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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是纠结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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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一路从望烟到韦岭,从韦岭到潇城,这家伙仿佛要拼命一般,日夜兼城,除了吃饭之外都在马上飞奔,不管跑到哪里,晚上从不住店,只在原地让马休息二个时辰,再发了疯的跑。一路跑死了五六只马,总会有人再找来新的马。
除了从望烟出来时他让我与他同乘一骑,再换马时他就把我扔下地,只冷冷说了声累赘。我庆幸的就近上了一匹马,总算脚底下可以踩着马蹬子了,不用总是晃来晃去了。
如此这般出了潇城,只用了二天。
到锦都时正是正午,许是进了自己地盘,心放妥了,展颜带着一行人进了酒楼,终于吃了顿热乎饭。连着吃了几天的干粮硬饼,我捧着手里的热包子,万般感恩的一点点吞咽着。
除了说我废物与累赘外,展颜从不用正眼看我。
我想我的形象一定不怎么样。每天以极快的速度在马上颠簸,白天日头晒,晚上大风吹,脸不洗头不梳,这种模样一定,很安全。
见他们吃完饭又拍拍屁股准备上马,我故意磨蹭了一会儿。磨到最后出门欲言又止,红着脸跑到展颜马边悄声对他说我要方便一下。
“麻烦!”他满脸不耐烦:“快点!”我点头往店里跑,身后又传来展颜不满的唠叨声:“女人就是麻烦!”
来到厕所,我焦急的左右徘徊。“公主。”无踪果真静悄悄冒出来。“这几天实在是……”我把药往他手里一递,匆忙低声说:“我知道。快回去,我的话别忘了。”说完怕展颜起疑心,便赶忙跑到屋外,装做没看到展颜的白眼,翻身上马。
青姐说,此药无色无味,下在水里最好不过。
两颗解药,我事先吃了一颗。
给凤羽白喂茶的时候,他听不到我心里的苦笑。
世事难料,以后,他一定不会再这样让女人喂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机之宫
战野,是座粗线条的城。
与倾城的雕梁画栋不同,战野无论是城墙还是建筑,甚至连皇宫都由大块的石头建成,看着结实无比。少了些花花样子,多了些厚重沧桑。
许是没人报信,一路进了宫门,也不见有任何人来迎。宫墙两边全是正在练武的兵士,口令声声,一丝不苟,见我们一行人快马飞驰,也没有一人侧目。看来北国确有尚武之风。
展颜直驾马来到斥合殿。下了马把缰绳一扔,朝里喊道:“出来个人!”
片刻里面出来一个滴溜乱转的小胖子,见到展颜喜上眉头,更加迅速的往外滚动:“天呀!是皇上!皇上回来啦!”里面热闹起来,鱼贯而出两排队伍,迎着展颜往殿里走去,走着走着展颜一个停身:“你跟着朕做什么?”
我小心的顿住脚。心想我不跟着你我跟着谁,总不能跟着那几人去马厩送马吧。
“带她去,朕想想,去心机宫!”
心机宫?我心里重复一遍。展颜咧个嘴朝我走来,来到面前,低头冷笑:“凤羽白亦步亦趋把他的丫头生生捧成个公主,段老头又千方百计把你嫁给朕,你们兜兜转转费了不少心机,你住那屋子,也算实至名归!”
他竟然知道我以前是凤羽白的丫头!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刚想张口,他又狠狠威胁:“你别想给朕玩花样!最好稳当等着那小子带着兵马来换你,若是不知趣,朕有的是法子收拾你!”说完,带着一众人往里走去。
“您请这边儿走。”小胖子太监躬身引着我:“心机宫的好处,您住了就知道了。”
绕着斥合殿往右,顺着高大的城墙一路走去,左弯右拐,过了好几座院子。刚开始还记得路,后来越走越远,两边都是一样的秃石头墙,垒得又高又厚。走到哪儿都不见人声。倒是总有一队队的兵在练武,要么就是几个宫女匆匆走过,带着狐疑偷偷瞥我一眼。
展颜既说要拿我换兵,应该不会杀我。
凤羽白此时应该吃了解药了。
“这就是心机宫了。”小胖子在一所院子前停了脚。我忙抬头,一个古朴的院门,上面的字匾挂得都有些歪了。心机宫三个大字倒是写得龙飞凤舞,只是时日久了,上面蒙了一层厚厚的灰。
门虚掩着,小胖子慢慢将门推开,眼前是一个空空落落的大院子,唯有两颗树木郁郁葱葱,给院子里增添了一丝生气。前方屋门紧闭,看上去灰扑扑的,小胖子往前走了几步,朝屋里喊去:“出来个人!”
跟皇帝学样子,果真没错。
这么一喊,屋门“咿呀”的开了,里面探出一个脑袋左右看看,见我二人站在院里,便大开了门,慢慢走出来。是个瘦小的女人,一张脸竟看不出年纪来。说她小便小,说她老便老。
“谨言,皇上下旨,这院子赏了这位……敢问您怎么称呼?”小胖子转头问我。
“……我姓段。”
“赏了这位段姑娘住了!你和慎行好好伺候着!段姑娘,在下告退了。”
见他要走,我忙问:“公公,你刚才说这心机宫的好处住了就知道,是什么?还请明示。”
他脸色一变,别有深意的朝屋子望望:“您还是自己体会吧。”说完,快步走远。
我也不去管他,只边揉腰边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屋里走,管他有神还是闹鬼,我得床上趴一会儿才行。连日奔波,我这腰又不行了。
谨言是吧。我看了看那瘦小的女人,她脸色如常在后面跟着。踏进屋中,只觉一股闷气迎面扑来,仿佛一团潮湿的闷火瞬间将自己包围,我情不自禁往后退一步,诧异回头望着她:“这屋子怎么这么热?”
门竟然在我身后啪的一声自己关上了。整个屋子不算小,布置得也算简单,只是门窗紧闭,里面如同洗浴室的桑拿房,热气熏人。谨言见我又将门打开,面无表情的说:“不管用的,过不一会儿自己就会再关上的。”
我左右看看,把屋里的椅子搬来倚在门边。如此一使劲,腰间疼痛加剧,便不管不顾只往床上一趴。“谨言。”我回头叫:“能不能帮我按按腰?我腰间旧伤犯了,特别疼。”
她依言前来,坐在床边俯身帮我按着。我舒服的出了几口气:“这屋里就你一人?”
“太监慎行出去打水去了。”
谨言不愧是谨言,果真话少得要命。
“啪”的一声,凳子被弹到一边,门又关上了。我无奈的叹口气:“刚才那胖公公说这屋子与众不同,果真傲气得很,如此门窗紧闭,冬天一定暖和。”
“姑娘错了,到了冬天,风又顺着门窗上的缝隙灌进来。再加上屋顶墙壁用的是北国最薄的一线砖,冬冷夏热,最是消遣人。”
我抬眼看去,果真不论门窗都与墙离了一指宽的缝隙。不愧叫心机宫,盖这屋子的人用尽心机,心里变态。夏天屋里热躲到外面便也罢了,冬天却叫人躲去何处?
凤羽白拿着展颜的兵打去倾城,同林羽墨里应外合,灭了凤青麟,用二个月足够了吧。这么算,冬天前我就能离开这里了。自己既然是人质,还指望人怎么对你,好歹忍忍也就过去了。如此想通,便心安理得了些,只趴好了让她按摩。
“公主!”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向我奔来:“公主……你回来了。”
我抬头,与青姐一双眸子对个正着,我咧开嘴欣慰的笑了:“青姐,你在这里,真好。”
青姐指指门外:“他们也在。”
我费力的偏个脑袋,见大大、三三两人抱着琴箫悠然站在屋口,见我朝他们看,恭敬弯了弯腰。
“你们一直在这里?”
“那日公主被掳走,不一会儿众人就醒转了。三太子没有带我们回大翼,而是来北国向皇帝请罪。北国皇帝便带了兵马,说是既然如此诚意相邀,便去会一会凤太子。”
“三哥呢?”
“回了大翼,只留了公主的嫁妆在。三太子让我与大大、三三留下,说既是公主陪嫁,便是北国的人了。”
“好,三哥这一着走得好,人是从他手上丢的,他倒好,推得个干干净净,恐怕给自己招惹麻烦。”我哼了一声,估摸着回去老头子也不能给他好脸色。也好,太子越窝囊,五哥离皇位越能进一步。
“大翼那边有什么消息?”
青姐苦笑:“在这里呆了这许多天,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若不是刚才有人叫我们来伺候公主,我们连公主回来了都不知道。”
“成了,这回人齐了。”我疲惫的挥挥手:“你们找地儿呆着吧,我要睡会儿,这几天都没睡好觉。”
青姐替了谨言的班坐在床边,轻轻给我按摩起来:“睡吧公主,一会儿我调点去痛的药给你抹腰上,慢慢儿腰就不疼了。”她手法比谨言好得多,我舒服的哼哼几声,便不再答话。
感觉刚睡着一会儿,便被人轻轻推醒了。我不满的强睁开眼:“干嘛呀?我刚睡着。”青姐陪着笑:“公主睡了一个时辰了。刚才有公公过来传旨,说皇上要在清凉殿设宴,请公主过去呢。”
清凉殿?尼玛让我住这闷热屋子,你倒会挑地方享受,还清凉殿。我被人扶着站起来,发觉自己身上又黏又粘都是汗。青姐不好意思的说:“让大大、三三给公主撑着门坐了半天,也是热。赶明儿多找几人来,门窗都开着,兴许就好些了。”
我见谨言垂手站在一边,便让她给我备水洗澡。好在慎行下午刚挑了水来,不一会儿便预备好了物事。洗完见青姐给我捧来了一身新衣服,我笑了:“青姐,我那些嫁妆都搬来了?”
“没有公主,皇上只吩咐人将衣服拿了来,其他的……都没有送来。”
好家伙,这是想独吞啊。我总不能身上一分钱没有吧。还有我那些珠宝首饰,里面还有凤羽白送我的那根玉簪子呢。
凤羽白现在一定醒了。他会带兵去倾城吗?还是不管不顾来北国找我?无踪能不能把我的意思明明白白转达到凤羽白那里。
门外已是黄昏,大大、三三两人一人一把椅子靠在门上看着我,见我出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我朝他俩笑笑:“去看看那边厢房是不是也如此变态,若还能住人,你们便去那边住吧。不行就树下凉快凉快,跟着我,你们受苦了。”
两人忙站起身来说不敢。我笑笑,带着谨言青姐向门外走去。
洗了澡浑身舒泰,便边走边欣赏皇宫景色。出门向右转个弯,再朝前直走,穿过一个大园子,便到了清凉殿。途经各处,照例还是有许多兵士在练武,谨言目不斜视,仿佛已经见怪不怪。
清凉殿中灯火通明,走进门,一眼便看到了高高在上的展颜。看样子他也好好洗了把脸,又换了身衣服,英气逼人的脸喜笑颜开,正津津有味的吃着旁人递过来的葡萄。顺着递葡萄那葱白玉手往上看,我便惊呆了。
北国女人,好开放啊。
作者有话要说:
☆、排行第六
那是个瓜子脸蛋的女人,眼角稍稍长挑,显得妩媚妖冶,更让人着迷的是,她胸前的衣衫领口开得极低,从脖子直到胸口,那两团白白的肉球,就那么露一半藏一半,呼之欲出,加之她身材凹凸有致,胸大腰细,看起来就更诱惑了。
我情不自禁的心里赞了一声。
赶忙向屋里其他人看去,下首分别还坐着四个女人,也是这般衣裳样子,只不过没有上面那美女胸大,看着倒还低调了些。一个鹅蛋脸蛋儿的坐在下首右一,端庄秀丽,一双眼睛镇定从容的看着我,见我看她,微微朝我一笑,轻轻点头。
在她身边那个女人面容就寡淡了些,也不如她那般和气,眼睛转来转去,有一丝刁钻之气。
还剩两人年纪明显比别人小得多,见我进屋瞪大眼睛好奇的上看下看,其中一人还指着我的头发小声说:“咦,她的头发怎么有那么多的弯儿?真好看!”我朝她一笑,她只顾看着我的头发,手里指指点点,见我看她,也灿然一笑,朝我点点头。
如此一来,众人便都将目光转到了我身上,展颜身边那女子也站了起来,从上到下将我仔细审视一翻,轻启朱唇,言语却冰冷无比:“披头散发,成什么样子,还好看!四娘娘,我看你的品味是越来越差了,难怪皇上说你年少幼稚,怪娶你娶得早了。”
说我披头散发?还品味低下?
我将不满藏在心里,冷冷看着高高在上的那个女人。展颜歪着身子舒适的靠在软椅子上,津津有味的看看我又看看她,仿佛见我被人说,心里很得意。
“陛下设宴,竟还来得这么晚,让陛下等着你!皇上,这个六娘娘好大的排场,瞧她还在那里杵着,是不是等着我们向她请安呢?”
那声音刚开始还凌厉无比,转眼又柔媚无骨,直叫听的人心都酥了。
展颜笑着将她一把拉进自己怀里,眼睛扫过我,对下面众人冷声说:“这就是六娘娘。你们今日见过了,以后都是一样位份,不分高低,听清楚了?”
那几个女子听闻站起身来齐应:“是,皇上。”
见我还站在那里,鹅蛋脸的女子便轻声说:“六娘娘请入座吧,这就开宴了。”
我见还有两个位置空着,便坐在左手最末一桌前,旁边恰好便是刚才被指品味低下的四娘娘,见我朝她微笑,她又偷偷看了一眼上面高坐的两人,不敢再说一字。
北国宴席以大块烤肉为主,眼前轮换着上来一盘又一盘大肉块,看得人毫无食欲。只吃了几块,我便腻得吃不下了,便坐舒服了看着厅里众人。
那二人仍在上面亲亲我我,展颜一双大手不时的从那大胸女子身上抚过,想是离家日久,憋坏了。那女子使出各色妖媚功夫,毫不避讳还有旁人。
下面众人皆低垂了眼不看。右首下方那鹅蛋脸女子吃相优雅,始终面带微笑。她旁边那位许是跟上面那女子关系较好,还被叫着给展颜剥了几个瓜果,也陪笑着说了一会儿话。剩下两个吃顾着吃喝看歌舞,倒是看上去天真烂漫,未藏心机。
见坐我旁边那个不住偷眼看我,我便笑问她:“四娘娘,对面的都是几娘娘?”
她小心翼翼的瞥了眼上面,见没人注意,便轻声说:“大娘娘,三娘娘和五娘娘。”
哦,那上面最得宠爱的就是二娘娘了吧,怪不得她见我最不顺眼,可能是怕我夺了她的宠。其实我只是个人质而已,过些日子她就能明白了。想及此处,便不太怪她了。
“老六,过来敬酒。”展颜在上面开口,众人放下杯盏碗筷都看着我。
二娘娘轻轻用布擦了擦手,轻扭腰肢回了自己的位子,见我愣着没动,又轻笑着开口:“皇上,六娘娘听说还是公主,怎的一点儿规矩不懂。还需皇上亲自唤了才肯动,好大的架子。”
我拿起桌边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青姐执壶跟着我走上前去。我站定转过头看了看二娘娘,她也毫不示弱的瞪着我。
不至于吧?就嫉妒成这般模样?
犹豫再三,我压住心头火气,终是没有说话,也不再看她,只举杯向展颜:“恭祝皇上龙体康健。”说完,便仰头干了。
嗓间霎时火辣辣的一流热流。北国的酒,比倾城大翼的都要烈。
“老六,又逢中秋,去年没有喝到你请的酒,朕惦记了一年。”展颜笑里藏刀的对我说。
底下众人脸色皆一变。尤以二娘娘为甚。得了,这下更说不清了。展颜这厮不安好心,火上浇油。
我苦笑着给给自己倒了一杯:“谢皇上惦念,臣妾自罚三杯向皇上请罪。”
刚才吃得少,三杯烈酒下肚,肚里便有些翻江倒海起来。刚欲回座,二娘娘又张口:“皇上,六娘娘总不能目中无人才好,我们姐妹五个还在这里,也是第一次见面。”
还不饶我?我扭头愤愤的看着她。心里一股火上窜下跳,尼玛这就开始宫斗了?我只是个打酱油的好不好?
我是人质我是人质,我心里提醒自己几遍,扭过头去看展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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