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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绛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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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苏容好似对她十分不喜,一见她出来,脸上就挂上了一层寒霜,吃了不过三两口,便“啪”地放下筷子,“腾”地站起身来,“母亲,我吃饱了。”
“这孩子,怎么像吃了火药似的?”苏夫人似乎有些不悦。
苏容只撅着嘴,也不答言,径直下楼去了。
“容儿自小娇生惯养,脾气火爆,蕙儿你别见怪。”苏夫人便转向阮蕙,似乎是向她解释:“前几天我答应让她与定儿去福州外祖母家玩些时日,因为要送你来扬州,他父亲便叫定儿一路随行以便路上有个照应,因此取消了福州之行,这孩子,想必是为了此事闹腾。”
阮蕙脸上没显出什么歉意,倒是姚妈妈和采青觉得过意不去,连声向苏夫人致谢。
苏夫人微微一笑,“你们大小姐是我嫡亲的姨外甥,便是帮她一帮,也是份内的事情,就不必太客气了。此去扬州路途遥远,路上若有不周之处,还要请你们在老太太面前多担待些。”
姚妈妈连忙又客气了几句。
一时饭毕,苏夫人便道:“天气酷热,你身子不好,姚妈妈年纪又大了,怕搁不住这大毒日头,不如等天黑再赶路,一来天气凉快些,二来……兴许还能甩掉跟在咱们后头的人。”
听苏夫人如此一说,姚妈妈就是想反对也找不出理由来了,只得随声附和道:“还是苏夫人想得周到。”
阮蕙是无欲则无求,无求则无畏,倒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任由苏夫人安排。
一时饭罢,姚妈妈向苏夫人道了谢,与采青她们扶了阮蕙到客房歇息。
客房是早已收拾妥当的,采青与采平两人打来干净热水侍候阮蕙洗过脸,便与另四个丫头在厢房歇下了。
姚妈妈则寸步不离地跟在阮蕙身边,便是午睡,也歇在房内的竹床上。
那四个会武功的小厮却是不敢大意,轮流在阮蕙的房前巡视。
阮蕙卸下钗环,躺在青竹藤椅上闭上了眼睛,佯作入睡,实则心潮起伏,又哪里能睡得着?
她记性不错,刚才一直在回想是否曾在哪里见过苏夫人的儿子苏定,在采青为她捋起袖子的时候,她脑里灵光一闪,忽然想起那日罗贤志来为自己诊脉时随行的那个黑衣小厮来,两相比较,竟似是一个人,愈想便愈不安,更觉这趟扬州之行疑云重重。
苏家之所以扬名晋阳,并不仅仅因为苏家出一个殿阁大学士这么简单,令苏家不敢让人小觑的只怕还是另外一个人,那就是苏大学士嫡亲的妹妹,她嫁给了当今的皇帝周历宗为妃,而且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贵妃。所以苏家在晋阳,可谓是一呼百应,权势滔天,便是那些皇亲国戚,也不敢稍有怠慢。
这些,都是阮蕙在出发的前一天托人打听出来的。她震惊之余,也只能接受阮老太太的安排南下扬州,既然有如此强大的后盾来掩护,她又何乐而不为呢?阮老太太没有违逆苏夫人的意思,必定也有几分惧意在内。况且还有阮老太太所说的前尘往事做背景,这趟扬州之行,她已势在必行。
只是,这个叫苏定的英俊少年,不知为何竟让她变得有些不安起来。
026、见机行事
此时正当午时,虽有微风拂动树叶,却也热浪袭人,阮蕙躺了一小会儿,只觉酷热难耐,忍不住拿帕子揩着额角的细汗,连声嚷热,一改往日的文静,显得焦躁不安。
姚妈妈见状,便让采青采平找来大蒲扇,亲自为她打扇。到底人上了年纪,也耐不住这样的炙热,更何况她在敦园也是别人侍候惯了的,不大一会儿,便有些力不从心了。
阮蕙忙命采青帮忙,采青就上前接了她手中的大蒲扇,让她先去隔壁和采平一起歇会儿,自己则坐在小杌子上用力摇着手中的蒲扇,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问道:“大小姐,苏二爷他说的那事……”
“等下你伺机跟芸二爷说一声,就说咱们与苏家毕竟不太相熟,不能处处以客自居,晚饭还是我们自己来安排,出门在外,兄妹们之间也不用太多礼避嫌,一切以安全为重。你也趁机问问到底是什么人跟踪我们。”阮蕙警惕地扫视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道:“还有,别忘了让他去辞谢苏夫人的盛情款待。”
采青却显得有些迟疑:“这芸二爷,是大房那边的人,又是老太太亲自安排的……”
“无妨,有什么话你只管跟他说,只说是你的主意。至于我,就是个傻子,一切全凭姚妈妈和你的安排,姚妈妈那里,你多留个心眼就是了。你也别担心,有芸二爷在,又怎能眼睁睁看着我出事?”阮蕙淡淡一笑,缓缓闭上眼睛。“况且,还有苏家这一大家子人在,便是看在我外祖父的面上,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采青这才郑重点了点头,手中的蒲扇挥舞得更加有力了。
也不知是思虑过甚还是太过疲惫,不知什么时候,阮蕙竟沉沉睡去。
窗外已是夕阳西下,晚霞满天。
火红的余晖透过窗槅射进屋来,映着阮蕙白玉般的肌肤和精致的五官,竟让此刻静静沉睡的她有一种令人惊艳的恬静之美。
姚妈妈定定地看着她,想起十几年前旧事,情不自禁地发出轻叹出声。
许是这声轻叹惊扰了阮蕙,她缓缓睁开眼来,便瞧见漫天晚霞,扭头又看到一旁端坐的姚妈妈,不由得笑道:“姚妈妈,都这么晚了,怎么也没人叫我?”
姚妈妈浅浅一笑:“苏夫人说晚间启程,老奴想着时辰还早,就没敢惊扰大小姐歇息。”
“采青呢?又到哪里玩儿去了吧?”阮蕙坐起身来,随口问道。
“大小姐可冤枉采青姑娘了。”姚妈妈脸上的笑容变得亲切起来,“方才她说大小姐平日里最爱吃的雪菜黄鱼,便着人去买黄鱼了。”
必定是趁机跟阮芸传话去了。阮蕙心里一忖,便绽颜笑道:“难为她还想着这事儿。”说罢便扬声唤采平。
采平歇在隔壁屋里,匆匆忙忙地答应着过来。
阮蕙便叫她去打些热水来洗脸。
姚妈妈看着睡眼惺松的采平,眉头微微一皱:“敦园来的那四个丫头呢,敢情都偷懒玩儿去了?”
采平忙道:“芸二爷说晚间咱们阮家的人在一处吃饭,把几位姐姐叫过去交待事情呢!想必就要过来了。”
姚妈妈一怔,随即想到阮芸是阮老太太最为看重的侄孙,这样安排,必定有他的道理,随即便也就释然。
倒是阮蕙在一旁嘿嘿笑道:“我看还是跟苏夫人在一起吃饭好些,她那些菜肴,很对我的胃口,在咱们府里,哪能吃到那么精致点心?”
姚妈妈想到老太太的叮嘱,便笑道:“苏夫人再好,毕竟隔了一层,芸二爷想必也些过意不去,这才会想出分开吃饭的主意来。大小姐若是喜欢苏夫人的点心,回晋阳之后咱们再照着样式做出来就是了。”
采平也随声附和。
阮蕙未置可否地一笑,又道:“什么时候吃饭?”
采平还未应声,便听门口有人笑道:“大小姐这么快就饿了么?”
众人扭头看去,原来是采青,手里提着几串红艳艳的糖葫芦,兴冲冲地举到阮蕙面前:“先吃了这个吧!”
姚妈妈脸色微沉:“你去街市上买的?”
采青吐了吐舌头,顽皮地一笑:“我一个人哪儿敢去街市?是托买黄鱼的厮儿买的,咱们大小姐最爱吃这个了。”
阮蕙怕姚妈妈继续纠缠,便笑道:“这个也吃不饱,我要吃饭,快去看看饭好了没有。”
采青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采平,一溜烟地往外去了。
不多时采青回来,后头还跟着敦园的丫头玲儿和珑儿,站在门口向阮蕙行了礼,方才恭恭敬敬地说道:“芸二爷请大小姐移步东厢吃饭。”
采平已侍候阮蕙洗了脸,便与采青两个扶了她往东厢而去。
此时院内小厮皆已回避,阮蕙一行跟着玲儿珑儿顺着抄手游廊直往东厢。
阮芸早已候在东厢房的外头,看见阮蕙一行前来,忙迎上两步,微微笑道:“妹妹睡得可好?”阮芸不过二十二岁,生得面目端正风度翩翩,才刚娶了亲,为人甚是沉稳,阮蕙曾在阮老太太屋里见过他一面,并不因她是傻子而有所轻慢,所以她对他印象不错。
阮蕙便笑道:“有丫头们打扇,还算睡得沉,就是天气太热有些受不了,真想明天就能到外祖父家!”
阮芸只当她是不懂事的傻丫头,又想着老太太的嘱咐,事事自然以她为重,当即也陪笑道:“妹妹别太着急,扬州距此不过数百里路程,咱们早赶晚赶,不出十日定能到达……若有什么需要,尽管遣人告诉我,出门在外,不周之处还要请妹妹多担待些……”边说边让阮蕙进屋就座。
屋里已安箸摆碗妥当,丫头们侍候阮蕙漱口洗手以毕,阮芸便吩咐传饭。
阮蕙冷眼瞧去,满桌菜肴虽比不上苏夫人的席面精致,却也鸡鸭鱼肉样样俱全,特别显眼的,还是桌面当中一盘煎得金黄的雪菜黄鱼。
一时饭毕,阮蕙便偕同姚妈妈采青一行回屋,跨进房门时,她不小心踩到裙裾,“哎哟”一声摔倒在地。
姚妈妈连忙张罗着与采青扶了她到竹床上坐好。
采青一脸惊慌,忙忙撩起了阮蕙的裙角,仔细察看她是否受伤。
阮蕙微颦着眉头,轻轻摇了摇手,道:“好像上次扭伤的脚踝处有些痛,去弄些膏子来贴贴就行了。”
采青一边动手为她脱鞋,一边苦笑道:“这会儿哪里去弄膏子?只有叫小厮们去药铺买了。”
姚妈妈想着自己一天没出门,这会儿天色也不算太热,便自告奋勇揽下这趟差事:“还是我去吧,那些小厮儿办事,到底不能让人放心。”
“哪敢劳烦妈妈?”采青连忙客套。
姚妈妈笑道:“采青姑娘忙里忙外的,趁着这会儿工夫赶紧歇一歇,还是我去吧!”说罢便跨出房门。
阮蕙又寻了个借口遣走了采平。
采青关上门,一边作势为阮蕙脱鞋,一边压低嗓门道:“方才已跟芸二爷说了,芸二爷很是赞同大小姐……赞同奴婢的话,还说厮儿们打听到,这跟在车马后头的那些人,行为放浪言语粗鄙,还总说轿子里坐的是绝色美人,想必是打大小姐的主意。芸二爷请大小姐放心,随行的仆从个个武功高强,必不会让大小姐出半点差错。”停了停,又道,“奴婢说出这些话来,芸二爷会不会起了疑心?”
“你放心,便是他起了疑心也不打紧,横竖我到扬州以后,这傻病就会好了。”阮蕙不以为意。“眼下最要紧的是,怎样才能安全抵达扬州。”
027、午夜惊魂
等姚妈妈亲自买了治扭伤的膏药、阮蕙收拾妥当之后,已是月上树梢,光华如水映照得天地之间明晃晃地似白昼一般。
这时,阮芸也遣了人来说要即刻启程了。
阮蕙因现下行动不便,就让采青上了自己的马车。
这回是阮芸与阮家四个会武功的小厮骑马打头,苏定与其家仆垫后,阮蕙与苏夫人母女居中,一行车马浩浩荡荡上了驿道,一直往南驰去。
当真如苏夫人所言,夜间气温比日间偏低许多,即使垂下车帘,依然有沁凉的晚风扑面而来,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阮蕙日间休息够了,此时见月朗星稀夜凉如水,倒也觉得全身舒泰,想着苏夫人坚持夜里赶路的种种可能,一时间只觉纷繁杂乱,竟理不出个头绪来,眉宇间便不由得添了一丝忧色。
车内虽然略显昏暗,姚妈妈还是察觉到阮蕙的情绪低沉,只道她想着卧床在家的阮蒙,便开口问道:“大小姐是在担心蒙少爷吧?”
阮蕙回过神来,顺口说道:“是啊,不知蒙儿的病好些没有?”
姚妈妈不免宽慰道:“有罗先生的方子合着柳妈妈照看,大少爷的病定会很快痊愈的……您这一路上也服着罗先生的药,兴许还未到扬州,这病……也就好了呢!”
虽是客套的话,姚妈妈却也说得言辞恳切。阮蕙心念一转,想着她是老太太身边得意的人儿,如若趁此时机多多亲近,说不定往后还能派上用场,便笑嘻嘻地跟她攀谈起来。
姚妈妈本也良善,早就同情阮蕙的处境,又在心里拿傻乎乎的阮蕙跟高傲跋扈的阮薇相较,天平自然倾向阮蕙,此刻又见她平易近人问起自己的家人,更是心生好感,也就放下心中顾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起来。
关于姚妈妈的情况,阮蕙心里其实早已一清二楚,不过是借此时机拉近她与姚妈妈之间的距离而已。
主仆间一问一答,间或还露出开怀的笑容,车内气氛倒也十分融洽。
因是夜行,又身负阮老太太重托,再加上日间探得的小道消息,车外的阮芸不敢有丝毫大意,派了两个会武功的小厮打前站,自己则骑马与阮蕙乘坐的马车并行。
一轮明月圆如银盘,不知不觉已移至当空,夜深人静,除了马蹄得得与车轮骨碌声回响在驿道上,再无别的声响。
忽听前面传来“砰”地两声巨响,似是马车翻倒的声响,接着传来阮家小厮的厉喝:“什么人?!”
阮芸心知有变,一把勒住马缰,疾声叫道:“赶紧停车!保护大小姐!”
车内的阮蕙也听到外面的异动,便掀起帘子冲马车旁的阮芸大声叫道:“芸二哥,发生了什么事?”只一眼,便看清马车正停在茂密的丛林中。这样的地段,在所有的古装电视剧中,通常是拦路抢劫的最佳选择,没想到两世为人的她,竟然还要亲身经历一回。
清朗的如水的月色映得阮蕙满眼明澈。阮芸心里一动,随即说道:“别怕,不管发生事,你都呆在车里不要出来。”说着便高声唤那四个会武功的小厮过来保护阮蕙。
到底是训练有素的家丁,眨眼间那四个小厮并敦园过来的玲儿珑儿她们便飞奔到过来,四面八方,将阮蕙的马车团团围住。
此时,刺耳的兵刃相接之声已连绵不绝。
阮蕙前世拍了众多的古装电视剧,这样惊险的情景早已司空见惯,此时虽是亲身历险,倒也不觉十分惧怕,反而伸手撩起车帘,探出头来想要看看外头的动静。
此时月光皎洁,视野颇为宽阔。入目之处,两边是高耸的林木,前后皆有车马挡住视线,反而看不到前面的动静。阮蕙怏怏收回目光,扭头之间,忽瞥见路边齐人腰膝的灌木丛中好像有异动,再侧耳倾听,又似是夜风吹动草木之声。她想起剧中常见的“埋伏情节”,心里不禁一动,便向守在马车旁边的阮芸低声说道:“芸二哥,你看这路边的草丛……不会有野兽出没吧?”她头上戴着“傻”帽,自然不好明说,只能含糊其词,希望聪明的阮芸能听明白她的话。
阮芸虽然年轻,毕竟机警过人,闻言不动声色地四下打量了一番,也觉出有些异样,当下毫不犹豫地让厮儿去告知苏定,请他共商对策。
还未等厮儿返回,灌木丛中突然跃起数十个黑衣蒙面人,个个手持弯刀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阮蕙及苏家的马车,手起刀落间,外围猝不及防地厮儿已闷声倒地。
阮蕙手撩车帘的手还未放下,陡见眼前巨变,不由得大惊失色,大声叫道:“芸二哥小心,有埋伏!”
阮芸先前已心存戒备,眼见蒙面人冲到跟前,一怔之间已拔出佩在腰间的长剑,厉声喝道:“何方小贼,还不束手就擒?!”说毕已纵身马上前,举剑刺向为首的蒙面人。
为首的蒙面人一言不发,跟阮芸斗起一团。一时间,乒乓咣啷之声不绝于耳。
那边苏定已闻讯赶来,见状急忙加入战团,以助阮芸一臂之力。
近在咫尺的打斗十分激烈,坐在车内的阮蕙听耳边不时传来的闷声惨叫,只觉双股战战,不自觉地把手伸入怀中,握住了阮蒙夹在药草中悄悄送过来的那柄短刃。
采青与姚妈妈更是惊得脸色煞白,抖抖索索地缩在车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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