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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绛唇-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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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您这是不打自招。”阮蕙不由得掩唇笑道。
杨恪就朗声笑了起来,“看来,你还真是有些反常了。”
阮蕙就放下了手中的像牙箸,正色说道,“王爷整天未归,妾身这心,就总空落落的着不了地……刚才胡夫人与三弟妹突然来访,又是送礼又是与她说话的,妾身又怎么能不担心?您倒好,竟取笑起妾身来了。”说着说着,就垂下眼睑,一副伤心失望的样子。
杨恪便望着她直笑,“胡夫人就是这样的性子,但凡哪里有新奇事,她都要去凑个热闹……不过就是送了江小姐只镯子,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当初她还不是送了你和三弟妹各人一只?到现在不也是啥事没有?”
看杨恪浑然不以意的样子,阮蕙恨不得上前掐他两把。“谁说没事?不是连孝宗都快……”说到这样敏感的话题,自然是适可而止。
杨恪的脸色这才端正起来,瞄了窗外一眼,压低了声音,“胡夫人应该没跟你提关于这方面的事吧?”
阮蕙白了他一眼,“跟妾身倒是没提过,就是不知道跟江姨娘是怎么说的。”顿了顿,又道,“妾身已经答应江姨娘,说王爷回来后就去她房里……时辰也不早了……就赶紧过去吧!”一副恨不得他赶紧过去的样子。
杨恪不由得朝西厢房瞥了一眼,淡淡说道,“也好,我就且过去看一看。”说着便站起身来。
阮蕙也不拦他,也未起身相送,只目送他走出房门,拐过游廊。再消失在西厢房那边。
原以为他会推说两句,没想到,自己才一提,他便径直过去了。
阮蕙心里禁不住有些失望,不过旋即又自我安慰。自己不是悍妇,就算自己再怎么强悍,该来的,终究也躲不过。如果江玥注定要成为杨家的妾室,她便是想拦,也未必能拦得住。
采青与芍药两个见杨恪去了西厢房,便推门而入。
不知为何,陡然看见这两张熟悉可亲的面孔,阮蕙不禁感到一阵心酸。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突然看到可以撒娇的人一样。
采青看到阮蕙脸色突变,顿时紧张起来,疾步上前,问道,“您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哪里不舒服了吧?”
芍药却亲眼看见杨恪步入西厢房,自鼻孔里冷哼一声,再转向阮蕙时。脸上就带出了几分忿然之色,嘴唇微微动了动,终是没有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见两人如此关切,阮蕙又强自忍住心头突然涌上来的酸楚之意,强颜笑道,“我没事……就是突然有些想蒙儿了。”
提到阮蒙,采青脸上的紧张之色才稍微缓和,“好在大少爷离这里不远,明天奴婢就去请他过来……”忽想起阮蒙腿疾未愈。便又笑道,“要不,还是您亲自过去看他的好!顺便也看看三少爷和四小姐嘛!”
想到阮茂和阮薇,阮蕙心里便一动。前些天去朱雀胡同时,就听说他们出去会友,也不知现在都结交了哪些权贵人家的子弟,这事,只怕自己还得过问一下,否则,将来不仅对杨恪不利。还会直接影响到阮蒙的前途。
于是,她便微微点头,“也有好些天没过去看蒙儿了,明天横竖无事,我们就过去一趟。”想着杨恪反复叮嘱她没事尽量少出门,便又涌上一阵失落,不禁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原来在长乐的时候,还不曾像现在这样行动处处受到别人掣肘。当然,并不是说杨恪掣肘了她,只是她做什么,总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随意,总是要思前想后考虑再三才能付诸行动了。
看来,还是低门小户的人家好些,至少,在行动上,就自由得多。
事已至此,再想回到从前的日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唯今之计,只有披棘斩荆,方能换来安乐平静的好日子。
可是,谁又能预料将来会发生什么变故呢?
她不求名利富贵,只要家人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便一生足矣。
采青为她打来热水,侍奉她洗漱已毕,探头看看西厢房里灯火灿烂,眉宇间便顿现忧色,“您……什么时候歇息?要不要为王爷……留门?”
“留,自然要留。”阮蕙笑道,伸了个懒腰,“今天你们都不用值夜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采青与芍药对视一眼,点头齐声应是。
破例地今天晚饭后没有出去散步。
她觉得有些不适。也不知是因为胡夫人给江玥的那只金镯子,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她就觉得脑海里一片混乱。
罢了,还是什么也别想了。
明天去朱雀胡同看阮蒙吧!别人都可以放手,唯有阮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她决不能轻言放弃,她一定要帮助他得到幸福,帮助他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想到阮蒙,就不由得想起幼时跟他在一起同甘共苦的日子。那时候,俩人都才七岁,就像两朵含苞待放的花儿,朝气蓬勃,却又老气横秋,拥有着同龄孩子无法拥有的智慧和成熟。面对李氏的谋害,面对阮老太太的苛责,面对阮继丰的淡漠,面对阮家上上下下看不起他们姐弟的所有人,他们都挺过来了。
当初那么艰难的日子都能挺过来,眼下过得好了,锦衣玉食,奴仆成群,心里怎么反倒没有以前那么踏实了呢?
到底是这个世界变了,还是自己变了?
阮蕙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
也许,人都是会变的,随着环境的改变而发生连自己都无法预料、没有察觉的变化。难道,真的是自己发生了改变,变得竟能宽厚到无视杨恪与另一个女人发展感情?
不,决不能汪玥缠上杨恪。如果江玥真的就一心想要跟定了杨恪,那自己就决不能疏忽大意。江玥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能从景王的掌控中逃脱出来,一定具备常人没有拥有的智慧和大胆。
所以,今天胡夫人此行,就肯定有着非同一般的目的。况且,她还送了江玥一只金镯,她在手里掂量的是个,分明就感觉轻飘飘的,跟以前胡夫人送给自己的那只中空镯没什么区别。
也许,杨恪此时去西厢房,是对的,至少,能从江玥嘴里套出只字片语也是好的。
只是这一去,不知他还能不能全身而退?
这样想着,她的目光就变得幽深起来,抬起眼睑瞥向西厢房。
那里灯火依然,却不知屋里的人儿心境还会不会如以前一样。
她只想就这样沉沉睡去,从此再无烦恼,那该多好呀!
罢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它去吧!
她嘴角嚼上一丝苦笑,慢慢合上眼睑。
……
彼时,西厢房里气氛显得有些暧昧。
江玥羞答答地坐在床沿,杨恪则坐在离她不足三尺远的靠床的桌案旁。
他身上淡淡的熏香味道直扑她的鼻息,几乎让她感到微醺了。
他今夜,是不是就歇在这里了?
这样一忖,江玥不由得从长长的睫毛下移动眼眸,飞快地从杨恪脸上扫过。他俊朗的脸上带着令人痴迷的浅浅笑意,似乎在传递着一种什么暧昧的情绪。
她一颗芳心怦然乱跳,希望他能突然站起身来走向自己,把他温服的手掌抚上她的肩头。
他刚才,跟自己说了那些话,可谓是推心置腹了。原以为他因为自己曾经跟景王有过牵扯而会对自己生出轻视之意,现在看来,竟是自己多虑了。
他委实是个谦谦君子。
值得托付一生的好男人。
可惜他已经娶了妻室,要不然,自己若能嫁他为妻,岂不是一件美事?
她目光微动,瞥见杨恪缓缓站起身来,向她走来。
她顿时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他的脚步。
他在离她一步之遥处顿住脚步,几乎可以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她听见他轻声说道,“江小姐,令尊为你,可谓费尽了心血,事到如今,不知你可曾后悔?”
后悔?不,她向来要强,既然作出选择,就绝不会后悔。为了能顺利摆脱景王,父亲真的是耗尽心力,千挑万选,才让她“嫁”给佑王杨恪的。一则因为这个佑王一直保持着中立,并没有在朝廷上偏袒任何一方,二则也因为佑王平时严谨,并不是个生性风?流的男人。
现在,他问她后不后悔,实在是多此一问。她只想回答一个字,“不。”
她大胆地抬起眼眸,似水的眼眸里满满都是温柔之光,“妾身能嫁给佑王您这样的正人君子,一生不悔。”说罢便垂下头去,就似是水莲花不胜娇羞的那一低头。
杨恪脸上依旧带着微笑,蓦然伸手执起她一只皓腕,轻声说道,“你说的,不是实话。”
176、意已决
杨恪身上淡淡的熏香直扑江玥的鼻息,她脸上顿时羞红一片,良久才微微挣扎了一下被他轻轻执住的皓腕,柔声说道,“妾身所说,都是肺腑之言,王爷又何出此言?”
“你如此绝世姿容,若甘为我妾室,岂不是太过委屈了?”杨恪的手微微用力,把江玥的手往自己怀里一拉,几乎是面对面地看着她,淡淡笑道,“再说,景王不是什么都跟你说了么?你为什么还要骗我?”
“王爷误会妾身了。”江玥面对杨恪耀人眼目的笑容,只看了一眼就迅速低下头去,“妾身与景王的事,那纯粹就是外人的传言,还请王爷不要轻信。”
“传言?”杨恪脸上的笑容便渐渐转冷,目光灼灼地盯着江玥,“那今天……胡夫人又为何要为景王给你传信?”
江玥心中一震,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胡夫人与妾身素昧平生,王爷此话又从何说起?”
“看来,你是不肯跟我说实话了。”杨恪陡然松开她的手,退后两步,锋利的眼神仍然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我与你令尊也算是同船一渡的人,你该不会……害我吧?”
江玥垂下眼睑,“王爷的话,妾身听不懂。”
“君子不夺人所爱。” 杨恪似乎没有听见她所说的话,沉声说道,“景王对你一往情深,为了你触怒龙颜,还做了几件糊涂事,你若是不想让他再错下去,就应该跟他把话说清楚。”
“王爷……” 江玥复又抬起水汪汪的眸子,楚楚可怜地望着杨恪,“妾身对景王。一直都没有动过心,就算他为了妾身做过什么错事,也不能把过错算在妾身这里呀!”
“就算错不在你,你也不该再给景王以希望。”杨恪冷冷地盯了她一眼,“要知道,他对你的心。会因为你给他的希望而一直狂热下去。直到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
“……”江玥不敢抬头,嘴里嚅嗫着说了句什么。
“如果你不想他再继续纠缠下去,就应该告诉胡夫人。”杨恪一字一句地说道,“也许只要你一句话。他就从此放弃了。”
“放弃?”江玥微垂着头。
杨恪感觉到她语气里夹杂着浓浓的冷意,不禁说道,“就算他暂时没有放弃。也终将会放弃。毕竟,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妾身不过蒲柳之姿。又生性驽钝,哪有令令景王回心转意的本领?他想做的,是他已经谋划已久的,决不会因为妾身的一句话而放弃的。”江玥抿了抿唇,“是王爷太高看妾身了。”
总算还是承认与景王有关系了。
杨恪便道,“不管你怎么说,事实就是这样。景王对你。已经到了痴狂的地步……他饮食起居之处,随处可见你的肖像。便是外出时,袖里也携了你的小像……近来,景王妃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了。”
江玥听了,终于抬起了头,看了杨恪半晌,忽然笑道,“王爷如此聪慧的人,难道竟信了他这样的小伎俩?”
杨恪不答。
江玥又道,“他是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已岂会因为儿女之情而放弃自己梦寐以求的那件大事?我父亲与他共事数年,早已经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只有王爷您,还以为他拿您当兄弟一样看待。”
终于说到正点上了。
“令尊是两朝元老,门下弟子众多,又久居长宁,自比我消息来得确切……且不论景王是不是真的野心勃勃,眼下的局势,只怕已经难以控制了。”杨恪盯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今天胡夫人来,想必说的就是此事吧?”
江玥垂下头去,没有出声。
“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可隐瞒的?”杨恪强压了心内的愠意,“你若是真心为我着想,就应该把事情的原因告诉我,也让我能想个万全之策。”
“万全之策?”江玥抬起头来,眼里闪着希翼之光,“王爷能有什么法子让妾身不被他迎入宫中?”
这个他,不用问,指的就是景王了。
迎入宫中?难道事情已经加快了步伐到来了?
杨恪一惊,脸上却不露声色,“你真的不想做他的人?”
“王爷早就知道妾身父亲为妾身所做的一切,又何必多此一问呢?”江玥眸子里凝上一层水光。“妾身若想屈从,也不必以贵妾的身份嫁给王爷您了。”
“那好。”杨恪不想再跟她兜圈子,便直言不讳地说道,“你既不想屈从,那方才是怎么回答胡夫人的?”
竟是死死认定胡夫人刚才为她传了信。
江玥不由得惨然笑道,“王爷跟妾身说了这么久,句句不离胡夫人……您又怎么知道她一定跟妾身说过什么?或许,她根本就是景王派来转移你们的注意力的。”
听了这话,杨恪再次一惊。
不错,也许胡夫人此次前来根本就没有跟江玥说过什么,纯粹只是前来看看传闻中貌似天仙的江玥的。
但是,就凭江玥一个妾室,虽然是王爷的妾室,胡夫人也不必纡尊降贵给她送礼呀?就算要巴结讨好,也用不着去取悦一个妾室。
江玥见杨恪微微沉吟,便侧过脸去,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轻声说道,“天色已晚了,王爷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杨恪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脸庞,心里忽然涌上一阵无奈。这个女人,也许是无辜的,只不过不幸被景王看上了,因而身上就被冠以多种高深莫测的猜疑。相信除了自己,外人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谁让她与景王扯上关系呢!更要命的是,景王似乎对她已经到了痴狂的地步,因为她被赐婚给杨恪的事,已经公开跟孝宗闹僵了。
不过,景王已经放出风声,若江玥将来不能保持完璧之身,那佑王府首当其冲要受到他的责难。
当然,这是在他顺利登基之后。
而现在,局势经过孝宗的力挽狂澜,已经摆脱了一面的趋势。
景王他,并不一定能保证完胜。
如今事情还没有摊到明面上,彼此之间都仅仅是猜疑、防备,一旦风声外露,局势自然就会迅速恶化。
所以,胡夫人此行,杨恪不得不重视起来。
如果胡夫人向江玥透露了什么讯息,不管是什么样的讯息,都值得他十分关注。
看江玥脸上挂着淡淡的冷清的笑意,杨恪只觉心头一软。这个女人,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见杨恪盯着自己不动,江玥就露出薄嗔,“王爷,王妃现在身子沉重了,若见您妾身的房里久留,只怕会……”余下的话,就不再说,知道杨恪能领会其意。
“如果胡夫人没有跟你说过什么,那自然最好。”杨恪看着她姣好的脸庞,肃然说道,“如果说了什么,也请你能及时告诉我,若是你执意不说,我也不会强求,只希望你将来……不会后悔。”
后悔?江玥淡淡一笑。自打算嫁给杨恪为妾,她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又何谈后悔?再说了,她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是怎么写的。现在杨恪不接受她,那是因为佑王妃身怀有孕,若是孩子没了,若是佑王妃没了,以她如此姿容,她就不信,杨恪会不对她动心。
佑王妃,看起来是个和善的,在她看来,却不是个好相与的。
明明说是请佑王在西厢房歇息的,来了之后,却句句不离景王,这到底是何居心?
反正景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胡夫人刚才在送给自己的金镯子里说他最近变得十分狂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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