧跑人呢,我话一落她立马跑没了影。

费祥不乐意的哼道:“你理那孙子做什么,没事都能找出点气受!”

“哎,你忘了他帮过我的事,好歹我们欠人家人情呢,能帮就帮嘛!”我拉着他的手,“走啦,看看去。”

刚出了院子,就见巴尔泰在秋蓉的带领下匆匆往这边赶来,后面有几个家丁不放心的跟了上来。很快,我就注意到下人们为什么紧张了。

巴尔泰的样子很不对头,一向油光的发辫梳得松松散散的,头顶的发丝乱篷篷的飞着,一袭白色长衫象在是地上打过滚似的,尤其下摆上赫然出现几片鲜红的血迹,但见他脸上写满了不安与惊慌,眼圈红红的,我心里不由的提了起来。

秋蓉紧着跑了几步跟我们小声耳语:“巴尔泰一进来就让我们把门关上了,鬼鬼崇崇的……”

我跟费祥对视了一眼,费祥眼中闪烁着狐疑的眸光。几时见过巴尔泰这么惶然过,难道他遇到什么麻烦了?他背后可是有鳌拜撑腰的,能把他吓成这样的断不是小事?

我忙快步迎上去,“巴尔泰,你这是怎么啦?”

“蓉儿,我、我有麻烦了……”巴尔泰低下头,没能说下去,紧紧咬着下唇似有难言之隐。

眼见巴尔泰这般模样,费祥连忙冲几步远的下人们挥挥手,驱散了他们。我则把巴尔泰引进院子里,一边追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就这个样子跑来了?”

“我杀人了……”巴尔泰哆嗦着嘴唇颤颤的低语。

什么?我心一紧,受惊吓的停下脚步,视线不由自主的飘向他下摆处的鲜红血迹,杀、杀人了!就连费祥也被吓了一跳,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追问,“真的假的?你、你杀谁了?”

“是顺天府尹的独子,我跟他吵、吵了几句嘴,本想吓唬他一下,谁知刀子就捅进他身体里了……”巴尔泰脸色苍白,手捂着脸吓得不轻。

咬牙揽下惊天祸事

“完了完了,要是被顺天府尹知道我就没命了,舅舅去了外差,短期内回不来,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妈呀,杀人偿命,这可不是小事啊!我的心吓得突突直跳,惶惶的看向费祥。

费祥一咬牙,气呼呼的踹了他一脚,“你个混球,跑来告诉我们,想害我们知情不报是不是?”

巴尔泰一把拉住我的手,用力的挤眼泪:“蓉儿,你要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

没等我说话,费祥斩钉截铁的气道:“不救!你自己做下的恶事自已承担,以前打架闹事的例子还少么!蓉儿,让他报官去,咱不揽这麻烦事!”

眼见巴尔泰吓得六神无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我身上蹭,我不由的有些同情他,顾不上费祥的建议,忙问道:“出事的时候可有人看见你?”

他忙摇摇头,“没有,我们是恰好在路上碰上的,然后去郊外跑马,后来就起了冲突……我没想杀他,真的没想!”巴尔泰的手不停的抖。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们想想办法吧!”我心里象有万只蚂蚁在爬,心头焦燥起来,幸好费扬古还没回来,他不知道倒还好些,我推了费祥一把,“别愣着了,快去,给他找身衣服换了。告诉门口那些人让他们嘴巴严实点,就当刚才什么也没看到!”

“啊?”费祥见我要揽下这件事,份外吃惊的瞪着我。

“啊什么,快去呀!”我催促道,费祥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欲走,嘴里嘀咕着这不给自己找麻烦嘛!我扭头对巴尔泰说:“你赶紧给你舅舅写封信知会他一声,好坏也要坚持到他回来。还有,这几日你不要乱走,你家有外宅不是吗?我和费祥送你过去,先躲几日再说。”扭头见秋蓉在旁边惊惶的听着,我连紧催道:“你也别站着了,收拾点细软,我带巴尔泰先走,今儿这件事谁也不要说,听见没有!”

费祥取来了衣服,我把衣服往巴尔泰怀里一塞,推他进屋,“快去换了,我去叫人准备马车!”

上当了!原来在试探我们

谁知巴尔泰怔怔的看着怀里的衣服竟然象傻了似的没有动,眼圈一红,脸上不禁动容了。

我又推了他一下,“快点呀,没时间磨蹭了,想道谢的话留以后再说吧。快着点!”巴尔泰突然张开双臂朝我抱来,费祥眼皮一跳,一个箭步拦在我身前扶住了巴尔泰。

“我说,事情到了这紧急关头你还想着占人便宜,告诉你,要不是蓉儿帮你,我才懒得管你这闲事呢,日后若翻了船,你可别把我们供出去就谢天谢地了!”

巴尔泰抱着费祥,用力的把鼻涕往他身上抹,恶心得费祥一个劲的干呕,忍不住把他推去一旁。“你恶心不恶心,我这是衣服,不是你的擦脚布!”

巴尔泰突然扑哧乐了,坏笑道:“这可比手绢好使多了……”

“靠,我怎么瞧着你心里有鬼啊!”费祥扬起拳头正要扁他,巴尔泰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眼神一黯,落莫的低下了头。费祥的拳风袭至巴尔泰面门竟然停住,没再打下去。

我忙拉住费祥,“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闹!”

巴尔泰居然一动不动,也没有躲闪,脸上黯然得象被世界抛弃得孤儿般,从未有过的沮丧与失望,喃喃自语:“原来……我没有一个真心靠得住的朋友……那些跟我称兄道弟的人一个个把我往外推,说什么肯为我两肋插刀的他们哪个不是唯恐避之不及……想不到被我瞧不起的你们竟然肯帮我……我好糊涂,这么久以来竟然没有交到一个真正的朋友……”

巴尔泰又气又恼的锤向墙壁,一副悔恨交加的模样。

我奇怪的问:“怎么,除了我们,你还找过别人?”

“你上次说我交友无数,到底有几个是真心朋友,我也想知道他们有几个肯为我出生入死,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试探他们,谁知……他们不是闭门不见就是草草把我打发走,只有你们肯帮我……”巴尔泰用力闭了闭眼,两侧的鼻翼微微颤动,似乎打击不轻。

手绘,绝版……H书?

“你说对了,那些人不过是酒囊饭袋,在我这里骗吃骗喝罢了,我根本没有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什么?试探!合着他在试探我呢!我一下子愣了,费祥的眼睛眯了起来,并摞起袖子一副准备教训人的架式,我拉了费祥一把,不敢相信的问:“你是说,你根本没有杀人,那些只是编的谎言?”

巴尔泰默声的点点头,我怔怔的看着他,一股无名火腾的直冲头顶,天哪,我这边已经急得火烧屁股了,这家伙竟然在试探我们!什么不好试,偏拿这种要命的事!

我把腰一插,火大的叫道:“喂,有拿这种事开玩笑的吗?我快被你吓死了!知不知道?”

巴尔泰脸上的失意神情顷刻间消失无踪,嘴巴咧得老大,竟然乐了。

“知道,知道!我知道你是真心想帮我!嘿嘿!”

这句话把费祥气得鼻子都歪了,“哼,我看他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抽呢!”费祥一把揪住巴尔泰衣领,把他往门外拖,“你,跟我来,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我就不姓费!”

“哎哎,别拉我呀,我这次给你带礼物了!”巴尔泰连声叫道。

“少来,爷爷不信你的话,你这孙子满口胡言!”费祥拉着他出了院门,就听巴尔泰连声解释:“真的真的,不信我给你看!”巴尔泰从怀里摸出了个什么物件给了费祥。

“这是什么?”费祥揪着巴尔泰的手松了。

巴尔泰会意的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隐约中,我好象听见巴尔泰在说:“……仿的真人情景……手绘……绝版……知道你好这个我特意给你带了来,我够意思吧!”

我悄悄走过去,恰好听清了最后一句。刚刚还是满头冒火的费祥竟然耳朵根都顺了,心满意足的哼道:“算你识相,今儿这事先放过你!”说着,把那个物件往怀里揣。

什么东西让费祥这么宝贝呀,我好奇的一拍费祥肩头,探头道:“是什么,给我看看!”

嗜H书如命的小子,封杀!

费祥竟然被吓了一大跳,吃惊的回过头来,见我悄不声的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下意识的把手护在腰间。“啊?什么?啊啊那个呀,没什么没什么!”费祥一边结结巴巴的说着,眼珠子却心虚的往天上看。

一看他这表情就知有鬼,我双手抱胸,眯了眯眼睛说道:“给我!”

费祥嘻皮笑脸的嘿嘿笑,猛地,他想起什么似的啊了一声,“对了,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去书房办!那什么,巴尔泰你也差不多该走了,我们改天聊哈!”

巴尔泰坏笑:“啊,我又没什么事,你尽管去好了,放心吧,有我陪蓉儿呢!”

费祥把眼一瞪,“干嘛,别以为一本破书就把我打发了,赶紧走!立刻!”

我耳朵一下子支愣起来,大力咳了一声:“什么书呀,费祥?”

费祥一愣,突然发现说走了嘴,忙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先去忙了!”他忙不迭的溜了。巴尔泰好整以暇的冲费祥挥了挥说,“好心”地劝道:“费祥,不急着还呀,反正是青楼借的,慢慢看哪!”就见前面的费祥突然凭空栽了个跟头,半天没有爬起来,呻吟声中带着咬牙咒骂:“死巴尔泰,你这个孙子没安好心……”

原来又是H书!我耷拉下眼皮没好气的斜睨着巴尔泰,以前他也是这么笼络引诱费祥的吧?只见巴尔泰抖着扇子优哉游哉的冲我笑,“瞧见没,我说的没错吧,费祥整日里从不看正经书,这次让你瞧得真真的吧?”说着,抬起手臂闻了闻衣服的味道,皱了皱眉,索性把外衣脱了下来,里面竟然露出一袭干净的锦衣华服。

他清清爽爽的弹了下衣服,这才美哉哉的叹道:“蓉儿,费祥哪点比我好,一本破书就哄得他没了立场,日后还不很容易就着了别人的道。”

“那不怪他,只怪象你这样没安好心的人太多了!”我轻哼一声,撇下他就走,“秋蓉,送客!”

唉,什么时候才能让费祥改了这个坏毛病呢?我没好气的心道。

来自准噶尔的信件

等费祥从书房里出来,发现他腰间的硬鼓包不见了,肯定是把书藏在了书房里。

等他前脚刚走,我后脚偷偷溜了进去,借着微弱的月色仔细的搜索被他藏起来的书。这间书房经常是费扬古在用,偶而费祥也会借他的地盘写写信,处理处理政务什么的。

费扬古的公文匣子一向整整齐齐的摆于书桌一角,而另一张书桌上信低,书,砚台等等乱得一乱糊涂,活象被风席卷一般,看到这儿,我只好动手替他把凌乱的桌面收拾干净,然后继续在书架上搜寻。

找着找着,突然发现两本书之间插着几封信,费扬古是个摆放很有次序的人,怎么会把信插在这里了?我抽出来信正要往信件箱子里搁,无意中扫了眼封皮,我一愣。信件上盖着驻疆大使的印章,还有八百里加急的章,这么重要机密的信应该在皇宫,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好象是来自准噶尔的信。

一想到准噶尔的内乱,我突然想起了僧格的命运,不由的抽出信读了起来。

“臣驻疆大使萨满铎遥叩圣上金安……”

原来这是宫里的军事密信,我继续往后读起来,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自从那日跟僧格一别,他立刻启封前往部族,准噶尔部族的几个贵族拉帮结派趁僧格不在领地期间,以武力逼迫僧格一党退出象征权力的金帐殿。双方一度发生了好几次小规模的争斗,但都被僧格的母亲分头游说各个贵族首领以平息,后来,有人秘密杀害了僧格的母亲,双方失去了议和的可能,又一场内讧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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