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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安处 耽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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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一端上桌,赵秉钧就扑了过来,他吃的真香,一个字都不说了。我不停给他夹菜,他来者不拒,打扫了个干净。我看他吃的像小老虎一样可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觉得他爱吃的话,让我一直做饭,我都愿意。
我的礼物,我的心肝
日子就这么流水一样的过,有开心,有苦恼,有酸有甜,有莫名的情绪。当然时不时有些困难和阻碍,但无论什么槛,迈过去就行,我有充足的自我娱乐的精神。生活不过就是荡秋千,有前有后,有上有下,飞的越高,跌的越快。只要要求不要太高,摔得就不会太重;只要别松手脱轨,生活就肯定过得去。
唯一有点不同的是,我在回忆和现实中莫名的穿行。看到这些过去的人和事,心中有着无法形容的感触。阿卜依然清朗忧郁,说起话来温言软语,从不发脾气。我不清楚他和他的贝永光之间到底有些什么,也无法询问。我自然希望他能过的幸福,只是心中,总是有着各种疑虑。如果相爱,是不是什么困难都能度过?我不知道,也不敢揣测,这种缠绵悱恻的爱情,离我那么的遥远。
大於和小园子自然地发展,每双眼睛都看得出,他们在相爱。可让我没料到的是,他们还是没法一帆风顺。小园子的烈性点滴不减,她察觉到一开始,大於想要撮合她和我在一起,对大於心生了隔膜。大於只能更加努力,像耕牛一样勤勉的追求这个几乎称得上完美的女孩。我看着他们一点一点的靠近,相恋,伤害,疗伤后重新振作,如同两只取暖的刺猬。我心中,对爱情这种东西,越发的想要敬而远之。
我终于发觉,我似乎并没像我想象的那样,改变过去。小园子和大於,对待别人都和蔼体贴至极,对彼此,却依然吵架如吃饭;阿卜,也依然锁关自闭,不肯向我诉说任何一句心事,即使,他看上去是那么的伤痕累累,筋疲力尽。
赵秉钧,同样刻苦的准备着五升七考试。他谨慎冷静,胆大心细,活脱脱外科医生的料子,又有决心,没什么考试能难倒他。我知道他一定能通得过,一点也不担心,有时带点烧烤炒饭给他做宵夜,算是帮他改善下心情,报答他之前对我的照顾。
大於忙着谈恋爱,阿卜和赵秉钧每日里都忙得不见人,大家好像离我越来越远去。我有点害怕这种感觉,干脆搞了个相机,整天在校园里,到处拍来拍去,什么都拍。同学匆匆赶课的脚步,小孩子在喷泉里笨拙的笑跳,阳光在教学楼角上的转折,还有周围的每个人,他们嬉笑的样子,认真的神情,以及离去的背影……
每个光圈都是美的,独一无二。如果每一个瞬间,都能像照片一样,被定格保存,该多好。
时光走的很慢,我常常一天过两天的份,更觉漫长。可我又巴不得,时光的脚步,更缓慢些。我已经有预感,我可能救不了丁卜,我又要承受一次这种伤心嘛?到底我回到过去,有什么意义?
这种难以释怀的心情让我在时光镜面的两端,虽不至疲于奔命,也略有些惓怠。每一次,好像回头看到了自己,又好像离我想得到的答案,南辕北辙。我不想被这种感觉拖垮,只有努力调动我的自我娱乐技能,给这贫乏的生活,尽量增添一些乐趣。
12月19号,我的生日。好几天前大於就定下今晚的时间,我们要在宿舍里庆祝这个小小的生日。我知道大於会给我什么礼物,这份宝贝,直到五年后,依然是我的最爱。
吃完晚饭,回到宿舍,大於他们掏出礼物送给我。尽管早已知情,当大於亲手把它交给我的时候,我还是有些丢脸的湿润了眼眶。
大於还被吓了一跳:“林西,你哭个鸟啊?”
“去你妈的,谁哭了!”
我吸吸鼻子:“大於,你画了多久啊?这么细致的活,你没找枪手啊?”
“林西你找扁是吧?打寿星虽然不太厚道,可也不是下不去手的!”大於瞪了我一眼,又做出一副不在话下的样子:“这么点东西还不简单,两天就画完了,还至于你说那样!少在那没文化,说你是猪吧,你还配合我!”
我嘿嘿笑了两声,手里紧紧搂着礼物,就怕被他抢回去,心里脸上都笑开了花。大於大人不计小人过,胳膊搭在我肩膀上,给我讲述他天才的idea,和他是怎么制作这份大礼的。
听着他在那胡吹胡侃,自我膨胀,我心里别提多感动了。这份礼物,我看了无数遍,仔细的保存,反复的摩挲,跟传家宝一样的待遇。每一笔每一划,我都如数家珍。
我有些颤抖的打开它,熟悉的图画映入眼帘。这是本手工自制的书,像古时的奏折,封面很厚,里面好像用的木板,涂成蓝色,纯手工的感觉,古朴可爱。打开封面,第一页是写给我的祝福,再往后,每个折面是一个漫画故事,讲一个小笑话,或者我们之间的小小往事。一本书,分成好几个系列,每个系列都有各自的主题。漫画里,我变成了猪的形象,贪睡贪吃,画风非常温馨搞笑,看得人忍俊不禁。
有的故事里,我站着睡觉,像化石一样,雷打不动;有的故事里,我能隔着崇山峻岭,闻着香味找到美食;有的故事里,我能产出等边三角形的便便——我突然觉得,或许漫画里的我,也是外太空来的?
这本漫画的正面都画完了,大於说,以后每年,都给我补上一个新故事。当然,他小子纯在那忽悠我,以后一笔也没再画。可是我听了,依然感动得一塌糊涂。这么厉害的感情炮弹,我就不相信谁能抵抗得住!
赵秉钧也送我礼物来着,我都没打开,直接放进柜子里了。不是我多冷漠,没有同学情谊,而是因为,以后的五年里,他每一年都送同样的礼物,风雨不变,这个礼物的品种是:像框……
可见他多没诚意,连动动脑筋换个样都懒,真气得我肝疼。我们五年后可是一个屋檐下的兄弟,我看在眼里,恨在心上。毕竟,我没勇气恨在行动上报复,只能恨在心里了。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人家大爷要准备五升七考试了,性命攸关,马虎不得,所以选礼物没法用什么心思,有的送就已经相当给我面子了。以后的重复呢,大概是因为习惯成自然。科学不是研究说,一个行为重复20几次,就会形成惯性吗?改都改不过来。可能赵大人形成惯性所需要的重复率过低,一次就成永久,这应该属于心理缺陷!
老师说了,对待患者要理解。
这么自我宽慰了几次,也觉得送像框没那么土了,还对赵秉钧的心理疾病产生了同情,甚至是羡慕。要知道,这年头,得心理疾病的往往是牛人,富人,就跟从前那糖尿病似的,富贵病!一般人想得还没机会呢。
阿卜送了套书给我,同样气得我半死。其实这书挺精美的,叫《动物未解之谜》,里面全是彩图,铜版印刷。我的确很喜欢动物,阿卜挺了解我。可是干嘛搞个未解啊?!这每页看过去都得好奇个半死,想来想去,想完还没正确答案,我还不给活活憋疯!
你看现在这些作家、出版社,一点正事也没有,思想僵化,顽固不灵。要是我出书,我就出个《动物已解的谜团》,这看了多过瘾,保证谁都爱看。又有神秘冒险,又有历史传说,又有科学考证,还有详细答案。不过要求每个人都像我这么有思想有文化,也实在是苛求了点……
阿卜对我的说辞表达了无穷的鄙视和唾弃,自己跑桌边去等着分蛋糕。他精神抖擞,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心事还是难题。还有几天就是圣诞节了,我还是得小心为上。管他有没有希望,最后是什么结果,我要是不抓住这次机会,非得后悔一辈子。这世上没什么事,没什么人,值得豁出性命。我看着阿卜温柔的侧脸,他正对着蛋糕微笑,真不想他就这么消失在世界上,真不想,落得只能在回忆里看见他。
蛋糕是小园子买的,我们一起切了,美美的吃。吃着吃着,突然,大於拿着蛋糕冲我迎面就拍了过来。我也不甘落后,很快,大家就开始互拍,简直乱了套。又打又跑,每个人都被奶油蹭了一脸一头,黏糊糊的,头发结了团,衣服也都惨不忍睹。
大伙跑来跑去,乐得脱了力,想再补充点体力,已经没有“活下来”的蛋糕了。李重下巴压在桌子上,两眼无神地看着蛋糕盒子,遗憾的说:“美好的事物(我怀疑他说的是食物)总是很快就消失了……”
正乐着,电话想了,我接起来,父亲严肃的声音在彼端响起。他在电话里客客气气的祝贺了我,让我好好学习,叮嘱了好几句,我唯唯诺诺的答了。最后他问我过年回不回家,我说不了,留在学校学习。他好像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然后母亲接过去说了几句,言语里小心翼翼的,说不了多一会儿也挂了。
我心里揪得乱糟糟的,刚才的好心情,转眼间一扫而光。大家都静静的看着我,可能不明白为什么我脸色会突然这么难看。我冲着大伙笑了一下,感觉头脑一阵晕眩。
惊魂夜
我忽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感觉头脸都是虚汗,胸口一个劲儿地发颤。抬眼看,是赵大人的客房。我坐了一会儿,爬起来走到厨房,在冰箱里找出瓶绿茶,咕咚咕咚喝了半瓶,然后靠在冰箱门上发呆。
周围静悄悄的,很远的地方,依稀传来一些轻微的声响。我仔细去听,听不出是什么。往外望出去,尽是灯火霓虹,远远的照映闪烁,尽管现在已经是半夜,可如今的城市,都是不夜城。我可以想象,远处的人们如何的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开怀畅饮。
我有好几年没回过家乡了,不知道家里怎么样。刚才听到父母的声音,心里的感觉,实在是很复杂,让我想起了以前好多回忆。父亲把我带进门,说那是我自己的家;母亲给我做很多美食,温柔的看着我吃;大我很多的哥哥,把他小时候的玩具和书拿出来给我,把我当成五六岁的小娃娃一样哄,可当时我已经要上初中了……
一幕幕景象,过电影似的从我眼前闪过,晃得我心里很乱。
正发着呆,旁边房门开了,赵秉钧走了出来,工工整整的穿着一套睡衣裤。尽管现在是半夜三更,他看上去倒还挺精神。走近一看,头发竟然也蛮服帖,不像我,每次刚睡醒时都支楞八翘的。
他也没看我,走过来用眼神示意我挪窝,探头也在冰箱里拿出瓶绿茶来。他这冰箱里,别的喝的都没有,就只有绿茶,一瓶一瓶错落着,摆了三层,好像在搭积木。
赵秉钧拉开餐厅的壁灯,转身坐在餐桌边上,拧开瓶盖,慢悠悠的喝了一口,享受的呼了口气,才淡淡地问我:“怎么了,睡不着?”
我也做到椅子上,手里握着那瓶绿茶杵在下巴底下,颓然地回答:“是啊,睡不着。”又长嘘了口气说:“刚才,我梦见我父母了。我有将近四年没见过他们,心里有些难受。”
“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见他们,都不回家?”
“没回,不敢回,不知道回去说什么。”
赵秉钧撇撇嘴:“不知道回去说什么,就不敢回?”
我停滞了一会儿,这该怎么回答?或许是这个夜晚太过温柔,或许是对面这个人太过神奇,或许是我迫切的需要有个人能安慰我,反正我不知不觉的,有了一丝倾诉的渴望。
“老赵,你家里是武汉的是吗?一个礼拜就能回趟家吧?虽然你平时总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我觉得你家里肯定很幸福。”
赵秉钧眼睛里微微笑了一下,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我喝了口水,又开口道:“我小时候,家里的确挺幸福的,穷点,但是很温馨,很舒适,爸妈都对我不错,我觉得特别满足。你可能觉得我这么说有点怪,可我现在回忆起来,小时候真是挺好,要是人能永远不长大,我绝对第一个举手赞成。”
“你知道吗,我是领养的,我小时候就知道。我长得和我爸妈一点都不像,而且我奶奶不喜欢我,老是骂骂咧咧,有时候不小心就会说漏。不过我也不生她的气,她骂她的,我过我的,她没有亲孙子,脾气差点也正常。那时候看电视里总有养父母虐待小孩,特别催泪,但是我一点都不怕。爸妈的确对我很好,我没有这方面的担忧,觉得自己是很幸运的孩子。”
赵秉钧露出了吃惊的神色,并不明显。可我现在算是比较了解他了,知道他想安慰我。冲他摇摇头,表示没有关系,可是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关系,忍不住把头贴在手臂上,趴到桌子上。
赵秉钧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又抚抚我的肩膀,附和我说:“你小时候是挺不错。”
“可惜我对小时候的回忆不多,常常只有一些画面,很多都不记得了。我最想念小时候家里的院子,窗前种了好几颗向日葵,大花盘垂下来,从我的小床上就能看见。每年我家都自己炒瓜子吃,有一年我跟着捣乱,也要去炒。结果把手伸进锅里,碰到了锅底,手指头烫起好大一个泡,我妈就给我抹酱油。那时候我本来很爱咬手指头,那一下把这毛病全改掉了。”
赵秉钧坐在对面,静静的听我述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点没有打断我的意思。他的眼神看得我心里发酸,不想再回忆过去了。我振作了下神情,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个了,换个话题吧。你最近工作忙不忙?”
“还好,就是那些事。”他顿了一会儿,大概想不出什么可讲的,就又换了个话题:“林西,过几天就是你生日,想没想要怎么过?”
“随便怎么过吧,大伙一起吃个饭热闹下就行。诶你说我现在是不是老了,怎么老说些八十年代的话呢?”
“你本来就是八十年代生的,还想说哪年的话!”
我被堵了个正着,赶忙想办法扳回一局:“老赵,我还想问你呢,这几年我过生日,你怎么老送像框啊?咱交情不错,怎么一点也不在物质上表示表示?”
赵秉钧听了,眼睛突然变黑漆漆的,真不是一般的黑,眼神儿也发生了变化。立刻让我想起《X档案》的某一集里,被外星生物感染的小孩,眼睛就是这样,幽黑幽黑的,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我心脏缩得死紧,不由自主用眼睛紧盯着赵秉钧。他果然站起来了,向我迈了两步,就站在我面前。他神情凛冽,一脸高深莫测,慢慢低下身,一点点靠近我。我立时吓得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眼睁睁地看着他,逐渐向我逼近。他该不会下一秒就变身了吧!早就说赵秉钧是外星人,大於还不信,我怕是马上就要小命不保。
我颈项僵硬,像缩不进壳里的乌龟,心扑通扑通跳的震天响,缩在椅子上等死。赵秉钧的面孔离我越来越近,终于,贴在我的脸上。他没有变身,也没有吃我,他,他亲了我。
我彻底傻了,连低头也不能。赵秉钧在我嘴唇上轻轻蹭了噌,又亲了亲我的额头,睫毛,鼻子,脸颊,下巴,到处亲了个够。最后转移到我耳边,先低声笑了下,接着用他那带着低厚磁性的,说起话来让人心里发颤的嗓子轻声说:“笨蛋,这都不懂。”
他抬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用眼神巡视了我全身,同时提手不停抚着我的头发,带着笑意说:“别胡思乱想,睡吧。”
然后,他拍拍屁股就回屋睡觉去了。留下我一个人惊吓过度的呆坐在那里,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啊啊啊啊~~~你倒是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回答我的问题就算了,咋还又撂下一个谜团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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