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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农种田日常-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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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说着忍不住流下一串眼泪,“以前咱村里有不少女人嫁出去后还时常往娘家跑,哭着不是说被婆婆打骂,就是被男人欺负。那个时候我还在想,只要自己干活勤快,孝敬公婆,用心伺候男人,怎么会被打骂被欺负呢?现在才知道,有些事,并不是自己做得够好,人家就会善待你,过得好不好全都看命,命不好,做啥也是枉然。”
石榴倒没细听她说这么一堆,只是哄道:“你这是暂时的,会慢慢好起来的。”
芍药摇了摇头,“命是如此,谁能改变得了?就像梨花,你不是说她昨日死了男人么,她这一辈子将要怎么过呢,哪个寡妇日子过得不苦?唉,她和我一样,没个好命。”
石榴不会说大道理哄人,只好就这么听着。芍药苦笑道:“我不该在你面前说这些泄气的话,你肚子里有娃了,还公婆还不知道吧?你赶紧回去告诉他们,我这儿又没啥事。”
石榴笑眯眯地跑回来,见钱枫不在家,便来到公婆的屋,“爹、娘,钱枫呢?”
杨氏叹道:“石榴啊,你快去找枫儿找回来,他刚才不知抽什么风,把初喜羞辱一顿。初喜去逛窑子了与他何干,他还真是个惹事精!”
石榴听了却大笑,“真的?初喜那日打了他,他正好出气了呢,这口气憋在心里多难受啊!”
杨氏一听,又是叹气,“大过年的谁家不想图个和和睦睦?和村里人闹僵了也不好,你这个当婆娘的不想着怎么劝自己的男人还火上浇油,你说你这是……,唉,不说了,你在芍药那儿睡着冷不冷?”
石榴笑着摇头,“娘,不冷。”
杨氏见石榴在她面前这副乖乖的模样,她又不忍心说了,本来想埋怨她一顿,说她不该去陪着芍药,不该去管这闲事,可是她知道石榴这么做都是经过钱枫允许的,她听自己男人的话也没错,杨氏便将火盆旁熬的一碗糖水端起来,“石榴,你把这糖水喝了,然后去把钱枫给找来,我有话跟他说。”
石榴见婆婆对她好,又是乐呵呵地笑着,接过碗一口喝下了,然后跑出去找钱枫。
石榴把整个村子都找遍了也没见着钱枫,最后还是在村口边上的树棚里找到了他。这个树棚是石伢子花好几日的功夫才搭成的,前前后后都绑着厚厚的藤条和干稻草,棚顶上也铺得厚实,密不透风。
石榴见钱枫坐在这里生了堆柴火,还有一位四十多岁的鳏夫钱大嘴也在这儿。
石榴走进来问:“钱枫,大嘴叔,你们俩在这儿躲着干嘛?”
钱枫将旁边的一个粗木桩子递了过来,让石榴也坐下,“大嘴叔被他儿子和儿媳气坏了,不想和他们住一块了,可他没地方住,就来咱这棚子里呆着,我也是刚才从这路过才瞧见的。大嘴叔刚才答应了要帮二喜一把,说二喜从小到大是个老实孩子,得为他保住芍药。”
石榴憨笑着,“咱们都帮不了二喜,大嘴叔怎么帮得了?”
钱枫朝石榴挤眉弄眼,“这个等我回家再跟你说,大嘴叔没地方去了,以后就让他住咱家的树棚吧,待过了正月十五,石伢子来这儿守着石坊摊子,不也有个说话的人么?”
石榴高兴地嚷道:“好啊,上回石伢子还唠叨呢,说一个客人都没守到,整日一个人干坐着怪孤单的。”
钱大嘴是个坦诚的人,说:“我反正是个没婆娘的人,也没啥豁不出去的,只要能帮到二喜,哪怕你们不给棚住,我也会帮他的。要说二喜他娘,平时她见了我还挺热忱的,跟我没少单独说话哩。”
钱大嘴说话时还羞红着脸,石榴完全没听懂。钱枫在一旁暗喜,看来自己昨夜里想的这个主意还真能成。损是损的点,但为了二喜的大事,只能这样了。
聊了一阵,石榴就说婆婆在家等着钱枫呢,钱枫便起了身,对钱大嘴说:“大嘴叔,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怎么住就怎么住。晚上冷,你别忘了回家拿棉被,还有这张木架子床也不够结实,待有空我来帮你钉结实一些。”
钱大嘴忙道:“这哪里用得着你,我自己动手就行了。我儿子和儿媳若不过来给我赔不是,我大年三十过除夕都不回家,气死他们!”
“那我们先走了,下午我来给你送钱。”
石榴和钱枫走到半道上,忽然问:“你刚才说要给大嘴叔钱,为啥还要给他钱?”
“他愿意帮二喜,总得给些好处不是,否则他哪肯尽心尽力帮?”钱枫寻思着这事差不多成了,一路上都能笑出声来。
但他不能现在告诉石榴,怕她不小心说漏了嘴,坏了这事可就白折腾了。
回到家,杨氏便绷着个脸,“枫儿,你赶紧和石榴一起将芍药送回娘家吧,她在这儿若真出点啥事,她娘家人肯定要来咱家讹钱,你别把祸事往自己身上揽了!”
钱枫怕他娘一个劲地纠缠,会没完没了,正想开溜,石榴坐到杨氏的身边去小声地说:“娘,我肚子里有娃了。”
杨氏身子一颤,“有啥了?”
钱枫现在又不想开溜了,坐下来得瑟地说:“只许你有小仙女,就不许我家石榴有娃?”
杨氏一下蹦了起来,“哎哟,这是真的?我刚才还和你爹在说这事呢,正愁得慌,担心石榴空有一副好生养的身子却结不上果,没想到还真怀上了!你们昨日下午去镇上是不是就为了这事?你们这对小糊涂,咋不早跟我说!”
钱枫得意地抖着腿,笑着说:“魏大夫怕石榴是撑坏了,让我们等今日再看看情况,其实我早料到不可能是撑坏了,而是被肚子里的娃给闹的,嘿嘿。”
钱老爹立马起身要出去,“我去镇上多买一包爆竹,到了傍晚家家都要去祠堂那儿比着放爆竹呢,我寻思着咱家现在日子好过了,就打算家里有几口人就得放几包,咱家现在多了一口人,可不能少放!”
钱枫喊住他,“爹,还是算了吧,外面冷着呢,还在肚子里的娃也算?”
钱老爹嚷道:“你个浑小子真是不懂事,在肚子里咋能不算?那可是我的小孙孙,我得赶紧买去,再冷我也乐意。”
钱老爹乐呵呵地出去了,连钱都忘了拿,杨氏又追上去给钱,再把这事告诉钱桐和葛桃花。
一家子都围过来烤火,喜庆地说着孩子的事,杨氏早把芍药的事给丢在一旁了。
松球和穗儿抢着来摸石榴的肚子,觉得很有意思。
穗儿嘻嘻笑着对葛桃花说:“阿奶肚子里有小仙女妹妹,那婶婶肚子里有的是啥?”
杨氏刚才还在笑,这下脸一僵。
葛桃花忙道:“是小仙女姐姐!哦……不对不对,是小仙女姑姑!”
石榴紧接着说:“穗儿,小仙女姑姑现在有弟弟或妹妹了。”她说话时还摸着她的肚子,其实现在还是一叠肉,娃儿还啥都摸不着。
杨氏黑脸,“啥弟弟或妹妹,是小侄儿或侄女!”
钱枫在一旁笑得喘不过气,“完了,一家子的糊涂虫,连辈份都搞不清了。”
到了午时,二喜偷偷地从家里溜出来,在钱枫家门口吹了个口哨,钱枫便跑出去,把二喜偷来的两百文钱接了过来。
二喜想问钱枫到底出的是啥主意,钱枫就是不肯说,只让他等着就是了。
待没了人,钱枫又溜出去把这个红绳串的两百文钱送去给了钱大嘴,还另外给了他两百文钱的酬劳。
到了傍晚,村里的家家户户都做好了年夜饭,各自端着一盆供品去祠堂祭祖宗。因为来祠堂祭祖宗只能是男丁,女人一个都不能来,所以来全是大男人、小男孩,还有抱在手里的男婴。
先是在祠堂外比放爆竹,一家比一家放得响亮,一家比一家放得多。钱老爹有了钱也大方,把杨氏和石榴肚子里的娃都进去了,所以放了十包爆竹,这可是花了一百多文钱呢。
一年难得风光一回,钱老爹就趁这个机会搏个头彩了。这可不只是有脸面的事,都说哪年谁家放的时间最长最响亮,来年就过得顺遂兴旺,这也是为一家人祈福。
比完之后,大家都进祠堂跪拜祖宗。
钱枫和他哥并排着跪在他爹的身后,钱大嘴就在旁边。因为要三跪九叩,在起身又跪下来之时,钱大嘴身上就掉出来了用红绳串起来的钱。
在跪拜结束之时,钱枫忽然嚷起来,“大嘴叔,你这钱不是二喜他娘的么?上回二喜他娘说芍药偷了她的钱,她搜了回去,还特意拿出来给我看过,就是这串钱!”
钱大嘴红着脸不说话。
钱枫又惊叫了起来,“哦……我明白了!原来你和二喜他娘……”
满祠堂的男人都张大了嘴巴,二喜他娘和钱大嘴有啥……见不得人的交情?
二喜他爹和初喜、二喜都傻眼了,全挤了过来。
二喜他爹和初喜亲眼瞧过这串钱,确定这是高氏的没错,他们的脸顿时绿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二喜揪着钱枫的胳膊,“枫哥,你别瞎说!”
“我哪里是瞎说,你个大傻蛋!我现在想起来了,你和芍药回门那日,我和石榴还瞧见你娘带着芍药去菜地收菜,那时她们婆媳俩还好着呢。为啥你娘会突然翻脸,根本就不是芍药偷了你娘的钱,而是芍药撞见了你娘和大嘴叔……那啥,所以就故意说是芍药偷了她钱,然后煽风点火让你把芍药休回去!”
初喜冲过来要打钱枫,被大伙儿拉开了。
二喜他爹平时就是个愚钝之人,啥都听高氏的,自己从来没有主见,这下听钱枫这么一说,他还当真了!
他将手里端的一盆供品往地上一砸,过来揪着钱大嘴,“你个王八蛋!你……”
他伸手就要揍钱大嘴,又被大伙儿拉开了,二喜他爹脸都气歪了,然后跑回去找高氏算账。
☆、第56章 没用的男人
在祠堂已经祭了祖宗,大家见二喜他爹跑回家,就都跟着跑过来看热闹;还有些人是想过去拉架的。毕竟这是大过年的;谁也不想哪家出人命。
初喜捡起地上他爹摔的盆,再把钱大嘴手里的那串钱抢了过去,也跟着跑回家。
钱大嘴下午已经另收了钱枫的钱;这两百文钱他已经料想到会被要走的,他也不在乎;站在那儿呵呵直笑。他可不敢跟上去,在这个当头他若是出现在高氏的面前;搞不好会被二喜一家人熊揍。
钱大嘴的儿子刚才一直在旁瞧着;眼睛都睁圆了,“爹,你还有这本事啊,人家乱搞是男人给女人钱;你这是女人也搞了;女人还得往你身上贴钱;真的假的?”
钱大嘴踢了儿子一脚,“去!与你何干?”
他儿子还咧嘴直笑,“嘿,我爹比我还有本事,他这一把年纪还有女人养啊!”
二喜和钱枫已经出了祠堂,但没有急着跑去看热闹,两人心里都挺愧疚的。
二喜跟在钱枫身后慢慢走着不说话,钱枫左右瞧了瞧,见没有人便回过头来,“二喜,我知道这件事我做得太过分了,可是你娘也不是吃素的,她不会承认,不会闹出多大事来,只是名声……已经毁了。可是为了挽回芍药的名声不得不这样做,现在芍药在大家心里肯定是个受害之人,以后不会再有人说她是不要脸的家贼了,这样多好,你也不希望你喜欢的女人被人指指点点吧?”
二喜抹着眼泪,“都是我蠢,去偷我娘的钱,现在我都没脸回家了。”
“那怎么行,你现在不回家就很有可能露馅,到时候你娘说是芍药鼓捣你出这个馊主意,芍药就惨了!”
二喜吓得颤了颤,赶紧往家里跑。
这时二喜他爹和高氏已经扭打在一起,别看二喜他爹是个大男人,可打起架来除了发狠,一点儿机灵劲都没有,被高氏趁机从墙角拿出扁担拼命朝他身上抽。
“我抽!我抽!我抽死你这个没用的男人,就信别人胡诌,自己婆娘都要打,你越来越蠢了!大嘴那个臭鳏夫我才瞧不上呢,我要偷人也要偷个长得好的,偷个有钱的,哪能偷那么个大丑人还倒贴钱,我活了大半辈子可还从来没做过这等赔钱的事!你个蠢货,我今儿个就要抽死你,这个年也不过了!”
二喜他爹被抽得躲避不及,就伸手抢扁担,嘴里还骂咧咧地说:“臭婆娘,你说这些谁信啊,你那串钱难道还能长腿跑到钱大嘴身上去?平时你动不动就骂人,嫌我没用,原来你是看上了那个大嘴,一顿要吃三四碗干饭的大嘴,你个臭娘们!”
高氏怒了,两人又撕打在一起。这时二喜已经赶到了,他和初喜铃儿全都冲上去拉架,好不容易将两人拉开,高氏还不解气,又跑上去对着她男人好一顿拳打脚踢。
祥大爷看不过去了,说:“二喜他娘啊,我也不管你们这事到底是真是假,可你冤枉芍药偷钱就不对了,她可怜一个刚过门的媳妇还躲在树棚里呢,这大过年的多不像话。还有二喜,你别在这儿拉架了,有你哥和你妹就成了,你赶紧去接芍药,到我家去过年吧。”
这时几乎全村的人都拥到高氏家门口了,连那些在家里候着男人的女眷们也都来了。
杨氏也以为这是真事,再想起钱枫被他们一家子打的事,便说:“二喜他娘,你把芍药冤枉成那样,我家的枫儿还挨一顿痛打,看来上午我家枫儿揭初喜的丑这事没做错。以前虽然觉得你这个人泼辣厉害了些,原来还是个不要脸的,祥大爷说得没错,二喜啊,你就接芍药先到祥大爷家去过年吧,你娘怕丢脸就折磨儿媳妇,这叫什么事啊!”
高氏张牙舞爪地跳过来,“你乱喷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要脸了,我这是遭人陷害!要么就是钱大嘴跑到我家来偷钱了!”
祥大爷拦住她,“你别上窜下跳又想打人,你这一大家子人守着家还能让钱大嘴溜进来偷钱?大家也不管你到底做没做不要脸的事,你这个当婆婆的欺负新媳妇就是不对!”
高氏嚷道:“我哪有欺负她,本来就是她偷了我的钱!”
石榴好不容易从外围钻到前面,大声回道:“芍药说了,她没偷你钱,她连你的房都没进过,她才刚嫁过来根本就不知道你的钱藏在哪儿!”
现在大家都相信石榴说的话,没有谁再信高氏了,都对着高氏直摇头然后走人,还有人朝她家门口吐痰。二喜想过来安慰他娘几句,就被祥大爷和钱枫给架走了。
二喜暗忖着,既然事已至此,他还是听祥大爷的话,去接芍药到祥大爷家过年吧。
芍药一人坐在树棚里发着呆,看着火苗一闪一闪,火势越来越旺,她不禁又流了一通泪,连火苗都知道往旺里窜,只有她过得一日不如一日。想到还有两日可活了,她突然起身,将石榴送过来的年夜饭猛地往嘴里扒。
这是她要过的最后一个年,当然要吃好吃饱,不能委屈着自己。
就在她大口吃着饭菜,满脸糊着泪,一边吃一边泪流的时候二喜推开了门,祥大爷和石榴也跟进来了。钱枫为了避嫌,怕大家怀疑这事是他在作祟,所以他跟着他爹娘回了家。
芍药被他们吓得手一抖,手里的饭碗一下掉落在地,剩的半碗饭全泼在了地上。
她赶紧抹了一把眼泪,对二喜凶道:“你来干嘛,赶紧滚!”
石榴上前挽着芍药的胳膊,兴奋地说:“你别赶二喜走啊,他是来接你去祥大爷过年的,你们俩成亲没几日,这个年必须在一起过。”
祥大爷也走近了些,说:“芍药,这几日真是委屈你了,现在没几人相信你偷了你婆婆的钱,都是你婆婆作孽,她……,唉,不说了,你跟二喜一起去我家吧。二喜,你快跟你婆娘说几句话呀。”
二喜一面觉得对不起他娘,可又不想委屈芍药,这时脑子跟浆糊一样,糊得一塌糊涂,“芍……芍药,这事都怪我娘和我哥……不对……也不全怪他们,其实我娘她没错……。都怪我,我没能耐,还坏心眼,还……”
芍药转身背对着二喜,懒得理他。
祥大爷拍了一下二喜的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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