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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入非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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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这个臭丫头,你还好意思提那件事,你是真心想要嫁给我的吗?”曾梓敖口中责难着,却是将桑渝紧紧地抱住,“小渝,要是你能像爱他一样爱我就好了,我肯定会为你死心踏地的。”
  “得了,你要是对我有那份心,别说九年,九天都可以感动我。”桑渝轻轻地将他推开,指着他的鼻子笑骂,“臭小子,快滚回去吧,将要让你死心踏地的女人在那高楼之上,拿出你做男人的担当吧。”
  “无情的女人。”
  “多情的男人。”
  “户外广告我一定给你偷工减料。”
  “滚你的,你要是敢,我剥了你的皮。”
  “桑渝,满足我男人的骄傲与自尊心,来个GoodbyeKiss吧。”趁桑渝没留神,曾梓敖的薄唇便贴上了她的嘴角,轻轻一吻。
  在桑渝要赏他一拳之前,他迅速地放开她,跳开了,狡黠地笑道:“谢谢你,桑渝,你永远都是最了解我的女人。路上小心,晚安。”
  他又给了她一个飞吻。
  桑渝无奈地笑着,看着曾梓敖高壮的身影消失在大楼的电动门内。
  曾梓敖住的高层公寓与她的“毫宅”一个在城西南,一个在城东南。两个人都喝了很多的酒,曾梓敖喝的更多些,安全起鉴,桑渝打车先送曾梓敖回来,然后自己再打车回去。
  可是这附近荒得只看的到路灯和路边的树,连个鬼影都看不见,若是没有私家车,真的很难出行,据说要走上很远才能有公交车坐。
  公交车,哼,她才不会去坐公交车。
  洋酒的后劲大。
  桑渝明显感到头比之前要沉重许多,走路也有点歪歪斜斜。
  从包里摸出袁润之的手机,桑渝打算叫车,可手机一个没抓稳,滚落出去,又被脚踢了一下,滚到了马路中间。
  “你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明天扣你主子薪水。”
  桑渝扭着歪歪倒倒的步子,迈向马路中间,想要捡那个手机。这时,一辆车子迎面急驰而来,刺目的车灯让桑渝不得不顿下抬手遮住眼睛,傻愣愣地看着那辆车子。
  千钧一发之际,她的身子被一个宽厚的胸膛给抱住,两人双双跌倒在地,连滚了几圈。
  “咯嚓”几声,手机被压碎的声音响起。
  “你捡东西都不看四周的吗?”沈先非良好的修养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若不是他急时抱离她,现在她就和那个手机的下场一样。
  因为这几个激烈的翻滚,让桑渝的胃好似翻江捣海。她痛苦地抱着头,猛然,挣开他的怀抱,爬起身,往路边跑去,依着那电线杆,狂呕起来。
  望着桑渝那副模样,沈先非心头的怒气渐渐熄灭,叹了一口气,他回到车内,拿了一瓶矿泉水和一盒面纸。回到她的身旁,看到她吐得痛苦模样,有些心疼,他忍不住伸出手扶住她的额头,期望减轻她的不适。
  直到她终于吐完了,沈先非将手中的矿泉水和面巾纸递给她。
  桑渝的脑子有些混沌,动作迟缓地接过面纸擦了几下,并用矿泉水漱了口,然后就这样头抵着电线杆,呆呆地抱着一动不动。
  “桑……桑总。”沈先非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嗯?”桑渝轻哼了一声。
  “你还好吗?”沈先非又问了一声。
  这时,桑渝缓缓转过头,眯着朦胧醉眼愣愣地看着他,看了半天,蹦出一句话:“原来你家……也住这里?”
  这句问话虽是无心,可听在沈先非的耳中,就好像是一根极度尖锐的刺正中他的心房,一张俊脸变得阴沉起来。
  近几日的工作压力很大,本来一个朋友约了他去SEVENCLUB喝酒放松心情,谁知,在SEVEN竟然碰到她和MK的曾梓敖在一起,而且亲密的脸对着脸。
  那一刻,沈先非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有一种想要上前将两人分开的冲动,或许是理智让他压抑住了那股莫明的怒气,摇晃着手中的酒,只感觉到苦和涩。
  阳台上的一男一女,碰着酒杯,欢声笑语,一直不曾间断过。
  那个女人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么晚了不回家,却是和一个有妇之夫厮混在一起,还做着那样亲密的举动。
  虽然大四那年就离开H大,离开了N市,但他依然记得那个比他低一届风靡全H大的师弟曾梓敖。进入皇廷之后,遇到了比较大的个案,广告宣传这块也都是与MK公司合作,接触虽不多,关于他的事,偶尔也能听到一些。
  八卦只要是女人都喜欢,他手下那几个女员工无一不例外。一次偶然,他听到高茜她们几个在讨论曾梓敖闪电结婚的事。
  心烦气燥地点了一支烟,他很少抽烟,甚至可以说讨厌烟的味道,只有在心情极度不好时候,他才会点上一支。一支接一支,在SEVEN里,不一会儿,他就将朋友的烟抽掉了半包,就连朋友都问他今天怎么了。
  他怎么了,他怎么了,他怎么知道他怎么了。
  直到看到她和曾梓敖相互扶持出了SEVEN,只是一个念头,他便熄了烟头,和朋友道了一声抱歉,追出了SEVEN。
  驾着车子,跟着两人坐的的士,一直跟到了这里。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他只是想知道他和桑渝究竟是什么关系,她所说的那段过去,究竟是真的,还是她为了想得到皇廷的案子而耍的手段。
  当看到曾梓敖低下头亲吻她的那一刻,胸腔之内的某样东西在微微刺痛,甚至连紧握着方向盘的手都跟着艰难地弯曲着。
  曾梓敖离开了,她一个人立在那里,摇摇晃晃的,似乎想打车。
  深更半夜,这么荒的地方,上哪去打车。
  他拧紧着眉头,决定送她回去,于是下了车。
  谁知她醉得连手机都拿不稳,摔在了地上。就在那一刹,他看见一辆车子向她急驰而来,直觉他便冲了过去。
  面对曾梓敖,她可以谈笑风生,像是一辈子都有说不完的话,面对他的时候,便是冷言相讽,醉到不行的时候却是对他说:原来,你家也住这里?
  一个他只见了三次面的女人,竟然可以轻易牵动着他的心。
  “我送你回去。”隐忍着胸中那股莫明的愤怒,沈先非要将她拉离那个电线杆,她却死抱着电线杆不放。
  实在没法子,沈先非只能强行掰开她的手,将她给拉过来,手劲稍稍大了些,刚好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
  从沈先非的胸前缓缓抬起头,仰视着他,桑渝努力地睁了睁眼眸,待看清了眼前之人,纤长的手指举起,轻轻划过他的脸庞,带着哭腔,问:“阿非,是你吗?”
  透过指腹传来的温度,沈先非眸光闪动,这样的温情消除了他体内紧绷的忿忿情绪,他反握住她的手,很自然地轻应:“嗯,是我。”
  下一秒,手中的纤掌抽离了,桑渝的双臂改抱住他的颈后,哭泣着:“阿非,你为什么一声不响地就跑掉了?明明你回头看见我了啊,为什么还要走?为什么啊?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听到这声声质问,沈先非的心猛然一沉,他为这样的桑渝感到心疼,但他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紧紧地抱住她,这种感觉很熟悉,似乎很多年之前,他就有这样抱过她。这种想法让他骤然一怔,在那次撞到她之前,他真的不认识她,也从来没有见过她,但为何会有这样的熟悉感。
  大四那年,他好容易争取到去英国中央圣马丁留学的名额,他才会离开国内,去了英国。这事件,在他的印象当中,整个系的人都知道。若是按她在诊室里所说的,没理由不知道他是为了追求学业而去留学的啊。
  “桑渝,”沈先非很自然地叫了她的名字,“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怀中的人身体倏然一僵,抬起头,在对上他的双眸,便慌乱地推开他。
  背过身,桑渝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淡淡地道了一声:“对不起,我喝多了……”
  沈先非盯着她,沉默不语。
  昏黄的路灯下,晚风吹在路两旁的樟木树上,并未给这炎热的在夏夜带来舒爽,只听到那树叶抖动的“簌簌”声。
  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沈先非的身上染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俊美,挺拔。
  桑渝忍不住看了看沈先非,一瞬间无法移动自己的双脚,怔怔地望着他。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蓦地,沈先非握住了桑渝有些微凉的手腕,深深望进她惊惶失措的晶莹双眸,一字一句温柔而又坚定地说:“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面孔笼着几丝无奈和几丝悲伤,桑渝意图挣开沈先非的大掌,可沈先非丝毫不肯放松,无奈之下她放弃了,微微启唇:“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我自己叫车就可以了。”
  “叫车?你拿什么叫车?现在是夜里两点十分,还是你打算这样走回家?!”眉头深锁,沈先非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暴躁,他真的快被眼前这个女人给气死了。
  桑渝懊恼地拍了拍很沉重的头,真是喝酒误事,连之之的手机都给她毁了。摆在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她走到有人烟的地方,继续拦车,二是让沈先非送她回去。两个选择一比,显然第一个很蠢。
  她拨了拨贴在脸上的头发,咬了咬唇,才对沈先非说:“那麻烦你了。”
  

6、419

 按照桑渝所说的地址,沈先非开着车子很快就到了城东南一处九十年代的小区。
  望着眼前一排排很老的房子,时不时地还有流浪狗的声音传来,沈先非皱着眉心,心中疑惑。
  是不是桑渝指错路了,她怎么可能会住这里?
  “桑渝……”侧过头,沈先非轻唤了一声她,却见到她靠在附驾座上沉沉地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息。
  车内的冷气打得很足。
  没有叫醒她,沈先非侧着头看着她熟睡的面庞,以手背轻触了下她露在衣服外的胳膊,冰凉一片。
  并非轻佻,而是出于关心。
  毫不犹豫,他下了车,从车后座拿了备用的薄毯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
  淡淡的绯色在桑渝漂亮的面庞上弥漫着。
  沈先非忍不住仔细地看她,第一次撞到她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是个漂亮的女人。沉睡中的她像个婴儿一样,皮肤很好,两抹绯色映在双颊上就像是盛开的花瓣似的,纤长的眼睫如扇,挺直的鼻梁,还有一张饱满而鲜艳欲滴的红唇……
  一阵慌乱,意图掩饰自己非常龌龊的念头,沈先非倏然收回了目光,改看向窗外。
  胸口之处,是一颗在猛烈跳动的心。
  他竟然有一种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他一定是和阿穆待得时间太多了,连思想都被阿穆给污染了。
  透过车窗,忽闪的夜灯下,沈先非再次看向那几排破旧的老式小区住宅楼,又看了看身侧熟睡的人儿,心中有了决定。
  车子缓缓起动,向另一个方向驶去。
  停好了车,沈先非轻轻地将桑渝抱起。
  望着窝在怀中像只慵懒猫儿一样的她,他的唇角之处漾着浅浅的笑意,抱着她,迈向公寓的电梯。
  输了密码进了家门,沈先非这才发现客厅的灯还是亮着的,待看到沙发之上被他惊醒的母亲,心中一丝歉意。
  “妈,和你说过很多次了,要是我很晚回来,别为我守门。”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更多的却是心疼母亲的身体。
  “哦,客厅的沙发比床软,睡起来更舒服。”沈母吴玉芳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在看到儿子抱着一个女人回来,而且还带着一身很重的酒气,一脸惊诧,“她……这位是?”
  面对母亲的惊愕,沈先非解释说:“哦,公司合作伙伴的负责人,今晚刚好碰上了,她可能是喝多了,指路没指清楚,所以我就带她回来了。”
  皱了皱眉,吴玉芳点了点头,看着儿子将那个女人抱到他的房内,小心翼翼地轻声问:“你让她……睡你房间?”
  儿子单身了这么久,除了很多年前,这到是第一次把女孩子带回家,还带回自己的房间。现代年轻人的观念比较开放,男人和女人无非就是那么回事。吴玉芳心想,自己会不会管的太宽了,儿子带女人回来是件好事,起码证明“性向正常”,她抱孙子有望。
  沈先非一边点着头,一边抱着桑渝进了自己的屋子,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盖上薄被。随后他又到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浸了热水,拧干,回来床边,细细地帮桑渝擦着脸。
  立在门外,吴玉芳看着儿子细心的举动,不禁捉狭:“臭小子,你对你老妈可没这样孝顺过。老实交待,这姑娘究竟是谁?”
  停了手中的动作,沈先非一脸尴尬,对立在身后的母亲说:“妈,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真的是公司的合作伙伴。”
  “哦,合作――伙伴。”吴玉芳故意拖长了音揶揄儿子。
  “唉,不跟你说了,我去帮她买套睡衣。”面对母亲闪闪发亮的眼睛,沈先非急得将手中的毛巾丢给她,逃似的离开了。
  吴玉芳笑看着儿子仓惶的背影,去卫生间重新拧了一把毛巾,正要给床上的人再细细地擦一把,再看清她的脸之后,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僵住了,手停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怎么会是她?!
  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宿醉的头痛让桑渝伸出右手摸向额头,然后使命地按着太阳穴。
  缓缓睁开眼,她盯着头顶上那个陌生却非常精致的水晶吊灯,足足愣了有一分多钟。
  倏地,她从床上弹起,扫了一眼滑落的深色条纹夏被,接着又环视了一周这间陌生而充满了男性气息的房间,最后目光定在了身上的粉色无袖睡衣上,胸前的HelloKitty猫头让她心里一阵毛骨悚然。
  中央空调吹出的冷气所带来的寒意,直从她的脚底板向上,直袭四肢百赅。
  她居然学人家搞起了419。
  一直以来,她洁身自爱守身如玉到底是为了什么?
  抓了抓头发,桑渝将被子拉上蒙住了自己的脸,意图将心底的那阵绝望与悲哀一起盖住。
  419!让她去死吧!
  望了望墙上的钟,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沈先非在想要不要去叫醒桑渝。为了她,他毕生第一次上班迟到。
  看到母亲向自己努了努嘴,他吸了一口气,决定去将这个嗜睡的女人叫醒。
  进了卧室,看她还蒙着头睡,他不禁哑然失笑。
  他发现,她真的很能睡。上次在医院是这样,这次在他家也是这样。
  他伸手刚想拍醒她,突然之间,眼前一黑,整个人被夏被给罩住了。接着就是被一个东西一阵狂打,并听到桑渝一连串的怒骂声:“你这个死色狼,王八蛋,瞎了狗眼的竟然敢占老娘便宜,去死,去死――”
  虽然看不清情况,但沈先非已经能够猜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没来得及反应腹部就中了狠狠的一击,痛得他差点将早饭给吐出来。
  透过被下,看到两条纤长白晳的美腿,当机立断,他抱着被子向那个不理智的女人扑了过去。
  好容易从被子里挣扎出来,他正好捉住一对手腕,对压在身下乱挥拳头的女人大吼一声:“该死的,你给我冷静下来!”
  刚想给那色狼一记狠拳,在看清压倒自己的人之后,桑渝瞪大着双眸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419的对象怎么会是他――沈先非?!
  “啊――很抱歉,我以为你们俩‘勾通’有点问题,所以上来看看,现在看来很好很正常。不好意思,打扰了!那个――请继续!”吴玉芳听到儿子的怒吼声,第一时间就跑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却是看到自己儿子压倒人家姑娘的儿童不宜画面。
  吴玉芳很“体贴”地为儿子带上了房门。
  沈先非有口莫辩。
  以母亲那种喜欢乱臆想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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