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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皇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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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太后来了,红绫款款向前行礼:“恭迎母后!”态度不慌不忙,语气平静和缓。
太后看她一点不慌乱,到有些摸不透她了,违背祖宗家法,拒绝将皇子们送到皇子所教养,华夏国自开国以来,还没有一位后宫,敢这样公然违背,也没有一位后宫,敢跟太后派来的人公然对峙。
这一年多来,看她逆来顺受,一直隐忍,总想着再有棱角,也该磨得差不多了。没想到不发作则已,一发作,便惊天动地。看来以前还真能忍啊,自己倒小瞧了。
于是微微颔首,脸上无半点笑意:“你如今翅膀也硬了,倒教你来拜我,真是受不起啊!“
红绫眉目端静,恭顺而答:“母后是臣媳长辈,臣媳不敢不敬。”
太后屏退了下人,厉声道:“既然不敢不敬,就该主动将皇子们交到皇子所教养,因何执意阻拦,坏了祖宗规矩。”
红绫的态度越发恭顺了:“臣媳并非要坏了祖宗规矩,只是孩儿太小,现在送皇子所为时尚早。”
太后冷哼两声:“早不早,不是你说了算的,是祖宗说了算。”
红绫突然抬头,昂然而答:“祖宗的规矩,也是人定的,将孩子留在母亲身边,不是没有先例。我朝仁宗年间,贞顺皇后,就曾获仁宗皇帝恩准,将体弱年幼的小儿,留在身边教养。如此看来,祖宗的规矩,也是可以变通的。并非一成不变。”
太后仍是轻轻冷笑:“贞顺皇后是我朝妇德典范,微末时与上行皇帝(死了的皇帝)结发枕席,不离不弃,危难时救上行皇帝于水火,危急时挽狂澜于既倒。功高日月,泽被后世。才被恩准可以养育自己的儿子,你一个再谯(再嫁)之人,何德何能,竟也敢与贞顺皇后比肩?作此种无理要求?”
听到“再谯”二字,红绫突然悲从中来,愤然于心。哽哽而言:“千古艰难唯一死。红绫渐愧,心中牵念太多,无法从容赴死,以至背夫再谯,红绫虽是个不贞不洁的人,无德亦无能,然,纵然受尽天下人的耻笑,却只有母后和皇上,是无权指责红绫的。红绫对得起母后,对得起皇上,为何不敢提此要求。”
孝慈皇太后气得发抖:“你眼中还有尊长吗?竟然敢这样直着脖子与哀家说话。”
第二卷 凌霄绽妍 096、红绸一舞乾坤定
红绫突然敛了愤色,复又端目微垂:“臣媳不敢,只是直舒胸意,爱子情深而己。”
“爱子情深?”皇太后轻轻哼了一声,继续说:“这宫中的哪一位母亲,不是爱子情深的?凭着这四个字,就想坏了祖宗规矩?如果只是这四个字,休提也罢!祖宗定下这规矩,也是怕皇子与娘亲太过亲厚,将来外戚专权,你既是皇后,当为后宫之表率,主动让开,将皇子们交给皇子所才是,千般阻挠,万般狡辩,就不怕将来后宫人人学你,坏了祖宗规矩?”
红绫仍是垂目而言:“臣媳不敢坏了祖宗规矩,,只是孩子太小,今日万难从命。”
孝慈皇太后一开始听说红绫不让皇子所的人将孩子抱走,以为她不过是一时呈强,只要自己亲到,迫于自己的威势,必然会马上将皇子们交出来,没想到这样固执,软话都不曾说一句,不仅摇头:
“哀家是白费口舌了,你是当真不懂规矩,还是吃了熊心豺子胆,竟是一句也听不进去。哀家虽然老了,这宫里,哀家却也作得一半主的。哀家念你护犊情深,情有可缘,就不与你计较了,你让开吧。”
红绫却自有计较,坚决不让。
今天皇子所的人来接三位皇子,虽然事发突然,却也让她痛下决心,是该将这后宫之权,牢牢掌控在手里了。
不是她喜欢这种权利,而是她必须要拥有这种权利,
从清照的罪妻,到所谓的下堂妻,再到一品诰封的虢国夫人,再到人微言轻的顺贵人,再到万人景仰的皇后。人生的巨变,不可谓不大,身份的转变,不可谓不多。一步步走来,她已深深明白,既然无法逃离,就要牢牢抓住,那近在咫尺的权利,有了它,才能更好的为自己谋算,为自己的孩子和家人谋算,甚至为远在昆奴国的清照的安危谋算。
皇太后虽贵为皇帝的母亲,但按照祖制,皇帝登位后,就应该将后宫之权,交予皇后,退守一隅,含怡弄孙,安享晚年。历朝历代的皇太后,仗着自己是皇帝的母亲,孝字当头,独霸后宫之权,百般压制,将皇后架空,形同虚设。
红绫原本无心当这个皇后,既然当了,原也无意与孝慈太后争权,但今天太后却要打着祖宗旗号,将皇子们强行带走,夺了自己的心头肉不说,也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让自己晓得,在这后宫里,谁才是真正的女主人。
听皇太后叫她让开,她微微一笑:“祖宗规矩,皇子们必须要入住皇子所,接受教养,臣媳并无异议,但是祖宗定下的规矩里,并未规定几岁入住,只是说“生下后”,这个“后”是多久,并未说明,臣媳思忖,总要能说,能走,能动,方可入住教养。等皇子们再大点,臣媳自会按照祖宗的规矩,将皇子们送到皇子所教养,母后辛苦了一辈子,也该享享清福了,如今有了臣媳,一切有臣媳处理着,从今往后,母后就不必操劳了。”
孝慈太后变了脸色,想发作,却又发作不起来。红绫左一声辛苦了,右一声不必操劳了,一番说词,暗藏深意,却又挑不出毛病,真真让她哑口无言。况且,祖宗的规矩里,确实没有说几岁该送皇子去皇子所教养,只说“生下后”,这个“后”字,可就大有文章了。一般宫中嫔妃,都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将生下后的皇子们,奉命交给皇子所教养,从未在这个“后”字上做文章,倒让她钻了空子。
只得冷冷而笑:“你再百般狡辩,巧舌如簧,也没用,今天,皇子所的人也来了,宫中内侍也来了,这孩子,是势必要带走的,除非你一人能阻了他们的道,哀家就服你。”
红绫长舒 一口气,知道几个孩儿,是铁定不会离开她了。
她会武功的事,除了家中父亲,蓝绡、清照、董陌、春枝、白灵、阿莱、沈冲,以及跟到茂陵的少数几个奴仆知道外,无人知晓。
那天将周美人推伤,别人也只当周美人不经事,便是为救夏昭仪露了一手,经过众妃的口耳相传,也传了些风声到孝慈太后耳里,太后却只是觉得不过是比别人多些蛮力罢了,并不介意,却叫红绫寻到了机会。
红绫微微一笑:“母后说话可算数?”
孝慈皇太后傲然的抬起头来:“哀家是堂堂华夏国的皇太后,且有说话不算数的道理,你若阻得了他们进门,孩子就交给你照管,以后宫中之事,哀家也懒得管了,都交由你管。”
红绫的嘴角,溢起丝丝笑意:“那就请母后传命下去吧。”
孝慈太后命掌事太监传下命去:“皇后娘娘已同意了,只要你们进得门来,尽可将皇子们抱到皇子所。”
红绫命意怜拿了一条红色的长绸,款款的来到宫门,内侍和内监们,已遵太后的命令,往宫门鱼贯而来,红绫长绸一舞,恰如凌空飞燕,轻灵旋转,内监内侍们纷跌了出去,宫门外一时大乱,孝慈皇太后这才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媳,原来竟有这么一手。一时目瞪口呆,虎了脸,自去了。
整个皇宫,都轰动了。
清晖回宫听闻后,愣住了。
红绫自从被他强迫入宫后,虽然冷凝,不喜言笑,却一直顺服,从未露出如此强娨的一面,没想到今天却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他默默的看了红绫好久,突然笑了:“没想到朕的皇后,竟如此特别,与众不同。”
红绫认定了清晖一定会站在太后那边,已作好抗争的准备,没想到清晖只是笑笑,颇感意外。
清晖接着道:“虽如此,到底是公然驳了母后的面子,让她当众下不来台,晚膳后,我们一起,还是到母后宫中陪个不是吧。”
红绫并不异议。两人用过晚膳,往太后的甘露宫而去。
听说皇帝来了,太后使气说不见,命速速将宫门关了。
内监宫女们哪敢阻拦皇上啊,只说已进来了,关不了了。
清晖带着红绫,双双跪在太后面前。
清晖说:“皇后不懂事,孩儿带着她来向母后陪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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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凌霄绽妍 097、相逢犹恐是梦中
太后端坐椅上,闲闲的只顾喝茶,并不急着将儿子儿媳叫起来,良久方对着儿子说道:“既然知错了,就该将皇子们送到皇子所教养,只管跪在这里做什么?“
清晖却不慌不忙的说道:“孩儿与皇后的想法一样,也是不同意将这这么小的孩子,送到皇子所教养的。”
大后怒道:“她如此强势,公然对抗祖宗规矩,打伤众多内卫内侍,你只一味护短,就不怕她将来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
清晖叹道:!“母后,孩子不同意将皇子们送到皇子所教养,并不是护短,而是感同身受啊!”
说着说着,似是想起小时候的往事,眼中有泪光闪动:
“孩儿生下来,便入住皇子所,周围,都是冷冰冰的木头人,纵然对孩儿再好,也只是慑于孩儿的身份地位,几曾体会过亲情,有多少个日日夜夜,孩儿悄悄在被里偷哭过,只为想娘,只为想着娘怀里的那一丝温暖,一个月才有一次的的相聚,那短短的一个时辰,却是孩儿每日心中最大的期待。母后,小时候,你为了想儿,不也曾哭干了眼泪吗?
孝慈太后听闻,心里一酸,也不禁落下泪来,暗然道:“罢了,这事就这么着吧,就依你们,长大点再说了。”
红绫见机,深深磕下头去:“谢过母后!”
孝慈太后冷冷的望着红绫,口气严厉“皇后,你纵然是护犊情深,但公然目无尊长,以下犯上,却是饶你不得,来人,掌刑伺候。”
清晖急了,抢步上前:“母后,你就饶她这一会吧。”
太后大怒,一掌将儿子推开:“没出息的东西,站一边去。”
红绫却再次磕头:“臣媳愿受掌刑。”
太后方才缓下脸来:“算你还有些骨气。”
便命掌刑太监奉了竹板了,每只手各打了五十板,方才罢了。
红绫的手掌,立刻肿了起来,清晖心疼,却不敢讨饶,怕越讨饶,母后越怒。
太后见红绫一声不吭,生生受了这掌刑,到有些佩服她的忍耐和意志力了。又见她两只手掌虽然全肿了,却未流血,也暗自吃惊。
白天亲见她只舞着一条红绸,就将几十个内侍拦在门外,本领已是了得。今晚这一顿板子下来,换了其它人,早就皮开肉绽了,却只是红肿。她虽然不懂武功,但也知道,必是用气功之类的东西抵抗了,方才如此。心里更加忧心,现在就如此不驯,如此强娨,将来还了得。
扫了儿子一脸,见儿子一脸担心,心疼不已,心中更怒。怒叱道:“还不带了你媳妇下去,杵在这里做什么。”
清晖扶着红绫,向母后拜别后,去了。
孝慈皇太后,也是个愿睹服输的人,计较了一晚。皇后如今坐拥三个儿子,皇儿又如此痴迷,地位稳如磐石泰山。为了皇儿,为了皇孙,暂时不宜与皇后冲突,还是以退为进的好。
第二天,带了宫中一众老太妃,往蔷薇别宫踏春去了,这一踏,来来去去,致少也得半年,方能归来。
清晖无奈,只得派了大批内卫御林军,好好护卫着,和红绫一起,将母后恭恭敬敬送出宫门,方才放心下来。
红绫的维权之路,以孝慈皇太后的暂避,初战告捷。
望着皇太后远去的身影,红绫心中百感交集,至少这半年,她是这后宫的主人。
半年的时间不算多,但还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清晖望着默默站于身边的红绫,牵引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回到皇宫。
他知道今生欠她太多,如果权利,能让她心里快活些,这后宫,她爱怎么作主,就怎么做主。
他早已打算睁只眼,闭只眼。
孝慈皇太后离宫后,红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端敏皇太后所居之甘泉宫的供奉等级提高了。
历来失势后宫,万般凄清苦冷不说,物质上的缺乏,更增加了生活的艰难。如今凭着自己的一已之力,能让端敏皇太后的生活,过得好一点,她也心安些。
她做的第二件事,便是下了一道旨意,初五这天,宣父亲、母亲,季姨娘,三个妹妹,两个弟弟,进宫觐见。
自从登位后,虽与家中之人仍未见面,但与家中的联系,畅通了很多。爹娘带信来:说三妹青缦不愿嫁人,死死活活非要去当尼姑,如今已在家带发修行了。四妹紫绢虽一心想当贤妻良母,无奈命运多艰,平冤出狱后,也曾为她定了亲,许的就是表弟肖南,也就是肖逸表哥的三弟,无奈刚定了亲,肖南到北边贸易,被山匪杀死,未过门,便成了望门寡,真是命运多艰啊!五妹芷芷已过十六岁了,该是议亲的时候了,亲事还请娘娘定夺。
红绫看信后心中愁肠百结。
青缦人淡如菊,天性幽冷,孤标傲世,从小就视男人为浊物,经历家庭变故,起了厌世之心,要去做尼姑,倒也不算太意外。只是紫绢那样柔媚婉丽的可人儿,倒做了望门寡,空负一腔温柔,实在让人难过。五妹芷芷的婚事就更难办了。那样闭月羞花的美貌,放眼华夏,几人能及,到有些自己当年的品格儿。
在红绫心中,一朝的青年才俊,通没有一个,配得上芷芷的。便有那多少配得上的,都是官家的人,尽管自己已深陷官家,现如今,却半点不想让自己的家族,自己的家人,与这官家再有任何联系了。
计较了半天,也没个主意,只有等爹娘来了以后,再议了。
初五这天,红绫早早就命人接家人去了。
自从在狱神庙与父亲一别,已是一年多未见面,母亲和几个妹妹们,更是有两年多未见了。去时还是清照妻,现在已变成清晖的皇后。这样的巨变,爹娘固然会理解,她要怎样面对,仍然纯清静如初的三个妹妹和未谙世事的两个弟弟?
宫门外面,传来细细碎碎的的声音,红绫的心突然狂乱起来。坐在凤座上的身子,有片刻的颤抖。透过重重纱帘,朦胧中,整整齐齐进来一地的人。、
她再也忍不住,奔下凤座,层层帘幔揭开,家人的面容越来越清晰,她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第二卷 凌霄绽妍 098、天翻地覆两重身
一屋子的人,见她出来,呼拉拉的跪了一地。
“草民苏征昌,携妻妾,儿子,女儿,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娘娘金安。”
“娘娘金安。”
“娘娘金安。”
。。。。。。
红绫立时愣住了,半晌方反应地来,他们之间已是君臣关系,不再是简单的家人关系了。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她的世界天翻地覆,家人的世界,又何尝不是如此。爹爹已自称“草民”,再不是昔日位高权重的左威大都督了。
爹爹仍然清俊,只是面上的风霜之感犹胜从前。红绫心中悲苦,伸手过去,欲要将爹爹扶起来。
苏征昌惶急,低声道:“草民不敢当。”
红绫不管,道了声“爹爹请起”,亲自扶了爹爹,送到座位上坐下。
徐徐走到娘面前,将娘扶了起来。、
母女默默对视,皆落下泪来。娘看女儿,万般皆好,如一朵婷婷玉立的凌霄花,如一抹光艳绽放的火焰,只是眼中百劫尽现,已不复当年的纯真。女儿看娘,那绝世的美丽,经过岁月的凝练,越显高华,只是头上青丝中,隐隐已白发丛生。
她依依将娘送到座位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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