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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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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漂母。”我老老实实地回答说。

  韩信看了我一眼,试探着说:“其实,天底下还是有既轻松又来钱快的差事的。”

  我心中一凛,既轻松又来钱快的差事?这样的活在21世纪也有,不过是违法的。而且不管这个社会的价值取向如何,是否是笑贫不笑娼,我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虽然我不是处女,虽然我和卓言早就发生过婚前性行为,可是对于出卖皮肉换取金钱这种做法我还是极其排斥的。记得以前在网上看过一篇小说,是一个陆逊的女粉丝穿越到三国时期的故事。此女最初在三国没有谋生能力,于是将自己卖到了东吴的某家青楼,成了一代名,还结识了鲁肃,后来成了孙权的如夫人。可是,不,我做不到!

  虽然我的感觉很奇怪,我不知道韩信这样问我的用意何在,但我依然好声好气地告诉韩信:“我只想本本分分做人,依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韩信奇怪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眼珠转动后,对我说:“你顺着这条巷子往前走,左拐后看见一个黑色的小门,你慢慢地敲三下门,就会有人给你开门的。那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后院,他们家需要浆洗衣服的漂母。”

  “谢谢,谢谢。”我很高兴,我没想到韩信竟然也算一个信息灵通人士,还知道谁家需要招聘什么样的临时工。

  虽然有点不舍,但是我还是告别了韩信,沿着巷子向前走去。

  韩信长相与卓言相似,与韩信分别,也就意味着我没有了情感的依托,见不到与卓言相仿的面容。可是……我突然想起,我这是应聘去做漂母哎,但凡与韩信有关的历史书,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都会提到一个关键性的人物漂母。是漂母施舍给韩信饭食,才使得韩信在没有出人头地以前能够生存下去。

  我与韩信相识,我又因为卓言的缘故而对韩信怀有好感,我又将成为一名漂母。天哪!那个施舍饭食给韩信的漂母不会是我吧?

  不要,不要啦!历史上说这个漂母早已年华逝去的啦,我虽然已经25岁了,在2000多年前的古代好像是年纪大了点,可在21世纪,还算是年轻的。而且我一向保养得不错,在21世纪经常被人误以为是只有20岁的年轻的大学生;而且古人显老。我现在的25岁与古人16岁左右的年轻女孩看上去也差不多。我不会是因为日后每天辛苦地浆洗衣物而迅速变老吧?

  我才不要呐!我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容貌的,我像所有过了25岁的女性一样都希望能够青春永驻。怎么办?怎么办?哪里去搞到面膜,哪里去搞到抗皱霜?

  我一边痛苦而纠结地杞人忧天地想着青春貌美与辛勤劳动之间的对立的矛盾,一边按照韩信的指示在巷子里行走着。

  果然,我看见了一道黑色的小门。依照韩信的指点,我轻轻地慢慢地敲了三下门。

第五章:误入红尘(3)
  第五章:误入红尘(3)

  门慢慢地拉开了,露出一道小缝,小缝里探出半张面孔来,一只眼睛对我全身上下逡巡了好久。

  我正有些奇怪,却见黑色的小门被猛地拉开了,我正准备向来人问话,却见劈头盖脸地一个黑色的不明物体从头兜下,将我笼罩其中。

  我奋力挣扎着,却感觉到似乎被人用布袋子套住。随即,我觉得有几个人将我抬起,摇摇晃晃地不知往哪里走。我在袋子里不停地挣扎,却被人死死地摁住,动弹不得。

  终于,我被放到了地上,可是依然被装在袋子里。我觉得自己就像货物一般。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是这样的感觉。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是来应聘漂母的吗,怎么被人抓了起来?是谁抓我的,又为什么抓我?

  “就是这个吗?”我听到袋子外一个略老女人的声音问。

  “嗯,妈妈,就是这个货物,货色还真不错。”一个粗哑的男人声回答。

  “是吗?放出来我瞧瞧。”略老的女人声音说。

  我觉得有人在向我走来,接着,脚下的袋子似乎被人拉动。很快,一丝光线透入袋子里。

  光圈越来越大,我还没来得及挣扎,双脚已然被人捉住,很快便被人用绳子将我的双脚捆住。

  布袋终于从头顶被移开,我的双眼被光线刺激了一下,很快便适应下来。

  灯光中,我看见面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我的身旁站着三四个粗犷的大汉。我没来得及多想,便急忙直起腰来坐在地上,蜷缩起膝盖,伸手去解脚上的绳子。

  可是我刚触碰到脚上绳子的双手立刻便被一个大汉拉开了,随即另一个大汉走上前来,将我的双手也给捆上。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没有私闯民宅,我是前来应聘的,你们这里不是缺少漂母吗?我是来做漂母的。”我立即申辩。我想,这些人大概是误会我了,以为我是什么宵小之辈,前来踩点或者偷窃的。我可不想见官吃官司,我只是想找份工作而已。

  “嘿嘿,”那个半老徐娘风骚地笑着,说,“应聘漂母?我们这里倒是缺嫖母呢。”

  “漂”与“嫖”同音,我并不知道那个徐娘说的是“嫖”,我以为她说的是“漂”。于是,我质问他们:“既然误会弄清楚了,那你们还不放了我?有衣服要洗就交给我,我保证洗得干干净净的;没有衣服的话,我还有事儿,要先走了。”

  “嘿嘿。”那个徐娘从椅子上站起,手持着一柄烛火,屁股一摆一摆地娇娇袅袅地走到我面前,将烛火照射在我的脸上,仔细地打量着我。

  我被她看得头皮发麻。21世纪找工作是讲究形象问题,可也没讲究到这种用烛火仔细探照观察的程度啊。找不找的到工作也无所谓了,我现在很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哈哈,傻丫头,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浆洗衣服?真亏你想得出来!你已经被人卖了,你知不知道?”徐娘诡异地对我笑着说。

第六章:花魁月季(1)
  第六章:花魁月季(1)

  嗄?被人卖了?我被谁卖了?我有点莫名其妙。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反感地反驳徐娘。

  徐娘却围绕着我转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这里是万花楼,淮阴城里最最销魂的地方。我是这里的妈妈,你以后就叫我徐妈妈或者妈妈吧,你已经被卖到我这儿了。”

  哇靠!你还真的姓徐啊!

  万花楼徐妈妈淮阴城里最最销魂的地方听听这些名称和称呼就知道这个万花楼是个什么样的鬼地方。于是,我愤怒地大嚷:“你胡说!谁有资格卖我啊?”

  徐妈妈却不紧不慢地说:“谁卖你来的,这个问题就不是你该问的了。我们万花楼里的姑娘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很受客人的喜爱。只要你给我好好地接客,我自然也会像疼亲生女儿一样地疼你。你要是敢不听话,哼,有你的好果子吃!你以后就叫‘月季’吧。”

  这个该死的乱世!简直没有王法!大街上随便绑架一个良家妇女都能说是买了来的。这种谎言真是太荒唐了。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办?要怎样我才能脱身?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我立马缓和了脸色,强迫自己在脸上堆满了笑容,柔声对徐妈妈说:“妈妈,我自然不会想自找麻烦自讨苦吃的。我会很乖很听话的。可是妈妈,我最近有点不方便接客。”一时半会的想不出脱身的办法,那我来个缓兵之计总还可以吧?只要能缓上几天,我总会有机会脱身的。

  为了讨好徐妈妈,连“妈妈”这样圣洁而庄严的称呼我都能委曲求全地叫了。刹那间,我真的极端鄙视我自己,真没有原则啊!

  谁知,那位徐妈妈是风月场上的高手,早就见惯了姑娘们的小花招,当然也识别了我的小心思。

  徐妈妈媚眼如丝地瞟了我一眼,闲闲地问:“你有什么不方便的?”

  啊?有什么不方便的呢?我大脑里的应急机制迅速运转起来,对徐妈妈说:“妈妈,您知道的啦,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的啦。我月信来了。”这个理由总该可以吧?您总不能不嫌污秽不怕恶心地给我验明正身吧?

  可是,后来的事实证明,金钱的驱动力是极其强大滴,徐妈妈在金钱利益的驱动下的确是不嫌污秽不怕恶心的。但是这已经是后话。

  当时,徐妈妈虽然没有立即验证我是否在撒谎,但是她神色不变地悠闲地饮了一口茶,对我说:“月信来了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万花楼里有一种甜汤,喝下去之后你就没有这种烦恼了。我也是女人,我也知道月信对于女人而言是一种痛苦和麻烦。等会儿我就吩咐下人给你熬这种甜汤。”

  我懵了,脑中一片空白。怎么古代的青楼还有这种秘制的甜汤啊?这个该死的老鸨竟然还能神色自若地摆出一副为被迫卖身的女子们着想的态度来劝说女子们喝这种所谓的消除大姨妈所带来的烦恼和不便的甜汤。事实上,她不过是想尽可能地压榨大家的皮肉银子罢了。

第六章:花魁月季(2)
  第六章:花魁月季(2)

  马克思啊马克思,您老人家竟然说资产阶级是不遗余力地压榨工人的剩余价值。如果您曾经到过封建社会,如果您曾经看到过这些被迫卖身的不幸女人们,您大概会改变您的想法,封建社会的老鸨们才真的是高手,要从姑娘们的每一个毛孔里都压榨出银子来。

  虽然我的心中恨恨的,可是我现在的处境不是革命的无产阶级,而是要想方设法逃出生天的即将成为别人的摇钱树的可怜的被压迫阶级。我在现阶段的主要革命任务是如何拖延和摆脱不幸的局面。

  我尴尬地笑笑,陪着笑对徐妈妈说:“妈妈,您总得给我一个心理上的转换和适应的期限吧?”

  徐妈妈爽快地回答说:“好,没问题,我就给你三天的期限。不过,你现在给我躺到那张床上去。”说罢,徐妈妈顺手指了一下她刚刚坐着的椅子后面的屏风。

  透过半透明的粉色的丝质屏风,影影绰绰地可以看见屏风后面是一张架子床。躺到那张床上去?我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周围的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犹豫着。

  “还不快去!”徐妈妈催促着。

  我畏缩地结结巴巴地说:“妈妈,还,还是不要了吧……”

  “哼。”徐妈妈向她左边的那个大汉使了个眼色,那个大汉立刻招呼同伙将我架起,强行向屏风后拖去。

  “哎!你,你们,干什么?”我大惊失色。可是,任凭我如何挣扎,却始终挣不脱这几个大汉的束缚。

  我被两个大汉强行摁倒在屏风后面的架子床上,一个大汉摁住了我的双手,另一个大汉则摁住了我的双脚。

  我惊惶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不幸的事情降落在我的头上,我很怕,不敢继续想下去。

  徐妈妈却娇娇袅袅地向我走来。

  我的身体如龙虾一般弓起,我依然在奋力挣扎,可是却被徐妈妈叫来的另一个大汉将我的腰部也摁在床上,再也动弹不得。

  徐妈妈掀起我的裙子,眼中先是一片惊讶,接着竟然呈现了一番羡慕的神情。徐妈妈笑咪咪地对我说:“我没想到你这个姑娘倒是蛮风骚的。不过,你这种亵裤倒是方便,既有吸引力,又方便做生意。回头我倒要给我们万花楼的姑娘们都做几件这样的小亵裤。”

  我晕!我彻底晕了!大娘,您知不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风骚不风骚的问题,您知不知道在未来世界这种小内裤很流行,压根儿就不像你们这些古代人那样麻烦要穿着长长的亵裤。我想,如果的设计师知道他所设计的肉色的半透明的小内裤竟然给2000多年前的青楼老鸨提供了创作的灵感,会不会在21世纪吐血?

  可是,没容我多想,徐妈妈爱不释手地抚摸了我的的小内裤一番后,竟然褪下了我小内裤……

  我心跳加速,气血往头上涌,我真的要羞死过去,旁边还有三个大汉呐!他们想干什么?

第六章:花魁月季(3)
  第六章:花魁月季(3)

  徐妈妈突然强行掰开了我的双腿。

  我在羞愤之中感觉到我的腿被人重重地摔下,只听得老鸨气呼呼地说:“他娘的,原来竟然是一个残货!还骗了老娘5两银子!老娘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由不得给你好果子吃!”

  我正莫名其妙着,却见徐妈妈气急败坏地对我嚷:“快起来!又不是什么好货,别在这儿挺着给老娘装圣女!晚上就给我接客去!”

  啊!我吃了一惊,不是说好了给我3天缓冲期的吗?怎么突然间就变卦了?

  “妈妈,咱们不是说好了吗?3天,您给我3天的适应期啊?”我试探着问徐妈妈。

  徐妈妈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我原以为你是个雏儿,正准备把你打造成我们万花楼的花魁,花个几天时间来抬高你的初夜费,让你以后的身价也跟着涨。哼!谁想到……看了你的这种亵裤,我早就该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

  啊,原来是这样啊,徐妈妈最初答应给我的3天缓冲期原来也不是白给的。她原来也想给她自己一个炒作的准备时间,好赚更多的银子。原来,刚刚徐妈妈是在检查我是否还是完璧之身,等发现我早已不是处女之后,徐妈妈认为她的原计划都被推翻了,才会恼羞成怒的。也是,谁愿意花钱捧红一个不是处女的花魁呢?

  只是,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沉思片刻,我对徐妈妈说:“妈妈,虽然我不是处女,可是我能给您赚更多的银子,只要您不让我卖身。”

  徐妈妈的眼睛一亮,立刻好言追问:“乖女儿,你有什么好方法?”

  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我只得竭力发掘自己能言善辩的潜力,说:“妈妈,我歌唱得很好听,舞也跳得很好。如果我在万花楼里为客人表演歌舞,然后妈妈您就可以收取门票收入。客人如果想看歌舞,就必须付给妈妈您一定数量的门票收入。我想,我每晚的表演收入应该会比接客所得更多的。”

  徐妈妈直愣愣地看着我,思索了片刻,说:“好。我依然给你3天的适应期,如果这3天,你每晚的那个什么门票收入能达50两银子,你就不用接客。如果哪天没有达到50两银子,你就乖乖地给我接客去。”

  50两银子,不是小数目,我不知道当地人的生活消费水平如何,但是我也知道这是一个天文数字。如果一位客人要交1两银子的话,那每晚至少得有50个客人来看歌舞啊。

  很难,真的很难,我一点儿把握也没有,可是却不容我不答应下来。没办法,我只得赌这一铺。我没有退路。

  于是,歌舞表演的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每位客人的门票为1两银子,而前3天,我必须每天招徕到50位客人。

  我对徐妈妈说,请她在万花楼的院子里搭建一个舞台,这样我也许能招徕到前来光顾其他姐妹们的顾客先观赏歌舞,再去光顾其他姐妹;也能通过院子里的歌舞声吸引到院子外面的顾客。

第七章:尴尬的重逢(1)
  第七章:尴尬的重逢(1)

  登台前,我仔细化妆了一番。我不习惯使用古时的胭脂,于是只得请徐妈妈帮我化好妆,穿上了徐妈妈拿来的一件极为暴露的衣裙。我若无其事地穿上了这件低胸的半透明的粉色纱裙,徐妈妈颇为侧目。其实这也没啥,徐妈妈您要是见过21世纪的海滩姑娘的三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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