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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绛唇-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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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侯爷拈须看她,“难道还有人欺负你了不成?”
“就是他!”杨怡站起身来,指着苏定,“他言而无信,让孙女伤心难过,以至彻夜难眠。”
不仅杨恪一脸愕然,就是苏定也吃了一惊,不明白杨怡怎么会当着老侯爷的面翻脸。方才他明明已经温言相劝,而她也是答应了的,只不过答应得有些勉强而已。
“你且说来,有我为你做主。”老侯爷一向护短,听杨怡说苏定竟敢让她伤心难过,当下脸色一沉,双目闪着寒光看向苏定。
苏定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你这样的千金娇女,我呵护疼惜还来不及,怎么敢让你伤心难过呢?你这不是红口白牙的要陷害好人么?
杨恪冷眼旁观,瞥见阮蕙唇角含笑,想着方才她们两人落在后面鬼鬼祟祟不知说些什么,心知与她有关。
杨怡便作出十分委屈的模样,眼泪在眼眶里滴溜溜打着转,“回长乐的途中,苏定哄我说要带我一起去长宁的,不想昨夜他突然就变卦了,叫我留在这里,不肯带我同去了。祖父,您说,他是不是言而无信?”
老侯爷起先还打量苏定真的敢欺负杨怡,一听原来是为了这事,当下就呵呵一笑,“那你可就错怪人家苏定了。他是一意要带你去长宁见见大世面的,是我让他把你留下来的。”
“什么?”杨怡料不到竟是这样的原因,不由得瞪大眼睛,“您老人家……”责怪的话却不好说出口来。
这时候,阮蕙就接了话茬,“怡姐儿,你千万别误会了祖父。他向来是把你捧在手心的,决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星星,他老人家也会借了梯子给你摘去……又怎么肯生生拆散你和苏大哥呢?”说着向老侯爷笑道,“您老人家说对不对?”
老侯爷笑得就有点勉强了,“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当初杨怡在杨家,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横着走的了,几乎没有拒绝她任何要求,就是黄姨娘,也是想了法子满足她的。
“您既然不肯让怡姐儿受半点委屈,自然就不会让她和苏大哥两地分离了,是不是?”阮蕙笑眯眯地盯着老侯爷,两只眼睛扑闪扑闪地,显得天真无邪。
“这个……”老侯爷显然也明白她们两个的意图。面前这两个,一个是最疼爱的孙女,一个是最贤惠的孙媳,倒让他迟疑了,还真开不出口这样直接拒绝她们。
杨恪就站在阮蕙的后面,此时此刻,还哪有不明白的?眼见阮蕙笑语嫣然巧笑倩兮的模样,不由得心里一荡,竟鬼使神差地开口说道,“要不,就让她们一同前往吧!”
127、赴长宁
老侯爷的目光就倏地扫了过来,直落到杨恪脸上,略带一丝凛厉。
苏定也扭头望着他,仿佛听到了一件不可置信的事情。
杨恪却昂首迎上老侯爷的目光,缓缓说道,“与其让她们在家里担心,倒不如随了她们的心愿吧……再说了,这一路上有我们照应着,也比将来跟着仆从上京要好些。”
看来杨恪对自己的请求并不是真的无动于衷。阮蕙心里就有些雀跃。
老侯爷沉吟片刻,终是轻轻点了点头,“那好吧……”
事情就这样确定下来,屋里的女眷都可以同往长乐,简直出人意料的顺利。
阮蕙虽然心里激动无比,却并没有表现出小计得逞后的惊喜与得意。
倒是杨恪,站在她的身后,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也不知心里想些什么。
杨怡更是笑颜逐开,直搂着阮蕙差点欢呼出声,还是苏定在旁边小声提醒,“你小心些,大嫂是有身孕的人了……”她这才松开手来,脸上带着不可自抑的兴奋,又在阮蕙耳边低声道谢了几次方与苏定回了梨香园。
阮蕙在回桃花源的路上,碰上了秦秋水与杨慷。她原本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转念一想,还是没有开口,只像平日里一样打了个招呼——还是老侯爷亲口说出来的比较好,权当是答应她昨日的请求。
因事情确定下来,老侯爷就顺便与杨恪商量了一下,索性也把出发的日子也确定下来了,就定在正月二十八,原本想定二十五的,不过想着阮蕙是双身子的人,便多给她两天收拾行装,还有请常妙春过来为她开些保胎药和准备药材的时间。
因为这样的决定,桃花源里就只留了采平。暂时以管事娘子的身份来打理。芍药和采青随行侍奉,杨林原本是杨恪打算留下来保护府里的女眷的,这时候自然也就跟着同往长宁了。不过他脸色沉凝,并没有显出多少兴奋。相反的倒多出几分忐忑。
长宁的局势已经发生变化,谁知道这一趟长宁之行会有怎样的变化?他虽然不赞同府里的女眷随行,不过既然杨恪都同意了,他也不好再提出什么异议。
愉悦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些。转眼就到了正月二十八。
这天大早,府里上上下下比过年的时候还要忙碌,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容。能有幸随行的仆从自然为将要见到京都的繁华而兴奋,被留在府里的也因为少了许多侍候的活计而高兴。因此大家都笑语殷殷,打起十分精神来安排诸项事宜。
因为有了充足的准备,小半个时辰之后就把行李箱笼装进了马车,想是怕路上有所不便,杨恪特意嘱咐行李要精简,既便是这样,连带秦秋水、杨怡的行装,都满满装了五大车。这还是阮蕙再三强调的结果。
辰时刚过,一行人马就浩浩荡荡地从杨府出发了。
带着初次出门的雀跃,阮蕙的唇角一直微微上翘着。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显得矜持大方,一副世家贵妇人的标准形象。
杨怡心愿得偿,更是毫不掩饰兴奋和喜悦的情绪,走路的步子轻盈快捷,十足一个心无城府的小姑娘模样。
倒是秦秋水眼睑低垂,脸上并没有半点高兴的表情,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因车厢宽敞,又是双驾马车,所以姑嫂三人就同坐了一辆。
三个男人都不是文质彬彬的书生。自是各自骑马而行。
马蹄得得,车轮碌碌,惊动了四邻八舍,纷纷打开门窗来看热闹,心里猜度着杨家这一次上京又会发生什么新的变化。
而留在胜仙居里的两位父子侯爷,听出府外渐渐远去的喧嚣。脸上一片怅然若失的表情,许久,老侯爷才轻轻说道,“儿大不由娘,他既是下定了决心,咱们也只得由他去了,但愿这一次,也能功成身退……”
……
这一路走来倒也顺利。第十二日,便到了与长宁接壤的襄中。
这里已经有了长宁的影子。襄中临近长宁,若长宁是一朵开得极艳的牡丹,那襄中就如同牡丹的花瓣,已隐隐能看到整朵花的绯艳浓俪了。
进了襄中城内,就见商铺林立,城中车马如织,路上行人擦踵摩肩,一派繁华景象。可能前些天下过大雪,各家屋顶都有尚未完全融化的白雪,映在初春和煦的阳光里,十分耀眼夺目。
行了半日,方出了襄中城区,上了前往长宁的官道。
不料这里竟是白雪皑皑,漫山遍野一片苍茫,路上铺着厚厚的尚未融化的积雪,路人行人稀少,问及偶尔从长宁那边过来的商户,只说这一段路程难走,还劝说他们这大队人马等雪融了再启程。
杨慷是头一次离家,又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加上心地单纯,倒是头一回见到如此壮观的雪景,心内澎湃不已,因而诗兴大发,便在马车思忖着如何联诗作对去了。
杨恪却看着脚下厚达半尽的积雪怔了半晌,脸色就慢慢凝重起来。
苏定向来机警,又在宫中任了御前指挥使,更比以往多了几层心思,听那路过的商户说起这一段路难走时,早已留心,此刻见杨恪阴着脸,自然便觉得忧心忡忡起来。
虽是临时决定让阮蕙一行跟随,可如果消息泄露出去,那此处就是敌人最佳的对手的地段。几个男人都有武艺在身,倒不足为虑,但是有了这三个女人牵绊,脱身就有些难了,特别是阮蕙,还怀了身孕。
是留下来等雪融还是继续前进?
不管怎样,都不能有半点差池!
如果没有阮蕙一行,他们自是毫不犹豫地迎难而上了。可现在的问题是,道路难走,别说是人了,便是车,辗进那半尺余厚的积雪里,连轮子都陷了大半进去,哪里还能动弹?
若是投宿住店等雪化了再走,至少也要耽搁三、五天。耽搁几天倒没什么,就怕发生什么意外——这样的非常时期,连他都提心吊胆,谁又能担保没有意外发生?
不论哪一种,都不是最妥贴的法子。
阮蕙坐在车内,隐隐约约听见了杨林问那路过商户的话,便撩起了厚厚毡帘打量了外头一眼。漫山遍野的雪光差点剌痛了她的眼睛,当下她就放下了车帘。
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车轮移动的声音。
阮蕙心里就一沉,知道他们是遇到麻烦了。要不然,以杨恪当机立断的性子,是不会等这么久也没有行动的。
要么返回襄中城内投宿等积雪融化,要么披荆斩棘继续前行,哪用得犹豫这么长的时辰?
不知怎么的,她就想起了当年苏夫人陪她去扬州时遇到的那一场格斗,心里也因此升腾起强烈的不安来。
难道,是真的有了麻烦?
直觉,女人的直觉,尤其是她的直觉,她一向认为是灵敏的。
她再次撩起车帘往前头看去。不远处,杨恪与苏定披着大氅,手握马缰,并辔而立,正在说着什么,两人面色看上去显得有些肃穆,仿佛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她正心思百转,就听见杨怡在耳边小声抱怨,“大嫂,你快把车帘放下吧,这冷风嗖嗖地吹进来,我这脊背上都发凉呢!”
听杨怡这么一说,阮蕙倒真感觉到寒风扑面而来,好似要穿透她的衣裳,当下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忙放下手中的车帘。“我看着这雪景尚好,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倒不是有意要冻着你……来,我帮你搓搓手……”边说边握住她的手,轻轻揉搓起来。
杨怡也就是随口一说,见她如此,便打趣道,“我冻着了倒没什么打紧的,不过大嫂现在身子金贵,若冻着了一星半点儿的,回头大哥找我麻烦,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嬉笑之间,显得十分亲昵,倒显得端坐一旁的秦秋水像个外人了。
阮蕙倒也不是存心厚此薄彼,不过因为秦秋水自上车后就显得心事重重,轻易不开口说话,她也不好过于热络——秦氏既然对她没有什么好感,她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同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也没那么多闲工夫去揣摸别人的心思。
却不料她们笑声一落,秦秋水竟突然说话了,“……亏你们还笑得出来。”
这话怎么说的?火药味十足。杨怡当即就表示了不满,“我说三弟妹,你心情不好也就罢了,总不能让我和大嫂也陪着你愁眉苦脸不说话吧?就算路上不好走,也不是什么大事,旅途寂寥,咱们笑一笑,路上也少了几分冷清,又有什么不好的?”
看样子,不光阮蕙担心会有意外,杨怡与秦秋水也从那个商户的话中知道了道路难走的事,只是杨怡没有表露出任何担心,秦秋水却显出十二分的焦躁来。
眼看秦秋水那双如雾如蔼的眸子里盈上一层氤氲水气,阮蕙怕气氛弄僵,就忙笑着打圆场,“……怡姐儿你就少说两句吧,三弟妹也是担心旅途不顺……方才恍惚听见有人说前面过不去,世子和苏定慷兄弟他们想必正在商议着是否投宿的事,咱们也不必太过担心,一切自有他们男人安排,想必也会妥当。”前面那句是劝解杨怡的,后面这句却是安慰秦秋水的。
128、遇险情
恰好车外有人说话,无形中打破了车厢里的尴尬。阮蕙隐约听出好像是杨恪的声音,便又将车帘掀起一条缝来。
却是杨恪下了马走到车前来了。微微绷紧的下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肃然,也让阮蕙的心一紧。
不待杨恪说话,她便开口问道,“是不是前头过不去?”
杨恪点了点头,“已经派人去探路了,咱们在这里等一会儿再说……”瞥见阮蕙唇色有些发乌,知是冷的,当着妹妹弟媳的面不好表示心疼,就关切地说,“这野外地里的怕有些冷,你们也把狐裘穿上吧!”
明知道野外地里寒冷,还生生让她们在这里等着,想必不到最后关头,是不打算投宿的了。阮蕙心里一忖,便笑道,“我们几个在车里倒还暖和些……你们在外头吹着风的,倒要保重身体好是。”外面的寒风虽说只是轻轻拂面,不过吹得久了,只怕还是冷的。
杨恪面上就带了一丝笑意,“你别担心,不过一会儿工夫,探路的人就要回来了。”去的是杨林,轻功不错,小半个时辰足矣。
杨怡与秦秋水两人的目光都盯着阮蕙撩起的那半片车帘,很显然也在十分认真地听着他们夫妻说话。到底是自家兄长,杨怡就接上了话茬,“大哥,要是道路实在不通,咱们就襄中城内住几天吧,横竖也不赶时间,耽搁几天也不打紧……”
除了阮蕙,杨怡与秦秋水都是自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千金小姐,怕吃苦也是在所难免的。杨恪就在车外应道,“嗯。等杨林看了路况再说吧……”却是含糊其词的应付。
杨怡素来与大哥亲厚,又了解他的为人,听了他的宽慰之语,当下便隐隐明白了几分,本想追问两句,扭头看见秦秋水一眨不眨地盯着杨恪看得入神。不禁面色一沉,便没有再问下去,只向杨恪道,“那你就赶紧去看杨林回来了没有……”
阮蕙便又低声嘱咐了杨恪几句。杨恪唇边挂着一丝笑意。连连点头应了。
一时杨恪去了,杨怡又拉着阮蕙叽叽咕咕,说得又急又快,声音又小,连坐在身侧的秦秋水都听不太清。又见阮蕙抿着嘴儿笑得欢快,还道两人故意笑话自己,想起杨恪还知道到车前来问一声。杨慷平日里倒是个体贴的,这时候却似个呆头鹅一样连人影儿都瞧不见,心里就愈发委屈起来了。
好在没多久杨林就回来了。
他径直走到杨恪跟前,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微微皱着眉头跟他说话。由于离得远,阮蕙自然没法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不过从杨恪抿紧的嘴唇来看,想来应该是道路不太顺畅了。
杨恪复又走到苏定身边。跟他小声交谈了几句。
杨慷也站在他们身边,一直不以为意,这时候。仿佛才开始感觉到有些异样,睁大眼睛看着他们,眼里闪着游疑不定的光。
他们商议了约摸半盏茶的工夫,不知苏定说了句什么话,杨恪好半晌才点了点头,紧接着就向阮蕙的马车走来。
到了车前,他才沉声说道,“方才杨林说路上满是积雪,实在无法通行……只有先折回襄中城内找一家旅店安置下来,等雪融了再走了。”
阮蕙几个自然没有异议。
当下马车调转车头。依旧沿着来路往襄中城内驶去。
此时已值晌午,阳光温暖和煦,却丝毫不能融化路边厚厚的积雪。
杨怡听说要折返回城,倒显出几分兴奋来,“方才见那襄中城竟比晋阳还要繁华,有心逗留片刻。终是不敢开口,这下好了,若是积雪久不融化,还可以在这里住两天了。”
阮蕙知她小孩子心性,倒也不以为忤。
秦秋水闻言却将嘴一撇,别过脸去似乎不愿听她说话。
杨怡本就看不惯她那副嘴脸,因此更加不予理睬,兀自跟阮蕙说话,只当秦秋水是空气一般。
一行车马浩浩荡荡地回城,引得不少路人侧目。
杨林领着两个厮儿打头,率先找到城内最大最气派的一家酒楼,就回头来接阮蕙一行,一边又安排人去寻一家妥当的客栈夜晚打尖。
这家酒楼不愧为襄中最大的,连后门都可容两辆马车通行,载人与载物的马车一律从这里直接驶入,店老板早从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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