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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盐春事-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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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三觉得现在虎头看待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刀子一样，割在身上生疼生疼的！而一旁的陈氏听到了郝三欠下了这么多的银子，脸色顿时就变得更加的难看了，而在场的那些个村们听到了这个也都惊呼了起来，对于一年到头来手里面的进账只是可怜的几两银子，甚至更少的他们来说，一百八十两的银子可能是他们一辈子都不可能挣下的钱，而郝大听到了这个钱数以后看待弟弟的眼神就更加的不喜了，之前弟弟跑过去问自己要的钱可是比这个数目还要多，不用想就知道他有什么样的打算了！
“怎么回哪！不会的！”郝三冷汗连连的给虎头解释，对于虎头的心狠手辣他也是见识过的，所以他可不想让虎头把那些个东西都加注在自己的身上！
“既然不会的那就赶快的给钱！”虎头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
可是现在你要是让郝三拿出钱来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本来陈氏就把钱财拿捏的特别的厉害，之前他之所以能够有些个闲钱出去耍，那也是从郝二的手里面骗的东西，然后换了钱才能耍的。而且看今天这个架势自己要不是不换钱的话那是根本不行的了，而且就算是躲过了今天，可是距离还债的最后期限也没有几天了，到时候只怕自己的下场会更惨的！
现在再问郝大死缠烂磨的去要钱那也是不可能的了。而且郝大家里面的情况他的心里面也清楚，虽然说郝大家现在过上了好日子，可是家里面挣钱的是大郎，而不是郝大他自己，虽然说大郎出资给家里面置办了土地，但是光靠地里面刨出来的钱这几年的累积加在一起也不可能还上自己的赌债的！所以自己必须要想别的办法了！
想了这里郝三就把目光转到了自己的母亲的身上，对于陈氏郝三当然是最了解的了，而且他更了解的是陈氏的家底，要知道当初父亲在世的时候是个木匠，而且手艺精湛在这十里八村里面都是有名的。谁家打个家具什么的都会请他过去的。所以当初家里面的进项比起一般庄户人家都要多得多。而陈氏又是出了名的好守的人，当年爹挣得那些个钱可以说全都被攒了下来，现在盘算一下给自己换上赌债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至于陈氏她愿不愿意那自己就不管了，反正经过了今天的事情以后陈氏她就算是不赶自己出去。只怕也会对自己心生厌恶的，所以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的赌债给还上，至于后面的事情就暂时也就不管了！
“娘~~~！”想到了这里郝三眼泪汪汪的看着陈氏。
陈氏一看到郝三的眼神就知道他有什么样的打算了，但是一百八十两的银子啊！就算是把自己的老底都给填上也是不够的，更不要说自己根本也没有打算要把自己的老底给掏出来啊！
“钱是你欠下来的，要还也是你自己还，我这么一个孤老婆子没钱！”陈氏没好气的说，而当她的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大儿子的时候心里面越发的生气了起来，她觉得今天这事情都是大儿子弄出来的。要不是他把老三给捆了，还弄的人都过来的话怎么会成这个样子了，当然了让她最生气的是大儿子不说自己把老三的赌帐给直接还上，偏偏要弄得老三求到自己的面前来，她小声的嘀咕着。“你去找那些个有钱的人去要去，有些个人手里面的钱多的是，也不说拿出来一点给兄弟花花！”
陈氏虽然说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是谁，但是她看过去的眼神和话里面的意思都是在指着自己的大儿子的，她说话的声音虽然说很低，但是这个时候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所以院子里面大多数的人虽然没有听清楚，但是站在陈氏周围的人可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这些个人里面包括了里正村长还有虎头。
虽然因为距离有些个远郝大没有听到陈氏的话，但是光是陈氏看自己的眼神郝大就已经猜到了什么，于是他表情黯然的低下了头，而郝大的这个举动落在了陈氏的眼里面那就是在服软了，而里正和村长他们看到了忍不住都皱起了眉头。虽然说这是别人家的家务事，但是事情闹成了这个样子，也太不像话了，而更不像话的是陈氏的举动！两个好儿子都被她给赶出了家门，而留下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却处处的捧在手心里面，这样的行为就算是搁在那里也都是让人看不下去的！不过村长他们虽然心里面很不满但是也没表现出来，而一直都是以自己为中心的陈氏当然也都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陈氏的话郝三当然是听到的了，可是他和陈氏不同，他很清楚自己张嘴的话大哥是不会帮着自己的，所以这个张口来要钱的人一定不能是自己，而现在唯一可以顺利的把钱要下来的人就是自己的老娘陈氏了！
“娘~~~！娘~~~~！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看在眼下你的身边就我这么一个能使唤的儿子了，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以后还有谁能给你养老送终啊！”郝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而且一边说着还一边看着陈氏的脸色。
郝三之所以这么的说其实是为了提醒陈氏，她现在能够依靠的儿子就只有自己了，因为家里面的两个兄长早就被她都给赶出了家门了，要是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那她以后要依靠的人可就没有了！
而在场的所有人的表情头齐刷刷的变了一下，要知道不管是在那里长子都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而家里面的老人也一般都是跟着长子一起过的，而等到老人去了以后，那也都是长子养老送终的，而像郝大家这样的情况，在这个附近里面还是不多见的，而现在郝大就站在一旁的情况之下郝三居然还能说得出来这样的话，不得不说郝家的门风确实是出了大问题了！
“你给我说也是没办法的，反正我是没有钱，你要是要的话就去找有钱的去要去！”陈氏当然也知道郝三说的这个，把两个儿子赶出去都已经成为了自己心里面的一道伤疤了，要说老二被赶出去了也就罢了，必定自己可是恨不得没有这个儿子的，但是老大的事情确实自己十分懊悔的，要是自己能知道大郎他会出息了，自己当初说什么也不会赶老大一家人走的。不过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自己就算是在后悔也没有办法了。不过自己也不会傻了吧唧的就信了老三的话，以后依靠他而把老大彻底的得罪死了！在说了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子的自己最清楚了，小儿子才是那个最不牢靠的家伙！
郝三当然知道陈氏不可能一下子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所以他干脆爬到了陈氏的面前苦苦的哀求，而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陈氏也不好意思说的太过分，于是母子两个人就僵持在那里了！
虎头站在那里像是在看大戏一样的看着眼前的这对母子，等到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他突然活动了两下身体恶狠狠的说到，“你们娘俩到底谈妥了没有？我可是等着拿钱那！”
虎头的这句话就像是闷雷一样的，震得陈氏和郝三一阵的哆嗦，郝三是见识过虎头的手段的，所以他当然是害怕的，而陈氏本来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现在一看到虎头有些个发怒了，吓得她连站都站不稳了！
“我们不是不还钱！”陈氏吓得哆嗦的说到。
“那就赶快拿钱来！”虎头毫不客气的催促着陈氏！
“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啊！”陈氏也看出来了，今天要是不把这个虎头给打发走了的话，不要说老三了，只怕自己也不会有捞个什么好的。
“没钱？那可不行！当初借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个说的！自古都是欠债还钱的，现在想赖账没门！”虎头说着一双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一样，在配合上他满脸的胡须，让人看着心里面就直发憷。
243 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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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像是虎头这样的人一般的老百姓也都是不愿意，也不敢招惹的，再加上郝三和陈氏平日里面的那些个作为大家也都看不上眼，所以越发的不愿意这个时候掺和进来了！
可是别人可以不管不问，但是村长和里正却不能啊！不过他们两个人对于郝三和陈氏那也是带着诸多的不满的，别的不说了光是陈氏把两个好端端的儿子给赶出家门，而只留下不成器的老小都已经让很多人在背后说闲话了，现在这个老三又欠了一屁股的赌债在这里，而陈氏到现在还心偏着要让被赶出家门的老大来还账，这也太不像话了点了！
“咳咳~~~！”里正和村长交换了一下眼神以后干咳了几声，“那个~~！虎头你说着郝三欠了你的银子，可有什么凭证吗？”
“有的！当然有的！”虎头说着就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了一沓子借条，“你看看这些可都是他郝三签下的借条！”
里正和村长接过了借条一看，果然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郝三是何时何地借款的金额利息，同时上面也都清楚的摁着手印，而这些个欠条从十几两到几十两不等，连本金带利息在一起也差不多是虎头说的那个价钱。
“两位可看好了，我虎头虽然说是靠着这个印子钱来吃饭的！但是我那也是讲信用的人，他郝三当初的时候给我拍着胸脯保证说是这些个钱他是绝对能够换上了，而且还说郝家的老太太是何等的厉害，随随便便就把郝家老大和老二都给拿捏的稳稳当当的，到时候他想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而且他们家在这一带也算的上是富户了，也就是这个样子我才会把着银子借给他的，要不然就凭他这么一个游手好闲的家伙我怎么可能把钱借给他了！”虎头很不耐烦的说。
里正拉着村长走到了一旁两个人在那里小声的讨论了一番，对于眼下的事情他们两个人也是很头疼的，要知道欠债还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且郝三借的着高利贷怎么也不可能让已经分家出去的老大和老二来还吧！而且现在的郝大和郝二可都不是过去的那些个普通百姓了。郝大家的大郎现在已经是镇远王府的管事了，而郝二一家两个孩子也都是让京城里面的大官给接去了，这样的人物他们两个人自认是不敢得罪的，而陈氏前的事情也都做的有些个过分了，所以里正和村长两个商量了一番以后就做出了决定！
“欠债还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既然你着手续都齐全着那，我们也不能说什么，但是借钱的是郝三，和他的两个兄长无关，而且之前的时候郝大和郝二他们两兄弟都从老宅这里分出去单过了。所以这些个赌债怎么也轮不到他们来还的！大家说是不是这个样子啊！”村长捻着胡子说到。
村长的这句话一说完在场看热闹的村民们都附和上了。本来意义上的分家就是要从老家里面分离出来一个新家的。而且一旦分家了虽然说名义上大家还都是兄弟，但是实际上却都已经是各过各的了，平日里面大家亲亲热热的走在一起那是一家人的情分，但是要说彻底的不在往来的也不是没有。大家虽然会在背后说上几句，但是实际上也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在说了郝家这里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大家都在一个村子里面生活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对于陈氏的偏心那可是由来已久的，而郝大和郝二两个人的发迹那也是完全的超出了他们的意料之外的事情！而人的心里面都是带有一定的攀附的心理，再加上郝大和郝二平日里面的为人都很好，而且这两兄弟现在在村子里面的人眼里已经变成了“能人”了，所以大家当然都会选择偏重于郝大和郝二两兄弟说话了。
陈氏一听到大家这么说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了，她刚要张嘴说些什么，却立刻就被站在一旁的里正给打断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他们兄弟两个人那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所以当哥哥的帮衬一下弟弟那也是理所应当的！”里正这个时候又站了出来说，而他的话简直就像是说到了陈氏的心坎上了，顿时陈氏的脸色稍微的缓和了一些，不过里正接下来的话又让陈氏的不高兴了起来。“但是你要说是别的事情，他郝大不出力的话那就是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兄弟啊！可是郝三这次欠下的是赌债，而且数目又那么的庞大，所以帮不帮郝三那都是看他乐意不乐意了！”
里正的这番话顿时就得到了大家的共鸣，本来嘛大家对于赌博这类的事情都是看不惯的，更不要说欠的钱还那么的多，这笔钱要是搁在一般的庄户人家的身上，只怕是会家破人亡的，所以就算是现在郝大他不愿意帮着郝三，在大家的眼里面那也是理所应当的，必定谁也不会说是无私的把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财产都帮着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弟弟还赌债的！
这个时候的陈氏和郝三都恨不得冲过去咬上里正几口，经他这么的一说的话，郝大他还会掏钱出来吗？想到了这里母子二人立刻改变了策略，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郝大，特别是陈氏都摆出了一副你要是不掏钱出来我就死在这里的架势。
郝大当然也是看到了陈氏的目光的，也就是因为他看到了现在才回这样的生气，他生气自己的娘为什么就那么的维护这个不成器的弟弟，而把自己和老二的一片孝心都无视了！
“娘~！我现在虽然说日子过的比过去宽裕了，但是家里面挣钱的实际上是大郎，而且现在大郎也都已经成亲了，他们两口子的小日子我也是从来都不过问的，现在就算是我相帮老三他把赌债还上我也没有这个能力！”郝大直直的看着陈氏说到，“我能帮的最多也就是五十两银子，就着五十两还是我和孩子他娘这几年里面在地里面刨出来的！但是我在这里要先把话给说清楚了，这钱只能是我借给老三的，利息什么的都不要，但是他必须要还上，再就是今天我把着钱搁在这里的话。娘你必须跟我走，以后都有我供养您老人家了！”
郝大的这番话顿时就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赞赏，这个时代的人看重的也就是长子立户，之前的时候是因为陈氏非要把郝大一家给赶走的，而现在郝大仍然愿意主动的承担赡养老母亲的责任，确实是让大家都觉得是最好的事情了！
而郝大的这番话也着实的打动了陈氏，必定现在郝大一家人过的日子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二郎和三郎居然也是要跟着他们的哥哥一起做的，到时候不用想也能知道郝大一家子的日子肯定是越过越好的，自己要是跟着他们一起过的话肯定要比现在强的多。而且老大一家子也都是老实人。而王氏也是那种任由自己拿捏的媳妇。到时候郝大一家子还不是都攥在自己的手心里面了。其实早在大郎发迹的时候她也就想过和老大住在一起了，可是当初老大是自己赶出去的，让自己在开口说这个陈氏是拉不下来这个脸的，而后边的时候自己也暗示了几次。但是郝大一直都表现的无动于衷的样子，为了这个陈氏还生了好大一场的气。
郝三一听到大哥说的这话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了，而他在看到陈氏脸上浮现出来的一丝喜悦的时候，就猜测到了陈氏是打算要抛弃自己了，想明白了这些郝三的脸色一晦暗，随即他的眼底就闪过了一丝的狠毒。
“娘！我大哥愿意侍奉你，你就去吧！总好过和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在一起强！而且现在我二哥不在，要是我二哥在的话他也肯定愿意侍奉您老人家的！”郝三眯着眼睛对陈氏说，而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的把二哥两个字咬的很重。
听到了郝三说的这些话以后陈氏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有些个苍白了。而在别人没有看到的地方，陈氏的双手都是颤抖着的，“我怎么会那！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这就是我的家，我那里都不去的！”
陈氏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面是在滴血的。可是她也知道郝三的手里面握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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